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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债,是这样欠下的 作者:江洲菱茭

    记三周一节的选修课了吧,楚副教授上的。”

    秦礼言提到嗓子眼的心立刻放了下来,笑呵呵地说:“那课我就没上过几回,楚耗子精能拿我怎么样?”

    高伟成嗤笑,“你得意吧!是不能把你怎么样,顶多把学分扣了。你怎么得罪他了?他阴阳怪气点你的名回答问题点了两回了。”

    秦礼言猛然倒抽一口凉气,终于把几天前黑眼镜乔迁喜宴上的事儿想起来了。

    秦礼言挂了电话咬牙切齿,“公报私仇!我跟你没完没了!你敢扣我分,我就把你那点老底全抖给张程!”

    方铮驰拍着他的脖子安抚,问:“把谁的课忘记了?”

    “楚副教授!”然后苦着脸求方铮驰,“你能不能开快点?”

    “楚副教授?”方铮驰想了想,笑了起来,“能做一手好菜的那个老师?”秦礼言嗤之以鼻。方铮驰摸摸他的头发,“他功不可没,某些化学反应是要催化剂的,他在某种程度上就扮演了这一光荣的角色。”

    秦礼言刚想开口讽刺两句,手机又响了,这回是小林(还记得吗?秦礼言的小师弟。)这家伙在黑龙江呢,秦礼言死活不肯接。终于,小家伙学乖了,发了条短信过来:师兄,我们回来了,正在机场,有些事一会儿到学校跟你说。

    回来了?秦礼言一阵心喜,那么三百块钱也跟着回来了。

    方铮驰完全不顾秦礼言的心急火燎,严格遵守交通规则,花了二十几分钟到学校,都没等车子停稳,秦礼言打开门像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朝教室狂奔而去。

    方铮驰转了360度往回开,到饭店,在大厅里遇见中餐厅经理,她很意外,问:“总经理,今天您不是休息吗?”

    方铮驰微笑,“我不能违背道德漠视员工的辛勤劳作,我该跟员工同甘共苦。”女经理感动莫名。

    于是,方先生花了十分钟在一楼中西餐厅绕了一圈,开车回家,继续对着电脑干坐着。

    秦礼言气喘吁吁地戳在教室门口,楚副教授抬腕看表,笑着说:“还剩下十三分钟,秦同学正好赶上总结性发言。”

    秦礼言厚着脸皮,穿过大半个教室,在最后一排坐下,旁边一位仁兄用笔杆捅捅他,“你小子今天大出风头啊,楚老师提的问题全点你的名字回答。”

    “啊???”秦礼言心里七上八下的。

    对于一个连尺寸和内存都分不清的人来,楚副教授讲的编程问题简直深奥得无以复加。秦礼言散射的眼神盯着邻座同学的笔记发呆,这同学写完一面,翻纸张,秦礼言眼前一晃,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北大方正”的“方”字,暗骂自己神经。调过眼神,聚精会神地看着楚副教授听课,楚耗子精扶了扶眼镜,秦礼言也扶了扶了眼镜,转头在教室里扫了一圈,一大半人戴眼镜,不知道方铮驰眼镜多少度,肯定浅不了,秦礼言神色一凛,怎么又扯上他了?极度气馁,往桌上一趴,闭目养神,受伤的脸摩挲着衣领,挺软和的,不知道这衣服是什么质地的,突然想起这是方铮驰的衣服,秦礼言生气,一挺身坐直了,强迫自己看着楚副教授的鼻尖听课。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终于下课了,秦礼言站起来就想跑,楚副教授笑眯眯地招手,“秦同学,有点学术问题要跟你讨论,能留一下吗?”

