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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闻言 作者:暹罗猫S

    责罚。”

    “罚你什么?”

    “一切听凭主子。”

    楚言冷硬的话出了口,东陵曦本就紧绷的脸,骤的拉了下来:“楚言,学会这套了。”

    “属下不敢。”

    “……楚言,这次我不计较,如有下次,直接去刑房领罚。”

    “是。”

    “哼!”东陵曦甩了衣袖,回身大步走了,独留下楚言一人。

    楚言微抬头看向已经离开的东陵曦的背影,些微停留了会儿,便随着东陵曦隐入了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 卡死在下……

    于是,我们言媳妇受苦了~~=w=

    ☆、第二十八章 昏睡

    楚言从开着窗子钻进了客房时,东陵曦面向里,正慢慢的宽衣解带,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手臂怎么样?”

    楚言些微一愣,随即低头看了看左臂袖口处露出的白色绷带:“回主子,已无大碍。”

    东陵曦脱衣服的动作定了定,慢慢转过身,看向楚言。

    楚言把头低的更低了些,身体挺得笔直,声音哑哑的:“主子。”

    “伸出来。”

    楚言闻言,立刻抬起左手臂,向着东陵曦直直的伸着,就好像那手臂是个寻常物件一样。

    卷起楚言黑色的袖口,逐渐显露出来的白色绷带,已然变的血红一片,东陵曦深深叹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你当你家主子是傻子吗,伤口又裂开了,还说没有大碍,你想感染死掉吗。”

    “属下不敢。”

    东陵曦抬眼看了楚言一眼,抿了抿嘴唇,拉着楚言坐在了床上,慢慢拆下满是血的绷带,很是无奈:“破阵的时候,需要的血量是很少的,不管是涂在武器上,还是滴在什么地方”捧着楚言的手臂,仔细看了看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东陵曦又是摇了摇头,便拿过药粉,一点点撒在上面:“疼吗?”

    “属下不疼。”

    东陵曦瞥了楚言一眼,默默地闭上了嘴,一圈一圈安静的包扎着,思考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以后不要这么用力地割下去,知道吗。”

    “是。”

    “……自己的手一点儿都不在乎。”

    “……”

    “我最讨厌你这点,每次你这样,我都想狠狠地打你的脑袋。”

    “是。”

    看着低着脑袋,看不见表情,声音暗哑的楚言,东陵曦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可奈何,他现在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对待楚言了,像以前那样暧昧相待,他不愿,楚言对他的心思,东陵曦是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而且,这一年多的相处,说没有丝毫动容,确是假的。

    过去生活经历的关系,楚言不相信任何人,对任何人都有所抵触,不喜欢深入来往,过于频繁的肢体接触更是他所忌讳的,府里的那些人也都从刚开始的试探性接触,变成了绝对的官方往来,私下里,楚言永远都是一个人,要么坐在房顶上望月亮喝茶,要么就是练武,真的很单一无趣,人又执着的可怕,认准了的东西,便是一辈子。

    东陵曦。楚言认准的,就只有东陵曦,只有我,我若三心二意,定会让楚言心痛不已,而他又肯定不会表示不满,只会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听着……

    这般的话……

    还不如不曾有过那些捧场做戏的温柔爱语……

    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他的念想……

    东陵曦看着白色的绷带发着愣,楚言值得更好的,值得一个也同样用自己的一辈子去爱他的人,而不是象自己这样,丢了心,死了情的人,对楚言太残忍了。

    可是……

    抬头看看眼前的深深埋着脑袋,一动不动的楚言,东陵曦全身充满了无力感,可是,看着楚言现在的这个样子,又忍不住想要温柔以待……

    所谓的‘多情最是无情’吗……

    我真是……太讨厌了……唉……

    东陵曦紧紧的打了个结,轻轻拍了拍楚言的手,说道:“歇了吧,很晚了。”

    楚言收回手,边站起了身,边回了是。

    灭了烛火,小客房内一瞬间就黑黑的不见五指,镇子也是安静的只有微风划过的声音,两人一夜未眠,闭着眼,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楚言把自己的呼吸控制到了极小声,僵硬的不动一寸,东陵曦则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

