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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坛风云录 作者:恩顾

    家司机,司机识时务地装傻回避:“是公司安排李先生和她谈工作,各位多想了……什么?什么一个小时?哪有一个小时?你手表坏了吧。”

    紧接着,镜头切换到正在时尚杂志拍摄现场的维薇娜,一大堆带有各个娱乐电视台标志的话筒对着她,镜头外围噪杂的提问混着保镖的呵斥声,有一个娱记的声音陡然拔高:“请问你对斯洛普的感觉怎么样?”

    维薇娜是出了名的好涵养,莞尔一笑,语焉不详:“小弟弟很可爱。”

    那么,是斯洛普这个小弟弟很可爱呢?还是斯洛普的小弟弟很可爱?娱记的八卦之魂神速爆棚,话语点到即止,笑容诡异。

    很快,镜头给了斯洛普的经纪人,伊树雪梳了个纹丝不乱的背头,穿着笔挺的白西装从公司里走出来,西装领口不合时节地围了一圈蓬松雪白的毛领,他面寒如霜,剑眉微蹙,充满禁欲气质的薄唇紧紧抿着,身侧紧跟一个虎背熊腰的保镖开山劈路,所向披靡地穿过蜂拥的娱记,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娱记:“为什么斯洛普的经纪人在这个时候非但没有辟谣,还保持沉默?是不是默认斯洛普和维薇娜的恋情呢?”

    然后,镜头上出现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他戴着墨镜,国字脸高鼻梁,浓眉往上斜挑,从鬓角到下巴一片胡渣,天生一股子粗枝大叶的野蛮相,颇有黑手党教父风范,是娱乐集团总裁。

    总裁前后四个保镖跟随,气场强大,两米之内没有娱记敢靠近。“我说……”他扶着迈巴赫的车门,表情严肃地开了口:“小伙子二十多岁了,谈个恋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他摘下墨镜,用镜架指向一个靠他最近的娱记,以恐吓的气势调侃道:“各位媒体朋友,我不管你们的报导是无中生有还是捕风捉影,都请务必写好看一点,有精彩的故事性最好不过。”

    最后,镜头一换,是在新剧片场被围堵的罗莫声,娱记皆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关于好友斯洛普的八卦――套不出也没关系,暴躁罗每一句桀骜不驯的话都是新闻,如果能让他动手打人更好,明天的头条就有着落了。

    罗莫声不负众望,破口大骂:“你们别见风就是雨行吗?唯恐天下不乱是吧?吃个饭拉个屎都要管?有完没完!他负责弹好琴就对得起各位了,谈没谈恋爱干你屁事?我警告你,别拿闪光灯不停对我眼睛闪!还有你!镜头快戳到我脸上了!妈了个巴子!你再敢靠近半公分试试!”

    “啧啧啧……”元明清看着电视叹了声,评价道:“坏脾气十年如一日,他在娱乐圈里到底是怎么混下去的?简直奇迹。”

    贝乐始终没有看一眼电视,冷冰冰地命令:“换台。”

    元明清耸耸肩,不换台。

    冯趣小声说:“别看了,斯洛普没有出现。”

    “你怎么知道?”

    “这是重播。”贝乐插话,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自打从冯趣那儿听说元明清神不知鬼不觉地勾搭上了钢琴天才,又在收信时看到元明清刷卡账单上的钢琴付款记录,他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元明清换了一个台,旋开润滑剂闻了闻,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其实我觉得草莓酱当润滑剂最好,环保又健康。”

    “瞧你这话题转得多生硬呦!不淡定了吧?”贝乐幸灾乐祸地大笑两声,拍拍他的脸:“我的小明,别祸害别人了,你这个坏蛋,安心跟我耗着吧。”

    元明清调戏道:“你给我张开腿,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你给我张开腿,世界就完美了。”贝乐针锋相对。

    “你乖一点,我们说不定能白头偕老。”元明清捏捏贝乐的下巴。

    贝乐揪过他的衣领,面贴着面,气势咄咄:“你乖一点,我也会好好疼你。”

    元明清顺势在他脸侧啄一下:“我的爷,我干你比较有美感。”

    “放你娘的屁。”贝乐不甘示弱地回敬一个吻:“乖乖张开腿,我一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美感。”

