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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穿越 重生)(上)——藕香食肆

    好啊,谢谢先生。衣飞石讨好地抱抱他。

    谢茂才出门半分钟,助理小姐就进来了:舜少爷,房间收拾好了。委屈您睡一楼客房可以吗?

    啊?可以,可以。容舜受宠若惊。

    衣飞石陪容舜下楼看他的房间,房间都是现成的,所谓收拾,就是把铺褥换上新的,更换屋内的饮水器,布置上果塔,把各类遥控找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洗手间里更换新的洗护用品。

    容舜拿起放在盘子里的莲雾,闻了闻味道,脸色表情不多,足以显出他的惊喜。

    衣飞石示意了一下脸颊。

    容舜摸了摸,解释说:上午先生不大高兴。

    他平时不怎么生气。很少为别人生气。衣飞石拿了一盒常家的万用药出来,让容舜自己揉伤,气急了才打人。以前也打过我。

    我明白老师的意思。老师放心。容舜连忙保证。

    就他观察到的情况看,衣飞石的脾气比谢茂坏多了,很多时候谢茂还满脸笑容,衣飞石已经翻脸要干仗了。这也不能说谢茂脾气好,而是谢茂很多事情都不在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干完就算。

    谢茂真发脾气的时候,多半都和衣飞石的安危有关。在伦敦莫名其妙揍他,也是因为衣飞石。

    能让谢茂动了凡心为他生气,容舜也很意外。至于衣飞石担心他挨一巴掌就冲谢茂心生怨念,他又不是中二叛逆,怎么可能蠢到好歹不分?夺舍老鬼嘛,大概不知道现在都讲究快乐教育,不能体罚了。他能体谅老古董的局限性。

    您和先生对新能源项目有什么打算呢?容舜趁机找衣飞石讨招儿,谢茂脾气太捉摸不透了。

    我和先生商量过才能告诉你。衣飞石从不会越俎代庖,替谢茂发表看法,有事发微信,不要先斩后奏。若有事不敢和先生说,先找我。进特事办这件事,先和我通气,你今天不会挨巴掌。

    衣飞石不知道谢茂会为了容舜生气,可是,他了解谢茂。

    谢茂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当初谢茂能体谅衣飞石对家族的私心,就不会不尊重容舜对容家的感情。事先找谢茂问问进特事办的意见,谢茂肯定能给容舜争取更好的待遇和利益,也不会突然接到通知,愤怒之下抬手抽人。

    说到底谢茂还是唯我独尊的皇帝脾气,你想找他护着你,就要尊重他,不能出了事才找他擦屁股。

    容舜还真有一件拿不定主意的事。他犹豫了片刻,当面问衣飞石:我想和童画订婚。

    衣飞石哑口无言。

    这种事就不用问先生了。先生也负责不了事后!

    何况,被谢茂赐婚的下场

    不提也罢。

    ※

    一直隐匿在幕后的徐以方女士,在宿贞口中意外地提前出场,然而,谢茂并不想主动联系她。

    谢茂对给自己找爹妈的事从来兴致缺缺,徐女士找来了,倘若不找事,大家可以相安无事演个母慈子孝的把戏,他擅长这个。若是像容锦华、宿贞这样破事多,他也能演叛逆不孝子的把戏。

    杭市产业都已经上了正轨,第一批翻译固件已经交货,全人类语言版本,单个售价十万元,保修三年,仅有一百五十个。第二批翻译固件则在制作中,初次使用任意配制八国语言,单个售价八万元,保修三年,初次出货两千个。

    第一批全人类语言版本的翻译固件是绝版,只生产一百五十只,全给了容舜。

    短短几个月时间,资金回笼飞快。卖了两批翻译固件,谢茂连风水业务都懒得做了。

    盛世安保集团所需要的七万个翻译固件配制有高有低,而且,谢茂对容舜非常够意思,卖给盛世安保集团的翻译固件不绑定使用者,可以随意交换使用。按照分公司和业务所在地购买低配翻译固件,也就是单一国语或两三国语的翻译固件,由地区公司负责向业务员发放,可以很大程度上降低成本。

    饶是如此,把盛世安保集团的七万个订单吃完,也够谢茂烧钱拍几万集电视剧了。

    相比起风水业务,倒是养殖番鸭的生意进行得比较红火。谢茂在顶呱呱开辟的养殖场就是个幌子,由鬼差负责打理,障眼法骗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围观工人,谢茂在随身空间里养好了鸭子,随身空间里还有自动加工场,屠宰完毕加符包装,拆开来宛如新宰。

    一只鸭子两千块,赶得上半头牛了,还每周仅有二十只,空运到京城,瞬间被瓜分一空。

    他也不指望这项业务挣钱,买家都是在京市认识的二代、三代,维系人脉罢了。

    谢茂卖的养身鸭只能炖汤吃,味鲜肉美,常吃能平衡阴阳、驱除许多诸如上火、寒凉、气血瘀阻、阳痿早泄等小毛病。刚开始卖鸭子,各位二代也是想着维系人脉买一点,还指望谢大师下回拉小群再卖玉符呢!家里老人家吃上两个月,全知道这玩意儿好了,目前已经处于买鸭子基本靠抢的阶段。

