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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吴歌系列[出书版] 作者:墨竹
气轻浮，如u已是极为不悦。
「继续晨昏不分日夜作乐，别说头昏眼花，寿终正寝也是指日可待。」
百里寒冰倒像是半点也没有动气，他倚在车门旁，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容。
「如u公子，看来我刚才一定是听错了。」慕容舒意侧过头，一脸刻意的无赖：「你今天来，原来不是为了求我帮忙的啊！」
如u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之间大感头痛。
要知道慕容舒意看似不难相处，其实脾气不是一般的古怪。有时说话行动果断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有时却最是喜欢和人在小事上纠缠，非要缠到他觉得满意了为止。如今勾起了他那纠缠不清的性子，却是有得磨了。
慕容舒意得意地笑着，绕过了如u往要门里走。才跨出两步，宽阔的袖子却像是被什么勾住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正是如u拉住了他的衣袖。
「慕容。」如u也回头看他，目光里漾着恳求：「你就帮我这一次，可好？」
慕容舒意认识如u这么久，印象里他一直是疏懒随意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忧急无助的模样，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如u的容貌从来也不算出众，只能说看上去清爽舒服……但现在细细一看，眼前的如u好像有点不像自己认识了很久的那个如u了。
至于哪里不像，又说不上来。总之是让人……让人觉得……
慕容舒意非常意外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很不应该地多跳了几下。
他赶忙移开目光，却又看到拉着自己紫色衣袖的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和华美的锦缎纠缠在一起，竟是一种让人心乱的暧昧情状。
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如u的手真是……长得……长得很不错……
「如u，不用太过勉强。」没怎么说过话的百里寒冰突然开口：「唐家和我毕竟只是私怨，还是不要把侯爷牵扯进来的好。」
「慕容……」如u张了张嘴，却也只是叹了口气：「若是你不愿意帮忙，那就算了。」
他才要放开慕容舒意的袖子，不想却被慕容舒意连手带袖抓了过去。
「谁说我不愿意了？」慕容舒意目光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不为其它，就算只为了你这一声慕容，我也要帮啊！」
「我倒是没有怀疑过。」如u还是不能理解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不过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只是怕了你爱玩的性子。」
「如u。」慕容舒意忽然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这个百里寒冰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如u回过头看了一眼百里寒冰：「我们要立刻赶回冰霜城去，时间不是太多。」
说「我们」……慕容舒意若有所思地松了手，招手喊出了侍从，着人准备一切。
如u走回马车旁，低声地问百里寒冰感觉如何，知道他尚且不错，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些，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
百里寒冰虽受了重伤，但始终神情自如，还竭力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一看就知是表里如一的大好君子。
慕容舒意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只手悠闲地在自己臂上打着拍子，任何细微的地方也没有漏掉。如u转过身去，百里寒冰抬起头，正和他目光相对。两人俱是微敛笑容，x那间转过的念头也是一样。
这人倒是值得结交，不过总是不太喜欢……
「如u，你什么时候回来？」临走时，慕容舒意问了如u。
如u想了想才答他：「中秋吧！」
「中秋啊！」慕容舒意笑得过分灿烂了一点：「那好，我等着你回来。」
直到出了城门，如u还是没想明白，慕容舒意怎么会忽然间像吃错了药……
「我一直以为靖南侯该是城府深沉，没想到会是不失诙谐的性子。」
「嗯！」如u还没有回神，随口附和：「别人总觉得慕容应该威仪过人或者深藏不露，其实他只是个任性得厉害的孩子罢了。」
「孩子？我看那倒是……」百里寒冰轻声地自言自语，转眼一看见如u疑惑的目光，笑了笑又问：「如u虽然谦和，骨子里却极为傲气，想来靖南侯爷一定十分平易近人，所以才会处得如此融洽。」
「是吧！」如u一怔：「再怎么说……一个人总该有些朋友的。」
「嗯！」百里寒冰点头：「你正是青春年少，的确是该有些情趣相投的朋友。」
「正是青春年少……找些朋友应该的。」
如u跟着点头，随手拿起身旁的医书：「人说司徒朝晖是当世最有智慧的人，他有多大智慧我不知道，但他说孤独与痛苦总是相伴不离，这句话倒是有些道理。所以我只是听了他的话为自己找些陪伴，免得成了那因孤独而痛苦的人吧！」
他说完就低头专心看书，百里寒冰瞧见他发间的那几缕银白，才明白自己兴许是说错了什么话……
如u他是因痛苦而生了白发吗？那他为何事而痛苦呢？是因孤独吗？那他又因何而孤独呢？
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想过，自在淡泊的如u也会孤独，会因孤独而痛苦，会因痛苦而生了白发……
因为急着赶路，马车颠簸得厉害，百里寒冰靠坐在窗边，脸色不是很好。
