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子夜吴歌系列[出书版] 作者:墨竹
不是喜欢大笑的孩子，而且随着年岁见长，如u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最多也只是能见到这样淡淡的微笑。
他一直以为这是如u性格内敛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未必，难道说这些年以来，如u其实很不快乐……
「如u。」他把剑平放在自己膝上：「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把你留在冰霜城里？」
「为什么要这么说？」虽然心里发颤，但是如u依旧平静地问：「师父是不是后悔当初救了如u？」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百里寒冰招手让他过来：「这冰霜城并不是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我是在想，如果我当初把你带回来之后没有收你为徒，如果你不是在这里长大，或许会比现在开心许多。」
「或许吧！」如u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可我记得师父你也说过，这世上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没有发生，说如果是没有意义的。」
「如u，你……」
「师父有什么想和如u说的，尽管直说就是。」如u一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成了拳：「对如u，师父不需有什么顾忌。」
「看来，你的确是猜到了……」百里寒冰拿起身边的剑鞘，把长剑收进了鞘中。
「是……关于那天晚上的事吗？」如u的手用力一握。
「那天晚上，我的确听到了你和紫盈的谈话。」说这句话的时候，百里寒冰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昨晚我和紫盈长谈过了，她亲口告诉我，她爱上了你。」
如u喃喃地说：「她真的这么说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除了声音稍微有些低沉以外，百里寒冰的口气漠然：「昨晚，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对我说她嫁给我只是被我完美的外表迷惑，但是她爱上你，却是一点一滴地爱上了活生生的如u。」
「怎么会呢？」如u努力地想要笑一笑：「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
「我和她相识一个月就成亲了。」
百里寒冰扯动了一下嘴角：「她说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多得多。她还说，她对我而言，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你说好笑不好笑，明明是夜夜同床共枕，她却说我们之间离得太远。这远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我怎么做？除了不能时时陪伴在她身边之外，我自认没有亏待过她，这样难道还不够吗？」dmfq
百里寒冰想了想，有些为难地问：「如u，我这么问她的时候，她说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既然她爱上你，那么你一定是懂的。你来说说，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爱？」
「你根本不是因为爱她吗？」如u用很低的声音问：「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因为冰霜城需要她，我也是。」百里寒冰慢慢地走到他身边：「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妻子。」
「你就是这样对她说的？」用这种口气这种语调……
「我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
「可是师父，如果其它人遇到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像你这么冷静的。」如u觉得心里似乎翻腾着一些什么：「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毕竟是你自己选择的妻子，这种事对你而言几乎就是一种背叛，为什么你还能理智地问出这种问题？」
「你这是在为她抱不平吗？你为什么借酒消愁，你的愁又是从哪里来的？」
百里寒冰抬头看他：「如u你告诉我，你拒绝她到底是因为你不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是我妻子的缘故？」
「我想，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如u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这个人了：「她嫁给你，也许真的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两人长长久久地沉默着。
阳光照在百里寒冰的脸上，他长长的睫毛在光洁如玉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如u看着看着，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中，吐也吐不出来。
「那么……师父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走吧！」百里寒冰平和地说：「出了这种事情，冰霜城已经容不下你了。」
「好。」如u点点头：「我暂时离开一阵子，等到……」
「如u，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百里寒冰叹了口气：「我本不想这样绝情，但是我别无选择。」
如u闭上了眼睛，或者是眼前发黑，总之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冰霜城容不下他了……百里寒冰终于要把他赶走了，永远地……
「不！」他低声地喊着，然后声音越来越高：「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如u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这冰霜城里！」
要死，也要死在你的身边……
「如u，我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百里寒冰等他喊完之后，轻飘飘地朝他说着：「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走，那你就留下好了。」
