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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61)

    只是这些事现在的赵攸是不知道,她斟酌须臾就小心道:确实温轶在这个方面很有能力,或许可以听听他的意思。

    赵攸握着奏疏的边角愣了下来,书里温轶的策略就是对的,只是皇帝没有采用,以至于楚国使者落寞而归。

    皇后这时却提及要听温轶的,她整个人顿住了,难不成皇后当真是穿书的?她面上没有显露疑惑,就道:我知晓了,待明日朝堂上商议再说,皇后觉得是开还是继续关闭。

    依我之见是要开的,不过等楚国使者先提及,这样我们就掌握主动性了。皇后道,她见小皇帝蹲在自己脚下,就伸手将人扶起来,接过她手中的第二道奏疏。

    赵攸抓住重点,继续追问皇后:阿沭,你觉得楚国会派什么人过来?

    皇后翻开奏疏的动作顿了顿,细细想过后眉眼微蹙,生冷道:不知道。

    赵攸被她不悦的语气吓了一跳,自己悻悻的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那本奏疏上,说是楚国内部纷争。楚帝年过不惑,先皇后死后重新娶了新后,太子是先皇后生的,矛盾就在这里看出来。

    太子十八,为楚帝不喜,这次出使的就是他。

    赵攸托腮,其实出使的还有新后生的嫡次公主,年方十四。那个公主放在她的时代就是混血,肤色雪白不说,长得极为好看。

    那个时候温瑾还吃醋了,原著里的感情戏码。她不太喜欢看,一带而过,最后那个公主在宫里人间蒸发了,那个太子只当不知这件事,带着人若无其事地回国去了。

    具体的怎么回事,她就不记得了。

    因为她不看两人腻歪啊,温瑾善用攻心计策,皇帝被耍的团团转,她觉得心机婊恶心就没有看了。

    嗯,现在后悔了!

    她往皇后处挪了挪,小眼睛瞄了瞄,攀上她的肩膀,低声道:阿沭,你怎地不开心了?

    臣妾很好。皇后瞥了赵攸一眼,将奏疏看完之后与她道:楚太子身患旧疾,为帝后不喜,但她有位聪明的皇妹,嫁给了丞相。楚与宋不同,丞相是女子。

    赵攸不知这些细节,瞪大了眼睛,楚为何如此开放?她有些忍不住脑补了狗血的场景,莫不是那个公主主动去攀附丞相的?

    皇后知晓的略微详细,也是因为后面楚攻城了,不过那时丞相不在了,得势的是新后生下的皇子。她将奏疏合上,与赵攸解释道:楚有女帝宠幸过女子,立为后妃。丞相与公主之间不过是娃娃亲,是先皇后临死前给女儿找的好人家,小公主可比丞相小了十来岁。

    赵攸颔首,接过皇后手中的奏疏道:我觉得太子可信,若是楚由他继承皇位,两国指不定能化干戈为玉帛。

    那也未必,太子活不久。皇后淡淡道,她看向赵攸道:你觉得太子可信,倒不如主动联系那位公主,太子短命,她或许会主动争一争。

    赵攸愈发怀疑皇后是穿书的,只是这些好像原著里没有写,她是怎么知道?

    第68章 六十八

    小皇帝想不明白, 见皇后继续翻后面的奏疏就打起精神, 她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指尖翻动着奏疏,并没有想象中的颓唐。皇后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也有才华, 也有了得的心思。

    她笑了笑就见皇后蹙眉,她伸长脑袋去看, 一看就知晓是什么事。苏韶主张更改各地驻防,皇后道:改改也好,毕竟温轶是知晓的。

    上辈子里楚军那么快就破城, 也有温瑾的功劳, 温家也要防一防的好。

    赵攸也觉得好,皇后的话总是正确的, 在大事上皇后的话就没有错过,她更加怀疑皇后不是寻常人了。

    两人商议过一阵之后,赵攸就将所有的难题都结束了,她美滋滋地当着殿内宫人的面亲了亲她, 抱着奏疏又回崇政殿。

    皇帝不知羞耻,伺候的宫人看得脸红心跳加快。皇后也是吓了一跳, 当着宫人面不好去说皇帝, 轻声吩咐宫人去伺候好皇帝。

    等到入夜后, 皇帝照旧又抱着一摞奏疏去华殿。

    皇后今夜有些疲倦就先上榻休息,一面等着赵攸回来。十月的的深夜带着寒凉, 赵攸将奏疏放下后就想钻入榻上, 一摸自己冰冷的外套就反应过来, 我身上都是冷的,先去洗漱,你先别睡,等我回来。

