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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坛风云录 作者:恩顾

    回。于是,贝勒爷绵里藏针的目光钉在小江江身上,飘忽忽色迷迷地转悠。

    江兆唯不堪老板的眼波攻势,坑坑巴巴地搭腔解围道:“那什么,李先生,其实我们是不愿说出实情让你伤心……”

    怎么?要坦白了?

    元明清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地坐在一边嘬酸奶,并把纸盖揭开舔得津津有味;冯趣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走到窗边把偷窥的陈跃进摁了下去,眼风一丢:滚。

    江兆唯继续说:“莎莎是有男朋友的……”

    “谁?”李无敌晴天霹雳,“那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认识……”江兆唯对手指。

    李无敌似乎受到极大刺激,一张儒雅清隽的脸逐渐泛白,嘴唇也发起抖来:“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

    江兆唯真心觉得他可怜,可骗到此只能将错就错,否则可怜的就是自己了。说莎莎的男朋友是自己吧?江兆唯还没蠢到这个地步,把麻烦往自己头上兜。想丢难兄难弟陈跃进那儿去吧?又没理由,总不能说莎莎和陈跃进兄妹恋!他抬起手囫囵指向不远处的冯趣,手指头刚伸出来就被冯趣阴郁冷戾的眼刀扎了几刀,忙手指一转,转向贝乐,紧接着对上贝乐温柔的笑容,不由自主打了个抖,最后戳向了老好人元明清,“就他!”

    元明清一呛,差点吐奶。

    “对对对!”陈跃进从厅外撒欢儿奔进来,亲昵无比地搂着元明清的肩:“他就是我的妹夫,和我妹两小无猜天生一对男盗女娼感情融洽……”

    李无敌嫉妒的小火焰在眼里燃烧,他上下打量元明清,评价道:“我觉得你不怎么样。”

    元明清当真是默默路过也被泼了一身酱油,咳了两声,嘴边还有残余白奶,他茫然地抬眼看向李无敌:“啊?”

    李无敌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孬样,换为一脸刻薄尖酸:“你比莎莎矮,不配她。”

    元明清下意识站起来和陈跃进比了比身高,差不多,再一目测李无敌的身高,更加茫然了:明明是你比他矮嘛!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李无敌抖擞起精神走过来与他握了握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元明清。”元明清厚道地回答道:“元代的元,明代的明,清代的清。”

    李无敌感叹道:“多么庸俗的名字!一听就知道家里没有文化人,连名字都不会取。”

    众人:喂!那明明是你好吧?

    李无敌目光炯炯,总结道:“没关系,你和她还没有结婚,我们可以竞争!把莎莎的手机号给我。”

    元明清一头冷汗,杀了他也不想和人竞争什么金刚芭比,但扭脸一瞧陈跃进哀求的小眼神,只好硬着头皮说:“不好意思,我得先征求我女朋友的同意。”

    李无敌趋于抓狂:“那把你的手机号和家庭地址给我!”

    当天傍晚,元明清收到一个快递,他打开纸盒子,看见里面趴着一个小人偶,一根钢针将纸条扎在人偶屁股上,纸条上书:再不给我莎莎的手机号,下次扎脸蛋!

    元明清拿起小人偶,嘴角抽搐:“我真无法想象他用那双高贵的手能干出这么低级的事。”

    江兆唯嚼着饼干兴致盎然地站在他身边观看,“瞧他买手办的口味就知道,那又是一个装b的货。”

    陈跃进悲痛地把爪子搭在元明清肩上,“兄弟,难为你了!你一定要表现出自己和莎莎情比金坚,让他知难而退。”

    “如果他还是不放弃呢?”江兆唯发问。

    “那就实行二号计划!”陈跃进握拳:“找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化身伪娘莎莎,约李无敌出来,然后和明清去大秀恩爱,让他知难而退。”

    冯趣道:“明清会干吗?跟你这种货色的伪娘出门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陈跃进扒着元明清:“清清,搞定这事我给你做牛做马一个月。”

    元明清把人偶丢回纸箱子里,“我考虑考虑吧。”

    江兆唯又问:“那你们打算怎么秀恩爱呢?”

    陈跃进咨询元明清:“牵手去逛街?”

