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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

    无绝 作者:岳千月

    势下的最善之举了。

    温环看了一眼云孤雁,缓缓道:“老教主的意思是……再等等。可毕竟也不能一直等,万一护法……”

    温环神色浮现一丝哀伤,他说不出那些不好的字眼,于是停了停。

    可温枫清楚地明白那未出口的话语代表的意思。他脸色更加难看,却说不出什么话。

    ——万一护法已经殒命,等下去岂不是徒劳?

    事到如今,温枫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想见到关无绝回来,还是不想见到他回来。

    假若他回来,那他定然是来赴死的;可假若他不回来,教主又……

    再说,以关无绝那般的执念,只要一息尚存,必然是爬也要爬回来的。

    如若他真的不回来,那必定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他回不来了。

    “你多留意教主的状况,若是……”

    温环又停了停,“也就只能先用药救命,你明白吗?”

    而温枫同样明白这停顿的意思。

    ——若是教主看着真要不行了,也就只能先给他服下九叶碧清莲救命。

    “我明白,”白衣近侍只能惨笑一声,他定定地看着云孤雁与温环,“温枫当然明白的。”

    ……

    等,所有人都在很心焦地等。

    那天下午,绵绵细雨刚停的时候,鬼门副门主单易与右使花挽在养心殿外拦了温枫。

    花挽面沉如水,稳声问道:“我们只想问个清楚,四方护法他究竟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温枫麻木地摇头,只觉得那微潮的空气把全身的脏器都浸的又湿又重了,“温枫乃教主近侍,只管伺候教主的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知道?温近侍你当真半点头绪都无?”

    单易隐隐露出忧急之色,“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教主已经是这样……小护法他人还不知所踪,谁来撑大局!?”

    “——我。”

    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单易的话音。

    人闻声看去,只见烛阴教左使萧东河面沉如水,缓步而来。

    他所持的一纸谕令上,赫然印着朱色的烛龙印,正是烛阴教至高大权的象征。

    烛龙印之尊,有如教主亲临。

    人神色肃然,立即俯首行了个大礼。

    萧东河却不免有些走神。

    小护法……单易到现在还是习惯这么叫无绝么?

    ……可不是,无绝他任护法那时才多大年纪?和刚行了冠礼的教主同龄。别说单易这一辈儿的,就连花挽都拿他当个小弟弟。可如今不知何时都成了这烛阴教的主心骨了。

    再想想当年教主刚继任的时候,全教上下根本没几个人看得起这位淡漠寡言的少主,有些嚣张的甚至敢当众辱骂。现在呢?偌大一个烛阴教,无人不对教主心悦诚服。

    左使就忍不住感慨,烛阴教主云长流与四方护法关无绝,这两个人似乎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传奇,连落到那帮什么都敢扯的民间巷口的说书人口,也从不会有人把这对主从分割开来的。

    可这两个人要是都倒了,他这个不姓云的外人,向来低调的左使,真能把这个烛阴教撑得起来么?

    萧东河苦笑了起来。

    管他撑不撑得起来呢,也得先撑着啊。

    “教主密令在此,日后倘若教主无法理事,便由本使暂代教主之职。”

    “今后烛阴教内大小事务,凡昔日归教主批阅的,都先送往本使这边。”

    ……

    等,所有人都在很心焦地等。

    出乎意料,最先等不下去的那个人竟是温环。

    第二天傍晚,已经昏迷多日的云长流突然开始吐血不止。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教主很痛苦,且是那种哪怕在昏迷也无法解脱的绝望的痛苦,但是所有人都没办法。

    关木衍索性已经放弃了研究那些解毒救命的药方子,转而给云长流配些缓解痛楚的miyao。

    然而在逢春生面前,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也就是这个夜晚,温环服侍完云孤雁洗漱脱衣,看着主人躺上床之后,将那个装着九叶碧清莲的盒子捧到了云孤雁面前。

    而他自己却跪下,将额头贴床头的地上,恳求道:“用吧,老教主。流儿已经快撑不住了。”

    云孤雁目光如钢铁般冰冷:“不,还能等。”

    药人血与九叶碧清莲不合在一起使用,便无法彻底拔除逢春生。

    温环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并没有起身,“您看看流儿,老教主……流儿他实在太难受了。”

    “不,”云孤雁紧咬着牙关,死瞪着那雪白的盒子道,“再等等,还能再等等。”

    “温环,这两个孩子……你是和本座一块儿看大的。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心性。”

    “流儿乃本座的骨肉。本座知道,他定能撑得住。”

    “关无绝……本座也知道,他定然会回来。”

    云孤雁沉沉地闭上了眼,指摩挲着那盒子的棱角,喃喃道:“只要等他回来,本座就……”

    ……

    等,所有人都在很心焦地等。

    可就在这时候,云长流却在养心殿内醒转了。

    他已经昏迷了许久,人也虚弱到了极点,却毫无征兆地忽然醒来了。

    醒来时身旁正巧只有温枫在候着,教主目光涣散地凝望着几乎喜极而泣的白衣近侍,似乎花了许久才认出这个人。

    这一回,云长流并没有再问有无护法的消息,却忽然轻轻地问,明日可是什么特殊日子。

    云长流问出口时温枫便是一愣,这段日子他过的昏天黑地,连明天和昨天都分不清,哪里还记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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