    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真真的异床同梦。

    早晨,公鸡喔喔的鸣叫,把本就头疼欲裂的楚言,弄的更加难受,昨夜一直未睡,主子似乎也睡得不很安稳,想来便是这乡野山村的小客栈条件实在不好,主子这般养尊处优的王爷定是睡不惯。楚言扶着脑袋,皱着眉,闭着眼,稍微稳了稳,便要站起身。

    “别动。”

    楚言闻言一惊,睁开眼,看见东陵曦已然梳洗穿戴好,正半蹲着看着他:“主……主子?”拌拌磕磕的唤了一声,楚言有些不明状况,呆呆的看了会儿东陵曦,然后一激灵,慌张的要起身。

    “坐着,别动。”

    “主子?”

    东陵曦伸出双手,食指中指些微用力的按在楚言的太阳穴上,蹙起眉头:“进鱼风池前,你也是这般睡了很久,自己却不知,现在又是这样,”深深叹了口气,抓起楚言的左手,把着脉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任东陵曦紧捏着自己的脉门,轻轻摇了摇头:“回主子,没有”,抬头看东陵曦似乎很是在意,楚言抿了抿嘴,声音有些暗哑:“主子,属下睡了很久?”

    “已经下午了。”

    “下午?可……刚刚有鸡鸣……”

    “那是母鸡下蛋的叫声,你昏昏沉沉的,当然听不出”东陵曦把着脉,感觉楚言脉象清晰稳健,确是不像中毒或是内伤的征兆,但是这般对外界任何情况都没有反映的昏睡,根本不正常……:“以前有过吗,这样昏睡?”

    “……应是…没有过。”

    “确定?”

    楚言抬眼看东陵曦,本要说出口的‘确定’二字,硬是在东陵曦无比认真和担忧的眼神下,吞了回去:“属下不确定。”

    “以前什么时候,还像如今这般昏睡过?”

    “属下…不知,只是……”

    “说。”

    “只是,以前曾因为睡觉偷懒,被打醒过。”

    “但事实上你自己并不知道已经睡过头了?”

    “是。”

    “自己就没怀疑过不对劲?”

    楚言抬头疑惑地看了看东陵曦,实在不明白自家主子今日为什么这么的执着于他以前的事情。怀疑?那些士兵经常没有征兆的打自己,折磨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怀疑,定是在哪位大人那里受了训,才来找自己的麻烦,打了便打了,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没有怀疑过。”

    东陵曦紧绷着脸,张了张嘴,终是没有问出,一直徘徊在心中的那个问题――你武功这般高,为什么没有逃走,任那些畜生欺凌:“真的没有其他的不适?”

    “回主子,真的没有。”

    看着楚言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东陵曦收了握着脉门的手,想了想,说道:“再休息一日,明日起程去百斧山,办完了事情,咱们立刻回天都,现在你躺床上去,再睡会儿,呆会儿吃饭”说罢,东陵曦起身,在敞开的窗户跟前,站住不动了。

    “主子,属下没事。”

    “你有没有事,是我说了算的,我让你歇着,你就给我歇着。”

    楚言眼睛暗了暗,咬了咬嘴唇,随后慢慢的移到了床上。

    东陵曦转过身,走到床边,伸手捂了楚言的眼睛,低声道:“躺下,再睡会儿。”

    楚言一愣,身体也随之僵了一下,感觉到东陵曦手上的热度一点点传来后,才放松了身体,躺了下去,本来因为命令不得不躺着,但是脑袋一接触软软的枕头,再加上东陵曦热热的手,楚言竟真的死死的睡了过去。

    东陵曦捂着楚言的眼睛,感觉到手下的这个人放松的睡过去之后,才移走了手,看着几乎即刻就睡着了的楚言,又是紧紧地蹙起了眉头,摸摸脉门,还是那般的正常有力,轻叹了一声,又站回到窗前,望向朴实的小乡村,抵着窗户框,自言自语道:“还是,让紫长老帮楚言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虐什么的,在下不擅长啊~~一不小心,就又宠了……