    本有些困意的皇后被赵攸的奏疏后人也清醒了,她随意翻开一本后是朝臣上议请陈太妃搬出慈宁殿。陈家获罪,陈氏万万没有理由再赖在太后宫殿里不走。

    皇后的记忆涌上心头,当初陈家并没有获罪,这道奏疏是在两年后才呈上皇帝的御案。这个时候让陈氏搬出来,也无人敢反对了。

    这不是大事。

    等她看过两本后,赵攸穿着寝衣快速地爬了进来,乐道:皇后,我睡在外面。

    赵攸身上带着皂荚的香气,热乎乎的暖意就涌上皇后心头,她在赵攸进来后就将被角盖好,摸着她软乎的手背就:天凉记得多添衣裳,莫要忘了。

    赵攸点点头,往她那里挤了挤,见她在看奏疏就问道:你可有自己的想法。

    小皇帝这是将皇后当做信任的朝臣去问,她凝视皇后清冷的容颜,伸手就拽了拽她的衣袖,其实你懂得很多,只是万事藏在心里,就像是你的身世,这么多年在苏文孝面前也没有提及。

    皇后对于赵攸而言就像是一间巨大的藏宝室,每每不懂,皇后就会替她想到解决的办法。对于朝堂上的事,她懂得也多。

    只是她从不随意说,赵攸的感觉也在慢慢改变,起初认为她同自己一样是穿过来的。只是很多事,原著里未曾有记载,皇后依然还懂。

    她觉得皇后愈发不简单了,故此,她拿着奏疏来试探。

    白日里皇后的回答很简单,但句句戳中重点,她想到那个梦了。

    梦里的赵攸告诉她,皇后是被□□过的,不然她通身的气质该如何解释?她有种奇怪的想法,皇后是从未来穿过来的,灵魂同她一般都换过了。

    殿内灯火很亮,皇后看了片刻后才不得已道:后宫不可干政。

    皇后不可善妒,这也是规矩,你怎地不遵守呢?赵攸瞪着她,对这样鬼都不信的话自然不会信,她戳着皇后的胸口道:你就晓得欺骗我。

    皇后垂眸,朝堂上的大事没有发生改变,循着旧日的轨迹,就在于赵攸的做法。她能提点则会提点,不能自然就罢了。

    她也知晓今日里赵攸是在试探,不愿多谈过去的事,赵攸是敏感之人,细枝末节的小事都会引起她的怀疑。

    之前她无故对温瑾多番在意,赵攸虽说奇怪可还是听话地与温瑾保持距离,细细回想下,赵攸就不会去想吗?

    她想过隐藏心中的嫉妒,抛弃过往,对待温瑾就像寻常人一样。那多过去的几十年里,她多番见到赵攸与温瑾恩爱的场面,她如坐针灸,无法平定。

    不知这种感觉从哪里来,母亲曾说心中坚信的另一半若心中有你,就不会在意旁的女子生死。前世的赵攸就是这样的,因此,这个想法根深蒂固,难以消除。

    非是她妒忌,与赵攸成亲不过两年多;可看着赵攸与温瑾恩爱却是数年,如何会不在意。

    她对赵攸的情来得莫名,赵攸对她同样如此,正因为莫名,她才害怕会莫名消失。

    抬首凝视赵攸好奇的神色,眼睫忍不住颤抖,唇角终究动了动,声音轻如羽毛落地:我梦到你与温瑾十分恩爱,哪怕你明知她对你有害,也不忍离开。故此你国破家亡,楚国攻入临安城。

    这就是原著的内容,赵攸没有觉得奇怪,道:那你如何知晓季荀不忠?

    梦中你死后季荀带着人离开,没有抵挡楚军的进攻。皇后眸色低垂,回想起那血腥的场景,指尖死死扣着掌心。

    赵攸抱着膝盖,脑袋里就像断片一样糊涂,她歪着脑袋继续道:你是不是喜欢梦里的赵攸才入宫的?

    这个问题赵攸问过的,皇后背脊挺直,唇角微弯:对,我喜欢她才入宫的。

    果然如此,赵攸抿直了唇角,脸色苍白,那你继续去喜欢她,我不是那个赵攸,与梦中的不同。

    皇后莞尔,与她认真道:她比你冷酷许多,行事狠毒了些,与朝臣不和酿造大祸,莫要学她。

    赵攸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不解道:你知晓我与她不是同一人?

    夜深了,皇后只当她在说胡话,人都长得一模一样,怎会不是同一人,她将床榻上散落的奏疏一一整理好,示意赵攸放在小几上。

    赵攸没有去接,反复道:我与你梦里的赵攸不是同一人。

    不是同一人。皇后见她不接,自己挪过去就将奏疏放置好。自己与自己比较,也就只有赵攸了。

    皇后的神情很不在意,赵攸莫名觉自己被忽视了,拉着她的手道:真的,我与她长得一样罢了,你看她喜欢温瑾,我则没有;她做事狠毒,我很善良;还有还有

    好了,我的陛下该睡了。皇后被她唠叨得头疼,握着她的手捏上她的脸,陛下,你摸摸自己的脸,是否觉得自己很厉害?

    赵攸不乐意她心里有那个混蛋皇帝,撇嘴道:阿沭,我是我,她是她,不是同一人,你只能喜欢我,不能喜欢她。就像我从不看温瑾一样,你要公平。

    小皇帝一生气眼睛就红了,脸也捏得通红,整个人都软软地。皇后听到这句孩子气的话,心中莫名感慨。赵攸如今是个独立的帝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可,偏偏与她计较这些那些子虚乌有的事。

    她摇了摇首,叹道:陛下,你可会后悔?