    元明清还没有表示异议,冯趣冷哼:“明清的手会烂掉的。”

    陈跃进右手一锤左手掌心:“在李无敌面前热吻给他看看,哼!”

    冯趣怜悯地看着元明清:“明清的嘴巴会烂掉的。”

    陈跃进怒极攻心,抓住冯趣的手吧唧吧唧亲两口,又抱着他乱蹭:“烂掉吧烂掉吧!全身都给我烂掉吧!”

    冯趣在他的嘴巴即将贴到自己脸上时及时打飞他:“滚。”

    元明清套上西装外套,下班回家,临出门前对贝乐说:“老板,上个月你新买的那件很贵很贵,布料有点透明的范思哲衬衫,还没有穿过就破了个大洞,还记得吗?”

    “那不是被老鼠咬了吗?”

    元明清摇头:“不是,是兆唯趁你不在时穿着那衣服给我们表演自创节目‘思春的boss’,不小心被钢管刮破的。”

    贝乐含笑顿首,眼带桃花瞟向江兆唯:“是吗?江江,今晚单独跳给我看看,真让人期待啊。”

    江兆唯恐惧地嚎啕:“元明清,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蘑菇炒鱿鱼》里居委会齐主任的小番外在此~点击可看~

    7

    7、跟踪

    元明清家并不远,只需走十分钟到公车站,再坐三个站就到,如心情好,悠悠闲闲地散步走回去也累不着人。

    元明清出了小洋楼,拐出两条巷子往公车站走,途经一家宠物店,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停下来逗逗会说话的鹦鹉,和店老板闲扯几句,正要告辞,却意外地在玻璃橱窗的倒影里看到自己身后的巷子角落有一个探头探脑的黑衣人。

    元明清沉吟片刻,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一个防身的东西来应对突发情况,天晓得李无敌那个公子爷派了几个黑衣人在跟踪自己呢?向店老板借了一只熟识的黑背做伴,元明清牵着狗临时改变路线,不坐公车也不回家,漫无目的地随便逛逛。

    一路上走走停停,元明清坐在路边摊吃了一大海碗馄饨,黑衣人缩在隔壁摊位挑选廉价连 裤 袜;元明清吃饱喝足一抹嘴,牵着狗去逛公园,黑衣人趴在草丛中匍匐前进;元明清找到一块空地和黑背玩丢飞盘,黑衣人举着两支小树叉蹲在垃圾桶后面偷窥……

    逛了小半圈市区,最后元明清确定只有一个人跟踪自己,而且那人脑子还不太灵光。经过地铁站,元明清在大幅的斯洛普?李演奏会宣传海报前驻足片刻,指尖点点海报上儒雅青年的鼻尖,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牵上狗打算回家休息。

    黑衣人随之跟上,抓狂地把海报撕了个粉碎。

    元明清到家,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支玫瑰,眼角余光看到黑衣人躲在树后挠树皮。

    进了小区,兜兜转转拐了几栋楼,到家楼下,元明清突然回过头,玫瑰花一指正在伪装雕塑的黑衣人,吹了声口哨。

    当下,半人高的黑背犹如猛虎下山,刷地一下奔了过去,黑衣人顾不得装雕塑,发出一声惨号扭头就跑,黑背吐着舌头撒腿狂追,瞬间把他扑倒,热情四溢地舔着他的脖子,尾巴摇得欢快,嗷嗷大叫。

    元明清有恃无恐地走过来:“李先生!”

    黑衣人面朝大地,大字型趴着,没有应他。

    “李先生,”元明清在他身边蹲下,“让你失望了,我今天没有和莎莎约会。”

    黑衣人无声无息。

    “李先生呐,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元明清蹲下来,用玫瑰花撩拨着对方的耳朵,另一手支着下巴,柔声说:“跟你坦白吧,以前我看过你的演奏会,你的钢琴弹得太美妙了,你也非常的高贵风雅,真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黑衣人仍旧一声不吭。

    “那场演奏会结束后有一些前排的贵宾上台给你献花,我也买了花想送你,可惜我不是贵宾,保安不让我上前……真遗憾。”元明清自顾自地忆苦思甜,由衷地微笑起来,“今天我特地买了一支花补送给你,希望你笑纳。”

    黑衣人还是死了的蛤蟆一般趴着。

    元明清把他掰转过来,毫不客气地动手摘掉墨镜口罩,惊讶地发现李无敌被黑背一追一扑,已然口吐白沫,厥过去了!