    而且,小东也不忍心啊,还是宠着比较好……

    唉……不过啊,以前经历的那些,果然让言媳妇的身体损伤不少~~

    ps:一看日期,竟然十天没更……=_=||| 在下还以为也就四五天……呃……

    ☆、第二十九章 急讯

    东陵曦收到朝廷召回的消息的时候,楚言还没有醒,八门的部下用金色蝴蝶传来的特级急讯,金灿灿的蝴蝶在东陵曦的手上微微呼扇,反射出来的阳光闪的东陵曦眉头紧蹙。

    ‘皇上急召,速返’,看着金蝶带来的消息,东陵曦紧抿了嘴,啧了一声,背过身,看向窗外。

    “楚鬼。”

    “属下在。”

    “你是随着这金蝶来的?”

    “是。”

    “何事?”

    “狱铃传来消息,查清了温小蝶之死。”

    “先前不是说死于毒虫吗?”

    “确是和毒虫有关,但真正致死的是夺命仙伞。”

    “夺命仙伞激发了毒虫的毒性?”

    “是。”

    “查明夺命仙伞和毒虫的来源没?”

    “均来自地城。”

    “……还有别的事吗?”

    楚鬼似乎踟蹰一下:“慕容门主托付属下,想询问一下玉狐护法的情况。”

    “玉狐死了,鱼风池也塌了,七星未死,你就这么告诉慕容,然后和楚井回王府,不用等我。”

    “是。”

    楚鬼鬼魅一样‘唰’的消失了,东陵曦关了窗户,走到床边,看见楚言睁着眼睛望着自己:“醒了?”

    许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楚言的嗓子沙哑干涩:“是。”

    “都听见了?”

    “属下知罪。”

    “胡说,你有什么罪,别学楚鬼那套,动不动就知罪,回头你碰见他问问,我这个做主子的,哪次真罚过他”东陵曦胡乱扒着楚言的头发,声音有些无力。

    楚言坐起身,抬眼看着一脸倦容的东陵曦,觉得自己实在没用,武功不行,阴阳术也只是入门,如今竟然连身体都出现了问题:“主子,您……”

    “恩?”

    “您饿吗?楚言去叫菜。”

    “去吧。”

    楚言重新回到小客房的时候,就看见东陵曦正在发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出神的厉害,连楚言进了房间都不知,轻轻地关了房门,还没转身,就听见东陵曦唤他:“是,主子有何吩咐?”

    “我要再给你把把脉,过来。”

    “是。”

    ‘咚咚’的心跳,节奏平稳,有力,仍是没有任何不健康的征兆,东陵曦把了半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终是放弃般的说道:“还是让紫长老替你看看吧,我这二把刀的医术真真的是什么也瞧不出来。”

    “主子,属下没事。”

    “没事?没事能昏睡这么久。”

    楚言抿起嘴,咬了咬唇,什么也没说出来,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自己一个身为属下的,竟让主子这般劳心:“属下真没事,这身体属下自己明白。”

    东陵曦抬头看着楚言,见楚言说完话的一瞬间就倔强的闭紧了嘴,心里叹了口气:“成了,这事儿再说吧。”

    李家客栈的店小二一直觉得昨天刚入住的两位大爷里面那个穿着藏蓝色衣服的,是个雌雄莫辩的人,那般清丽出尘的容貌,再加上那一股子的青梅香……店小二边往食盒里面装饭菜,边脸红的嘿嘿傻笑,没准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子,不过个子确是高了些,气势也压人的厉害,可真是好看,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看到这种天仙姿色的人,店小二拎起食盒上了楼,看装扮应是江湖中人,那也就说得过去了,江湖的女子有几分压人的气魄也是必然,而且那随身的侍卫冷硬的厉害,保不准是哪门哪派长老的闺女呢,喀喀轻敲几下:“大爷,小的给您送饭菜来了。”

    “进来。”

    店小二进了门,在桌上把饭菜一盘一盘的摆出,随后便要收起食盒离开,没成想那雌雄莫辩的人,却是扇子一拦,挡了他的去路:“小二,别急着走,爷问你个事儿。”

    “您…您问。”

    “这村子可是在百斧山的南边?”

