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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赏饭吃——闻一二(15)

    周已然头也不抬:安静了不是正好。

    就是它好像打算自己去找......

    还挺有脾气。

    有了!周已然道:服用雄黄、明矾、大蒜,菖蒲煎熬的汤药可解蛊。

    都是些常见的药材,除了明矾,其他的民宿这边就可以集齐。

    有这个便不怕它去害人了。

    陈桉弱弱道:我怕啊...它还没走呢。

    比起它还没去找的食物,现在陈桉的处境确实更加辛酸,谁知道那条虫子什么时候翻脸。

    周已然赶紧安慰道:虽然金蚕蛊凶恶,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它也有克星,咱们找个刺猬来治它!

    民宿老板一听,乐了:它的克星是刺猬?

    正是。

    那可不就赶巧了!我家里有啊!老板激动得直拍手,我女儿养了只刺猬做宠物!

    我打电话叫我老婆把刺猬送上山来!其实这刺猬昨晚都还在这儿,今早被一起带去我爸妈家了,也是不凑巧。民宿老板一边拨号一边说道。

    这几天这里没出事还多亏了它。周已然感慨道,有刺猬震慑,金蚕蛊才一直没机会食人,逼得它主人挨到食人期限前将它嫁出去。

    只是为何那个养蛊人宁愿嫁金蚕也不离开荌山去其他地方寻人喂养金蚕蛊,这就不得而知了。

    民宿老板心里也一阵后怕,若是自家那刺猬早走一天,那岂不是要出人命......幸好幸好!

    老板决定给自家刺猬加餐!

    刺猬没等到先把去看日出的一行人等回来了。

    看到周已然三人在大厅里坐着,徐新汶道:你们怎么坐在这儿?哎,你们没去真的太可惜了,山上看日出特别漂亮!

    陈桉有些僵硬地开口:是挺可惜的。

    如果去了他就不会遇到银耳环,也就不会被金蚕蛊缠上了!他以后再也不贪睡了!!!

    孜然,它好像......很兴奋......陈桉费了老大劲才克制住不让声音发抖。

    周已然看了眼进门的一群人,十分能体量金蚕蛊的心情,饿了许久,突然一群 食物出现在眼前,能不兴奋激动么。

    摸了摸刚刚画好的几张符箓,和临时用菖蒲大蒜和雄黄煎的药水,周已然心中稍定。

    陈桉也想通了这节,惨白着脸离他们更远。

    徐新汶疑惑道:老大脸色怎么这么白?感冒了吗?说着他伸手想去试一下温度。

    陈桉一下往后退了几步。

    徐新汶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正在这时,去接刺猬的老板和他老婆进来了。

    这个刺猬个头大概只有女生的两个巴掌大小,原本还算安静的窝在老板怀里,一进门立刻支棱着尖尖的鼻子左嗅嗅右嗅嗅,小短腿飞快蹬着。

    民宿老板只得将它放下地,一落地它便直冲陈桉去,围着陈桉仔细嗅了好几圈才走开。

    女生对这种小小萌萌的生物天生有好感,看着它圆滚滚的跑来跑去,几个女生立刻捧着脸给它拍照,还有人翻出了水果想喂给它吃。

    老板你家刺猬太可爱了!对对对,我们可以抱一下吗?会不会扎人呀?

    女孩子们围绕刺猬开始叽叽喳喳的聊起来。

    老板夫妇俩有些紧张地看着刺猬动作,陈桉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没一会儿刺猬停在大门门口不动了,小鼻子抵在门柱上发出细细尖尖的叫声。

    这便是金蚕藏身之处了。

    陶姜拿着个从后厨借来的斧子,跟在周已然旁边,看他用黑绿黑绿的药水绕着门柱反复涂抹出一个包围圈。

    其他人看着他们俩的动作十分不解: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周已然蹲在哪儿头都没回:灭虫。

    众人:......

    找准位置后陶姜一斧子砍下去,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门柱内部居然藏着个二指宽的深洞。

    门柱刚被砍开露出虫洞,刺猬便扑上前去对着洞口抓挠。

    周已然刚将它拎开,下一秒便有一物从里面蹿出,正想逃走却刚好撞进周已然用药水做的圈内。

    众人看清窜出来的东西后,皆失声惊叫。

    一条二指宽十厘米长的肥虫,色金黄缀有青黑斑点,在黑色药水上不停扭动的样子十分恶心。

    啊!还在跳?!什么玩意儿好恶心啊啊啊!