「你是不是觉得难受？」如u终于忍不住说：「躺下来也许会舒服一些。」
「我没事。」百里寒冰摇了摇头。
车猛地颠了一下，百里寒冰往如u那一面倒去。等眩晕过去，他才要起身，却被如u一把按住了。
「你躺着！」如u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我知道你难受。」
始终是觉得辛苦，百里寒冰也就不再坚持。车里的空间狭小，他只能枕在如u的腿上，闻见了如u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别睡着了。」如u推了推他：「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睡得太多，这一路能够大多时候保持清醒。」
「好。」百里寒冰答应他，声音却有些昏沉。
「你听说过五台山的如晦禅师吗？」如u看了看情况，决定还是要找些话说。
「那个到处说自己是菩萨转世的疯癫和尚？」百里寒冰笑了一笑：「当然是听过的。」
「我曾经听他说过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是吗？」
「他喜欢说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可常常说得颠三倒四，叫人不能理解。」如u点点头：「那次说的意外完整，故事又奇特，所以我就记下来了。」
「菩萨说的故事，倒是要听一听的。」百里寒冰强打起精神。
「是一个神仙和凡人相恋的故事。」
如u放下了手里的医书，开始说那个故事：「天上有一个很无情的神仙，他来到人间，爱上了一个凡人。他爱得很是疯狂，不顾一切，执意要和这个凡人厮守一生，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但是后来……」
「后来呢？」百里寒冰见他没有再往下说，于是问他。
「后来？后来他杀了自己的恋人，回到天上当他无情的神仙去了。」
「于是……」
「于是故事也就结束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结局急转直下，百里寒冰有些愕然：「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爱人，总该有原因的吧！」
「我也问了如晦这个问题。」如u笑了起来：「他瞪我一眼，说我蠢得无药可救。」
「为什么？」
「蠢人才追问经过，真正聪明的人只需知道结果就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百里寒冰也笑：「那我看这世上也没有他说的聪明人吧！」
「其实想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如u说着说着好像有些走神：「不论经过如何曲折，最终只有一个结果。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后来，又有什么必要去问中间发生过什么？」
「我好像不怎么明白。」
「我也不是多么明白，只是模模糊糊有些感触罢了。」如u侧过头，拿起了放在身旁的书：「好了，你睡一会吧！可以睡一个时辰，时间到了我会喊醒你的。」
「如u。」
就在如u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百里寒冰却忽然说：「你为什么不问我紫盈的事？」
「顾紫盈？」如u慢慢翻过一页：「听说她是因难产而死的。」
「这只是一个借口。」百里寒冰淡淡地说：「我总不能对人说，我妻子是服毒自尽的吧！」
「什么？」如u手里的书掉落下来，摔在百里寒冰的胸前：「你说她……」
「服毒自尽，用的还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厉害的毒，一眨眼连身体都僵成了那个样子。」
百里寒冰笑得不再自然：「她生了如霜之后就很不对劲，我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没想到她却是要寻死。她真是狠心，不是说母子连心？她却毫不留恋自己的骨肉，那么决然地自尽了……」
如u沉默着，什么话也不说。
「如u，我从来没有失败过，但是这场婚姻，我却是败得彻底。」
「你恨我吗？」如u问。
「为什么这么问？」
「你有理由恨我，若不是我，她不会死，你们会是神仙眷侣，你也……」
「不是你的错，如u，不是你的错！」百里寒冰说得有些苦涩：「只是她的不幸，我的不幸，你的不幸……就好像如果我真的死了，也不是任何人的过错。」
如u哭了，只有一滴眼泪，从眼眶里直直地掉了出来，落在了百里寒冰的脸上。
百里寒冰一直很清楚，如u虽然看上去不是硬脾气的人，但其实，就算是比起性格倔烈的顾雨澜，如u的固执和坚韧，也要超出许多。如u很坚强，也善于忍耐。
某一方面，他比起百里寒冰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死心眼。
他只要认准了一件事情，不管多么辛苦多么困难，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坚持到底。
别说哭泣，百里寒冰甚至从来没有见他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可如u哭了，虽然只流了一滴眼泪，却是如u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
「可惜我没来得及救她，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如u轻声地说。
「傻瓜！」百里寒冰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发，但是没什么力气。
如u弯下腰来，靠在他胸前，让他能摸得到。
这一刻，两个人就好像是回到了什么也没有发生的从前……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呢？」如u喃喃地说着：「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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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轻浮，如u已是极为不悦。