    “是,百斧山在咱们村儿的正北边。”

    “多少路程?”

    “依着两位爷的马的脚力,两日便可到达。”

    东陵曦眼睛笑的眯眯,看着似乎有些害怕的店小二,扔了块碎银子:“好,这是赏你的”

    “谢大爷”店小二接了银子自然是高兴万分,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提醒一下的好:“爷是想去百斧山?”

    “自然。”

    “您二位可得小心,那山中有鬼。”

    “鬼?什么样的鬼?”

    “小的也不知道,可是村子里的猎人们,但凡进了那百斧山狩猎的,几乎一个也没回来,唯独回来了一个,疯傻了半月就死了。”

    东陵曦听到这儿,眼睛一亮,眉毛挑了挑:“怎么死的?”

    那店小二顿时呲牙咧嘴:“可吓人了,肚子突然地炸开了,硬是把自己的婆娘也活活吓死了,您一个小女子,光带个侍…卫……”

    小二说到这儿,面对着自己的那个本是和颜悦色听着的人,一下子笑的渗人起来:“小女子?”东陵曦扭过头看看楚言,又转回去看向店小二:“你说我是小女子?”

    “不…不……不是,小的……”店小二结结巴巴的不是了半天,别的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有脚底一抹油,逃出了客房。

    东陵曦嘴角抽了抽,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起身走向没有任何表情的楚言:“你主子我长得很像女人吗?”

    “不像。”

    “真的?”

    “是,主子气度不凡,不是女子所能比拟的”

    东陵曦凑近楚言的脸,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真的?”

    楚言真诚的看着自家主子,口吻坚定:“真的。”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心里已经笑的憋出内伤了,恩?”

    “……属下没有,主子明鉴。”

    “楚言。”

    “是。”

    “臭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言。”

    “是。”

    “你主子我这身板,女人能比吗?”

    “自然不能,主子真男人。”

    “楚言!”

    “是。”

    “你惨了!就让你见识见识‘真男人’!”(扑到~~)

    ☆、第三十章 百斧山

    深山林密,草青峰碧,崇山峻岭自有深邃之秘。

    一蓝一黑,翩翩蓝衣公子手持白扇,冷面劲装侍卫紧握黑剑,两人勒紧缰绳,于山脚前停住,抬头仰望。

    东陵曦先下了马,楚言也随之落地,眯眼看去,山天相连,云雾寥寥,整座百斧山高树密布,离得近了,更觉此山威严,微微清风拂面,一股花香淡淡缭绕鼻间。

    放了马,东陵曦扎紧护手,将白扇一个回旋插进了腰间的暗袋里,迈开步子,寻了处较平坦的地方,上了山,楚言紧随其后。

    山里,树树紧挨,由于过于繁盛的树叶,只有丝丝阳光射入,楚言落后于东陵曦一脚的距离,看看前面昏昏暗暗,微皱了下眉头,忽然四周传出‘沙沙’的声响,让两人都是顿住了身形。

    “主子?”

    “嘘”东陵曦侧了侧身子,往后挪了一小步,后背轻轻靠上了楚言。

    四周的沙沙声很小,但却持续不断,分不清声音的源头出处,好似整个山的青草都在柔柔起舞,伴随着花香,就好像一场欢迎访客的宴会。

    东陵曦左右瞟了瞟,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整个林子树木生长均是随性而为,没有人干扰过的痕迹,回过头看向楚言,说道:“紫长老人很怪,又不讲情面,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任何东西都不要碰,以防触了老人家的霉头,他虽然唯零皇之命是从,但隐居的这几年一直不理阴阳家的事务,而且对我向来很好,所以,谨慎些的话,应没有危险。”

    “是。”

    “脚步再放轻些,紫长老酷爱僵尸,又喜静,定会放了僵尸,不让闲人上山扰他清静。”

    “是。”

    东陵曦转了身,较之前,他的脚步声变得更轻更快,脚边的山野间,小野花点点无数,高低不一,却都扬起鲜黄色花朵,争相的沐浴在阳光下,像极了那追随太阳的太阳花,东陵曦低头瞧了瞧,边向深山中走去边忍不住小声的打破了诡异的静谧:“楚言,你可听说过太阳花?”