    跟我讨论学术问题?你要假公济私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秦礼言硬着头皮冷着脸走过去。

    楚副教授非常友好拉着秦礼言的手臂进了办公室,甩出一张出勤记录单,开门见山地说:“近两年来,你总共听了六节课,对你的纵容就是对其他同学的不公平。作为教育工作者,一视同仁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行了行了!”秦礼言打断他,“楚老师,想扣我学分是吧,可以!我完全没意见。”

    “哦?”楚副教授微笑着,根本不相信。

    秦礼言笑着说:“楚老师,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不把你不会做菜的事告诉张程,你也……”

    话都没说完,楚副教授一个箭步蹿上来,死死捂住秦礼言的嘴,慌张地看着书架,秦礼言吓了一跳。

    “啪”一声巨响,俩人一哆嗦,黑眼镜板着脸从书架后面转出来,平静地问:“楚越凌,你还有多少事是骗我的?”

    楚副教授讪笑,“你别听他胡说,我……”

    黑眼镜一把扯住秦礼言的领子,倒拖着他出了办公室,边走边说:“给你两天时间,把骗我的事想齐全,一次性交代清楚。”

    楚副教授冲上来,“你听我……”一声闷响,楚越凌惨叫,手被门夹住了。

    俩人坐在花台上一起唉声叹气。

    秦礼言问:“他骗你什么了?”

    “唉!多了!”黑眼镜脑袋耷拉在秦礼言肩膀上,“琐事也就算了……呃……还是跟你说了吧,憋着真难受,反正我和他的情况你也了解。前天我居然发现在山东那段时间他带了一大盒‘醛灵汀油’,然后把我灌醉了,还说是我硬扒在他身上的。”

    “哎?‘醛灵汀油’是什么?”

    “……小药丸……蓝色的。”

    “什么?这……这也太卑鄙了!”秦礼言“腾”一声站起来,张程身子一侧歪,差点摔一跤,怒道:“你干什么?我都不计较了,你这么义愤填膺干吗?”

    秦礼言一巴掌狠狠揍在他头上,“你这是什么脑袋?做饭跟这个相比,哪个严重你分得清吗?”

    “哎???”黑眼镜猛地一挺身,鼓着眼睛,被眼镜一放大跟两个铜铃似的。恶声恶气地发毒誓:“楚越凌!我跟你势不两立!”拉着秦礼言就跑,“走,陪我上他家收拾衣服,我要回去住。”

    秦礼言被他拖得踉踉跄跄,“你等等,你等等,我的学分还没要回来呢,奖学金降等了你养我?”

    “学分我帮你解决。”

    俩人匆匆忙忙整理好衣服打道回宿舍。他那宿舍好几天没人住了,脏得厉害,张程硬拉着秦礼言帮忙打扫。秦礼言拽拽扯扯极不情愿地换被套,“呲啦”一声撕了个大口子,张程气极,举起扫帚狠狠给了他几下,“你小心点!”

    秦礼言一脚踹过去,“再废话我连被子都给你撕了。”突然想起身上穿的是方铮驰的衣服,赶紧脱下来――脏了,“张程!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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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眼镜根本不在意,“行了,我洗。”从床底下掏出一个脸盆,里头还有好几件几天前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拎起方铮驰的衣服就往里扔。秦礼言眼明手快,一把抢过来,头也不回地进自己屋,揣上钱包上洗衣店。

    洗衣店老板问:“你要保值清洗吗?”

    “什么叫保值清洗?”

    “就是按衣服原价的10交清洗费,洗完之后有任何损伤由我们按原价赔偿。”

    秦礼言哭丧着脸问:“这衣服大概值多少钱?”

    老板瞪眼,“你的衣服怎么问我?不过,看这牌子应该不便宜。”

    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保值清洗费哪交得起?秦礼言叹气,“还是算了吧,你就干洗吧。”

    秦礼言从洗衣店出来,似乎听见老板嘟囔:“现在的人真是有病,花几千块钱买衣服,却舍不得那几个洗衣费。”

    秦礼言沮丧地回宿舍,从里到外把全身衣服都换了下来,郑重其事地叠好。

    躺在床上打算睡个午觉,手机铃声大作,秦礼言无精打采地“喂”了两声。

    “师兄,你在宿舍吧,我在楼下,有点事要跟你说。”

    秦礼言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在,你上来,记得带上三百块钱啊!”