「继续晨昏不分日夜作乐，别说头昏眼花，寿终正寝也是指日可待。」
百里寒冰倒像是半点也没有动气，他倚在车门旁，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容。
「如u公子，看来我刚才一定是听错了。」慕容舒意侧过头，一脸刻意的无赖：「你今天来，原来不是为了求我帮忙的啊！」
如u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之间大感头痛。
要知道慕容舒意看似不难相处，其实脾气不是一般的古怪。有时说话行动果断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有时却最是喜欢和人在小事上纠缠，非要缠到他觉得满意了为止。如今勾起了他那纠缠不清的性子，却是有得磨了。
慕容舒意得意地笑着，绕过了如u往要门里走。才跨出两步，宽阔的袖子却像是被什么勾住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正是如u拉住了他的衣袖。
「慕容。」如u也回头看他，目光里漾着恳求：「你就帮我这一次，可好？」
慕容舒意认识如u这么久，印象里他一直是疏懒随意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忧急无助的模样，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如u的容貌从来也不算出众，只能说看上去清爽舒服……但现在细细一看，眼前的如u好像有点不像自己认识了很久的那个如u了。
至于哪里不像，又说不上来。总之是让人……让人觉得……
慕容舒意非常意外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很不应该地多跳了几下。
他赶忙移开目光，却又看到拉着自己紫色衣袖的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和华美的锦缎纠缠在一起，竟是一种让人心乱的暧昧情状。
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如u的手真是……长得……长得很不错……
「如u，不用太过勉强。」没怎么说过话的百里寒冰突然开口：「唐家和我毕竟只是私怨，还是不要把侯爷牵扯进来的好。」
「慕容……」如u张了张嘴，却也只是叹了口气：「若是你不愿意帮忙，那就算了。」
他才要放开慕容舒意的袖子，不想却被慕容舒意连手带袖抓了过去。
「谁说我不愿意了？」慕容舒意目光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不为其它，就算只为了你这一声慕容，我也要帮啊！」
「我倒是没有怀疑过。」如u还是不能理解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不过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只是怕了你爱玩的性子。」
「如u。」慕容舒意忽然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这个百里寒冰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如u回过头看了一眼百里寒冰：「我们要立刻赶回冰霜城去，时间不是太多。」
说「我们」……慕容舒意若有所思地松了手，招手喊出了侍从，着人准备一切。
如u走回马车旁，低声地问百里寒冰感觉如何，知道他尚且不错，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些，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
百里寒冰虽受了重伤，但始终神情自如，还竭力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一看就知是表里如一的大好君子。
慕容舒意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只手悠闲地在自己臂上打着拍子，任何细微的地方也没有漏掉。如u转过身去，百里寒冰抬起头，正和他目光相对。两人俱是微敛笑容，x那间转过的念头也是一样。
这人倒是值得结交，不过总是不太喜欢……
「如u，你什么时候回来？」临走时，慕容舒意问了如u。
如u想了想才答他：「中秋吧！」
「中秋啊！」慕容舒意笑得过分灿烂了一点：「那好，我等着你回来。」
直到出了城门，如u还是没想明白，慕容舒意怎么会忽然间像吃错了药……
「我一直以为靖南侯该是城府深沉，没想到会是不失诙谐的性子。」
「嗯！」如u还没有回神，随口附和：「别人总觉得慕容应该威仪过人或者深藏不露，其实他只是个任性得厉害的孩子罢了。」
「孩子？我看那倒是……」百里寒冰轻声地自言自语，转眼一看见如u疑惑的目光，笑了笑又问：「如u虽然谦和，骨子里却极为傲气，想来靖南侯爷一定十分平易近人，所以才会处得如此融洽。」
「是吧！」如u一怔：「再怎么说……一个人总该有些朋友的。」
「嗯！」百里寒冰点头：「你正是青春年少，的确是该有些情趣相投的朋友。」
「正是青春年少……找些朋友应该的。」
如u跟着点头，随手拿起身旁的医书：「人说司徒朝晖是当世最有智慧的人，他有多大智慧我不知道，但他说孤独与痛苦总是相伴不离，这句话倒是有些道理。所以我只是听了他的话为自己找些陪伴，免得成了那因孤独而痛苦的人吧！」
他说完就低头专心看书，百里寒冰瞧见他发间的那几缕银白，才明白自己兴许是说错了什么话……
如u他是因痛苦而生了白发吗？那他为何事而痛苦呢？是因孤独吗？那他又因何而孤独呢？
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想过，自在淡泊的如u也会孤独，会因孤独而痛苦，会因痛苦而生了白发……
因为急着赶路，马车颠簸得厉害，百里寒冰靠坐在窗边，脸色不是很好。
「你是不是觉得难受？」如u终于忍不住说：「躺下来也许会舒服一些。」
「我没事。」百里寒冰摇了摇头。
车猛地颠了一下，百里寒冰往如u那一面倒去。等眩晕过去，他才要起身，却被如u一把按住了。
