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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天雷地火 作者:Erica

    第 6 章

    谢幽然,小丫头,小偷,入室之人,铁剑,一切的一切其实很久以前就注定了,就算这些人,这些事不曾出现,也迟早会出现其他的谢幽然,其他的小丫头,其他的小偷,其他的入室之人.....,只要他的习性不变,只要他还在尘世中斯混,那么这些迟早都会遇到,区别只是人物不同而已。

    因缘即动,根由则早在数百年前已定。这一点,避不开,也避不得。

    明白了这一点,周广陵悠悠然地与静修中醒来,睁开双眼,抬头仰视,透过这厚厚的石壁,看向那无尽地苍穹,嘴角无声地露出一股无声笑意。

    是焉?然焉?对焉?否焉?

    遇到如何,不遇到又如何?

    我辈求道,莫不以一念持之,其他种种都如大河浪花,沧海一粟,抚与不抚,又有何关系?

    心念至此,周广陵已是莫大轻松。心灵更是一下子挣脱了种种束缚,忽之在东,忽之在西,如一股勃勃泉水,欢快地跳跃开来,水乳交融.

    此时的周广陵已是闭上了眼睛,呈现出一种喜悦来,心性至此,于修行的道路上又上了一个步,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微妙地变化,与刚才的了然相比更是不同。

    虽然这小小得一步于漫漫道途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毫般地微不可计,可是只要是进步,对周广陵来说,那就是收获。千年时光,万年岁月,不积圭步何成千里,不积小流何成大江?

    时间,对他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此后的日子,周广陵过得甚是轻松,闲暇之余,还和那些游人一起畅洋于林荫山道中,自得其乐。直到心神感应到铁剑的再次铮鸣,周广陵才决定结束这一段清闲的日子,去了结由他带来的种种事端。

    其实若按周广陵的本性(虽然这段时间有了一点点的变化)他是不太愿意去管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别人爱用就用去,他才不去给人擦屁股,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可惜的是,这天地间的很多事都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尤其是他金丹大成,上窥一点天道之后,他越发地明白,世间万物皆有其自己的牵连、根缘,相互间的影响,牵扯更是玄妙不可测。他现在如果放任铁剑在这尘世中游荡,进而任人把握,甚至杀戮的话,那么由于他曾经为压制铁剑的灵识注入了一股他自身的先天精元,使他和铁剑之间存在着一种很奇妙的感应,那么以后的结果将很可能是相当可怕的,别的不说,光是杀戮,气血等负面事物对心灵的侵袭就很可能对他的元神造成难以抹杀的影响,时间长了,还可能使元神分裂,错乱,甚至性质上亦完全地改变。

    飞机穿越云层,巨大的形状怪异的云团在外面一掠而过,远处的天际泛出一种微蓝的淡淡光芒来,纯粹地象蓝宝石一般地纯净,让人心旷神怡。而天地元气也似呼变得特别地活跃,一缕一缕地,缓缓流动着,不时地和来自天外的莫名射线激起一朵朵浪花,漾起一个个涟漪,微微地荡漾开来,鼓荡心头,弄得周广陵甚是舒服,几欲入眠。

    飞机到上海,正好是午后,阳光正烈的时候,白花花地照射下来,晃得人头晕。行人来去匆匆,躲避着这夏日的高温,唯有路边的树丛里,几只知了在那无知地争鸣,更加增添了一丝夏日的烦恼。

    不过这些对周广陵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就算他全部的真元在意念微动之下因金丹的关系几乎被黥吞穹吸了,可自然留下的一点元气,那随时都在产生的先天一气,其数量、威力都是庞大的惊人了,更不用说元婴初成后那神识的奇妙用处。所以周广陵体内的真元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微微地透出了体外,在离身体5、6厘米处形成了一层动态地隔热层,轻轻地将外面的炎热阻挡了开去。

    ☆、正文 十三章 一点琐事

    信步街头,一路繁华耀眼,奈何这是夏天,又是白天,路人也多无欣赏的闲情,不过若是到了晚上,华灯初放,霓虹灯绿,再加上路上一个个穿着精致,相貌好看,又露肩露背的女儿家,恐怕人们也就又有了兴致了。不过这些和周广陵无关。女孩家这东西,周广陵在数百年前就已经看多的了,更何况在这现代。虽然更会打扮,更有主见,也更有地位了,但奈何,气质内涵这种东西反而比数百年前少了,智慧就更不用说了。所以闲暇之时,周广陵到是很佩服现代人的造词用句的,象拜金,花瓶,虚荣……真是贴切啊。

    倒不是说那种极品女子没有,只是几率和数百年前相比已然是可以忽略不记了,而且越是这种繁华都市就越是领略不到那种清新味儿。

    当然,这会不会是一种偏见呢?

    周广陵也曾隐隐约约地起过这么一种想法。

    可惜的是,周广陵无欲无求,与女儿家又无多少交往,唯一一个熟识的,他还把她当成了妹妹,甚至小辈人看,而那丫头也把周广陵当作了哥哥一般。于是呼,在周广陵的驼鸟心理,懒散个性下,也就一直没有深究。

    现在周广陵去的地方正好是那丫头上班的地方。

    上次一念忽起,远遁终南,一跑就一年多,也没跟那丫头打声招呼,估计小丫头多少有点心急了。这次回来怎么着都得先看看她。既然打定注意回来了结些东西,那么以后这段日子里很可能麻烦就会多了,如若怠慢了小丫头,实非他所愿。

    初见小丫头,那是在十多年前了,那时正是三、五月间,几场春雨过后,正是江南烟雨朦胧时节。那一日,是在庐山,细雨刚过,润物如酥,浩浩长江自西而东于山前流过,远近景色一片朦胧,天地交接处更是极近空灵。周广陵刚刚游历至此,就于幕峦中在庐山的一片人迹罕至的翘崖平台上看到了这小丫头。