    冯趣不胜其烦,举起双节棍:“你们别伤脑筋了,一起张开腿吧。”

    那两人齐齐分开,作鸟兽散。

    贝乐强抑怒火转到桌前,倒了一杯咖啡,冷嘲热讽道:“十几万买台钢琴没人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赔一家酒吧,欠一屁股债,倾家荡产捧出个大明星,结果绿帽高戴,我的爷,您也不见得多高明。”元明清同样没有好心情,起身披上外套,点了一根烟,边抽边挥挥手往外走,“今天不加班,拜拜。”

    贝乐的咖啡杯在他脚后跟砸开了花:“快滚!”

    两个人折腾了十几年,再深刻的爱情也烟消云散了,但提起往事,依然抱着一份执念,赌了一口怨气。

    早回家没事干,元明清也不是爱借酒消愁的酒鬼,他一个人到游乐场和陌生人打了几轮桌球,又花三百块喂了赌币机,站在旱冰场外面吃下几根羊肉串,然后买一张午夜场的电影票――没看十分钟就出来了,那小黄片的质量真是难以恭维。

    秋天的午夜见冷,从影院出来,一阵寒风刮过,吹得元明清一哆嗦,忙紧了紧外套,竖起衣领,自言自语:“波不大鸟不壮,叫|床比杀猪还吓人,什么玩意儿!”

    回家的一路上,他捏了捏口袋里的安全套,突然来性|欲了,心想:明晚得上酒吧去直奔主题,不能把宝贵的夜生活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又不是小孩子了,玩什么费钱的台球和赌币机呐?一夜情还不要钱呢。

    借着月光迈上阴沉沉的台阶,元明清静悄悄地走到家门口,意外发现楼梯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轻咳一声,声控灯骤然亮起,李无敌黑衣黑帽,抱膝蹲在楼梯口,毫无防备地呼呼大睡。元明清淡定地欣喜若狂了,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该先开门还是该先摇醒人。

    深吸一口气,淡定帝越发淡定得出神入化,从容不迫地打开房门,一呼噜就抱起了小情敌,灯也不开,大踏步走向卧室把他抛向了大床。

    李无敌“哎呦”一声被摔醒了,懵懵懂懂地四处摸索。窗外微弱的天光漏进屋里,他眯着眼左看右看,觉得四周家具摆设十分陌生,但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身在何处。

    元明清锁了门回到床边,在黑暗中露出一口白牙微微地笑:“李先生。”

    李无敌困顿地哼唧一声,奶猫似的发出疑问:“法克密?”

    “是我。”

    “你回来了?”

    “对呢。”

    “哦……”李无敌呼出一口气,伸手拽住他的手:“你欠我莎莎的照片,我特地回来拿。”

    “只记得这个?”

    “你还欠我一辆跑车模型,给我。”

    “还有呢?”

    李无敌悉悉索索地跪起来攀上对方的身体,快饿死了的小鸟一般着急地张开嘴:“嘴,嘴借我一下……”

    元明清顾不得讲条件,弯腰吻上那两片朝思暮想的嘴唇,随即将他重新按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节快乐!

    29

    29、甜甜肉兔兔

    两个人吻了个天昏地暗,李无敌接吻没有太多色|情的意味,更多的是像婴儿吮奶嘴一样,全凭本能,身心投入。

    元明清就不同了,他用唇舌功夫把小情敌伺候得欲|仙欲|死,手也不闲着,争分夺秒地撕扯下双方的衣裤,并分出心来琢磨:要怎么诱骗这要人命的兔子心甘情愿地干上一炮?

    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将对方看得稍微清晰一些,元明清直起身俯视下去,发现李无敌原本就瘦削的脸型竟然又瘦了一圈,显的眼睛更大了,黑漆漆亮晶晶的,黑的是睫毛和眼珠子,亮的不知是眼波还是泪花。

    “法克密,”李无敌软绵绵地伸手去抓那张离开的嘴:“再借三分钟……”

    元明清含住伸到自己嘴边的手指,轻轻咬着,同时握着他的右腿弯勾到腰间,大咧咧地揉捏对方的屁股大腿,“肉兔兔,怎么瘦了?”