    没一会儿,小林上来,钱没带来,把一叠纸放在桌上,说:“师兄,前段时间,你的阶段性论文是抄的吧。”

    “嗯?你怎么知道?”

    “唉!你的论文是我改的。”

    “啊?”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博士生的论文让硕士生批改!

    “我想帮你遮着点儿,可老板还是知道了。不瞒你说,我的论文也是抄的,我们俩的学分都得扣掉,两分啊!能要了我半条命!”

    秦礼言大怒,一拳捶在桌子上,“老白菜梆子!”

    发泄完了,又委顿不起,“怎么办?”

    小林瘫在床上,“老头说了,今天再写一篇,明天九点前交过去他就网开一面。你说,就一晚上叫我怎么写?”

    秦礼言拉起小林甩出门外,“那还傻等着干吗?一起上图书馆找资料!”

    秦礼言捧着一大堆书从图书馆出来,打开电脑抓耳挠腮苦熬了一个多小时,写了一千多个字,看看时间都过了四点半了,连饭都没顾得上吃,拎着电脑夹着书去饭店。扣学分要半条命,让方铮驰抓住把柄能要了整条命。

    秦礼言毫无练琴的兴致,服务员们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所以当方铮驰走进西餐厅时,看到的就是秦礼言孜孜不倦地埋头敲键盘。

    方铮驰笑着问:“又在赚外快?”

    “啊?”秦礼言经他一提醒,把那抛到九霄云外的专栏文章给想起来了,那是半月刊,交稿时间快到了。痛苦地皱五官,这工作要是丢了以后靠什么活着?

    方铮驰把手表伸到秦礼言眼前,“五点过了一分钟,你正在玩忽职守,还被老板逮到了,按章程……”皱眉似乎在思索章程内容。

    秦礼言一愣,关机,开琴盖。

    “晚了,渎职已是即成事实。”

    渎职?你真会扣大帽子!“行了!不就想知道我在写什么吗?论文!明天早上九点前交不上去的话,学分扣掉,奖学金降等。”

    方铮驰笑着拍拍他的脸,“你真是学不乖,非得让我找点大道理压在你头上才说老实话。”说完走了。

    几分钟后,音箱里缓缓奏起《天长地久》,秦礼言一愣,停手,关琴盖。

    手机一秒都没耽误响了起来,方铮驰说:“带齐东西到门口等我。”

    秦礼言毫不犹豫地抬腿走人。

    坐上车,问:“去哪儿?”

    “回家。你今天中午不是答应帮我整理书房吗?……把安全带扣上!”

    秦礼言苦着脸倒在椅子里,恨不得哭出来。

    方铮驰只好够着身子帮他绑安全带,抱着他失笑,“其实,你要是没时间可以跟我说。你知道的,我是个体贴的丈夫,什么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

    秦礼言大怒,一把将他推开,“你说什么?你是谁的丈夫?少跟我提体贴两个字,我烦着呢!”

    方铮驰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秦礼言,看得秦礼言心里直发毛,“你……”

    “你急着写论文是为了奖学金,有多少?我没记错的话,特等每月是五百多,我那盘子值几个月特等奖学金?我得找支笔好好算算。”

    秦礼言立刻涨红着脸说:“您饶了我吧,我实在没时间,书房能不能等到明天再收拾?”

    “可以!”方铮驰发动汽车,“我说过我是个体贴的丈夫!”气得秦礼言“砰”一头撞在窗玻璃上,生疼,揉了揉,对着窗外唠唠叨叨:“丈夫丈夫丈夫……嗤……丈夫!你是谁的丈夫?”

    方铮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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