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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42)

    心安理得的吃了一碗豆花后,她指着后面道:那个老道士喝多了,嚷着要娶隔壁掌柜 的,我说去求亲,结果死活不同意。

    这倒在皇后意料内,柳钦这个人最爱两样东西,一是面子二是银子。

    她回道:那就随他去了,这些事本就不能强求,再者他有心思,指不定掌柜对他厌恶,谁能喜欢搅乱自己生意的男人。

    赵攸托腮,想想也是,跟着道一句:谁能喜欢总是欺负自己的女子。

    话里有话,皇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指桑骂槐?

    赵攸无辜地眨眨眼,谁是桑谁是槐?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皇后拒绝再回,转身往后院走去。吃饱的赵攸一路跟过去,酒桌早就有人收拾过了,柳钦药铺都是几个孩子在打理,也没有买婢女回来。

    屋内用熏香熏过,也闻不到酒味,皇后走过去唤了两声,也没有叫醒他。

    出来时间也不短了,皇后想着先回去,其他的事过几日再说。

    前些时日听说温瑾在周遭逗留过,就是不知可曾为难过药铺,心中始终放不下就想着过来看一看。

    叫了没醒,皇后就不再执着,出药铺的时候,隔壁女掌柜在门口张望,神色古怪地朝她招招手,似有话要说。

    她只当说的又是两家店铺之事,也就没多心,让皇帝先上车,自己先去胭脂铺看看。

    老家伙既然有这个心思,又叫她晓得了,总不好坐视不管的。

    皇后去了一盏茶才归,赵攸等得无趣,差点让小厮过去催。她今日等了两次,心情不大好,皇后回来后也没有主动去搭话。

    皇后同样也是,回到车内后也是一直没有说话,只睨了她一眼就保持沉迷。

    两人各自有赌气的意味,待回宫后也没有说话。宫里安时舟等了许久,他来禀告亲政一事。

    皇帝生辰在六月,满打满算也只有四月的时间,但首辅一直咬着不松口,也让人无可奈何。首辅势力渗透朝堂每一处,他们在一年的时间在朝堂上安插进不少的人,比起首辅还是差得太远了。

    赵攸看着不急,也只是在安慰安时舟,心中急得却像一团蚂蚁在爬,乱糟糟的。

    她去崇政殿见安时舟,皇后则回华殿。去年陈氏将代嫁的事告诉季贵妃后,以为两人会联手,谁知半年过去了也没有动静,季贵妃只是时不时地带着点心与菜肴去见赵攸。

    赵攸也很给颜面,菜和点心收下,人依旧打发回去,只是在月例与赏赐上比以前多一些皇后好奇她怎地就变大方了。

    她记得赵攸的回答:身无分文之人,就不在意这些了。

    这是在埋怨皇后将她私库钥匙拿走了。

    回到华殿后宫人就将季贵妃近日所为禀报了上来,自赵闽被皇帝不客气地赶出宫后就安静许多,无筵席不敢再入宫,后宫倒也平静多日。

    陈氏身旁多了她的人,也察觉她与温轶的联系不如旧日多,陈家在朝堂上也被打压得难以抬头,可见她就要忍不住了。

    只要皇后一日不松口,她的计划就没有用。

    温轶的势力被渐渐赶出宫廷,无法维护陈氏。陈氏利用代嫁一事来威胁,同样也是在威胁温轶。温轶也是不会任由陈氏去做的,所以她也不用担心的。

    见过宫人后,她就翻开赵攸近日的药方,调理一年多了,虽说有些进步,可是与正常女子而言,也是差距很多。

    她将药方锁回柜子里后,若秋道是季贵妃去崇政殿。

    见怪不怪的事,她也不用担心。

    ****

    安时舟与皇帝谈了许久后,出宫时恰遇到统领陈柏,两人行礼后就各自分开。

    陈柏家中简单,膝下唯有一女,皇后未入宫的时候,朝臣曾提议让陈家送女入宫为妃。谁知没过几日陈家女就病了,安时舟顿时泄气了。陈柏可比季荀有用多了,虽说他的兵少,可是用处大,皇城里谁有几万的兵?

