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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债,是这样欠下的 作者:江洲菱茭

    也当娘?”

    李群给了吉林儿子一巴掌,“别太过分了,自己跑去玩,脏活累活全丢给别人,还有人性吗?”转头对秦礼言说:“你能不能帮我也凑一篇文章?”

    十几双筷子一齐砸过去,个个笑骂,“就你满嘴仁义道德!”“雪上加霜,你也好意思?”“你那脸横着长的?”……

    秦礼言把鸡骨头硬塞到李群嘴里,“可以!不过……你的要二百块。”李群卡着他脖子推到一边,“你区别对待,瞧不起人!”

    吉林儿子逮着机会报酬雪恨,打了李群一巴掌,“谁瞧不起人了?小言多瞧得起你啊!我们学的是低等学科,你学的是高等学科,人类的未来就靠光电学了,当然得贵点。大伙说是吧?”惟恐天下不乱的悍匪们大声称是。

    旁边有人把几个盘子里的剩汤并到一起,递过来说:“小言,把这给他灌下去。”李群吓得面色大变,拉开椅子想跑,“各位各位!我错了还不行吗?”

    几个心怀不轨的流寇贼犯阴笑着扳胳膊、压肩膀、撕嘴角,秦礼言负责往里灌,呛得李群大声干咳扭动不止。

    悍匪们哈哈大笑!

    鬼子进完村,把三光政策施行了一遍之后,出饭馆,回学校。两个服务员小声嘀咕:“这些都是什么人?”“不知道!个个戴眼镜,看着挺斯文的。”“做出来的事怎么这么像流氓?”“唉!……”

    下午,秦礼言睡了个午觉,爬起来,想起专栏文章,想写,发现电脑放在方铮驰家了,只好翻出纸笔,一个字一个字手写。

    美院的同学走进来,把两张纸拍在秦礼言桌上,“小言,这是那公司的电话地址,还有介绍信。那幅画我可就托付给你了,你小子可别给我们美院丢人。”

    秦礼言把纸一推,“那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这人丢人丢习惯了。”

    吉林儿子赶紧讨好,“老哥我信任你!绝对信任你!”趁秦礼言没反对,赶紧出门。

    其实秦礼言才舍不得把这大生意往外推呢,立刻拿起电话打给对方。对方问是不是某大学美院的博士研究生,秦礼言昧着良心说是;对方问能不能到公司面试一下,秦礼言惴惴不安地说好。

    带着仅有的一点画具去了那家公司,后勤部职员叫他画一幅看看,秦礼言心说:来面试的要真是美院的学生早一甩膀子走人了,那帮桀骜不驯的艺术家(?)谁受得了这个气?

    秦礼言花了二十几分钟画了幅水墨小品,一株墨菊一脉黛山,题字:悠然见南山。

    那些外行也分不出好坏,瞧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一个硕胖的中年人把秦礼言请进办公室,说:“你别见怪,不是我们不信任你的能力,实在是事关重大。我们要一幅巨幅山水挂在大厅,400乘180的。”

    秦礼言大惊,“四……四米的?”

    中年人哀叹:“没人敢接,想接的我们又信不过。”

    秦礼言惊魂未定,你们倒是信得过我啊!

    那人接着说:“其实润笔费我们可以从优,两万你看怎么样?”

    秦礼言心脏突然漏跳一拍,眼前鲜花直飘,两万啊!……两万啊!……也不管自己能力是不是有限,赶紧点头,先答应了再说。

    “再加一副对联怎么样?我看你的毛笔字写得挺好的。当然,不能让你白干活,对联两千块。”

    “行行行!”秦礼言满面红光,心说:对联免费赠送都没问题。

    中年人长出一口气,“那好,事情解决一半了。你把要用的东西写下来,我们采买,明天傍晚你来拿。”

    秦礼言也不客气,狼毫、羊毫、鼠毫各种型号一开一大排,端砚墨汁各来两大份,五米长的垫毯一张,指名要板羊毛的,颜料生宣熟宣等物直接狮子大开口,光镇纸就开了十二个。

    这些东西真要买齐了,得花一两万,中年人也没什么意见。

    秦礼言心情极其愉快,全身骨头轻飘飘地回了学校,美兹兹地躺在床上做白日梦。

    都没过三分钟,秦礼言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直着眼睛发呆,“我上哪儿找一张四米长的画桌?”

    下床在房间里绕了好几圈,把被褥掀起来,床就两米多长,而且床板是一根根的木条。

    “实在不行就趴在地上画吧。”

    说干就干,扫地拖地忙活了一个小时,从门口经过的人都诧异:这懒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四点刚过,上食堂吃了点饭,拎着衣服去饭店。

    在门口碰到方鑫,秦礼言心情好,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那胖孩子猛一抬头,跳起来一脚踢在秦礼言大腿上,紧跟着拳头像雨点般砸到他身上。

    秦礼言被打蒙了,抱着脑袋左支右挡,“你干什么?”

    噩梦大怒,肥手掐着秦礼言的脖子,“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你跟我四叔说什么了?你脖子上的伤关我什么事?”

    秦礼言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曲膝盖狠狠顶在他肚子上,小孩吃痛,弯着腰呻吟。秦礼言抱着脖子干咳了好一会,刚想站起来,方鑫一步跨过来,拽着他头发死命往柱子上撞,秦礼言大骇,一巴掌煽在他脸上,噩梦鼻子猛抽,眼泪哗哗往下淌,“你打我的脸!没人打过我的脸,我要告你伤害未成年人!”

