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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17)

    小皇帝趴在榻上,手拄着榻沿,托腮凝视皇后:你还未曾告诉我你为何会在道观里生活,偌大相府难不成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闻声,皇后指尖一滞,心中顿起波澜,沉声道:我自己愿意去道观的,柳钦本事了得,我去道观也学了医术,相比较而言,比吃人的温府更易存活。

    小皇帝明白这是委婉的说法,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不堪的过往,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不如改日让齐安姑母去温府查一查。

    她又翻身躺了回去,看着屋梁,将被子裹得很紧。

    被小皇帝这么一搅和,皇后也无心思再去看医书,自己去洗漱回来躺下。

    女子身份被看穿后,赵攸也不再那么拘束,与皇后并肩躺着,不知怎地脑海里冒出许许多多奇怪的问题,想着就说了出来:皇后,你喜欢女子吗?

    掖被角的皇后一怔,她最近总被小皇帝稀奇古怪的问题问得无措,想了想就道:嫁给陛下,难不成还有后悔的余地?

    赵攸想想也是,顿了半晌,又道:待我亲政,你若不愿意在这里,我可以废后悄悄放你出宫,你若想结婚生子都是可以的。

    不想。皇后淡淡道。

    小皇帝咦了一声,怪道:为何不想?

    陛下是嫌自己的绿帽子不够多?皇后阖上眼眸,不想再与小皇帝谈论这些无谓的话题。

    赵攸觉得皇后无欲无求,就算那个老道士也会爱财的,她心中想的是什么,着实令人参不透。她翻过身子靠近皇后,想要刨根问底,揪着皇后肩上一缕发丝:你为何帮我?

    皇后不想回答,闭眼沉默。赵攸知晓她是在装睡,拿手戳了戳她的耳垂,凑过去的时候看到小小的耳垂微微泛红。

    赵攸歪着脑袋觉得奇怪,又拿手戳了戳:你又糊弄我,耳朵都红了,哪里在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后面还有两更,接着翻!

    第24章 24

    小皇帝嘀嘀咕咕不睡觉, 皇后耳畔就像是夏日蝉鸣那般聒噪, 惹得人心烦意乱。白日里发生的事本就让人无法定心,经小皇帝这么一吵,皇后也无困意。

    她睁开眼, 伸手将小皇帝揽入怀中,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

    赵攸一惊,你放开我

    她动了两下发觉自己着实推不动皇后, 恼羞成怒道:你不是害羞的吗?你、你、你一个你字重复很多遍,小皇帝气到说不出话来,推又推不动,干瞪着眼睛, 面色涨得通红。

    皇后也不适应这样的动作,奈何小皇帝太过聒噪, 非要刨根问底,她只得这样打断她的话。小皇帝眼眶气红了, 雾水迷蒙,皇后忽而觉得她哭起来也挺可爱, 就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事实却是她自己先吵得人难以入睡的,皇后默然叹气,指腹摸过她眼角, 淡淡的湿意浸入肌肤,她笑道:可愿意入睡了?

    赵攸唇角抿成一条线,又气又恼,轻轻哼了一声:你放开我、我、我就睡。

    皇后如她所愿, 松开了手,依旧不忘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颊,莹白的脸颊带着还未褪去婴儿肥,捏起来软软糯糯。

    一松开手,小皇帝就往内侧挪去,摸着自己的腰间,那里温度发烫,方才皇后摸了她的腰,方才还在害羞,这个时候竟来撩拨她,莫不是人格分裂?

    小皇帝气呼呼地,呼吸也跟着粗重,皇后弯弯唇角,合眼入睡。

    皇后睡得舒服,小皇帝辗转难侧,也不敢再凑过去,自己躲在角落里睡觉。

    她迷迷糊糊地到半夜才睡,皇后睡眠少,半夜总会起夜。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小皇帝裹着自己的锦被,紧紧缩在角落里,抿着唇角,极是委屈。

    被子捂得她小脸通红,皇后担心她透不过气,伸手想要将锦被往下拉一拉,呼吸通畅才睡得舒服。她一碰小皇帝的脸就发觉不对,温度烫人,指尖滑过鼻翼感觉到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小皇帝生病了。

    她忙将手深入被褥里,本想诊脉,忽而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又忙起身下榻,唤来宫人迅速去请太医。

    内侍去请太医,皇后回殿穿好外袍,先给小皇帝诊脉试试,她心急而又无奈,不想小皇帝的苦肉计竟成了真。

    她拍了拍小皇帝的脸颊,低声唤了几句。

    赵攸脑袋晕眩,躺在被窝里被人唤醒后,觉得有些难受,身上忽冷忽热。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皇后关切的眼神,心中忽而就好受了些。