    容家老宅一星期三只鸭子,宿贞这边一星期两只,这是额外送来的,雷打不动。平时,谢茂也会让衣飞石带点随身空间里种植的蔬食瓜果回容家和宿贞家。给家里送东西是尽孝,然而,衣飞石拎一篮子东西回去,有时不大好频繁登门,就让宿贞的助理送回去,老人家送回来的回礼更多。

    宿贞这别墅是个别墅群,旁边有办公场所,停车场很大。已经停了五辆老太太送的豪车了。

    弄得衣飞石也挺发愁,这么多的车,我又没驾照,先生不让我开!

    捞钱的产业运行良好,谢茂本来就打算开始偶像崇拜计划,第二影视制作公司可以注册了,毕竟京市娱乐资源比较多,在这里搭班子也比较靠谱。再遇上容舜进特事办这等破事,谢茂决定暂时不走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容舜这么爱冒险的脾气,多教点本事比一直给护身符强。

    宿贞家也不是不好,但不能天天住着守着漂亮年轻的小衣不让吃,谢茂憋一天就能撂挑子。

    谢茂在京市的房产不算少了,东城的高档公寓小区里,他自己有一套大平层,侯玉涛又过户了一套大平层给他,治好了王阆执的瘸腿,再收入京郊别墅一套。

    二人打算在谢茂名下的那套大平层住下,侯玉涛和王阆执过户来的房产,全都在重新装修。

    去小区物业处查询自家房产的门牌号时,一个困惑谢茂很久的未解之谜,终于有答案了。

    谢先生,您这个已经有五个月没缴纳物业费了,今天方便吗?物业经理很客气地说。

    谢茂看了看物业处的账目,确定就是他从顶呱呱离职之后,就没有再交物业费了。而物业费的数目和原身的保安工资也很匹配,5129.5元。原身为什么穷到叮当响?因为他的工资全交物业费了!

    谢茂也是服气了。新古时代的谢茂,你小子是个奇葩!敢问这房子你是怎么买下来的?

    自从遇见财大气粗的容锦轩之后,谢茂就没再用过原身的银行卡,用的是容锦轩重新替他办的容氏旗下的银行卡。原卡里一直没钱,当然没法儿自动划缴物业费。

    补交了拖欠的物业费之后,再委托物业代缴水电费,谢茂和衣飞石循着门牌号上楼。

    电梯间的门钥分两种,一种是业主使用的人脸识别系统,另一种则是保姆用的芯片门钥。谢茂刷脸开了电梯门,电梯自动选择他家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时,就是他的家。

    不知道是对物业安保有信心,还是原身对自己有信心,电梯门打开直接入户,没有第二道门。

    宽阔的门厅各处都铺着防尘布,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灰。这套平层的面积比侯玉涛那套小些,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宴会功能,很中式的格局,客厅、饭厅、书房、卧室,仅有一间卧室。

    这种敞亮宽大的格局,谢茂和衣飞石都很喜欢,楼层也很好,落地窗能俯瞰夜景。

    找人打扫好卫生,透透气,两天就能搬进来了。谢茂很满意,原身眼光不错。

    衣飞石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年轻张扬的谢茂穿着军装,满脸嚣张不驯,一个笑容清浅的年轻人站在他身边。

    这张照片经过后期处理,制作了一个心形边框。没有示爱的字句,也没有亲密的动作,仅仅这一个笼罩着二人的心形边框,说明了一切。

    这是原身准备和虾饺同居的地方。

    虾饺说过,他已经同意和谢茂同居了。看样子,二人还没来得及。

    谢茂将衣飞石手里的相框放回去,说:我们换地方住。

    第389章 乡村天王(148)

    虾饺若在,谢茂自然觉得尴尬。

    现在虾饺已经不在了,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这一种三人相见的尴尬,就成了无法言说的唏嘘。

    谢茂与衣飞石回程的途中都很沉默。

    先生,回虾饺家乡,看看他的父母兄弟吧。衣飞石做了个符合谢朝将军体恤兵卒的决定。

    特事办对伦敦一战牺牲的成员都有表彰抚恤,丁仪被认定为烈士,虾饺没能符合这个标准他在任务后期受到海族的影响,被迫做了些暧昧不清的事情,哪怕谢茂打报告撒谎说虾饺死于战斗牺牲,特事办对虾饺的定性依然是不功不过。不追究他在任务中的背叛和失误,也不可能大肆表彰他的功绩。

    谢茂在理智上认同特事办的做法,可常年生活在法理不外乎人情的人治封建社会,他对特事办对虾饺的处置很失望。虾饺未必在乎死后的一切,可谢茂觉得,虾饺的牺牲值得被铭记。

    如果是在谢朝,虾饺的父母会被朝廷供养,虾饺的兄弟子侄会被荫庇入朝。谢茂会这么处置。

    如今谢茂不是皇帝了,不能左右国家法律,但是,衣飞石的建议提醒了他,他依然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一切。