    秦礼言靠着柱子揉头皮,头发不知掉了多少,那包衣服早被扔了出去,衣服裤子撒了一地。

    方鑫见秦礼言没接茬,眼泪一收,蹦到他面前,恶狠狠地说:“你这脖子到底怎么回事?又赖到我头上,整个暑假全让你弄泡汤了!”伸手使劲在秦礼言手腕上扭了一把,立刻紫了,秦礼言疼得大叫,“你那倒霉叔叔罚你关我什么事?你少跟我提他,我烦他!”

    一个声音在旁边悠悠然道:“刚才你们俩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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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浑身颤抖,一个抬头一个扭头,方铮驰正笑眯眯地站在饭店门口,周围聚着一群看热闹的。

    方鑫一缩脖子,怯生生地喊:“四叔!”往秦礼言背后一躲,抱着他的腰,手直抖。

    秦礼言扳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抠下来,推着他的胖身子挡在自己面前,噩梦带着哭腔大叫:“四叔,我知道错了,我坦白,我以后再不这样了,您饶了我吧!”

    方铮驰微微一笑,“哦?我不明白你做错了什么。”

    方鑫立刻转身给秦礼言鞠躬道歉,然后往旁边挪了挪,说:“四叔!他脖子上的伤真的跟我没关系,要不然您问他自己。”

    方铮驰一脸惋惜地摇头,“你就是这么坦白的?”顺手捡起一件衣服,“这鞋印是谁的?”

    那么大鞋码一看就是方鑫的,方鑫扯着秦礼言的衣角悄声哀求:“你帮我求求情啊!”

    秦礼言冷哼一声,“求情?我的头发你白扯了?我巴不得他往死里整治你。”

    方鑫恶狠狠瞪他。

    方铮驰把衣服朝地上一扔,四周环视一圈,点着头开口:“这地方不错,宽敞平整,天气也不错,风和日丽,非常适合打架,车来人往,观众丰富。你们俩有眼光,值得表扬!”

    俩人面面相觑,方鑫实在抗不住了,知道逃不了,往前挨了两步,“四叔……我……”

    “‘我’什么?”方铮驰非常友好地弯下腰,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完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没关系,我谅解未成年人记忆力不好的年龄特征,一会儿我再给你仔细说一遍。”

    噩梦立刻号哭,“四叔!……”

    方铮驰摸摸他的头,柔和地说:“上去!到我办公室里站着去!”这胖孩子抹了把眼泪,一副泫然的表情走了。

    秦礼言靠在柱子上,看着方鑫的背影,心肝一阵颤抖,心说:马上就轮到我了,还指不定怎么处治我呢!

    方铮驰指着满地衣服,“我的衣服挺适合当地毯的。”

    秦礼言赶紧捡起来,裹了裹,塞进塑料袋里。

    “你们俩的感情真是深厚,见一次打一次。100的概率!”

    秦礼言生气,“方铮驰!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是你侄子见到我就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很好!终于开口说话了。”方铮驰拉着他的手腕进大堂,拇指摩挲着他被掐的紫印。

    秦礼言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方铮驰显然没想到,一挑眉。

    “时间到了,我去弹琴。你说过不能渎职。”

    “又想逃避?”方铮驰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该给你们俩发奖金,今天你们开创了本饭店武术表演的先河,你说这门口会不会有幸成为打架滋事的热闹场所?人气旺盛,生意才会好。”

    关我什么事?去找你侄子算帐!我倒是盼着这破饭店早点倒闭!当然,这话只能想,没敢说。

    方铮驰又拉起他的手腕,“你常年坐着是该运动运动了,你选择的运动方式虽然处于小众,但绝对能活动全身的肌肉和关节,还是值得推广的。”

    “方铮驰!”秦礼言受冤枉,大怒,“不是我选的,我是受害人,别老袒护你侄子。”

    “我个人认为你该去问问那些还没散尽的围观者,看谁会把你当成受害者。”

    秦礼言气极了,拼命甩手,一包衣服兜头扔过去。

    方铮驰并不坚持,秦礼言转身就往门外跑,方铮驰也不追,轻声轻气地说:“败坏饭店形象,间接拖累营业额,我得想想合同上违约金是多少。”

    秦礼言陡然止步,面目可憎地冲回来,叉着腿站在大厅中央,浑身上下熊熊火焰节节飙升。

    方铮驰微笑,“我说的吧,非得叫我找点大道理你才听话。”

    “废话!你不公正谁服气?”

    方铮驰笑着走到他面前,“很好!你的态度好极了!”伸手扯着秦礼言的脸颊,“下属对上司就该是这个态度!负债人对债主更应该是这态度。”

    秦礼言“唏溜溜”倒抽一口凉气。这凉气的威力真是大得无边,秦礼言像火焰山一样的身体,不到一秒温度骤降,突然变成了南极腹地。

    “你啊!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你成熟!就你最成熟!你都熟得快烂了!

    方铮驰顺手捡起衣服,勾着秦礼言的肩膀,“你动不动就生气,生了气就到处乱冲,跟孩子打架,嘴上说一套行动上做一套,着急的时候六神无主,你说哪一样是个成熟稳重的人该做的?”

    方铮驰把他拉进一个小房间,锁上门,抱着他查看头发,头皮破了,轻轻揉了揉,“很疼吧?”

    “疼!疼……”……不死你!秦礼言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方铮驰衣服里,抱着他的腰,隔着衬衫作势要掐,比画了半天――就是……没敢!

    方铮驰叹了口气,语气明显温和下来,“居然又跟孩子打架。无论错在哪一方,别人只会指责你,因为你是成年人。你能肯定今天围观的人里就没人诋毁你的名誉?”

    “是你侄子一见到我就打,不是你说不能站着挨打吗?”

    “你还记着?”方铮驰失笑,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那是私底下!两个人的时候,谁能做见证?但大庭广众之下绝对不行!无论对方是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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