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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穿越 重生)(上)——藕香食肆

    谢茂有些感兴趣地起身上前,羲和想把小坛子藏起来,土匪谢已经用手在淤泥里戳了一把:混沌息壤?好东西。

    任何冠以混沌之名的东西,不能说必然珍贵,至少代表着它很古老,来自于开天辟地之前。

    羲和心疼得脸都青了:你也没用

    怎么没用,我种植系专业。谢茂看着羲和紧紧护着小坛子,总算没有强行抢夺,把手指上的息壤放进白玉盒内,用黄泉水养了起来。

    这回轮到羲和吃惊了:黄泉水?你有多少啊?

    谢茂比了个手指头:这么多?

    一帮子鬼差在帮我看厂子,你说我有多少黄泉水?当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啊!

    我给你一半息壤,你给我一半黄泉水。羲和不分场合公然提出交换。

    黄泉水和息壤是绝配,息壤这东西之所以珍贵,因为它不是普通泥土,它是活生生的。如果用黄泉水养着它,再配合奚族秘法,息壤会长大,变得越来越多。息壤黄泉相生相长,彼此都能长存。

    谢茂指了指自己的白玉盒子:我有息壤了。就刚才戳那一指头,足够养大了。

    羲和倚仗的奚族养土秘法,谢茂也会。

    我用精莲子给你换。羲和说。

    人类修士有一种说法,叫顺凡逆仙。修真本身是一种违反了生老病死规律的行为。羲和是一支莲花精,开花结果是它的自然规律,既然修真,他也得逆转开花结果的过程。修行不够时,难以抵抗天道法则,不得已生出莲蓬、结出莲藕,再艰难地重新开始修行。

    羲和在漫长的岁月中也结过一次莲蓬,精莲子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剩下三枚留着防身用。

    他能给得出的精莲子,当然是绝对的好东西。

    你有几个?谢茂问。

    一个。

    呵呵。

    两个。

    谢茂和羲和就这么围着一小坛子息壤聊了起来,衣飞石面不改色,早就习惯了。

    最终,二人以三个精莲子换一坛子黄泉水成交,三枚宛如翡翠般清凉寒澈的精莲子散发出幽幽的甜香,彻底坐实了羲和的奚族身份。

    谢茂收起摄灵图册,将一个形制很古拙的木手镯递给羲和。

    你哪儿来这么多旧物。

    羲和看着那只木手镯,回头看了衣飞石一眼,对谢茂强调,他真的欠我一条命。

    这只木手镯是巫族奴役奚族时使用的法器,一旦戴上束缚,奚族就会失去调用真元的力量。

    换句话说,别人戴上这个木手镯不过是件装饰,羲和戴上就会变成普通人。

    这不是羲和是否寄望于谢茂信守承诺的问题。他能够嫁接命数,自然笃信命数。何况,衣飞石表现出来的战力,已经彻底压制住了身受重伤的羲和,深不可测的谢茂甚至还未出手。

    羲和没有谈判的余地。戴上手镯,可能会死,不戴,必死无疑。

    他只能戴上手镯。

    从进攻朝晨庄园到擒下羲和,总共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羲和换好衣服,提着小包行李,跟着特事办安排来的战士回京市时,容舜都觉得有些恍惚。

    没进特事办之前,他就听说过羲和的大名。进了特事办之后,他越发知道羲和难以应付。这可是一位以一己之力掀起华夏玄学界几次腥风血雨的大能,因他搞事直接陨落的修士多达数百人,灭亡的家族也不在少数,特事办还一直没能捉住他。

    谢茂决定搞他,前后不到十三天,羲和就被捉拿归案了。

    最扯淡的是,双方见面并未交手,谢茂还跟羲和完成了一次亲切友好的交易?

    谢茂和衣飞石直接从暹罗飞往杭市,容舜跟特事办押解羲和回京,他手里还躺着一枚翡翠珠一样清甜寒澈的莲子。衣飞石给了他一颗,也没说什么,大概意思,有好东西了,你吃着玩儿。

    容舜决定,带回去给童画吃。毕竟童画比他大几岁,女孩子还是得好好保养。

    ※

    这个给常燕飞,这个给刘奕。衣飞石和谢茂商量剩下两颗精莲子的归属。

    你自己吃吧。常燕飞修法不符,吃了也是浪费。刘奕还未筑基,吃了会出事。

    谢茂见衣飞石挑着好东西想给身边的人,突然想起,时代不同了。

    在谢朝,衣家家底雄厚,衣飞石掌权之后,也有不少底下孝敬,手中更有无数资源。襄国公想要打赏身边的小辈、奴仆,哪里需要烦心?各种奇珍异宝,开了库挑选就是。

    如今是修行的时代。要说钱财,衣飞石也是不缺的,不过,他缺修行资源。

    衣飞石如今有一个挂名徒弟容舜,一个还未收归门下的大弟子刘奕,还有个跟着蹭吃蹭喝的常燕飞,到如今衣飞石想要送点东西给小辈,也只能从谢茂给的东西里抠。谢茂从前没觉得哪里不对,是因为他给的东西都一个萝卜一个坑,衣飞石想抠都抠不出来