    皇后替她将被子往下掖了掖,先道:内侍去请太医了,你且忍忍。

    赵攸点点头,她不是恃病而骄的人,以前生病大多是自己抗下来的,除非高烧才会打点滴。她点点头,眼皮沉重得酸涩:我无事。

    小皇帝身体到底不如男子,皇后在初次诊脉后就发觉了,加之她整日忙碌朝政的事,想得多也不爱动,整日躲在殿内,身子自然就不会太好。

    半夜召来的太医很快,来后就先诊脉,巧的是还是白日的太医,他一诊脉就道:当是白日里单衣出殿,染了风寒。

    太医立刻开了药方,命人去抓药熬药。

    小皇帝耳畔嗡嗡作响,睁开眼就看到皇后在床榻旁走动,昨晚的气也就消了。皇后见她睁眼就俯身坐了下来,摸摸她的脑袋,还有冷汗,戏演过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她让人端了温水过来,喂给赵攸喝了,就静静等着太医煎药。

    赵攸没有什么烦恼,人生病本就是常事,只是这个时候医术不精,小小的风寒也会使人丧命。因此她也不敢掉以轻心,但见到皇后在旁候着,她便道:你去休息,我困了。

    小皇帝声音很轻,面色虚弱,皇后怎会在这个时候抛弃她,摸摸她的脑袋道:我睡了会也不困,你先不要睡,待喝过药再睡。

    掌心总是滚烫的,皇后让人打了温水过来,拧干柔软的帕子,擦拭着赵攸的脸、颈子。

    轻轻柔柔的力道让赵攸觉得很舒服,她渐渐放松下来,也听话的不去睡,睁着眼睛,入目依旧是皇后柔和的容颜。

    她眼带迷蒙,皇后也不计较这些小事,她愿看就看着。擦完脖子后,帕子停留在小皇帝的胸口,她顿了顿,抬起小皇帝胳膊,将袖子卷上去,发觉她的胳膊十分纤细,袍服掩盖得很好。

    擦着身体,皇后就莫名心疼起来,也不知这抹异样的情绪来自何处。她侧身将帕子放入温水中,殿内寂静,小皇帝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她吩咐宫娥去换水,回身看着小皇帝,低声道:陛下可后悔?

    不后悔,风寒罢了。赵攸弯弯唇角,笑意也显得十分虚弱。

    皇后也不再说了,赵攸是皇帝,将来亲政会有自己的主意,她也不好太过干涉,想了想还是添了一句:下不为例。

    赵攸没有精神去反驳,只好点头应下,她裹着被子还是觉得冷,瑟瑟发抖。

    皇后让人拿了手炉塞到被子里,亲事道:喝了药就会好的。

    赵攸抱着手炉,轻轻地应了一声。皇后守着她,待喝了药后才觉得安心。

    天明的时候,陈太妃匆匆过来。皇后知她是来试探,也没有拒绝,引着她进去。赵攸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眼紧闭,唇角也很苍白。

    陈太妃俯身探了探小皇帝的额头,确定是高热,这才放心。这些年太后将小皇帝看管得很好,就算生了小病也亲自看着,倒没有给旁人留下机会。

    探过后,她直起身子面露紧张,回身看着皇后:你太过大意了,怎么照顾陛下的。

    皇后垂眸,回道:昨日父亲在宫外跪着,陛下得到消息后心急就不顾自己身体出殿去搀扶父亲,我也是事后才知悉。

    温轶入宫这么大的事,陈氏自然是知晓的,她只能将罪怪到皇后身上,借以打压她。

    皇后只将事情解释清楚,没有过多的解释,站在一旁静静听着陈氏训斥宫人。

    赵攸半醒半睡,听着吵杂声就睁开眼睛,意料外的没有看到皇后,反有位妇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捂着自己的额头,面色痛苦。

    她鼻息不通,呼吸带着急促,轻轻咳嗽几声,本欲发火,见到陈氏的面孔后生生压住,反道:劳太妃走这一遭,朕无大碍。

    陈太妃面色红润,近来诸事顺心,见小皇帝病了心中也是高兴,自己定了定心神,慈爱道:陛下当保重身子,您是宋朝的主心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养病。

    赵攸点点头,摆摆手手示意她们都出去,唯恐陈太妃又刁难皇后,便将人留了下来。

    陈太妃目的达到后,自然不会多留,她回慈宁殿后立即命人去找温轶,小皇帝病了是大好的机会。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便是皇后,而皇后又拿捏在自己的手中,一切都很好办。

    ****

    陈氏一通训斥后,中宫内的宫娥内侍都打起精神,不敢再有懈怠。

    皇后甚少管问宫人,用的也只有贴身的几人,吩咐若秋出去看着,自己留在殿内。

    小皇帝被吵醒后就一直睁着眼睛,整个人侧躺在被子里,出了一身冷汗。皇后在人走后,就摸摸她的脑袋,触手生汗,体虚的人极易盗汗。

    赵攸脑海里一片混乱,呆呆地看着,眸色迷茫。

    皇后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或许方才陈太妃入殿后话语不太好,大有喧宾夺主之势。其实她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但小皇帝不同。她生来娇贵,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必然是觉得受了屈辱。

    她替赵攸擦了擦汗,轻声道: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赵攸摇头,仰首就对上皇后幽深的眸子,瞬息就变作温柔。赵攸知晓皇后看出自己在看她,这才换作温柔的一面。她旋即想起一事道:太妃可要还你后宫之权?