    好。谢茂打电话给齐秋娴,把虾饺的资料传一份给我。我要去他家探望父母。

    整个特事办都知道谢茂和虾饺不同寻常的关系,在处理虾饺问题上,齐秋娴一度很奇怪,为何谢茂没有为虾饺来争吵?现在谢茂终于慢了八拍地想起来了,齐秋娴也不想跟他吵架,很快就把资料传来。

    虾饺出生在楚省首府汉市,父母尚在,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弟弟。

    虾饺是独生子。他前两年去伦敦执行任务,被误传为牺牲,家里父母悲痛欲绝,母亲不惜做高龄产妇,重新生育了一个孩子,正是一岁的弟弟,名叫念念。

    谢茂与衣飞石次日飞抵汉市,炒面、花卷随行,各自拎着几大包战友塞来的礼物。

    虾饺家住着日据时修建的老房子,三层的小楼,共住了二十几户人家。因附近有一所小学,大部分已经腾做了出租屋,住着陪读的小学生家人。虾饺家在此住了几十年,小楼的一切都显得很陈旧,木楼板踩着嘎吱嘎吱响。

    谢茂带着人一路打听找到家门时,屋内,虾饺的父母正在吵架。

    就你辛苦?你买菜做饭刷碗洗衣服,我是歪在家里休息?你儿子会跑了!要吃要拉要拿手指头戳电插板,我五十六岁生小孩啊!我在手术台上差点下不来!我现在腰都跟被人捶断了一样地疼啊疼,你嫌我不做事情啦?水母躺在床上一边流泪一边战斗,头发已然花白。

    水父在厨房里闷声切菜,小声却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哪个嫌你不做事?我只是让你给念念泡泡奶,我这里切菜忙不开,你是念念妈,你给他泡泡奶怎么啦?这么大年纪,非要再生一个。

    我再生一个怎么啦?!我再生一个你不支持吗?我们涟涟没有了,都怪你!我说不许涟涟去外省读书吧,你说男子汉就要敢拼敢闯。你害死我们涟涟,你才是杀了儿子的凶手!水母边哭边骂。

    水父一边切菜下锅,热油爆起肉香,家常菜的美味在老屋中窜开。

    想起优秀能干的大儿子,握着木铲的水父老泪纵横。

    新生的孩子并没能给这个失去独子的家庭带来恒久的欢乐,争吵与泪水总是在琐事与疲惫下不期而至,生活就是如此现实。

    衣飞石敲了敲门:伯父伯母在家吗?我们是水清涟的战友。

    在厨房的水父立刻关上灶火,出门招呼:在在,你们稍等一下。不好意思,家里乱。

    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回到房间里,在背心上套了一件短袖衬衣,梳好短发。在屋内躺着的水母也换了外出用的长裙,将散乱在背后的马尾辫一丝不苟地盘起,戴起一朵胸针。这是两位很体面的老人家。

    不好意思久等了,请进。水父热情地开门迎客,看不出他前两分钟还在流泪吵架。

    屋子里装修老旧整洁,四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客厅墙上挂了很多奖状证书,有水父水母的,也有虾饺的。原来水父水母都是附近小学的教师,年轻时拿了许多表彰。

    炒面和花卷拎了几大包礼物,水父不好意思地接过去归正,满口称谢,水母则温柔地给几人倒水。

    哟,都是年轻孩子。老水,你去外边买几斤排骨一只鸡,再拎几瓶饮料回来。我给孩子们做糖醋排骨辣子鸡吃。都能吃辣吧?水母和蔼地问。

    炒面、花卷连忙说不用麻烦,衣飞石则答道:能吃的。阿姨,我给您打下手。

    水母愣了一下,见着衣飞石这么俊俏乖巧的孩子,想起自己死去的大儿子,眼睛有些湿:好。阿姨谢谢你。

    我陪叔叔去买菜。谢茂刚坐下又起来了。

    水父也很激动,回屋去拿自己的钱包:好,好。就在这儿不远,都有什么爱吃的?叔叔记下来,都给你们买。

    小羊肉。羊肉也行。衣飞石举手。

    是肉都行。炒面的口味很随和。

    莲藕炖排骨是汉市一绝啊!花卷笑嘻嘻地点菜。

    几个大小伙子在家里热热闹闹的点菜,弄得水父也很激动,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他带着谢茂出门买菜,没去菜场,而是去了隔街的超市。谢茂穿得很朴实,布裤T恤搭布鞋,还是怎么看怎么优雅整洁。水父怕市场污水横流,把谢茂的鞋子弄脏了。

    谢茂这长相十分拉风,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有认识水父的街坊都忍不住问:水老师,这你亲戚啊?小伙儿真帅。

    水父乐呵呵地点头,偶尔解释一句,说是涟涟的朋友,知情人都露出遗憾同情的目光。

    谢茂干脆将水父揽住上了街荫,帮他提了购物袋。进了超市之后,谢茂推车,水父去挑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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