「为什么？」他一时一时的态度让如u觉得无所适从：「为什么你先是要我走，一转眼却愿意让我留下了？」
「我说过了，这件事本不是你的错，我没有理由要你为此负责。自从我把你带回冰霜城，就把你看成这城里的一分子。虽然作为紫盈的丈夫，我不能容你留在我们夫妻之间，但是作为和你相处了多年的师父，我也不能这么不由分说地赶你走。」
百里寒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离开，虽然你今后不能再踏进冰霜城，但是我们仍有师徒的名分。二是你要留下也可以，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你只是寄住在这里的住客，我和你也不再是师徒。」
如u握紧拳头，不敢看百里寒冰离去的背影。
「已经听到了吧！」百里寒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不是有话要和他说吗？」
如u睁开眼睛，穿着紫衣的绝色丽人站在门外正和他正面相对。
「不用了……」顾紫盈的目光有些奇怪：「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他说……晚些吧！」
百里寒冰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u坐倒在椅子上，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痛。
顾紫盈看了他好一会，然后转过身也走了。
掌灯时分，顾紫盈派人来请。
如u到花园里的时候，她坐在桌边，桌子上放着桂花酿。
「你来了。」顾紫盈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说：「坐啊！」
如u并没有立刻坐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不远处的太湖石。
「他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顾紫盈弯了弯嘴角：「是最后的谈话。」
「师母，我……」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他。」
顾紫盈一点准备的机会也没有留给他，就这样把他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生生挖了出来：「我说得没错吧！」
如u的脸色一阵发白，整个人僵硬了许久，最后吃力地点了点头。
「呵……呵……哈哈哈哈……」顾紫盈笑着：「哈……原来是真的……」
「……别这么激动！」如u咬着牙：「对孩子不好……」
「孩子？」顾紫盈停下了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他来得还真是时候……比起我，你更关心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他的孩子，对不对？」
如u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他一直很看重你。」顾紫盈扬起眉：「要是他知道了自己钟爱的弟子居然……」
「要做什么？」
「你紧张吗？你怕我告诉他吗？」顾紫盈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看。
如u后退了一步，一阵惊慌。
「你看看你，我只是这么说上一说，你就怕成这样子。」顾紫盈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把头发理到耳后：「你爱他，到底爱得有多深呢？」
「不……不是……我只是对他……」
「真该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或者就是今天你在他身后的表情。」顾紫盈的眼睛里有种怜悯的神情：「如u，我真替你不值。」
如u一咬牙，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顾紫盈讶异地问：「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我做什么？」
「我求，不要告诉他。」
「你啊！实在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呢！」顾紫盈咬着牙说：「你走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是什么意思？」如u一阵晕眩：「是要让我……」
「不错！我不但要你走，还你要对我发誓。」顾紫盈冷漠地说：「发誓你再也不会见他，要是有违誓言，那么你们俩就会形同陌路，反目成仇。」
「……」如u瞪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地……」
「为什么这么残忍？」顾紫盈点点头说：「我承认这很过分，但是我嫉妒得疯了！如u啊如u！这世上你什么人不好去爱，为什么偏偏就爱上了他呢？」
「这不是错误……」
「对！这不是错误！可就算你不走，又能够得到什么呢？」
这话，和如u当初对她说的那么相似，看到如u痛苦的模样，顾紫盈的心里在痛，但也同样有一种残忍的快意。
原来，当一个残忍又自私的人，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情！既然得不到，那就谁也得不到……
两双对视的眼睛里，充满了赤裸的伤痛，最后，如u先移开了目光。
「我明白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走就是，我不再见他就是！反正……反正迟早也有这么一天……」
「你，就这样答应了吗？」听见他这么爽快地答应，顾紫盈呆住了。
「我说过，只要他觉得怎样最好，那就怎样最好。」心里打定了主意，如u脸上倒是没有太多恋恋不舍：「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终究不是他的亲人，不可能一生都陪伴在他身边。」
他那样安然平淡地说了，毫无凄恻缠绵的痛苦，就好像一点留恋也没有。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忍不住要去恨他……」
泪水从顾紫盈的脸颊上滑落下来：「你告诉我，他到底是哪里好呢？」
「对我来说，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不知足……」如u拿起桌上的酒壶：「紫盈，我相聚虽短，但我总觉得与相知甚深。现在想想，其实是因为我们两个很像，我们都是不知足的人。」
「你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为了报复，如u他却……