    她未曾提及。皇后回道,原来小皇帝方才沉默是想的这件事。

    赵攸阖眸回忆,半晌后道:我觉得她不会还的,会拿其他理由来搪塞你。

    陛下有办法?皇后轻笑,拧了帕子过来擦着她的手心黏腻的汗水。

    有是有,就是怕那老道士不答应。赵攸神色带了些狡黠,就像是出了深山的小狐狸。

    皇后明白她的主意了,自己细细深想后也就同意下来,也可,哪日让观主入城来。

    你有办法让他入城?赵攸奇怪,那日就可以看出老道士脾气古怪,官位都请不动,还有什么办法。

    皇后笑道:一碗鸭舌汤就可。

    赵攸明白了,老道士也是个吃货。她低低笑了两声,又忍不住咳嗽。皇后拍了拍她的背,顺着气息,就道:此事我去办,你好好养病就可。

    好。赵攸听话地躺了回去,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吵醒后反觉更加难受,在被子里摸了摸,没有找到手炉。她翻身去找到的时候,皇后将手炉塞了进来。

    赵攸捧着手炉,感激道:谢谢。

    皇后诧异:陛下怎地说谢谢,不说这是臣妾的本分?

    赵攸吸了吸鼻子,夫妻之间本就是平等的,我何时仗着皇帝的身份欺负你,倒是你仗着自己的力气欺负我。大婚那夜加昨晚的事,我可记得很清楚的。

    年岁不大,竟这么爱记仇。皇后莞尔,陛下听话,臣妾也省去很多心思。

    赵攸合眼不去理会皇后,总觉得她把自己当做没有长大的孩子。她是十四岁不假,可哪有让皇帝听话的。再者她也算十八岁了,虽说没有成年,可也不算是孩子。

    她没有父母管教也活了十八年,哪里就用得着皇后日日耳提面命的。

    小皇帝又生气了,气呼呼地翻过身子,留给皇后一个漆黑的后脑勺。

    这些年来皇后也被不平地遭遇磨平了棱角,对待皇帝愈发有耐心,她将赵攸当作余生依靠,也希望她能好好地接管朝政,身体也可以慢慢调养。

    她笑着摸摸小皇帝的后脑勺,守了片刻就起身。转身的时候脑海里略过前世皇帝勃然大怒的容颜,片刻就被今生炸毛小皇帝的模样代替。

    其实她好好教,小皇帝也不会那么暴。戾。至于温瑾,她努力去改变也就是了。

    皇帝病后,消息迅速传出宫廷,不少朝臣来侍疾,都知晓小皇帝因首辅跪在宫外而病的,纷纷觉得小皇帝一片赤忱,他日必是仁善的明君。

    文人墨客对小皇帝一通赞扬,气得温轶也病在府内。

    温轶真病假病,赵攸无法得知,然她知道陈太妃急不可待地想要利用她染病的机会做些事,不想首辅也跟着病了,她一人就难以成事。

    赵攸年纪轻,皇后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几日,高热渐退,精神好了些许,病着也见了几位朝臣,安时舟在外忙着招纳良才一事,趁首辅装病的空隙入宫。

    明年就是春闱,士子名册在首辅处,小皇帝压根就没有见过,被安时舟提及后,她心中略微思忖。温轶并不是毫无弱点,比如他死死护着的那个庶女,她想了想道:朕会让赵闽早日纳侧妃,温轶到时方寸必乱,姑父到时努力招揽些朝臣。

    在朝堂上,温轶做事谨慎,党羽众多,一时间想要击破也并非易事,不如找到他的弱点。

    赵攸记得原书中温轶对皇后很宠爱,到了这里剧情大变,这让她不明白。

    不过她的到来也证明剧情已在改动,不会按照原有的轨迹,那么她去计较这些也没有用处。她可以凭此分清人心善恶,但皇后的心思总是看不清,就像是一团迷雾。

    安时舟走后,小皇帝就不见朝臣,直到几位姑母同时过来,她有事想与齐安姑母商议,特地将人留下。

    齐安也有话要说,前些时日皇帝让她查温府的事,查出些许名目了,道:温府后院的事都是温夫人在做主,皇后是温夫人所出,闺名温瑾,听闻才学了得。至于真假就不知晓,温府下人也问不出来,倒是与温家走得近的苏家打听出来了。

    苏家可是苏文孝?赵攸发问,她记得苏文孝在择太傅之时选的是安时舟,他的反转是令人始料不及的,故而她对苏文孝印象颇深。

    对,苏温两家是至交,我去苏夫人处问过。她言及皇后是足不出户的,养在深闺里从不曾见人,对于她的传言也不知是何人传出去的。齐安道。

    赵攸道:那姑母可知温府内何人在道观里生活?

    齐安摇首不知,将皇帝前后的话联系在一起,怪道:皇后在道观里生活过?

    不是。赵攸当即否决,这样于皇后名声不好,她改口道:我随口问问罢了,姑母去查查就好,还有那个温沭,首辅好似极为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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