「你躺着！」如u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我知道你难受。」
始终是觉得辛苦，百里寒冰也就不再坚持。车里的空间狭小，他只能枕在如u的腿上，闻见了如u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别睡着了。」如u推了推他：「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睡得太多，这一路能够大多时候保持清醒。」
「好。」百里寒冰答应他，声音却有些昏沉。
「你听说过五台山的如晦禅师吗？」如u看了看情况，决定还是要找些话说。
「那个到处说自己是菩萨转世的疯癫和尚？」百里寒冰笑了一笑：「当然是听过的。」
「我曾经听他说过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是吗？」
「他喜欢说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可常常说得颠三倒四，叫人不能理解。」如u点点头：「那次说的意外完整，故事又奇特，所以我就记下来了。」
「菩萨说的故事，倒是要听一听的。」百里寒冰强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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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u放下了手里的医书，开始说那个故事：「天上有一个很无情的神仙，他来到人间，爱上了一个凡人。他爱得很是疯狂，不顾一切，执意要和这个凡人厮守一生，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但是后来……」
「后来呢？」百里寒冰见他没有再往下说，于是问他。
「后来？后来他杀了自己的恋人，回到天上当他无情的神仙去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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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蠢人才追问经过，真正聪明的人只需知道结果就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百里寒冰也笑：「那我看这世上也没有他说的聪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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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怎么明白。」
「我也不是多么明白，只是模模糊糊有些感触罢了。」如u侧过头，拿起了放在身旁的书：「好了，你睡一会吧！可以睡一个时辰，时间到了我会喊醒你的。」
「如u。」
就在如u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百里寒冰却忽然说：「你为什么不问我紫盈的事？」
「顾紫盈？」如u慢慢翻过一页：「听说她是因难产而死的。」
「这只是一个借口。」百里寒冰淡淡地说：「我总不能对人说，我妻子是服毒自尽的吧！」
「什么？」如u手里的书掉落下来，摔在百里寒冰的胸前：「你说她……」
「服毒自尽，用的还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厉害的毒，一眨眼连身体都僵成了那个样子。」
百里寒冰笑得不再自然：「她生了如霜之后就很不对劲，我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没想到她却是要寻死。她真是狠心，不是说母子连心？她却毫不留恋自己的骨肉，那么决然地自尽了……」
如u沉默着，什么话也不说。
「如u，我从来没有失败过，但是这场婚姻，我却是败得彻底。」
「你恨我吗？」如u问。
「为什么这么问？」
「你有理由恨我，若不是我，她不会死，你们会是神仙眷侣，你也……」
「不是你的错，如u，不是你的错！」百里寒冰说得有些苦涩：「只是她的不幸，我的不幸，你的不幸……就好像如果我真的死了，也不是任何人的过错。」
如u哭了，只有一滴眼泪，从眼眶里直直地掉了出来，落在了百里寒冰的脸上。
百里寒冰一直很清楚，如u虽然看上去不是硬脾气的人，但其实，就算是比起性格倔烈的顾雨澜，如u的固执和坚韧，也要超出许多。如u很坚强，也善于忍耐。
某一方面，他比起百里寒冰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死心眼。
他只要认准了一件事情，不管多么辛苦多么困难，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坚持到底。
别说哭泣，百里寒冰甚至从来没有见他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可如u哭了，虽然只流了一滴眼泪，却是如u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
「可惜我没来得及救她，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如u轻声地说。
「傻瓜！」百里寒冰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发，但是没什么力气。
如u弯下腰来，靠在他胸前，让他能摸得到。
这一刻，两个人就好像是回到了什么也没有发生的从前……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呢？」如u喃喃地说着：「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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