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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19)

    赵攸做不出咬人的事,看着皇后纤细的手腕发怔,她索性不去管,闭眼睡觉,明日再找皇后理会。

    不知怎地小皇帝睡得很快,皇后还未曾想出解决的办法,抬眸就看到她的睡颜,轻轻地将人放在内侧,摸摸她的手,都是热的。她也舒了一口气,没忍住地去捏捏赵攸的脸,叹道:真是不省心的小东西。

    皇帝有自己的想法,行事也算稳妥,并非偏听偏信,但总想去挖掘她身上的秘密,让她跟着焦头烂额。

    次日的时候,赵攸依旧被皇后拽起来晒太阳,她懒懒地打了哈欠,眯眼看着在庭院里煮茶的皇后,想了想,从躺椅上爬起来走过去。

    皇后心不在焉,余光扫到小皇帝身上的玄色衣袍,下意识就回神,见她巴巴地凑过来,道:陛下要喝茶?

    赵攸止住脚步,心虚道:首辅若一味让你回府,我可以陪你去的。

    不用。皇后轻声拒绝。

    赵攸没有办法了,她坐下来托腮看着皇后平静的容颜,挣扎了须臾道:白莲花是夸赞的意思,古人也说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嗯?皇后抬眸看着她,眸色幽幽,不解道:陛下将陈氏比作高洁的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 赵攸:有点方。

    二更,还有第三更,继续翻!

    第25章 25

    赵攸点点头, 觉得哪里不对又慌忙摇首, 她与皇后一样是讨厌陈氏的,特别是昨晚发生的事,皇后都看在眼中的, 明明是恼羞成怒,万万不会是夸赞。

    这句解释是不成立的,皇后再是愚笨也是不会信。

    赵攸一句解释反给自己招黑, 她孩子气地挠挠头,皇后不好糊弄。

    皇后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在旁静静等着赵攸的回话,目光甚是清冷, 吓得赵攸不敢说话了,转身又躺回躺椅上去了。

    她这么颤颤惊惊地让皇后心生不忍, 其实被她骂也不是很生气的事。前世受到的白眼数不胜数,哪怕现在为后, 后宫妃嫔也未曾将她当作真正的皇后,平日里的请安都没有。

    深深去想, 她也不知自己在意的是什么,或许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赵攸将她的好意磨灭,将她归为陈氏一流。

    大约仅此而已。

    庭院寂静, 就连风声也不见了。

    赵攸心中有事,躺着也不舒服,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抓,怎么也不安宁, 就这样躺了一晌午后。皇后起身过来,开口道:我需回温府。

    现在不是与温轶陈氏硬碰硬的时候,还需再三忍耐,她也等不到赵攸十八岁再亲政。

    一听她要回温府,赵攸莫名紧张,道:我陪你。

    看到赵攸眼中的紧张与关切,终是展颜,点头道:也可,但不是现在,过几日等你大好。赵攸身体方好了些,若出宫折腾一趟,病就好不了了。

    见她笑了,赵攸也弯唇呆呆一笑,继而躺了回去,眉眼处皆是美好。

    皇后也就不气了,但她以后都不想听到白莲花三字,小皇帝这里还需教一教,便道:陛下何时回福宁殿?

    方躺下的小皇帝又是一惊,扭头看她:你怎地又生气了?方才都已经笑了,为何又要赶人?

    皇后冷冷地看着她:陛下身子就要好了,也该回福宁殿,季贵妃也会想您的。

    不提季贵妃还好,提到她,皇帝就头疼。她眨了眨眼,揪着身子的毯子,反驳道:后宫都是朕的,朕想住何处都可。

    极其霸道的回应,不想皇后不怒反笑:所以陛下该多往后宫走走,免得旁人会说臣妾善妒。

    你、你。赵攸说不出话了,这人就是故意的,明知她是女子,哪能与后妃欢好。

    赵攸生气,皇后唇角弯了弯,既然陛下认定臣妾与陈氏同流,就该远离些。

    皇后与寻常女子不同,深知小皇帝现在就是榆木疙瘩,话不明就无法反省,唯有将话说明白才可。

    赵攸算是明白了,皇后还在生气,她知晓皇后想让她哄的,立即道:皇后与陈氏不同的。

    皇后道:哪里不同?