    李无敌没听清元明清叫他什么,只听真切对方问他怎么瘦了,不由满心委屈:“不给肉吃,瘦了五斤。”他之前睡得云里雾里,突然没头没脑地被丢进黑暗,又立即陷入缠绵热吻带来的酥软中,还没缓过神来,此时说话有气无力,尾音奶声奶气的。

    “在我这多呆几天,我喂肥你。”元明清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语气里的殷勤劲。

    李无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过几天的事过几天再说,先把眼下着急的事儿先办了!他主动抬起腰挪动着往元明清身上蹭:“你吃吃我的棒棒!”

    元明清一捏他翘起来的小鸟,“不吃。”

    李无敌以为元明清要讲条件,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往对方胯|下钻,张嘴就要去含那根粗壮骇人的烧火棍:“那我先吃你的棒棒?”

    元明清先一步挑起他的下巴:“肉兔兔,我们换个玩法。”

    “什么玩法?”李无敌一脸茫然。

    午夜后的窗外万籁俱静,房间里也只有两个人,静得落针有声,元明清偏偏还要谈机密一般靠近他的耳朵,轻声慢语地说:“我们来做个爱吧。”

    李无敌瞬间来了精神,支楞起耳朵:“怎么做?”

    “看了那么多教育片,不知道怎么做吗?”元明清的语气意味深长。

    李无敌眼睛发亮,“爽吗?”

    “爽。”元明清顿了顿,加重语气:“那还用说吗?爽死了。”

    李无敌目露向往之色,跃跃欲试地揽住他的肩膀,试探着问:“我,干……你?”

    “好啊!”元明清雀跃爽快地一口答应,面上绽开热烈的笑容。

    淡定帝第一次表现出亢奋激动的态度,可把小情敌吓了好大一跳,畏畏缩缩地收回手,犹豫着反悔道:“不,不行……”

    元明清垮下脸色,“刚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

    李无敌精明地眨眨眼:“要不,你干我吧。”

    元明清扫兴地扭开头,“那我不玩了。”

    李无敌抱住他:“玩嘛!”

    “你干我。”

    李无敌见对方如此坚持,认定被人干绝对占便宜,也不肯让步:“不行!你干我!”

    元明清恢复镇定神态,在一片狼籍的床上捡出内裤欲往身上穿,“不和你玩了。”

    “玩嘛玩嘛!”李无敌被勾起了兴致哪能轻易罢休,抱着他的光腿不让他穿,眼巴巴地求道:“干我吧干我吧……”

    “其实吧……”元明清苦大仇深地扶额:“两个男人跟一男一女做这一码子事很不一样,爽的只有被|干的人呐。干人的又费体力又危险,一不小心还会被夹断小鸡鸡。”

    李无敌大惊失色,“骗人!”

    “怎么是骗人呢?”元明清很生气:“你上一回在我这看的那些小黄片,被|干的人表情爽不爽?”

    李无敌嗫嚅:“爽……”

    “叫的开不开心?”

    “……开心。”

    “再想想那些干人的,是不是都很少表情?”

    “……好像,是哦……”

    “是不是都很少叫?”

    李无敌认真回忆了一番,记忆有点模糊了,不过用力想想,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他张着嘴哑了半天,可还是不甘愿,哀哀怨怨地求道:“我们就玩一次吧,我还没被|干过呢……”

    元明清紧锁眉头,闷不吭声地躺倒下来,仿佛无比烦恼。

    李无敌缠上去,下巴尖抵在他的胸口上,殷殷切切地又求:“我一定小小心心的,不会夹断你的小鸡鸡。”

    “唉!”元明清重重地叹口气,做无可奈何状:“那你要服从我安排。”

    李无敌水润润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放出感激的光芒,“好!”

    元明清换个姿势,拦腰搂住了他,另一手急切地从长裤裤兜里摸出润滑剂,“刚开始有点疼,不要乱叫。”

    “疼?”李无敌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会疼?”

    元明清始料未及,没有为这个问题备好答案,当下一愣,不知如何应答。

    李无敌右手一锤左手手掌,自问自答:“你经常被|干,肯定很有经验了。一点痛而已,没问题!”