    叮铃哐当……一根闪亮光滑的钢管丢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江兆唯脚下。

    江兆唯低头看了几秒,抬头茫然望向贝乐:“老板,什么意思?”

    “跳舞呗,”贝乐踱到一台四十年代的留声机前,抬起手,指尖在一排唱片之上流连:“跳你拿手的那支‘思春的boss’,江江……”唤到这个肉麻的称呼时,他挑出一张唱片,回头暧昧地冲江兆唯一笑,“大家都看过了,只差我没看,你是不是该补跳一次给我看看?”

    江兆唯浑身哆嗦的扑倒在他脚下,双手捧起钢管:“贝勒爷,我手贱都是我的错!求您用这个抽死我!打我吧打我吧!”

    贝乐弯腰挑起江兆唯的下巴,另一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唇边噙着笑,“不就千把块而已嘛,我至于为了一件破衣服和你过不去么?”这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一件衣服不值得他生气,不过那“思春的boss”可把他刺激的够呛!

    江兆唯眼里含着两泡大大的泪水,“我不会跳!”

    贝乐扭身摆弄留声机,真心觉得他那装腔作势的小模样十分可笑――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怜,背着自己就神气活现地乱放厥词!

    高雅悠扬的旋律响起,贝乐推推江兆唯的肩膀:“起来,跳舞。”

    江兆唯哐当摔下钢管,抱膝蹲牢,“不跳!”

    贝乐掰他的手:“跳啊。”

    江兆唯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坐下来,“叫我跳我就跳?当老子义工啊?”

    “那我给你钱。”贝乐掏出一张粉红钞票。

    江兆唯愤怒得满脸通红:“老子卖身不卖艺!你这是人格侮辱!”

    “你想怎样?”贝乐拉扯江兆唯的耳朵,低沉了嗓音:“跳!”

    “不跳!”江兆唯一挥手打开他的手。

    “跳!”贝乐爷犯起倔,拉扯他的脸皮,“给我跳!”

    江兆唯又是一挥手打开他,发狠扭开头,吼叫:“不跳!”

    “跳!”贝乐额上青筋直暴,真想用指甲掐他用皮鞭抽他用蜡烛油滴他!说起这个无依无靠的外地小子,贝乐自认待他不薄,非但工资从没有克扣过一分钱,还隔三差五的给些零花,死小子虽然闹腾,但年纪最小,大家都会自觉地照顾他一些,贝乐身为老板,自然是把他当小弟弟,对他尤其偏心,哪想这王八崽子装出一副小媳妇模样,背后却是另一副嘴脸!

    江兆唯两手乱挥:“不跳!”

    贝乐扭过他的脸:“看着我,跳!”

    江兆唯挣开,愤然把脸扭了个一百八十度:“就不跳!”

    贝乐涵养全无,一步迈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推推搡搡,两手齐上阵和他较劲:“给我跳!”

    两个人四只手打来打去,刚开始还是半开玩笑的动手动脚,打了几分钟后双方火气都大起来,贝乐气咻咻地抬起腿,膝盖顶在江兆唯肩上,完全处于控制方:“给老子跳!”

    江兆唯被他揪扯得连眼都睁不开,下意识想抓住一只攻击自己的手,可惜贝乐眼疾手快,掐了脸蛋掐耳朵,掐了耳朵掐鼻子,他怎么也逮不住,越发火冒三丈,盲目地奋力一抓,嘶吼:“老板了不起啊?大不了老子辞职!”

    贝乐果然停下了攻势,江兆唯凶猛地扭回头打算一口咬住刚刚抓住的东西,嘴巴张开,两排狗牙亮出来,却骤然发现自己抓着的是贝勒爷胯间的玩意儿!

    第一反应:挺大!

    第二反应:我死定了!

    第三反应:好疼吧?