    赵攸在脑袋里搜寻夸赞人的词语,瞬息就冒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词,她觉得这些话一说皇后就更得赶她走了。她又不会遣词造句,着实苦恼。

    想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她才道:你年轻嘛不对不对。

    小皇帝苦恼而纠结,皇后见她这样也不再去计较,转身往殿内走去。还没有想明白的赵攸以为她还在生气,就不敢凑过去,自己复又躺下,想着改日问问齐安,女人怎么那么爱计较。

    爱计较的皇后在殿内翻着医书,柳钦开的药方还保留在她这里,本打算回来后就给小皇帝服用,不想她染了风寒,耽误下来。

    她将药方上的药名默默记下,随后就将药方烧了,免得被人察觉,宫中行事一步都不能有差错。

    午后安时舟求见,赵攸接见后就先提到后宫掌权一事,偌大的宫廷总要她们做主才好,再者这样长此以往,后妃渐渐地就会不听话。

    安时舟有许多大事想与小皇帝商议,不想第一件就是皇后的事,他不懂后宫,但皇后掌管宫廷是自然的事,太妃强压着不放也是不妥。

    他回道:此事不算大事,臣让御史台上奏,太妃并非是太后,算不得陛下母亲,夺回权力也是按照后宫规矩。

    利用朝臣向陈氏施压,也是小皇帝的意思,毕竟陈氏已经不要脸了,没有兑现诺言。

    此事商议后安时舟将赵闽在外的事说了一遍。赵闽行事无度,府内歌姬无数,伶人都比宫廷中的教坊都要多,朝臣看在眼中,也多是不屑。

    这些事赵攸是知道的,毕竟是太后故意宠出来的,她心知却不能说,只吩咐安时舟让他尽快纳侧妃。

    安时舟应下了,再说的便是明年春闱一事。

    小皇帝细细听后,说了几句自己的想法,春闱中是有几名良才,她想借机提拔一二,这样也算培养自己的人,他日朝堂上也占据一席。

    两人商议结束后,已近黄昏,安时舟匆匆离开中宫。

    安时舟一走,皇后就回来了,她每次都掐着点,不会打扰皇帝议事。赵攸见她回来,殷勤问道:花房如何了?

    皇后趋步走近,回道:还需半月。

    赵攸点点头,见她走近后就往一侧挪了挪,眼睫颤了颤,她与安时舟说了一下午,脑子有些混乱,想躺会。

    在这之前她还是将夺权一事说与皇后知晓,说完就回榻躺下,自己揉着晕乎乎的脑袋。

    皇后也想过这样去做,毕竟苏文孝在朝有着势力,可如此一来就会暴露得太快,得不偿失,她就不再去想。小皇帝出面就不同了,她本就与陈氏站在对立面,去争一争也是使得。

    她见小皇帝回榻躺着,也跟着走过去,在榻沿坐下后探了探小皇帝的脉象,蹙眉道:少想些朝政,多休息。

    晓得。赵攸抽回自己的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那里疼得有些厉害。她习惯去忍,以前发热头疼都是这么忍过来的,索性就往杯子里躲了躲,闭眼强迫自己去睡觉。

    皇后是医者,见她面色不对,就知头疼了,问道:要揉揉吗?

    不用。赵攸闷在被子里,声音显得也很低沉。

    揉揉会舒服的。皇后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面露关切,使人也无法生出拒绝的心思。赵攸就是这般,迷蒙地睁开眼,耳畔传来皇后的话;你过来些。

    赵攸半信半疑地挪了过去,皇后的手温温凉凉,触碰到她的肌肤也很舒服,她就不再动,接受这一切。

    皇后将榻上人整个身子翻过来,眼前陡然黑暗,引得小皇帝一声惊呼,她笑道:莫要紧张。

    赵攸脸朝下,蹭了蹭锦被,眼前就只有锦被上的花纹,她想侧着身子却被皇后按住,双手覆上她的太阳穴。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触感尤为敏锐,她总觉得这个姿势怪怪的,手胡乱摸了摸,无意间摸到皇后的衣角,索性就拽住不动了,心里稍稍有些安全感。

    头疼就睡会,晚膳前我会唤醒你。皇后声音很轻,带着催眠的作用,令人昏昏欲睡。赵攸趴在榻上,反抗不得也无力去说话。

    皇后是医者,懂得推拿穴道,轻而缓的力道恰好。揉了片刻,小皇帝渐渐觉得舒服,眯着眼睛徐徐睡着了,呼吸绵长。

    见状,皇后停了下来,将被子盖好,自己在一旁静静坐着,若秋轻步走了进来,低声禀道:季贵妃来了,还有几名后妃,说是给陛下请安。

    这些时日皇帝在中宫养病,不见后妃,自然急坏了季贵妃。

    皇后轻轻颔首,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小皇帝,随着若秋一同出去。

    中宫是母仪天下的象征,也是皇后的寝居,皇帝来此养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前朝无人敢置喙,陈太妃也只是私下里不满,但皇帝一向不近女色,也让她没有办法。

    殿内站着几人,见到皇后入内后都一齐行礼,眼光都自然向后看去,皇后笑道:陛下方才困倦,在殿内睡下了,各位不如明日再来。

    皇后说完后径直坐下,季贵妃不满,臣妾每日过来皇后都是这句话,难不成陛下日日困倦?