    元明清哭笑不得,低头含住他的一边小咪咪逗弄,有条不紊地摸到他身下,沾上润滑剂捅进去一根手指。

    李无敌瘁不及防,惊叫着一挺腰,嗓音七拐八扭的:“哇哇!好奇怪的疼……”

    元明清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费尽口舌,忍得血气上涌,只差没淌下鼻血来,死也不会让到手的肉兔子蹦了,忙摁住他的腰,勉强保持平稳语调问:“还干不干?不干拉倒。”

    李无敌挪了挪,两腿勾住元明清的脖子,义无反顾:“干!”

    元明清是欢|场老手了,调|教李无敌这个雏儿可谓轻而易举,加之抓心挠肺的饥渴,又憋了一个多月,更是下了狠劲往死里弄。

    翻云覆雨折腾到凌晨四点半,李无敌这辈子没体验过爽快得死过去的经历,在情敌身下一晚体验了三次,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到半空中抓不回来了。

    他不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咽喉干渴欲裂,心跳沉钝,高|潮带来的余韵在涌动的血液中,一荡一荡、时深时浅地撩拨,四肢和身躯麻木到无法动弹,每一寸肌肤都湿粘难耐,唯有脑子里依稀剩下个念头:想要抱抱。

    很快的,有一具滚热的身体过来抱了他,先用温湿柔软的毛巾从头脸擦到脚丫子,接着着重在他腿间仔细擦拭了好几遍,然后嘴对嘴喂了一口甜甜的液体。

    李无敌气息奄奄地咂咂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唧,表示还想喝。

    元明清会意,接连喂下小半碗葡萄糖,用干燥的薄被子把他裹起来,抱在怀里,亲了亲他潮红退却后发白的脸蛋。

    李无敌身上变干爽了,喉咙也舒服许多,便昏昏沉沉地放任自己魂游天外。

    小睡了一会儿,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化成了一片暖黄色,李无敌三魂六魄全飞走了,好不容易收回一魄,努力将眼皮撑开一道小缝。

    他看到元明清坐在床沿,握着他的一只手,正在小心翼翼地替他剪指甲。

    李无敌的指甲短得可怜,离肉不过三毫米,即便如此,元明清健硕有力的后背上还是多了许多道刺目的新鲜抓痕。

    李无敌既后悔又懊恼――多可怜的法克密,冒着小鸡鸡被夹断的危险陪自己玩儿,还换来一身伤!他清清喉咙奋力发出声音:“唔……我把你抓疼了?”

    元明清把李无敌的指甲贴肉修剪出圆润的弧度,听到声响侧过脸,垂眼看着他微笑:“我怕你抓断了指甲,伤到手指。”

    李无敌莫名其妙地鼻子一酸,心脏轻飘快速地乱跳。

    此时目的达成,不必再装腔作假扮那副吃了大亏的债主嘴脸,元明清毫不掩饰宠溺地吻了吻小情敌的手背,添上一句:“肉兔兔,还想喝水吗?”

    “rotutu?”李无敌这一回听清了发音,但没能理解意思,皱眉问:“你叫我什么?”

    元明清料想他不会满意这个搞怪的绰号,面不改色道:“我说的是法语,英俊的小伙子的意思。”

    “哦!”李无敌没有怀疑,敬佩地说:“你还会法语?真厉害!”

    元明清安然接受夸奖:“一般般厉害。”

    “咦?为什么卧室变得这么拥挤?”借着灯光,李无敌后知后觉地发现客厅的家具全挤进了卧室,一整组沙发围着床靠墙摆放,电视柜堵在墙角,杂七杂八的东西东一堆西一堆。

    元明清这才想起钢琴,他抑制不住地心满意足,笑着弯腰横抱起李无敌:“肉兔兔,给你买了一件东西,带你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肉渣月饼,还满意么?!