    贝乐脸色青紫:“……”

    江兆唯在贝乐腿间怯怯地抬起头,看到老板前所未有的恐怖脸色,吓得脑袋里懵了一下,忙隔着裤子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然后吹了吹,挑起兰花指做一个赶走的手势:“痛痛,飞走了~~”

    贝乐的青脸刷地变黑了:“……”

    江兆唯条件反射做完那一系列动作,兰花指还僵在半空中,也卡壳住了:啊咧,我有病啊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早出晚归忙昏头了,没时间码字,今天过节啊,说什么也得挤出来一点贴上,写的比较匆忙,看到虫提醒我下/(ㄒoㄒ)/~~

    祝大家节日快乐~(_)~

    8

    8、冰镇小鸟

    江兆唯从楼下厨房里捧出半个冰冻西瓜,失魂落魄地往贝乐房里溜,不巧在走廊撞到陈跃进,陈跃进截住他:“这是我冻的,要吃自己冻。”

    江兆唯使出一招白鹤晾翅挡开他,旋即夺路而逃,口里怪声怪气地叫道:“大胆刁民竟敢惊扰圣驾,耽误了贝勒爷治病你担待得起吗?”

    贝乐在房里听到这句话真是哭笑不得,其实江兆唯也就那么不轻不重的一抓,又不是九阴白骨爪,怎么也不至于肿起来呀!还不是那小子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又吹了吹才肿的。此肿非彼肿,是个男人都懂,那小子偏要他娘的装疯卖傻,见他裆部体积突然变大,嗷一声就跑了,他连阻止都来不及。

    江兆唯摆脱陈跃进,奔进房来,哐当锁上门,邀功似的举起冰冻西瓜:“贝勒爷,没有冰袋,你就凑合着用西瓜消消肿吧!”

    贝乐一脸黑线:“……”

    陈跃进在门外挠门:“还我西瓜~”

    “给我拿走,我不要……”贝乐急赤白脸地挥挥手,当务之急是把江兆唯赶走,自行解决一下意外之外烧起来的欲|火,哪有心情陪那二百五抽风!

    “贝勒爷,你别害怕1江兆唯不由分说的就把西瓜摁在了贝乐胯间,一脸天真的惶恐:“先冻几分钟看看伤情,还不消肿咱们去医院急救!”

    贝乐冻得一个激灵,深深抽一口气,冰火交加的刺激在大脑皮层之下猛地炸开,从脊梁刺啦一瞬窜到尾椎,差一点泄了。

    “老板1江兆唯一脸焦急十分关切地压住他的肩膀,咋咋呼呼地嚷:“很疼吗?”

    贝乐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憋出一个字:“疼!”

    江兆唯颤声道:“老板,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贝乐叹了声,“你都要辞职了,还要我原谅干什么?”

    “我不辞1江兆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哭腔更重了:“你别赶我,去别处哪能找到你这么慷慨的老板啊!你的好我都记得,你也知道,我就是贱,没恶意的……”

    贝乐胯间闷痛难耐,只剩喘气的份儿,没顾得上搭腔。为了避免双方都尴尬,他只好咬紧嘴唇忍了片刻,又重重喘了许久,受到冰西瓜镇压的小兄弟果然活生生地委顿了。

    “贝勒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消遣你了,我给你做牛做马……”江兆唯抽抽噎噎地哭上了。

    贝乐这才分出一点心思来,斜眼一瞧他那可怜的小模样,不由心软:“哭什么?我有说要炒你鱿鱼吗?还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辞我总不能哭着喊着留你。”

    “我我我不辞1江兆唯壮着胆子搂住贝乐的腰,试图和老板亲昵一些。

    贝乐摸摸他毛乎乎的脑袋,又拍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很可笑――跟一个调皮顽劣的大男孩较个什么劲呢?

    江兆唯和老板温馨完,见好就收,拿开西瓜,戳戳贝乐胯间蔫了吧唧的器官,欣慰地抹一把汗,笑得见牙不见眼:“消肿了耶~”

    贝乐:“……”

    江兆唯拿出清凉油,跃跃欲试:“贝勒爷,来,把裤裤脱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贝乐摁住他的脸粗暴地把他推开,喘着粗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江兆唯悻悻然摸摸鼻子,“好好好……那,那我?”