「有时候，人要骗骗自己才能活得快乐。」如u递给她一杯酒：「今天这一分别，也许一生就不会再见了。来！紫盈，我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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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欢大笑的孩子，而且随着年岁见长，如u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最多也只是能见到这样淡淡的微笑。
他一直以为这是如u性格内敛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未必，难道说这些年以来，如u其实很不快乐……
「如u。」他把剑平放在自己膝上：「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把你留在冰霜城里？」
「为什么要这么说？」虽然心里发颤，但是如u依旧平静地问：「师父是不是后悔当初救了如u？」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百里寒冰招手让他过来：「这冰霜城并不是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我是在想，如果我当初把你带回来之后没有收你为徒，如果你不是在这里长大，或许会比现在开心许多。」
「或许吧！」如u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可我记得师父你也说过，这世上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没有发生，说如果是没有意义的。」
「如u，你……」
「师父有什么想和如u说的，尽管直说就是。」如u一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成了拳：「对如u，师父不需有什么顾忌。」
「看来，你的确是猜到了……」百里寒冰拿起身边的剑鞘，把长剑收进了鞘中。
「是……关于那天晚上的事吗？」如u的手用力一握。
「那天晚上，我的确听到了你和紫盈的谈话。」说这句话的时候，百里寒冰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昨晚我和紫盈长谈过了，她亲口告诉我，她爱上了你。」
如u喃喃地说：「她真的这么说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除了声音稍微有些低沉以外，百里寒冰的口气漠然：「昨晚，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对我说她嫁给我只是被我完美的外表迷惑，但是她爱上你，却是一点一滴地爱上了活生生的如u。」
「怎么会呢？」如u努力地想要笑一笑：「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
「我和她相识一个月就成亲了。」
百里寒冰扯动了一下嘴角：「她说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多得多。她还说，她对我而言，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你说好笑不好笑，明明是夜夜同床共枕，她却说我们之间离得太远。这远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我怎么做？除了不能时时陪伴在她身边之外，我自认没有亏待过她，这样难道还不够吗？」dmfq
百里寒冰想了想，有些为难地问：「如u，我这么问她的时候，她说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既然她爱上你，那么你一定是懂的。你来说说，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爱？」
「你根本不是因为爱她吗？」如u用很低的声音问：「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因为冰霜城需要她，我也是。」百里寒冰慢慢地走到他身边：「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妻子。」
「你就是这样对她说的？」用这种口气这种语调……
「我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
「可是师父，如果其它人遇到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像你这么冷静的。」如u觉得心里似乎翻腾着一些什么：「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毕竟是你自己选择的妻子，这种事对你而言几乎就是一种背叛，为什么你还能理智地问出这种问题？」
「你这是在为她抱不平吗？你为什么借酒消愁，你的愁又是从哪里来的？」
百里寒冰抬头看他：「如u你告诉我，你拒绝她到底是因为你不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是我妻子的缘故？」
「我想，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如u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这个人了：「她嫁给你，也许真的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两人长长久久地沉默着。
阳光照在百里寒冰的脸上，他长长的睫毛在光洁如玉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如u看着看着，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中，吐也吐不出来。
「那么……师父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走吧！」百里寒冰平和地说：「出了这种事情，冰霜城已经容不下你了。」
「好。」如u点点头：「我暂时离开一阵子，等到……」
「如u，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百里寒冰叹了口气：「我本不想这样绝情，但是我别无选择。」
如u闭上了眼睛，或者是眼前发黑，总之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冰霜城容不下他了……百里寒冰终于要把他赶走了，永远地……
「不！」他低声地喊着，然后声音越来越高：「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如u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这冰霜城里！」
要死，也要死在你的身边……
「如u，我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百里寒冰等他喊完之后，轻飘飘地朝他说着：「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走，那你就留下好了。」