    赵攸眼睛亮了亮,继而道:都已成亲了,我怎会后悔。我与你是要做一世夫妻的,虽不知将来如何,可我知晓现在我是不会后悔的,将来会尽力护着你。除非你离开我,不然我不会舍弃你的。

    温沭与她的亲生父母是不同的,父母离开她,她也不会去追。皇后不同,她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最先信任的人,两人相互支撑到今日。

    她怎会后悔呢。

    赵攸的回答中规中矩,就像她与皇后之间的感情一般,没有亮点,没有让人感动之处。平淡而无奇,就像外面说的那样,皇帝对皇后的喜爱是来自温轶的束缚,这样的感情终究会有一人破碎。

    或许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守着自己的规矩,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不会向往外面的生活,不会见好爱好。

    皇后拉着她躺下,将暖好的一侧让给她,眼中的温和若浪潮般涌来,她喜欢现在的赵攸。对于前世的赵攸不过是感激罢了。

    感激与喜欢终究是不同,只是她不能说,已死之人回到多年前,这对赵攸来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会害怕,会舍弃自己。

    她不忍,不舍。

    柳钦与苏韶都劝她离开,他们并没有错,世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方入宫时她也是这样的想法,待赵攸亲政后,远离温瑾,她就悄悄离开宫。

    事情总是出乎预料之外,看着赵攸对她一日超过一日的依赖,若突然离开,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这个时候将赵攸还给温瑾,她是不会答应的。

    人一生不过几十年,就如同自己的前世,浑浑噩噩地过完一生,也是很安全舒怡,可真正去想,她就像是行尸走肉。

    看着旁人恩爱,看着旁人生死,她就像是红尘的过客,匆匆过完一生。

    留下就会自己崭新的人生,离开不过是前世的路再走一遭罢了。

    她轻轻一笑,对于他们的劝说感到好笑。

    赵攸久久得不到皇后答复,反见到她自己发笑,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阿沭,你笑什么?

    笑陛下胡思乱想。皇后轻轻道一句,也不再去看赵攸,微微闭上眼睛。

    赵攸总觉得皇后那抹笑十分古怪,她慢慢挪过去,脑袋在皇后颈子间轻轻地蹭了几下,语气也变得软软的:阿沭,你为何要入宫?

    小皇帝还是在意那个问题,她不明白阿沭为何喜欢那个暴。虐的皇帝。她哪里不好吗?

    皇后没有应答,她又轻轻蹭了下:阿沭阿沭,你且回答我,莫要睡了。

    皇后被她蹭得开心口发痒,尤其是她轻得就像风拂过的语气,听了让人不忍拒绝,她摸摸赵攸的后颈:你与我的事是今生,莫要管其他的,现在我是你的皇后,又不是旁人的,和一个不存在的人计较,你莫不是也疯魔了。

    第69章 六十九

    小皇帝的想法, 皇后是无法体会的。

    安静的时日总是让人抓不住, 朝堂上的事时而杂乱,时而让人头疼。陈氏迁出慈宁殿后,赵攸让人严加注意赵闽的动向。

    楚国使者在来的路上,细细算来要明年正月才能到, 沿途驿馆都已打点好。

    皇后对于楚国的事多少知晓些, 嘱咐赵攸务必保护楚太子的安全。楚太子出使多半是无奈之举, 进入宋国后, 若出了事,楚宋两国的战争就挡不住了。

    最怕的就是楚皇后的阴谋, 太子死在宋国, 她的儿子就是新的太子了。

    赵攸也猜测出这些事,他国之事不能随意插手,唯有尽好地主之谊了。

    十月底的时候, 天气突然就冷了,苏家夫人王氏病倒了。

    相识熟悉的夫人都过府探望,赵攸听到消息后就去问皇后的意思。

    王氏怎么病的,帝后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知晓是一回事, 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赵攸摸着自己的下巴,古怪道:阿沭,你要去看看吗?顺便见见苏老夫人, 我觉得你该去见见, 听说苏韶被骂得好难听。

    皇后心中多少是怨恨的, 唯有将话说开了才能解开心结。

    皇后却是不想去:陛下已将母亲安置好,这件事就该到此结束,至于苏家的事,前些时日陛下想让苏家乱了,现在真的乱了怎么反倒关心起来了。

    赵攸小心思不少,被皇后直接说出来后腼腆一笑,道:这些事与苏夫人王氏没有关系,我不过是好心罢了。再说让苏家乱很容易阿,这个时候朕给苏文孝纳妾,苏老夫人必然对我感恩戴德,苏家夫妻离心,岂不就是乱了。

    要怪就怪王氏也不是大度的女子。

    小皇帝的话让皇后连连摇首,她戳着赵攸光滑的脸蛋:赵攸,苏文孝给你挡去纳妃的事,你就是这么感激他的?

    那都是为你罢了,你若不是皇后,他兴许还会和安时舟一般劝谏我纳妃。赵攸不乐意。

    说起纳妃的事,皇后想起一事来,宫内的季贵妃对外是待产的,算算时间也就是正月的时候。只是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这个孩子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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