    贝乐一指房门:“滚吧。”

    “是是是……”江兆唯点头哈腰,夹着尾巴滚的飞快。

    贝乐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察觉自己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背后冷汗津津的,便起身把上衣脱了。走到全身镜前,他拉下裤子拉链,把外裤连着内裤往下推了推,将遭了罪的小兄弟暴露在空气中,先是低头查看一番,接着面对镜子各个角度再审视一遍,确定自己的命根子虽然突逢巨变依然不失美态,这才松口气。

    江兆唯敲开陈跃进的房门,把立功的西瓜一丢,淫|邪一笑:“西瓜还你~”

    陈跃进不知那西瓜的用途,欢天喜地捧过来扭进房去:“蛐蛐儿~吃西瓜啦~”

    而贝乐一个人在屋里照镜子,照着照着突然来了兴致,把裤子脱上脱下又把小兄弟掏进掏出,支着镜子尝试摆出最美的姿态――把外裤脱到脚踝处太低级,脱到膝盖处也是不够优雅的,脱到大腿处还是缺了那么一点韵味;小兄弟挂在外面太粗俗了,全包进去又没意思;豹纹内裤似乎与外裤不搭,换一条深紫色内裤试试,再换一条玫红色透视内裤重新配……

    贝乐在全身镜前自我欣赏到大半夜,最后得出结论:在赤|裸的胸前斜挂一根金色条纹领带,戴上白手套,外裤松垮垮地脱到胯|下,内裤凌乱地拉下半边,雄伟的器官隐现些许,欲遮还露是最性感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然是没有意义的,不过贝勒爷常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干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他将之归罪于自己太帅了,一照镜子就情不自禁入迷。

    照着镜子享受完秀色可餐后,贝乐给自己温一杯牛奶,三下五除二脱光所有衣服,裹上一件滑溜溜的西欧宫廷式银色丝绸睡袍,松松地一扎蕾丝腰带,一撩下摆坐在了笔记本前,一手陶醉地摸着自己光滑有弹性的大腿,一手握着鼠标意兴阑珊地随便看看网页。

    这一看不得了,点进了那个江兆唯混迹的论坛,一晚培养出来的好心情全烟消云散!

    只见那论坛首页飘着的一个火热帖子赫然是:【炫耀】今晚把老板弄得娇喘嘤嘤两腿颤抖泪花涟涟地对我说“不要……”

    贝乐只看了个标题,当即把鼠标摔了出去,下一秒又把鼠标捡回来,点进了帖子。发帖时间正是江兆唯回屋后的十分钟!帖子下讨论热烈,不到三个小时就盖起摩天大楼――

    狂怒的直男:我操!我怎么会坐上你这个死基佬的沙发!

    高调的宅:耶~板凳~(o)/

    孤独的狗:哦~地板~o(n_n)o~

    基情无限:嗨~地下室~(__)~

    占位专用马甲:嗷~地下室一层~~(rq)/~

    狂怒的直男:楼上的几个今年几岁了?占位有意义吗?还发那么多幼稚表情!简直是神经病!(f′)凸

    卖腐去死去死:直男兄,明明是你先占位的……

    鸟大无朋:对不起各位,我昨晚没能把直男小乖乖弄的娇喘嘤嘤两腿颤抖泪花涟涟,让他今天还有力气跑出来耍小孩子脾气,我表示深切的遗憾和自责……

    狂怒的直男:鸟大无朋,你够了,快跟楼主一起滚!有他娘多远滚他娘多远!(ノ_)ノ┴―┴

    装处谁有我强:楼上的都别吵了,别把楼主吓走啊!楼主,请不要大意地直播吧!

    调|教boss: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今天老板约我去他房里跟他一起跳舞,在肢体交缠中我不小心搓揉到老板的下|身,突然……

    呻吟的猪:(⊙_⊙)

    装处谁有我强:(⊙o⊙)

    占位专用马甲:(⊙v⊙)

    狂怒的直男:我日哦!突然怎样?快说啊!

    调|教boss:突然发现老板勃|起了!我那叫一个晴天霹雳,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他啊!他岂不是想邀请我那个那个?我是多正直清白的青年,怎么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于是我……

    狂怒的直男:我凸死你啊,一说到关键时刻你就停了,便秘啊你?

    高调的宅:直男兄,你别这么猴急碍…

    鸟大无朋:直男小乖乖,你得学会文明用语,来,跟我一起学着说“嗯~啊哈~呀灭跌~快点快点人家等死了~”

    狂怒的直男:鸟大,你怎么还没有死啊!凸(acr;皿acr;)凸

    鸟大无朋:我死了你去哪找鲜嫩多汁的黄瓜慰|藉下面那张饥|渴的小嘴?