    其余几人不知皇后根底,不敢跟着季贵妃后面叫板,她们平日里依附她,关键时刻还是要与她站在一条线上的。

    皇后莫要见怪,臣妾只想见一见陛下。

    入宫这么久,从未面见圣颜,再者陛下染病,也不能让娘娘一人操劳,臣妾也得分担一二。

    一人一语,气势渐渐咄咄逼人,若秋心中暗暗着急。

    皇后没有多想,眉眼带着温和的笑意,眸色却是冷然,淡淡道:这些事你们该问问自己,自己去想陛下为何不愿见你们。

    季贵妃不服气,先道:这只怕是皇后的一面之词,您若不拦着,陛下怎会不愿见旁人。

    皇帝被温轶压制,甚事做不了主,在宫内只怕还是被皇后压得不敢往后宫走。季贵妃说话说到重点,其余妃嫔就不敢再插话。

    皇后依旧浅笑,漫不经心道:我并未阻拦,陛下就在寝殿,见与不见你们自己做决定,其余我并不管,或者你们可以等到陛下醒来。

    后妃只当皇后无权势,听了这般的对话后,都不敢再上前。她们都知道皇后背后是温家,温轶权势滔天,她们哪里敢得罪,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后,匆匆离开中宫。

    季贵妃孤掌难鸣,心中暗恨,狠狠地剜了皇后一眼也跟着离开。

    后宫中人惯会见风使舵,皇后早就见识过,也不会在意,将人轻易打发走。

    小皇帝睡至亥时,自己饿醒了,迷糊地爬起来,头也不疼了,舒服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让人传膳。

    皇后也还未曾用,伺候她穿衣,一面道:季贵妃来了,说我霸着陛下,仗着温家权势欺负你。

    赵攸视线模糊,身形晃了晃,握着皇后的手才站稳,凝视她平静的容颜,迷瞪半晌后才明白皇后在向她告状。

    她笑了笑,道:你本来就欺负我,不过是仗着力气大罢了。睡过一觉后就显得很精神,皇后给她按摩后就觉得浑身舒爽,一笑间就觉得青春明媚。

    两人在说着玩笑,吓得若秋不敢吱声,垂首站在一旁听着吩咐。

    皇后也不高兴,赵攸感觉她稍稍用力就会扯断自己身上的玉带,她索性想自己穿戴好,捂着自己的衣裳:你心里不高兴别拿我撒气,她们不好,你自己收拾就成,不用在意我。

    赵攸急于表态,不觉后退两步,总觉得皇后在暴怒边缘徘徊,她可不想成为皇后的撒气包。

    皇帝穿戴好后,宫人将晚膳摆上来。

    赵攸觑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皇后,想了想还是小心地伸手牵着她,一步一步挪到食案旁,拉着她坐下,轻声道:你入宫前就该知道后宫那群女人多事的,不能怨怪我。

    小皇帝的求生欲极强,慌忙将自己从里面摘干净。

    皇后依旧沉默,赵攸看了她一眼,自己夹了块蔬菜放至她碗里,抿了抿唇角,咬了一口饭。抬首时,皇后眸色如旧,她叹气,女人怎么这么难哄。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不愿去哄。

    赵攸边叹气边哄,皇后还是不搭理她。

    一顿膳食食之无味,赵攸吃饱后就停箸,屏退一旁宫人,与皇后道:你生气是没有用的,她们只会自己开心,大不了我替你将季贵妃禁足?

    她虽说是傀儡,但是后宫这些女人还是能管的,方才吃饭时她觉得可以刺激季家。

    小皇帝唇角弯了弯,极其得意。皇后顿时明白,她又给自己下套了,禁足季贵妃后,季家不平,势必要入宫讨公道,她肯定将温家推出来。

    她很聪明,知晓在小事里给自己争取机会。

    陛下不需禁足,只需自己回福宁殿就可。皇后回道,她也吃饱了,自己起身往内殿走去。

    赵攸迫不及待地跟过去,她想的这招还需皇后配合,不能惹恼了人家,还得接着哄哄。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软榻上坐下,皇后将烛火挑亮了很多,就着灯火看书。赵攸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着她,将她手中书拿了过来,道:皇后觉得意下如何?

    陛下去做便是。皇后含义不明地轻笑一声。

    赵攸凑道到她的眼下,盯着她的双眸问道:你是不是也嫌她们烦?

    皇后面临的局势不好,甚至不如季贵妃,她还有母家支撑,季荀将她护得如同珍宝,温轶则不同了,就像这个女儿是半路捡来的。

    她们是陛下的女人,嫌烦的话也轮不到臣妾。皇后悠悠道一句,将话题又抛了回去。

    赵攸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又说不上来,想想后就只好作罢。自己去想着找何理由将季贵妃禁足,最好就在明日。

    她不由自主地靠在皇后身上,再说话时声音便沉了两分:就以她对你不敬这个由头可好?

    小皇帝一贴近,皇后心就跟着乱了,无心去看书,回道:陛下最近做事总与我商议了,这是何故?

    赵攸并非是优柔寡断的人,相反她有自己的见解,皇后觉得她最近变得爱说话爱商议,虽说这样是好,可每次商议的结局都是与她的说话是一致的,她无法左右赵攸的思绪。

    商议不好吗?毕竟是温家的事,总要与你说一声,你若不同意就罢了。赵攸眨了眨眼睛,眸色清澈,显得极为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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