    30

    30、暗恋毒舌帝

    客厅里没有开灯,清秋的微风缓缓撩拨落地窗窗帘的尾角,月光凉凉地铺满琴身,反光宛如流水一般柔和迷蒙,影子在地上拉出了恍惚而萧条的形状,孤零零地显出几分冷傲又梦幻的美丽。

    元明清亲了亲李无敌的发鬓,小声说:“你看,钢琴。”那口气像是在哄小朋友:你看,小皮球。

    李无敌练琴少说有二十年,换过许多钢琴,但第一次为之所惊艳,不知是这台钢琴美得过分,还是夜色意境撩人,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神。

    元明清横抱着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来,一手抱襁褓似的搂了搂,另一手握起他的左手搁在琴键上,“弹一曲我听听。”

    李无敌右手勾着元明清肩膀,左手在钢琴上四处游移,将能够得着的范围都摸了一遍,然后回到琴键上,不讲条件,没有多废话,调动起高贵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起来。

    想必这是钢琴天才弹的最糟糕的一首曲子,没有一个键能用力到位,音调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半死不活,根本听不出弹的是什么。弹了两分钟,连他本人也听不下去,收回手,脸扭进元明清颈窝里,语气是不可置信地颓丧:“怎么这么难听?”

    这样就够了。元明清满心知足,面上露出遗憾之色,心里笑得张牙舞爪,捧着他的脸,低下头有意吻一吻,转念一想:给他开了白白借嘴的先例可不好。于是转换目标,在他鼻梁上软软地亲了一下,抱起来回卧室:“你使不上劲呢,改天再弹,先好好睡一觉。”

    没能为冒险出借小鸡鸡的法克密做出补偿,李无敌感到很抱歉,下意识抱紧了元明清,回到床上还舍不得放开,手手脚脚都缠在一起,鼻子抵着对方的锁骨蹭了蹭,莫名地觉得对方肌肤的味道很好闻,独一无二的亲切,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在诱惑。他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用舌尖触了触元明清的喉结――只尝到一丝咸味,真是大失所望!

    元明清失笑,“都是汗,你舔什么舔?睡觉吧。”

    “不困。”李无敌深埋在毯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

    “不累?”元明清暗叹:这么说没能把你干昏迷,得怪我无能了?

    “累,可是不想睡。”李无敌垂下眼帘,嘟囔着说:“法克密,我们好久没见了,聊聊天吧。”

    元明清把壁灯的光线调暗一些,“行啊,聊聊你昨晚去维薇娜家鬼混了什么?”

    “哦!你怎么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只是去吃了一个奶油蛋糕。”

    元明清嗤之以鼻:“想你也只有本事吃奶油蛋糕。”

    李无敌挪动着伸出半条光腿,搭在元明清腿上,毫无自觉性地扭来扭去,“法克密,你们店里有没有北斗神拳盔甲?”

    元明清毫不犹豫:“当然有,还有头盔呢。”

    “我表弟定了一套,我也想要!他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上次那个手办还是坏的!”李无敌枕在他的胸口上,期期艾艾地仰望着,一点儿也没察觉自己是一副撒娇的可怜模样。

    元明清捏捏他的下巴,调侃:“萝莉小控控,你怎么不自己定呢?又不是买不起。”

    “萝莉小控控是我表弟,我自己是没有电脑呐,那次是用了他的电脑,我姐从来不让我上网,说分心以后就弹不好琴了。”李无敌打个呵欠,语气并不伤感,眼里却是泪花花的。

    元明清愁上眉头:糟糕,这家教简直严得灭绝人性!如果让兔子姐知道我诱|奸了肉兔子还了得?

    “法克密,你带一副盔甲给我吧,我拿手表跟你换,在我口袋里……”李无敌身上的毯子全团到了上身,□满色春光遮不住,一会儿撅起若隐若现的光屁股,一会儿光腿搓揉着元明清的光腿,蠕来蠕去的找自己的外裤,“哦!找到了!你看,我这表是上次做代言人时商家送的,肯定不便宜呢……”

    元明清忍无可忍――诱|奸是不道德,不过面对这天然骚的肉兔子,不奸会憋死,还是性命要紧!既然这小子不肯睡,那么就在天亮之际再打个第三炮吧。

    他翻身握着李无敌的脚踝,一下子把两条捣蛋勾引人的腿提起来,连细腰也一起从被子里拖出来,热乎乎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李无敌“哎呦”一声惊叫,脑袋全被拖进毯子里,“啊,干什么?”

    元明清又咬又吮,从肉兔子的腿根吻到小鸟,又从小鸟吻到肚皮,一路往上,钻进毯子里,绞尽脑汁:干第三炮要找什么借口呢?