    就衣飞石这么个在谢朝就壕无人性的大长辈来说,简直太残忍了。窘迫得不啻于谢茂初来卖艺。

    想到这里,两人就在飞往杭市的航班上,开始递东西。

    不死青花。

    虚侯篪。

    九转龙涎草。

    郄宝珠。

    谢茂从随身空间里掏一样,衣飞石就往青玉简空间里塞一样。

    就这么整整塞了两个小时,衣飞石不得不提醒:先生,装不下了。

    他的青玉简空间可没有谢茂的随身空间那么大,这会儿差不多要塞满了,天上都飘着顶柜,柜子里全都是谢茂刚塞来的各种奇花异草珍宝,再往里边填,人都进不去了。

    我给你写个单子。你好好记着物性,东西不能乱赏人,补药吃坏了比毒药更糟糕。谢茂说着就拿出手机,打算给衣飞石写个清单。

    我都记住了。衣飞石记性非常好。

    是我疏忽了。谢茂歪在他身上,声息略低,小衣,若我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要提醒我。说到底还是我对你不上心

    还要怎么上心啊?衣飞石哭笑不得。

    在谢朝时,谢茂就是这样,时而霸道蛮横,丝毫不讲道理,稍微有一点不周到的地方,他又患得患失,觉得自己对衣飞石不好了好像衣飞石跟他在一起,是吃了天大的亏。

    衣飞石至今都记得,谢茂第一次落在他身上的眼泪。

    那你亲我一下。衣飞石说。

    谢茂低头就含住他的嘴唇。难道我还不敢亲你?

    坐在头等舱后排的小姑娘,偷偷拿起手机,关掉闪光灯,拍了个照。

    哎哟妈也,现在当腐女福利也太好了!她很想发个微博,可惜高空没信号,打算下飞机再发。等她走到到达大厅时,发现手机的照片奇迹般地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奇怪,难道我刚才没拍到?女孩儿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第402章 乡村天王(161)

    谢茂目前很注意影响。毕竟,二人都不再是初来新古时代无牵无挂的人了。

    他倒是比较无所谓,认识他的人依然很少,衣飞石不一样。容锦华直接用衣飞石的身份注册公司分割海水淡化技术的红利,已经引起了不少想分肉吃的大佬们注意。同性恋在目前依然是非主流,很多家族将之引为奇耻大辱,一旦爆出必然是丑闻。

    后排女孩儿偷偷拍照的动作,他和衣飞石都知道。临下飞机时,谢茂就悄悄抹去了那张照片。

    花卷和粢饭团到机场接机,一行人没有进杭市,直接前往启平镇。

    沙京死在他市里的家中。他在市里共有三套房子,一套出租,一套与妻子共住,第三套是他和情妇林戴宇的同居爱巢。当天晚上,他就住在这套与林戴宇同居的屋子里。花卷向谢茂汇报情况。

    我们去他办公室。谢茂说。

    花卷莫名其妙,不过,谢茂这么吩咐,他也没有任何疑问,直接把车开到了沙京的村委办公室。

    沙京所在的七亭村位于林埭工业区,用地已经出让得差不多了,农民的小别墅也修得整整齐齐,乡村路是县道标准,相对宽敞,村委会就在路边。旁边一处工地,正在平整土地。

    谢茂他们赶到时,恰好是下午五点半,散工时分。

    工友们纷纷拎着安全帽和工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成群结队地去吃饭。

    大工们呼朋唤友,打算去吃小炒、火锅,小工们则围拢在工地旁不远的快餐车,花十块钱买上一荤一素或一荤二素的快餐,蹲在路边解决一餐。

    谢茂下车之后,回头一看,小招儿也蹲在路边,不过,他手里没端快餐,也没戴安全帽。

    见谢茂现身,小招儿就站了起来,过来打招呼。

    他这气质和神态太像旁边的建筑工了,以至于不认识他的粢饭团觉得这人有点奇怪,怎么像是冲着老大来的?

    下一秒,小招儿就立在了谢茂跟前,缩着脖子鞠躬行礼,口中称呼:老爷。

    老爷。这是哪个年代的称呼?粢饭团差点没笑场,重新审视小招儿。他发现这个农民工穿得很旧,衣服却很干净,没有一丝汗渍,单独看根本不像才下班的建筑工。真是奇怪了。

    东西呢?谢茂问。

    小招儿指了指隔着一条马路的荒田。

    乡下已经很少有人种地了。这是个很怪异的现象。被征用的工业用地附近,哪怕只有半分地,都会有农民去见缝插针地种上一排地瓜、小葱,大片未曾出让的耕地却被荒置,农民们纷纷进城务工,地里荒草三尺高。