    就数他陈柏独大了。

    温轶数次向他抛出橄榄枝,都是未果,这也是令人捉摸不透。赵攸与他谈过几次后,在季荀一事上展露自己的锋芒,陈柏就动心了。

    谁人愿意做乱臣贼子?尤其是温轶这般冷血之人,手下兵力也是不少,陈柏已做到统领一职,再往上爬已然很难,他想做的就是维持自己的地位。

    小皇帝要借助他来稳固宫廷,待亲政后依旧需要他,不会无故打杀功臣。

    在狠毒的狼与刚出山洞的小老虎中,他选择的是后者。

    上巳节的时候,皇帝一反常态的赐宴。

    春和景明之日,在园中赐宴,草气花香与浓浓的酒气掺杂在一起更是令人陶醉。

    皇后照旧没有出席,她入宫后就甚为低调,也只在去年办过花宴,其余时间都待在宫里足不出户。但见她将皇帝紧紧捏在手中,空设六宫,也知不是善茬。

    尤其背后还有首辅护着,他们也不敢将家中女儿往宫里塞。

    再者皇帝若是能亲政,他们也还是有机会的,不急不急。

    君臣看着一团和睦,温轶老脸上也是笑意满满,与苏文孝二人饮了几杯。赵攸在御座上坐着,这是她初次设宴,也有些不自在。

    朝臣大多会过来敬酒,她不好推拒,扬首就饮下来。

    你来我往就多饮几杯酒,白玉的脸蛋也是红扑扑的,一笑间水光潋滟。朝臣只当她是男子,心中嫉妒美貌,也不敢再去看一眼。

    酒宴结束后,赵攸醉了,被宫人扶着回福宁殿。

    这时,季贵妃恰好在宫里候着,一见醉醺醺的小皇帝,眉眼当即一笑,自己亲自过去扶持,将人放在榻上。

    殿内香气迷人,看着赵攸通红的脸蛋,她抿唇一笑,这个时机也是不错。今日设宴,她就是故意让父亲将小皇帝灌醉的,此时皇后在慈宁殿,定然无暇分身。

    皇帝膝下无子,她若先生下皇子,季家与她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的,母凭子贵。

    第41章 四十一

    陈氏忍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了, 她让人去给皇后传话,将皇后请来。

    不知怎地她总感觉温轶与她越走越远, 尤其是要娶温瑾之后, 两人连片刻的温存都没有了, 现在的情势不容乐观。

    宫里也是举步维艰,她太小看了温沭。

    皇后知晓今日皇帝设宴, 虽说几日未曾搭理她, 也还是让人好好照顾。赵攸没有什么经验,就怕那些朝臣不知轻重地灌酒。

    赵攸这个皇帝也不易,被人压制到如今,还不能有自己的小脾气, 想想也是不易。皇后人踏进慈宁殿, 心却在小皇帝身旁。

    陈太妃客气地让人去奉茶, 皇后也不敢随意去喝,只在殿内站着。现在她已占了上风就不会再有畏惧的心思,陈柏已是赵攸的人,整座宫廷都在她的掌控中。

    今日请你过来, 是想与你联盟,毕竟你的身份一旦暴露, 皇帝必先会抛弃你。皇帝对你父亲的怨恨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该想想清楚。陈太妃先开口。

    皇后无动于衷, 她又道:就凭温氏现在如此权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取而代之也是不为过, 你跟着小皇帝也无益处。

    经过打压季荀后,首辅在朝权势更上一层楼,已无人再敢违逆他的意思。后宫妇人看情势也是看着表面,没有深入。只要帝后离心,有了嫌隙,她才能趁虚而入。

    皇后见她面上得意之色后也没有多话,只道:太妃想要我做什么?

    陈氏以为她心动了,勾了勾唇角道:只要你听我的话,他日你依旧是皇后,还是以你温沭的名义封后。

    皇后之色,倾城倾国,通身气质华然,也是令人沉迷,并不比温瑾差。现在温瑾额头带着疤痕,更是比不过去了。陈太妃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思,他同样贪恋皇后的美色,只是无法得手品尝。

    相信他不会拒绝皇后这样貌美又多智的女子。

    陈太妃的意思很简单,皇后吃了一惊,这样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她若是对赵攸无情的话,面对后位的诱惑,必然也是会心动的。

    她笑着拨了拨自己额前的发髻,淡淡道:我已非清白之身,王爷不会嫌弃?

    与赵攸成亲近两年,两人日日同食同寝,在外人看来必然都是圆过房的。

    事实并非如此,赵攸年龄小又单纯,只学会咬人,最多睡前亲几下,再不会有其他动作。显然不知情的人都高估了这位小皇帝。

    陈氏同样如此,让人日日盯着华殿,就怕皇后会怀孕。到时赵攸有了后嗣,就有许多麻烦了。

    她根本不在意温沭是不是处子身,只要没有怀孕就可。面对温沭时,她自然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换了一副面孔后笑道:我不在意,也相信恪亲王对你的执着。

    皇后一听面色不悦,然而她压下这种屈服感,道:太妃有话直说,我尽所能罢了。

    陈太妃的诱饵太大了,一般女子怎会不心动,更何况是皇后这般身份尴尬的人。

    是以,陈氏也相信皇后会答应下来,毕竟温瑾也不是善茬,去年就已闹到皇帝面前。首辅果断地罚了温瑾与苏韶,才断了皇帝的猜疑。

    如果温瑾再闹一回,就凭小皇帝的心思,必然就会对温沭猜疑。

    陈氏从一旁小几的暗格里取出一瓶药,走至皇后身边,将药瓶轻轻放在桌上,低声道:这是令人绝育的药,只要你让陛下喝下,你便是我儿未来的皇后。

    她虽说是微笑,眼中的狠厉却是一分没有少。

    皇后心底在发笑,赵攸那般怎会有子嗣。她笑着将药瓶收下,面上故作迟疑,道:这般做来怕是不妥,毕竟成婚也有两载,再没有子嗣,朝臣也会生疑。我这样一做,朝臣必会生疑。

    无妨。陈太妃摆摆手,轻声与皇后解释道:这是高人配出来的药,神不知鬼不觉,皇帝身旁除你外也无亲近的人,只要你稳住,就不会出事。

    皇后紧紧握着药瓶,修长的五指骨节分明,一眼就可见她内心有多挣扎。她越挣扎,陈太妃心中就越舒服,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就添一把柴火:首辅有多宠爱温瑾,你当知晓。你在宫里越如鱼得水,温瑾过的不好,温轶也会废了你这颗棋子。