    李无敌在黑乎乎的毯子里举起手表:“你看,还能发光。”

    元明清看也没看一眼那手表,手指探进对方已然开发松软的小|穴里搅弄几下,熟门熟路地拿真家伙顶进去,淡定的夸奖道:“真是好漂亮的表,跟我换个盔甲你太亏了,这样吧,我再借你一次小鸡鸡,我们算扯平了。”

    李无敌将价值三百多万的钻石手表随手一丢,摆臀扭腰地配合他的侵入,一口答应:“成交!它归你了!”

    这一回,元明清把刚缓回神的李无敌彻底干昏迷了,不想睡都由不得他。

    天大亮后,元明清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坐在床边足足欣赏了半个小时肉兔子,摸头摸手摸屁股,亲嘴亲脸亲咪咪,依依不舍,最后站起来,料定昏睡的兔子跑不了,这才放心的去上班。

    陈跃进过的很抑郁,这个月来贝乐面对江兆唯的性骚扰先是生气后是反抗接着躲避然后习以为常最终打情骂俏,他看在眼里,纯洁的小心灵受到极大的撼动。

    凌晨被尿憋醒,陈跃进打算起床去撒个尿,可撑起半身坐起来时,瞥到冯趣的睡脸。冯趣并不是贝乐那种张扬的英俊相貌,而是五官周正,肤色健康,如果没睁开眼放射那刻薄冷厉的眼神,还是很宁静祥和的。陈跃进顿了顿,做贼心虚地左右一看,飞速在冯趣嘴上啄了一下。

    嗷嗷嗷嗷――吓死了吓死了!亲完后,陈跃进没尝出什么滋味,当即捂脸恐惧地缩成一团:蛐蛐儿不要打我啊!

    冯趣睡得很熟,没有任何惊醒的兆头。

    陈跃进呆呆地缩了半晌,见对方没有动静,又壮起胆子凑近……

    冯趣在睡梦中轻哼了声。

    嗷嗷嗷嗷――吓死了吓死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陈跃进没有亲到,捂着砰砰砰狂跳的心脏卧倒,血涌脑门,紧张得完全忘记自己本来要干什么了,闭着眼无声地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要乱来,命只有一条,不要拿来开玩笑啊!烈女怕缠郎不适用于蛐蛐儿,他和贝勒爷可不一样,惹火他,他会打得我半身不遂,连缠的能力都没有。

    冯趣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到陈跃进的胸口上,脑袋歪歪地抵着他的脸颊

    陈跃进小心握了冯趣的手,脸不敢动,苦恼地闭上眼,绷紧的神经松懈下后睡意轰隆隆袭来,他在半睡半醒中自叹命不好,似乎成了传说中的同性恋,又暗恋上一个硬拳头的毒舌王子。

    元明清到达小洋楼,远远地就听到陈跃进凄惨哀怨的哭声,踏入院子里,晾在院子里的赫然是一床尿湿的被褥。

    他从容地吃了一惊:“贝乐,你又尿床了?”

    贝乐幸灾乐祸正高兴,慢悠悠抬起美腿踢飞他:“滚你妈~”

    江兆唯一脸忍笑的欠抽表情:“是跃进尿床了,他正光着屁股在楼上哭呢,走走走,贝勒爷,我们上楼去玩弄玩弄他。”

    冯趣黑着脸把洗干净的衣裤晾起来:“他真的是活着浪费口粮的稀有废物。”

    元明清不信:“贝乐,是你诬陷跃进吧?你专门干这种事,以前我们去旅游住同一间酒店时就赖我……”

    贝乐一大早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拿起鞭子乱抽:“我怎么诬陷他?我又没跟他睡一张床!你他妈的昨天跟我吵架没吵够今天还要继续是吧?”

    元明清伶伶俐俐地避开鞭子,快步走进屋里,“好好好,我的爷,我错了还不成吗?”

    贝乐纳闷:“喂,你今天怎么背了个大包,要去旅行吗?”