    小招儿把沙京办公室里那尊弥勒佛像偷了出来,深埋在荒置的耕地中。他自己则一直坐在马路对面的台阶上,眼也不瞬地守着。

    他知道自己气质特殊,很容易混入农民工的队伍中,不会引人注意。

    所以,隔着一条马路守望,也有两分存心引来幕后之人。

    谢茂明白他的用心,算算这也好几天了,熬得确实辛苦。哪怕小招儿是鬼差,体质比普通人类好上许多,这种长期盯守的任务也会感到疲惫。他笑了笑,给了小招儿一罐能量汽水,说:别人不认识你,这尊邪神弥勒佛像的主人肯定能认出你来。

    能量汽水是个新鲜玩意儿,小招儿拿在手里有些失望,他想要智慧瓜。不过,当他把汽水拉开时,口水就吸溜不住了,一口气吸了个精光,双目灼灼盯着谢茂。至于邪佛像的主人为什么能认出自己来,小招儿并不关心答案。

    谢茂把剩下半打能量汽水都给了小招儿,反正鬼差体质特殊,不存在喝多了承受不住的问题。

    得到奖赏的小招儿心满意足,抱着汽水一边喝一边带路,找到标记的地方之后,不用花卷、粢饭团动手,他蹲下身,左手抱着满当当的汽水罐子,右手宛如铁锹,刷刷刷就把长着荒草的土地掀了起来。

    他将东西埋得非常深,挖坑时也没伤害荒草的根系,埋东西那块地方的草皮覆盖得非常平整。

    这会儿小招儿嚓嚓嚓就挖出一个巨深的大坑,把一向以行动力自豪的主食组都震惊了。这根本不是人吧?人形挖掘机啊!老大从哪儿搞了这么个挖地畜生来?

    挖着挖着,始终没有找到东西,小招儿脸色变得越来越森冷。

    毕竟是鬼差,带着一丝下界鬼气,冷不丁望去,神色颇为瘆人。花卷在此时才发现,这人呼吸时胸膛竟然没有起伏或者说,他做了一个呼吸的假动作,实际上并没有空气在肺部进出。

    小招儿不再往下深挖,放下手中汽水罐单膝跪下,将头埋低:老爷恕罪。

    他深埋在地下一直盯着的邪佛像,意外地消失了。

    小衣。谢茂示意了一下小招儿挖出来的深洞。

    那尊佛像本身极其邪恶,又被身为鬼差的小招儿碰过,带着鬼气。衣飞石所修习的《拾鬼术》有办法就那一丝鬼气进行追踪。这是另一场考试。

    当初在顶呱呱的保安室,衣飞石与小保安打了个照面,擦肩而过,就是衣飞石棋差一招。

    彼时衣飞石就向谢茂保证,他日一定亲自把那人追回来。

    现在,机会来了。

    衣飞石手中轻丝坠落,从深坑之中沾了一丝湿润的泥土,置于鼻尖轻嗅。

    红土泛黑,带着腥臭。有邪佛像本身淌出的臭气,也有一点儿小招儿碰触过的鬼气。

    衣飞石戴上谢茂递来的采集手套,将采来的红土放在手心,轻轻揉开,一缕淡淡的异香夹杂着诡异的臭气散开。除了谢茂和衣飞石,在场所有人包括小招儿在内,全都咽了口口水。

    这味道有点怪。花卷无法控制自己不断分泌的唾液,好像很好吃。

    小招儿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见衣飞石也被这种奇怪的味道引去了注意力,谢茂提醒说:这味道不是重点。

    衣飞石的目标,是抓到曾经从他眼皮底下逃出去的白小青。他修习的是《拾鬼术》,邪佛像本身的腥臭和这股奇怪的味道都无法帮他达到目的,他唯一能找的,是属于小招儿的那一缕鬼气。

    小招儿自己都无法追踪那缕淡得若有若无的鬼气,衣飞石却可以做到。

    衣飞石从青玉简空间里搬出摄魂花,花中的书灵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依然是个小娃娃的模样,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发现身边都是泥巴,立刻开始哇哈哈哈地玩耍。

    小招儿警惕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

    抓了几把泥土和荒草之后,书灵回过头来,抱住衣飞石的大腿:爸爸,毛毛。

    在伦敦之战时,毛绒绒为了关闭捕猎之门,往烟水世界一去不返,谢茂也一直没去找它那小东西是一只能量非常强大的异兽,想回来肯定找得到路,发生危险的几率基本等于零,谢茂懒得去管它。

    唯有他的好朋友书灵小娃娃还惦记着他,至少,每次没有玩伴的时候,就会向衣飞石要人。

    衣飞石熟练地掏出一个棒棒糖,书灵立马就把毛绒绒抛诸脑后,开始舔棒棒糖吃。

    小灵,我要一根灵丝。衣飞石蹲下身,问。

    书灵啃着棒棒糖,脏兮兮的小手在自己脑袋上一阵乱薅,衣飞石从她肩上身上捡了十七八根头发,全部用书册夹了起来,说:谢谢。

    书灵可怜巴巴地抱住他的大腿:爸爸我在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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