    狂怒的直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暴走――版主我求你封了鸟大的ip吧!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

    贝乐懒得看无关紧要的回帖,快速将页面往下拉,挑着江兆唯的发言看。

    ――调|教boss:刚才撒了个尿,回来继续!于是我假装以为他的小鸟受伤肿起来,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个冰西瓜摁下去给他消火了咩哈哈哈~

    ――调|教boss:老板忍耐禁欲的表情真销魂啊!我大方地把宽阔的胸膛借给他靠一靠,顺便摸了摸他的腰,啧啧啧,肌肉真紧凑有力,颈窝香香的,nice!

    ――调|教boss:差点忘了说,拿走西瓜时我还摸了一把他的小鸟,冰镇小鸟手感不错哦,软乎乎冰凉凉水淋淋,像什么呢?哦呦,跟我现在吃的糯米糍粑好像呀,沾点酸奶就更像了,我舔我舔我舔舔舔~~

    高调的宅:……楼主,你爱你老板已经爱得心理变态了。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好,好重口,我不行了,扶墙出贴。

    鸟大无朋:……曾经我一度觉得全天下唯我独变态,看到楼主后,觉得人生突然有了目标。

    装处谁有我强:嗷――穴特!正在喝酸奶的人自插双目!

    回老家结婚吧:无语凝噎,惟有泪两行,请楼主认真思考我id!

    卖腐去死去死:楼主,你都爱他到这地步了,为啥还要假正经反抗他的淫威啊?捶胸顿足仰天长啸g!

    狂怒的直男:我最喜欢的糍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版主啊啊啊啊啊啊蔼―我跪地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快封了楼主的ip吧啊啊啊啊啊啊否则我今晚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啊啊啊啊啊啊啊――――

    鸟大无朋:直男小乖乖,现在急需我嘬嘬你的小糍粑让你冷静下来。

    狂怒的直男:版主啊啊啊啊啊啊蔼―我跪地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快封了楼主和鸟大无朋的ip吧啊啊啊啊啊啊――――否则我今晚冲到你家去杀了你全家再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啊啊啊啊啊啊啊――――

    调|教boss:r(s_t)q随便你们怎么说吧,老子今儿真呀么真高兴~~

    贝乐可以想象江兆唯关上门后背着自己露出的是怎样得意忘形的奸笑!他恨得牙痒痒的,黑着脸关了笔记本,没法装淡定了,气得睡不着,只差没有把鼠标摔烂!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这么纯洁(被殴),为毛会有这么多口口?连空格都赶不走啊!怒了!(ノ_)ノ┴―┴ 用黄瓜插|进去看你还口口!

    一些论坛交流的对话,或者客服和顾客的聊天之类,夹杂在文中会不会很混乱,让大家搞不清楚?如果会的话跟我说下,我试着将这类对话换另一种字体和正文拉开,免得混淆。

    9

    9、闹鬼

    翌日清晨,江兆唯提早起床,从搁在床头的老旧录音机里抽出一盘磁带,挠着头看了看,又塞回去摁播放键,听听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梦话。

    磁带卷有条不紊地转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江兆唯听了足有半个小时,把声音调到最大,隐约只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难不成我说梦话的毛病不治而愈了?”江兆唯一半惊喜一半疑惑,手放在录音机上,时不时摁一摁快进,十分的不可思议。

    南北朝向的那间卧室里,贝乐坐在旋转靠椅上,睡袍松垮垮地遮住半边胸膛,翘起赤|裸的双腿有恃无恐地对着窗搭在书桌上,他端起柠檬茶抿了一口,吵吵嚷嚷的声音从耳机里源源不断传来――

    “……我在外企当经理助理,工资高当然不必说,还配一栋洋楼别墅和豪华越野车……妈,你别操心,我每个月给你寄三千好啦,我自己还有好几千块,够花呢!哼哼哼……啥?别别,别给我介绍姑娘,我再打拼几年吧!好男人以事业为重嘛哈哈哈……”