    楚言特意压低的声音,有些哑哑的:“太阳花?属下从没听过此花。”

    “相传许久之前,一位名叫库尔采的水中仙女爱上了太阳之神,每当太阳一早从东方升起,她便抬头仰望,双目不离,从早到晚,直到太阳神西坠,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夜晚,她因为太过想念太阳之神而低头垂泪,如此过去了千百年,水中仙女渐渐化作了一朵终日仰望太阳的花,名曰‘太阳花’,随太阳东升而西落,抛弃一切,忘却前尘,弃了仙籍。”

    “就那么……望着?”

    “是啊。”

    “那样不是很好么。”

    “可望不可及,那样的痛苦,还不如永不相见,遗忘皆空。”

    楚言抬头透过叶与叶之间缝隙望向太阳,双眼不住的眯了起来,那样很好,真的很好,一直能看见不是吗,那般执着的痴恋,也一定能让天上的太阳留下印象,那就够了。低下头平视走在眼前的人,如果有一天,我也同样为您放弃一切,您是否会记得我?

    “楚言?”

    “…是。”

    东陵曦静静地看了楚言一小会儿,便回过头:“四象生八卦,于四象上加一阴爻一阳爻,便成八卦,艮为山,乾三连,纯阳,此山布阵属木,山形,我们往东北方走。”

    说罢,两人便转了个小弯继续往前行,乃至山腰,树林已然蠢蠢欲动多时,五个形态恐怖壮硕的人形怪物拦在两人面前,只见其通体血红,身高八尺,双目被缝,巨口獠牙,叫声悲凉,凶猛异常。

    楚言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东陵曦的身前:“僵尸。”

    东陵曦取了白扇在手,唰的一展,轻哼一声:“如此嚣张的放养僵尸,紫长老是这世间的头一人。”

    楚言左手紧握了剑,右手搭在剑柄上,右脚微微向后撤了半步,全身紧绷,戒备之态溢于言表:“主子,您请退后。”

    楚言话音未落,为首的血色僵尸一声凄厉嚎叫,迅速的扑向楚言,其速度之快,仿若闪电,瞬间就移至楚言三步之外的地方,接着又是用力在地上一蹬,飞身而起,张开两爪尖锐粗长的十根指甲,借着下坠之冲力,直扣楚言的天灵盖。

    楚言知其力量之大,没有硬接,左脚抬起,右脚施力一转,一个翻身右转,期间猛然拔剑,利用回转的力量,挥刀斩下血色僵尸左臂,紫色的粘稠血液从断臂处‘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僵尸本是已死之人,无情无欲,无知无感,失了魂魄,为施法者以血液咒术驱动而行,首不毁,则永动之。目不能视,嗜血食肉,闻人息而动之,动作迅猛异常,力气奇大无比,常人所不能抗衡。

    那僵尸仿佛是没有知觉一样,竟迅速的右转,右臂一伸向楚言猛力抓去。

    楚言右手手指一拨,剑在手中一个回旋,调转了方向,戳在了地上,使力一撑,飞身而起,左脚又是一踹,狠狠踏在僵尸的脸上,一个后翻身落地,没有任何停留便右脚一蹬,一跃而起,双手握剑,直直向还未抬起头的僵尸劈下,‘噗噗’两声,那血色僵尸硬是被劈掉了脑袋,瘫在地上,变成一滩没了生力的肉块。