    扭不出药圈它居然弹跳了起来,连跳两下眼见着就要出药圈了。

    周已然直接两张符箓甩下去: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符箓正好打在它身上,轻飘飘的符纸死死将它裹住。

    你上个主人将你养得这样肥了,居然还舍得嫁出来。周已然看了眼它藏身的木洞,打洞还挺快嘿!

    第21章 阿桑

    周已然拿筷子将不再动弹的蛊虫夹到装药的碗里,准备进一步处理。

    众人已经看懵了,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徐新汶最先反应过来:孜然...这是啥玩意儿啊?

    周已然想了想:变异蛀虫?

    众人:......你当我们瞎吗?!

    见他们整整齐齐一言难尽的表情,周已然只好解释道:巫蛊之术听过吧?这就是其中的蛊。

    那不是封建迷信吗?

    不尽然,周已然道, 《本草纲目》虫部四里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

    真的假的,还真的有蛊这种东西啊?如果是真的那好吓人!......

    一个女生大着胆子走近:周已然你还懂得挺多的,连这都知道。

    啊,这个啊,刚刚白度的。周已然继续拨弄碗里的蛊虫,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说不定它其实就是一条变异的蚕呢。

    女生:......

    那你怎么处理这个......虫啊?

    油炸吧,这虫其他做法也不好动刀切。周已然晃了晃手里的碗,一本正经道,裹上鸡蛋液,沾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

    他说这话的时候碗里的金蚕蛊似有所觉,又垂死挣扎蠕动了一番。

    呕......眼睛要瞎了......我、日......太恶心了......你赢了...

    碗里的东西实在是辣眼睛,众人很快散去,自行回房间休息补觉了,为了看日出他们晚上就没睡多久,特别是女孩子们,为了拍出美美照片,都提前起来化了妆。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厅很快就只剩下周已然的室友们和老板夫妻俩。

    嗳!别别!这可不能乱吃!周已然一低头,就看见小刺猬紧紧扒着他的裤腿就想往上爬,一对小黑葡萄似的豆豆眼死死盯着他手里装着金蚕蛊的碗。

    民宿老板赶紧上来把它抱走,老父亲哄孩子一样哄它:这个脏,吃了肚子要痛,一会儿给你喂坚果和苹果啊。

    深度洁癖的金蚕蛊死不瞑目!

    对蛊虫恋恋不舍的小刺猬,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团成一个刺猬球交到老板娘手里,带去吃它的加餐了。

    炸这个用菜油还是猪油?现在老板对周已然十分信任,打算问清楚就去起油锅。

    周已然也不好说自己刚才就是随口跑火车,含糊道:也不必那么麻烦。

    将剩下的几张符箓都丢进碗里,周已然为求保险,还掐了个诀。

    然后才将完全被符箓遮盖的陶瓷碗交给老板:好了,丢进灶膛里烧了就是。

    还好这个民宿的特色就是柴火菜,后厨几个大灶时刻待命。

    老板小心翼翼地接过碗,摸着碗他心里还有些膈应。为了早些脱手,他把碗举得老远,快步朝后厨跑去。

    老大感觉还好吧?周已然看向半躺在沙发上虚弱无比的陈桉。

    陈桉:......脸上是大写的生无可恋。

    这是正常的,还好它认你为主的时间不长,羁绊不深,不然蛊虫一死你还会遭到反噬。周已然宽慰他道:来来来,我给你相个面,看看你后头的运势。

    徐新汶拍着胸脯作保:孜然看得可准!说我要破财,我真的穷得蹭了你们半个月的饭!

    徐新汶、宋谷:......

    我来看看,你今年...嚯!行桃花运啊!

    周已然玩笑道:今早你娶金蚕莫非是命运的安排?那我岂不是棒打鸳鸯了!他作势喊道:哎!老板手下留虫!

    陈桉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急道:孜然你住嘴!!!

    其他几人被他俩逗得笑出声来。

    经过周已然的打岔,陈桉心里那点莫名的失魂落魄之感悄悄消失。

    另一头,老板连同碗一起扔进熊熊燃烧的灶膛时,心里有些奇怪,他感觉里面装的像是碗水。

    不知是否是错觉,碗丢进去后火焰都像是静止了一秒。

    下一刻轰的一声,烧得更加猛烈,这会儿不像水了,像是油。

    老板坐在灶旁边守了半个钟头火势才小下去,大锅中的水添了六遍才没烧干。

    也不知这不大一条虫子怎么这么经烧。

    原本定的行程是在山上住一夜,下午就返程。结果临到要走的时候陈桉突然发起烧来,接他们回城的车已经停在山脚,周已然便让他们先走,他留下来照顾。

    没多大事儿,驱蛊后遗症,你这时间才几个小时,睡一觉就好了。周已然在陈桉的床头柜上放了枚符箓,不要有心理压力,你就当感冒了。

    陈桉躺被子里虚弱地点头。

    ......