    “行啊,这牛吹的!”贝乐嗤笑,他自认对待员工像对待朋友,给的待遇还不错,但毕竟做的是小本生意,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乱发工资。员工月薪包括提成也就三千多,最好时不过四千出头,照江兆唯那梦话说的,每月寄回家三千,只留几百,难怪那小子过得小气吧啦的,不是抠这个人的牙膏就是喝那个人的啤酒,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兆唯一连串说了许久含糊不清的梦话后,语言逐渐又清晰起来:“两件九五折,三件九折……不不,不包邮……什么?当然不是盗版的,我们店只卖正版……老板,我今天只比跃进少卖了两百块而已,看我一眼吧,你也夸我一句吧……呜呜呜呜……呼噜……呼噜……”打了几个呼噜后,安静了若干分钟,开始唱歌:“贝勒爷乖乖把腿张开~~不开不开我不开,江江没回来,谁来也不开……呼噜……呼噜……”

    贝乐恶寒,眼睁睁看到自己腿上的鸡皮疙瘩全起立了,下意识收回腿来,以一个正经规矩的姿势坐好,继续听。

    江兆唯不知梦到什么伤心事,呜咽着:“妈妈,我知道我没出息,我没哥哥好看,没哥哥会念书,也没哥哥会赚钱……妈妈,你别打我……我不逃课了……”

    贝乐心中微颤,鼻尖有些酸,忽然心疼起这死小子,忙站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一盘空白磁带,准备去把自己昨晚精心制作、凌晨时偷偷摸摸换过来的磁带再换回去。

    耳机里,江兆唯声音一变:“老板我求你了,把这双黑吊袜穿上给我看看吧啊――口桀口桀口桀……贝勒爷,我把你的小鸟冻坏了吧?给你揉揉捏捏,不痛不痛……”

    贝乐顿了顿,恨恨一摔刚找到的磁带,额上青筋暴起:让他去死吧!

    随着磁带咔啦一声砸在地上,门外传来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贝乐阴冷一笑――不出所料,惨叫是从江兆唯的房间传来的。

    惨叫声未止,陈跃进的拍门声响起,伴着惶恐的喊声:“兆唯,你怎么了?开门!”

    冯趣的声音夹杂其中,明显也有些惊愕:“江兆唯,一大早嚎什么丧?开门!”

    贝乐面色冷戾地自言自语:“跟我斗?哼!弄不死你我不姓贝!”随即紧了紧睡袍,打开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怒喝:“你们吵什么?这才几点?让不让人睡觉?”

    陈跃进正抬腿要踹门,见到老板来了,忙收敛势头,大惊小怪地招手道:“老板,你听到兆唯的惨叫没有?”

    “听到了呀,那小子怎么了”贝乐明知故问,抱着手姿态端庄地踱了过来,他身上那件偏爱的睡袍豪华耀眼,荷袖阔领,下摆及地,右边肩头镶有一排银色金属小流苏,上身效果犹如一朵百合花。居家也需优雅高贵的――贝乐每当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皆感慨如斯。

    与雄性百合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跃进和冯趣两支杂草,那两人被惨叫惊醒,仓皇之下只穿了条内裤,赤|裸着上身,陈跃进腰上背上有许多块浅浅的青紫,腿上又恢复光滑,而冯趣肩头有几排隐约可见的牙印。

    贝乐一挑眉,目光在那两人身上浏览:“你们俩真的是纯睡觉?”

    陈跃进顶着俩黑眼圈,一脸正直:“当然!”

    “那怎么搞的一身是伤?”贝乐话中有话。

    “打扑克啦玩摔跤啦~”陈跃进脑袋一歪,枕在冯趣肩上,嗲声说:“我们晚上有很多娱乐哦,贝勒爷你要不要参加?昨晚蛐蛐儿才给我刮的腿毛,你赢了给你摸一下我的美腿~”

    冯趣道:“你别腐蚀老板的玉手。”

    贝乐眼神揶揄地瞟向冯趣,“你的手真该腐蚀得只剩白骨了。”

    冯趣面无表情:“你关心关心江兆唯吧,敲了半天门他也没有应,该不是死了吧?”

    贝乐装腔作势地敲了敲江兆唯的房门,口气掩饰不住地轻快:“江江,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

    房内毫无声息。

    贝乐往旁边让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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