    楚言没做停歇,身体一转,直奔向同样跑向他的另外四具血色僵尸,放低了身体,左右手轮流握剑,用力挥舞,所过之处紫色血液飞溅不断,当最后一具僵尸被楚言砍掉双腿,倒地用双手向前爬的时候,楚言右脚施力蹬了一根大树的树干,然后回旋一转,手起刀落,砍掉最近僵尸的脑袋,随后顺势杀死了另外三具,一时间,恶臭的气味充斥在东陵曦和楚言的鼻间。

    东陵曦看着一地的紫色粘稠液体,咽了咽:“走吧,这味道实在冲鼻。”

    楚言收了剑进剑鞘:“是。”

    两人施展轻功,飞身而去,之前东陵曦怕因内力所扰,招来护山僵尸,不过根据刚才来看,现在正是酷热夏日,僵尸出来觅食,宜快不宜慢,刚才所遇实属偶然,尽快赶到峰顶的石林小筑找到紫长老才是上策。

    “感觉如何?”

    东陵曦没头没尾的一问,楚言眨眨眼,愣了半天,也没明白自家主子问的什么。

    “刚才杀僵尸的时候,感觉如何?”

    “呃…回主子,还好。”

    东陵曦呵呵轻笑:“我看你的动作越发的流畅了,最近还会有内力停滞的情况吗?”

    “回主子,那种情况,属下很久不曾有了。”

    “那便好。”

    “是。”

    东陵曦减了速度,与楚言齐肩而行。

    “主子?”

    “一会儿见了紫长老,你行个礼便是了,其他的不用过多拘束。”

    “是。”

    “有机会的话,我会请紫长老帮你看看身子。”

    楚言闻言一呆,迷茫的看向东陵曦:“主子?”

    东陵曦温柔的一笑,嘴角轻翘,声音也是下意识的放缓:“你总是无缘由的昏睡,这不正常,紫长老医术乃当世之佼者,定能看出由头,调理治愈。”

    “主子,属下真的无碍,您不用为属下这般劳心。”

    “看看总是好的,老人家虽面若木偶,但爱人之心却与寻常医者并无二致。”

    “…是。”

    到了山顶,景色竟是变成青山绿水般的世外桃源,小泉流水,竹林葱葱,黄色的竹桥在小溪上架起,让人感觉清新放松,淡淡花香,飘满小筑。

    东陵曦二人于小竹屋门前停了步:“晚辈东陵曦,拜见紫长老。”

    约莫过了半刻,竹屋的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灰色布衣,白发童颜,双眼深谙,身材单薄的青年,走了出来,看见东陵曦后,木偶一般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开口吐出的声音,如泉水般清灵,没有任何尘世的嘈杂:“东陵曦?”

    东陵曦双手抱拳,鞠了一躬:“紫长老,晚辈有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啊,言媳妇是个纯物理攻击的战士~~

    小东的法师地位彻底确立了,估计没准再加点儿祭司技能??~~=,=

    传说,法师都是腹黑的~~=。=

    传说,战士都是忠心的~~=o=

    传说,当法师和战士在一起的时候,战士永远都是被压的命~~=w=

    加一句,后天更新……

    ☆、第三十一章 紫长老

    楚言随着自家主子也一并行了礼,脸上是惯常的没有表情,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据主子之前话的意思,这紫长老年岁应是不小,而且为人怪僻,可此时一见,却像是个普通世家公子哥,岁数恐怕与主子差不了多少,真是怪哉。

    “当真稀客。”

    东陵曦轻笑一声,右手摸了摸腰间的白扇:“紫长老错怪东陵了,位居朝堂,领兵打仗,这几年来东陵从没闲过一刻,东南西北的四处奔波,如今稍有空当,便来拜见您老,此番孝心,长老明鉴。”

    紫长老右手扶了扶左袖,把竹门向外开了开:“进来吧,无论何事,屋里说。”

    东陵曦抿嘴一笑,示意了楚言,便随紫长老进了竹屋。

    屋内简洁,明亮,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点缀,一个书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铺了纯白布单的床铺,确是像紫长老的生活风格。

    紫长老于屋内落了座,伸手一指,道是:“东陵,你也坐吧。”

    东陵曦坐下后,沉了沉气,嘴角一翘:“紫长老近年可好?”