    第二天,陈桉的症状真的转为感冒了,停不下来地打喷嚏流鼻涕,人却比昨天精神不少。

    周已然和陶姜商量了一下,准备下午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你没事儿吧?清脆爽朗的女声像六月的冰镇梅子,不见酸,全是甜。

    抱着抽纸坐在大厅撸鼻涕的陈桉,抬眼看着眼前垂着乌黑辫子姑娘,心中咯噔了一下。非常不好意思的将手边的纸团胡乱塞进垃圾桶,咳了好几下声音才稍稍正常:没事...谢谢。

    大辫子姑娘黑溜溜的眼珠狡黠地一转:你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呀?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陈桉懵懵地道:没有被咬......

    怎么可能!哦,不是,我是说你看起来像是被虫子咬了,我来帮你治治。大辫子姑娘却是莫名坚持,满是真诚的认真。

    陈桉耳朵尖都红透了,完全招架不住,支支吾吾道:可...可我没有......

    你让这位姑娘给你看看呗。周已然在后面实在看不下去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红着脸扭捏羞涩的样子。这位姑娘看起来对蛊虫有研究。

    提到蛊虫,大辫子姑娘颇有些骄傲地昂了昂头:我叫阿桑。

    周已然观其眉目清正,眼神清澈,身上穿的裙子虽然是常见的样式,但边缘手工绣着些精致神秘的花纹,手腕上戴着一大串古朴的银铃,行动之间却没有丝毫声响。

    他开口问道:阿桑可是看出什么了?

    他和金蚕蛊接触了。阿桑从斜挎的绣花布包里拿出个小指粗的小陶瓶,金蚕蛊毒性大,不会蛊的普通人碰过后,如果不拔毒的话,要难受很长一段时间。

    周已然所有所思地问:普通人养金蚕蛊也会被蛊虫留毒吗?

    阿桑:不会呀。

    周已然:......老大,你好惨,被仙人跳了,诱饵还是条虫。

    陈桉满脸问号。

    周已然:先请阿桑帮你拔毒吧。

    阿桑小心地将小瓶子的盖揭开:放心,很快的,我的宝宝是我们那儿最会解毒的!

    陈桉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心里对虫子已经有阴影了,委婉道:我觉得我现在还挺精神的,不用麻烦了......

    阿桑却是很热情:不麻烦不麻烦...宝宝正好也饿了!

    陈桉:......

    你这样说我很慌啊!

    周已然解释道:以蛊为医,这蛊虫是以毒为食。

    阿桑高兴道:正是这样嘞!

    说着她便将小瓶子里的蛊虫倒于手心。看到她手上的蛊虫后,让人不得不感叹,不管是哪个物种,颜值都相当重要。

    同样是蛊虫,同样是圆鼓鼓的蛊虫。

    阿桑手里的这个,通体如白玉,一条细细金线点缀其上,如玉带镶金,看着不仅可爱还昂贵。

    陈桉看着它,心里对蛊虫的阴影都消散了不少。

    漂亮吧!阿桑神情骄傲,我从小养的!它是我们寨最好看的崽!

    确实好看啊,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虫。周已然给予肯定。

    也不晓得这蛊虫是不是听懂了这是在夸他,居然扭了扭胖胖的身躯,艰难地将自己摆成个心。

    太灵性了!可爱本爱!周已然不吝赞美之词。

    陈桉也直男式夸赞道:摆得很标准!

    只剩下陶姜了。

    在众人视线下,他看着肥嘟嘟的蛊虫,道:很肥美。

    周已然对他这个形容有些无语。

    阿桑和她的蛊虫倒是很开心的接受了,开始积极为陈桉拔毒。

    好在陈桉身上的毒浅,都不够它吃饱,拔毒没一会儿就结束了。

    瞬间神清气爽口鼻通透的陈桉想起周已然先前的话,问道:孜然你刚刚说的仙人跳是什么意思?

    周已然解释道:我之前就挺疑惑,金蚕蛊每年食人都有定数,它的主人对此应当清楚,就算一时找不到人,也没必要一直在荌山耗到最后期限。

    看那蛊的模样,应是被好吃好喝的供养了好几年,蛊主人能这么大方轻易将其嫁出去?周已然同情地拍拍陈桉肩,从头到尾金蚕蛊的食物就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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