    小丫头静静地坐在平台中央,身前一块不大的木板,板上一页宣纸,手握纤纤狼毫,正在画一副泼墨山水画,精致细嫩的小脸专心恬静,不时峨眉微蹙,远远望去,人在画中,画在书中。一股浓浓地书卷味扑面而来。

    如此韵味让那时一直为自身修行关卡忧虑的他暮然惊醒,意识到,一眨眼,已经数百年了,然后又是一惊,意识到前面的他心态已然不对,若再进一步,恐怕就不妙了。

    就在那个时刻,也许是小丫头画做完了,也许是夜幕终于降临,惊醒了小丫头。小丫头抬起了头,方才发现,越见昏暗的夜色下,自己孤身一人。周遭寂静,山风则不时从阴暗处吹来,弄得树影婆娑,似呼有不知名凶物隐藏其后,欲择人而食。

    这时候的小丫头不过14出头,15不到的年纪,以未及妍的年岁,处于如此的环境下,没有被立时吓哭,性格心性已经是很不错了。当然,也许再多呆一会可能还是会被惊吓到的,只是幸运的是,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周广陵,看到了一脸温和,和平日对女子所表露出来的性情完全不一样的,极具亲合力的周广陵。

    如若不是她在那时恰巧点醒了周广陵,如若不是当时的她正好处于小女孩的年岁,恐怕她和周广陵的以后也仅仅会止于一个交点,俩个人的人生之路亦只会在那一刻相交之后各奔东西,而相交的那一刻也将会慢慢地隐藏在各自的记忆中,逐渐遗忘。所以说,有时候世界真的很奇妙。

    俯身拾起刚才无意中扫落于地毯上的镇纸石,汤勒勒不禁想起那个忽然跑的不见的名义上的“哥哥”来,然后轻身地吐出一句:“哏!”然后, 立马意识到些什么似的, 偷偷地稍微抬了下头, 悄悄地向四周瞄了一眼, 发现四周依旧静悄悄地, 才舒了一口气,伸出了小舌头,极其调皮地吐了吐,这才把镇纸石放回原处。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勒勒,有人找。”

    “哦,”汤勒勒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忽然眼睛一亮,就那么蹦本蹦跳跳地去了。

    亚汇大厦位于浦东,自小平南巡之后,这片本来是棚户区,甚至是半近荒芜的土地日见繁华,一条条马路辐射开来,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变化之快,犹如沧海桑田,另人欷嘘不已。

    正要进门,周光陵忽然被大门口的一个人拦住了。这人矮矮的,胖胖的,头发很短,却一律向前梳着,很有点象哪个演小品的潘长江,只是年纪有点大了。可惜的是现在不是演小品,到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旁边还站着俩个,估计和这人是一起的,一人穿着很随便的tx,有点瘦,另一人穿着工作服,左胸口绣着俩个字:钟鼎。再旁边就是俩个门卫了,一人在门内,一人在门外,腰间别着一个对讲机。

    正打量着,那个年纪有点大的人开口了:“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这个大厦的?”

    周广陵一楞,迷惑地看看大厦,看看保安,再迷惑地看看这眼前的人,这才说,“我是来找人的啊。”

    “你看,你看,他不是这的,你们怎么不拦他啊,让他进去不让我们进去,什么道理啊,我们又不是来推销的,我们是来见客户的,凭什么不让我走正门,你说,到底什么人可以走正门?!”

    此时的脸已经涨的彤红,矛头也对准了门卫,语气更是激烈了。

    听了几句周广陵也开始明白起来。

    只是这个时候门卫走了上来:“先生,请走货梯。”

    “咦”周广陵有点纳闷,刚才不是他拦的话,你们即没拦也没问啊,怎么现在?

    周广陵也没怎么生气,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千古亦然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自隋唐以降,宋元以末,高门大伐与平民之间,程朱理学和世井之中,甚至近代的阶级之分,歧视就从来没有消失过,而如今,连这个繁华现代,“文明”的都市亦不能幸免,为人之道,怎是一个“奈何”俩个字可以了得啊。

    刹那间,周广陵的心情不禁一黯,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的几人,掏出手机给汤勒勒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后,周广陵无意识地旁观起来,外面焦阳似火,这里也同样热闹,只是周广陵毫无心情,放眼四顾,一切忽然变得如此陌生,渐渐地,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象他忽然间站立于孤零零的一点,然后这一点连带着他如同处于一个高速的升降梯里一般,一下子从现实脱离开来,在时间与空间的通道里急速远离,而周遭一切如浮光略影般地不真实起来。他心里升起了一种被扭曲了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又是那么地清晰,就象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感觉里,他能够完全地抓住一样,甚至连空间都只要他稍一用力就可以戳破,但是他又清晰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种感觉吸引着他,让他心境平和下来,甚至冷莫起来,心中一点明光升起,渐渐地替代了他所有的神识,无喜无忧,无得无失,象一个旁观者般完全没有情绪地冷眼审视,其间种种再也构不成任何干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辈不仁,当以何物为刍狗?

    世间事,千年易过,奈何人心难变。

    一念至此,周广陵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来,显得尤其的诡异。看得刚刚刚从监视室里出来的,肥头猪脑的家伙心中不由一楞,脚步也莫名其妙地缓了一下。不过这都没关系了,汤勒勒已经出现在了周广陵面前,浅笑盈盈地叫了声:“哥。”然后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摊在周光陵的面前。

    周光陵哑然失笑,“这小妮子!”心中暗叹一声,开口道,“要什么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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