    “没有啊,”元明清撒谎不带眨眼,“今早在发财包子店买早点,碰巧遇到他家做周年庆抽奖,抽到一个旅行包。”

    “呦,”贝乐摸着下巴评价道:“这包款式忒土了,包子铺老板也只有这眼光。”

    “说的是呢。”元明清诚恳的点头。

    那一对奸夫淫夫狼狈为奸,跑楼上去可劲儿地冷嘲热讽一顿陈跃进,把那娘娘腔损得恨不得掘地三尺埋脸进去,嘤嘤嘤哭个不停。冯趣看不过去了,抢过皮鞭把他们全抽出去,“笑屁?弱智尿个床有什么好稀奇?滚!”

    陈跃进哽咽:“就是咩!”

    贝乐笑得东倒西歪下楼来往院子走,指挥江兆唯:“走,我要去那床褥子前拍个照留念。”

    江兆唯两手贴着他的屁股,一蹦一跳地狗腿状附和:“是是是,快叫清清给我们拍个合照。”

    随之,他们发现淡定帝,连带那个包,都不见了。

    贝乐收敛起笑容,迅速反应过来:“江兆唯,去看看店里有没有少什么大物件。”

    江兆唯转了一圈,一惊一乍地嚷嚷:“老板!今天就要发出的盔甲……”看到贝乐的脸色,分贝连忙降低:“不见了……”

    贝乐扶额:“混蛋!挑什么不好,偏要挑那副盔甲,限量版的,有钱我都没地方再去拿一样的,让我拿什么给订货的顾客?”

    作者有话要说:嘿咻,出门一整天,晚上才有空回来赶文,总算赶上了,很仓促,有虫提醒我哈。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31

    31、一触即发

    元明清顺利窃取盔甲,绕到富贵西点坊买一盒专骗小孩的甜点套盒,然后泰然自若地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家哄小情敌去了。

    李无敌睡到中午才醒,本来还能再睡一会儿,可是肚子饿得叽里咕噜乱叫,把他给饿醒了。由于睡的很沉,他醒来后意识仍旧在梦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是睁着眼发呆。

    “肉兔兔~”元明清站在床边俯视着他,拿着一根钥匙绳摇晃不停。细细的钥匙绳上配了一片比可乐盖小一圈的徽章,只挂一把钥匙,随着摇晃叮呤当啷响得清脆。

    李无敌涣散懒怠的眼神逐渐聚焦在钥匙绳上,果然像猫咪捞毛线球一般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捞,说话倒是落后了一步,只发出几声哼哼。

    元明清一提绳子,微笑,“起床了。”

    昏天暗地的睡了一觉,昨晚酥麻的肌肉全复苏了,李无敌不动则已,一动浑身上下从皮肤酸到了骨子里,不可思议地张开嘴,他沙哑着声音开了腔:“嗯?难受……”

    元明清一瞧对劲,忙弯腰扶起他,“哪难受?”

    李无敌上半身被人抱着动不了,便扭扭下半身,“哪都难受……”

    “呃,哪?你指出个地方,我给你揉揉。”元明清暗暗自责:糟糕,昨晚玩太过火了!常年缺乏锻炼的肉兔子突然运动过量,能不难受才怪。

    李无敌闻言,也想找出一个确切的“难受点”,他叉开两条印满吻痕的光腿,勉力弯曲膝盖左右拉开,伸直,分别抖了抖,转身滑下来卧趴在元明清腿上,两手扒开白嘟嘟的臀瓣,他扭过头,一本正经地、眼泪汪汪地向法克密求助:“屁股疼,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元明清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缓了两分钟,将奔涌到鼻腔的鼻血赶回去,再低下头时,面色平静依旧:“有一点点肿,红了,应该休息几天就好。”

    李无敌不满,“你说要给我揉揉的!”

    元明清恭敬不如从命,手指摁上去打着漩涡轻揉,喜不自胜,愁眉苦脸:“你还不影响睡觉呢,我小鸟借了你一晚,也疼,疼得一晚没有睡,唉!”

    李无敌怜悯地歪头看他,感激道:“谢谢你。”

    “不客气。”元明清扬扬嘴角,展露让人心疼的虚弱苦笑。

    李无敌真诚地表示歉意:“真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向你借这么多次了。”

    “还有以后?那可不行。”元明清连连摇头,把钥匙绳挂在他的脖子上,“肉兔兔,这是我家的钥匙,下次来不用在门口等,被人认出你来就不妙了。”

    李无敌拽着钥匙,忽然有点羞涩:“你是欢迎我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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