「为什么？」他一时一时的态度让如u觉得无所适从：「为什么你先是要我走，一转眼却愿意让我留下了？」
「我说过了，这件事本不是你的错，我没有理由要你为此负责。自从我把你带回冰霜城，就把你看成这城里的一分子。虽然作为紫盈的丈夫，我不能容你留在我们夫妻之间，但是作为和你相处了多年的师父，我也不能这么不由分说地赶你走。」
百里寒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离开，虽然你今后不能再踏进冰霜城，但是我们仍有师徒的名分。二是你要留下也可以，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你只是寄住在这里的住客，我和你也不再是师徒。」
如u握紧拳头，不敢看百里寒冰离去的背影。
「已经听到了吧！」百里寒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不是有话要和他说吗？」
如u睁开眼睛，穿着紫衣的绝色丽人站在门外正和他正面相对。
「不用了……」顾紫盈的目光有些奇怪：「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他说……晚些吧！」
百里寒冰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u坐倒在椅子上，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痛。
顾紫盈看了他好一会，然后转过身也走了。
掌灯时分，顾紫盈派人来请。
如u到花园里的时候，她坐在桌边，桌子上放着桂花酿。
「你来了。」顾紫盈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说：「坐啊！」
如u并没有立刻坐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不远处的太湖石。
「他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顾紫盈弯了弯嘴角：「是最后的谈话。」
「师母，我……」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他。」
顾紫盈一点准备的机会也没有留给他，就这样把他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生生挖了出来：「我说得没错吧！」
如u的脸色一阵发白，整个人僵硬了许久，最后吃力地点了点头。
「呵……呵……哈哈哈哈……」顾紫盈笑着：「哈……原来是真的……」
「……别这么激动！」如u咬着牙：「对孩子不好……」
「孩子？」顾紫盈停下了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他来得还真是时候……比起我，你更关心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他的孩子，对不对？」
如u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他一直很看重你。」顾紫盈扬起眉：「要是他知道了自己钟爱的弟子居然……」
「要做什么？」
「你紧张吗？你怕我告诉他吗？」顾紫盈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看。
如u后退了一步，一阵惊慌。
「你看看你，我只是这么说上一说，你就怕成这样子。」顾紫盈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把头发理到耳后：「你爱他，到底爱得有多深呢？」
「不……不是……我只是对他……」
「真该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或者就是今天你在他身后的表情。」顾紫盈的眼睛里有种怜悯的神情：「如u，我真替你不值。」
如u一咬牙，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顾紫盈讶异地问：「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我做什么？」
「我求，不要告诉他。」
「你啊！实在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呢！」顾紫盈咬着牙说：「你走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是什么意思？」如u一阵晕眩：「是要让我……」
「不错！我不但要你走，还你要对我发誓。」顾紫盈冷漠地说：「发誓你再也不会见他，要是有违誓言，那么你们俩就会形同陌路，反目成仇。」
「……」如u瞪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地……」
「为什么这么残忍？」顾紫盈点点头说：「我承认这很过分，但是我嫉妒得疯了！如u啊如u！这世上你什么人不好去爱，为什么偏偏就爱上了他呢？」
「这不是错误……」
「对！这不是错误！可就算你不走，又能够得到什么呢？」
这话，和如u当初对她说的那么相似，看到如u痛苦的模样，顾紫盈的心里在痛，但也同样有一种残忍的快意。
原来，当一个残忍又自私的人，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情！既然得不到，那就谁也得不到……
两双对视的眼睛里，充满了赤裸的伤痛，最后，如u先移开了目光。
「我明白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走就是，我不再见他就是！反正……反正迟早也有这么一天……」
「你，就这样答应了吗？」听见他这么爽快地答应，顾紫盈呆住了。
「我说过，只要他觉得怎样最好，那就怎样最好。」心里打定了主意，如u脸上倒是没有太多恋恋不舍：「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终究不是他的亲人，不可能一生都陪伴在他身边。」
他那样安然平淡地说了，毫无凄恻缠绵的痛苦，就好像一点留恋也没有。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忍不住要去恨他……」
泪水从顾紫盈的脸颊上滑落下来：「你告诉我，他到底是哪里好呢？」
「对我来说，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不知足……」如u拿起桌上的酒壶：「紫盈，我相聚虽短，但我总觉得与相知甚深。现在想想，其实是因为我们两个很像，我们都是不知足的人。」
「你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为了报复，如u他却……
「有时候，人要骗骗自己才能活得快乐。」如u递给她一杯酒：「今天这一分别，也许一生就不会再见了。来！紫盈，我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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