    她劝说几句后,皇后依旧没有相信,反道:太妃拿什么做担保,毕竟您也骗过我。

    说的是宫权一事,事成后陈氏迟迟没有归还,已然是失信了。

    陈氏不料她不信自己,顿时不知如何说服,道:你要如何才会信我?

    皇后心中有了计量,淡笑道:你将我的秘密告诉季贵妃,你若能除了她,我便与太妃合作,若不然,我今日便当未曾来过。

    她起身欲走。

    陈氏心急,道:我答应你。

    皇后顿下脚步,回身道:那我便等着太妃。

    方才急忙出口,陈氏心中已有悔意。季贵妃愚笨比起皇后好拿捏得多,不像皇后心思深沉,根本不知她的本意是何。

    她略微一想后,心中有了底气,我可以除她,就怕小皇帝护着,到时我惹了麻烦,皇后若站在皇帝一侧,我岂非腹背受敌。

    小皇帝也不是傻子,现在正仰仗着季荀,如何会让季贵妃在宫里出事,她猜想皇后不敢出手,也是这个原因。

    就看太妃自己的本事了。皇后轻飘飘地回答一句,陈氏在宫中多年想要除去没有深厚根基的后妃,简直易如反掌。

    陈氏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皇后又将皮球踢了回来,她忍着一口气道:你若能安抚住小皇帝,我就可出手。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太妃做的干净就不会让人怀疑,就好比太后的死。皇后展颜,在方才的座位上落座,轻轻捧起早已凉透的茶盏。

    提起太后的死,陈氏气得胸口疼,以前见她低眉顺眼,又是从道观里出来的不知外间事,不想做出来的事反令她手足无措,始料未及。

    这次她不敢再大意,季贵妃对她而言还有大用处,皇后不听话,她就可以利用季贵妃这颗棋子去对付,不用自己去上阵的。

    好,我答应你,你找个机会让陛下喝下这个药。陈氏道,她先接着哄骗皇后,只要皇帝没有子嗣,待首辅成功后大事就成了。

    戏做足了,皇后也不想多待,正欲起身的时候,宫人从外匆匆而来,低声道:太妃,方才陛下散席后就醉了,回福宁殿后就见到季贵妃,如今两人此刻就在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被赶了出来。

    不知何故,宫人将事情说得很仔细。

    皇后神色如故,不生波澜。陈氏瞧过一眼后,心中微微放心,她就担心皇后对赵攸生情,到时就不好对付了。

    幸好幸好。

    皇后就当作没有事情发生,手握着茶盏后就轻轻放下,起身道:我便静候太妃佳音。

    她眸色平静,太妃目送着人离开,心中大为松一口气,只要温沭对皇帝没有感情,后位就可以作为诱惑她的引子。

    返回坐榻后,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阖眸倚靠着迎枕。殿外的宫人进来收拾,耳畔忽地多了一声脆响,她一睁眼就看到打扫的宫人对着地上打碎的碎杯子发愣。

    她不耐烦道:做这等小事也不行,还能做什么?

    宫人听到太妃的怒斥声,忙跪下磕头:太妃,这不是奴打碎的,奴一碰它就碎了,真的不是奴,太妃饶命。

    陈氏心中更气,好好的杯盏怎会一碰就碎,定是你说慌,来人,拖下去。

    太妃,真的不是奴所为,你要相信奴

    话未说全就被内侍拖了出去,陈氏心中依旧还是有些烦,不知帝后感情如何,季贵妃前后去了福宁殿多次,也没有近小皇帝身,也不知是何故?

    她想到皇后那张面孔就没来由心烦,皇帝年少,必然是爱美人的。而宫中就数皇后最美,想必是被美□□惑,只要后妃中多了美人,皇帝对皇后的心思就淡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振,让人速去办这件事。

    成亲近两载,皇后无子,后妃又不得欢喜,那么皇帝也该再选秀了。

    ****

    皇后气极了,没控制住力气,将慈宁殿的茶盏捏碎,她心中有些后悔来赴约。

    小皇帝呆呆傻傻的,又是酒醉,哪里会挡得住季贵妃。

    她不顾陈氏会不会察觉,匆忙地赶去福宁殿。

    一入庭院,她的心就凉了半截了,殿门紧闭,看不见一丝缝隙,廊下宫人站得笔直,见到她后面面相觑,行礼时也不敢抬头。

    皇后心再气也忍着让人推开殿门。这个时候皇帝酒醉,在殿内与后妃做什么事都是可以想象的。按理,皇后是不该来打扰的,宫人对视一眼后,不敢违逆就去推开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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