    “客道话便免了吧,你我相识多年,那些做作之事还是不要的好。”

    楚言听了此言一愣,头一次遇到这样和自家主子说话的人,当着属下的面,竟然这般教训主子,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可没成想自家主子却没有任何反映,反而清清嗓子,声音带了笑意:“长老还如以前一般,没有变,让东陵不住的想起了从前种种。”

    紫长老定定的看着东陵曦,双眼传不出一丝的情绪:“与从前的事有关?”

    东陵曦止了浅笑,面容严肃起来:“确是,东陵此次前来,是受故人之托。”

    “何人?”

    “玉狐。”

    “何事?”

    “救七星。”

    “为何她自己不来?”

    “紫长老,玉狐已经去了。”

    亲生女儿已死,就算是这样让寻常之人崩溃的消息,在紫长老面前,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冲击,木偶一样的脸还是初见时的死气沉沉,毫无生气:“怎么死的?”

    “应是…被鱼风池的阵法吸走了生气。”

    “鱼风池呢?”

    “塌了。”

    “那么,润下被人盗走了,对吧?”

    东陵曦闻言心里一惊,可见整件事阴阳家确是参与其中,而玉狐也只不过是个梁上小丑,一件工具罢了:“长老可否告诉东陵,整件事情缘由?”

    “在下只负责血生魁的制作,其他的都是零皇阁下秘密派遣他人办理。”

    “为了保护水石润下?”

    “当然。”

    “那七星呢?”

    “似乎也有参与。”

    东陵曦蹙起眉头,抿了抿嘴:“玉狐临终之前,托付我一件事,让我救七星,长老可知为何玉狐让我来这里?”

    “当然是因为在下知道其中因果。”

    东陵曦扬了扬眉,右手一请:“请告知东陵因果。”

    “七星妄图启用九阴八卦阵。”

    “什么!九阴八卦阵!”

    “没错,他从我这里借走了图纸,然后没了踪影,之后听说七星再寻找两仪石。”

    东陵曦嗤笑一声,轻摇了摇头:“真是可笑,设计陷害杀死刘九枫之后,又后悔了,真是让人讨厌的家伙。”

    东陵曦明显带着厌恶口吻的话,楚言还是头一次听见,之前有过嘲弄、讥讽,但厌恶至此却从来没有过,可见自家主子真的是很讨厌这叫七星的人,而刘九枫……枫?枫哥?倘若刘九枫便是主子常提起的枫哥,那这人定是很重要很重要,重要的让主子这般的神仙人物都如此执著……楚言微微低下头,皱起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枫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让主子一直念念不忘……

    紫长老起身从书柜中取出了一个蓝色的小锦囊,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右手将小锦囊轻轻推给了东陵曦:“然后,还有这个。”

    东陵曦拿过锦囊,疑惑的看向紫长老。

    “打开看看吧,这个也是玉狐托我帮她收着的,既然她又托付了你,那这物件,也便一并给你拿走吧。”

    东陵曦打开锦囊,轻轻一倒,一个翠绿的玉石,其中透有点点的紫罗兰斑点,雕刻成两条背背相靠的鲤鱼,失了鱼尾的玉石碎块儿雕刻精细。东陵曦蹙起眉头,仔细端详着这块玉佩碎块儿,左右翻看着,看着很眼熟,好像哪里见过,鲤鱼?是了,慕容嘉耀当初给我的那块鲤鱼鱼尾样式的玉石碎片,这块儿便是上半部了:“长老,这是?”

    “双生鱼。”

    东陵曦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心里生出一个‘果然是双生鱼’的念头:“东陵曾听说双生鱼是咱们阴阳家的至宝,为何会在这里?”

    “因为玉狐不想七星死,开启九阴八卦阵两仪石是必须的。”

    “双生鱼就是两仪石?”

    “没错。”

    “那为何会成这般模样?”

    “在下不知。”

    东陵曦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麻烦。

    “还有,有关于刘九枫的。”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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