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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名流渣受——大叽叽女孩(19)

    可丁鸿羽亦是坚决不已,当场与有备而来的段老先生签订了转让合同。

    顾葭插不上手,一时担忧那在医院的丁伯父若是知晓丁兄这样擅作主张,也不知会不会和丁兄断绝父子关系。

    顾葭对这种倔强固执的老人太熟悉了,京城顾家的老太爷便是这样的人物,只不过老太爷说一不二,底下人没一个敢反抗,丁家这边儿情况却不太一样。

    很快事情轻而易举的解决完毕,丁鸿羽便带着高一和杜明君先行离开,顾葭本也想跟着一块儿走,谁知段老先生热情的要命,一口一个陆老板非要留星期五打牌,还要吃大菜,顾葭连忙挡在星期五前面其实根本挡不住,星期五比他高半个头,不过星期五还是很听话的不说话,只是盯着顾葭的发顶看。

    段先生这也太客气了,不如改天吧,今日实在是不得空,陆老板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啊?陆老板最爱吃那全聚德的烤鸭,我府上正好请了厨子,不来岂不可惜?

    顾葭暗暗叫苦,这人怎么和那个什么陆玉山这么熟的样子?这段老先生教育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自己又是这样看人下菜,陆玉山和段老先生居然是朋友,那陆玉山会不会和他是一样的两面派。

    顾三少爷一时着急,便在心里对这位陆老板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印象,也没来得及反省自己,便被星期五伸手搭在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略低哑的嗓音说道:三少爷太久没和我见面,约了我中午去芙蓉楼看戏,他这是想霸占我哩,所以段老板,恕陆某失陪了。

    顾葭僵硬的笑着,完全搞不懂星期五这时候说话什么意思,但还是配合的嗔怪道:说的什么话,好似我是那强抢民女的恶霸一般!

    这两人一唱一和,知晓这星期五乃顾葭随便捡来的乞丐的陈传家忽然一笑,盯着星期五放在顾葭肩膀上的手,出来打了个圆场:何必这样你推我让呢?小葭你尽管来霸占我好了,快快把陆老板让给段老先生罢。

    陈大少爷说着,伸手捏住顾葭的手,一如往常那样亲昵的握着,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却是看着星期五。

    顾葭在知晓陈传家对自己的意思后,总很在意和陈传家的距离,这时被拉住了手,便感觉对方的手比自己热许多,让他感觉十分别扭,可也不好直接抽出来。

    正好小葭你陪我喝点酒吧,我今日遇到挺糟糕的事情,心里很过意不去,非得找人说说方能纾解郁闷。

    顾葭看了看陈传家,十分不解陈传家此时同意星期五和段老先生走又是什么意思,这要是暴露了可怎么办?

    哎呀呀,顾三少爷果然还是这么受欢迎,我家可霖也总说想和你做朋友呢。段老先生一脸笑意的看着顾葭,说,现在我们谁去谁留可都看顾三爷你的吩咐了,陆老板显然是要听你的,陈大少也要和你喝酒,三少爷你说你选谁吧。

    顾葭知道段老先生这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单纯是问他中午要和谁吃饭,可听在现在有些敏感的顾葭耳朵里,便似乎成了现在有两个男人要你跟了他,说吧,你选谁。

    顾三少爷左右权衡,几乎瞬间,就扬着那张漂亮的脸,说:都看我做什么?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好得很,那就不打乱三少爷的计划,今日去芙蓉楼看戏,叫我的厨子到芙蓉楼做菜,咱们四位好好的喝一杯,联络联络。段老先生当即拍板。

    顾葭则连忙微微红着脸,说:这个,我和陆老板得先回去一趟,换身衣裳,劳烦段先生等上一等。

    有些人听戏也是有讲究的,会特意换上长衫打扮,坐在戏楼子里才不显得突兀。

    段老先生显然很理解,光是能和陆老板吃饭就叫他兴奋的大手一挥:得了,那我也回去叫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大家化干戈为玉帛,都是年轻人,不打不相识嘛。

    顾葭哪里还有闲心拒绝,只能应了,满脑子都是:完蛋了,一定会穿帮!

    他虽不晓得陆老板是什么样的人物,可听名字和这人做生意做到如此大的地步,只能大胆猜测此人应该十分八面玲珑,斯斯文文,有礼貌。

    而他捡来的星期五呢,活脱脱一只野狗,一嘴粗话,吃饭不雅。

    现在距离午饭也就一个小时了

    那么一个小时内,他必须得教会星期五如何成为上流人士!

    第29章 029

    是如何回到顾公馆的, 顾葭已经记不得了, 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在生气,一句话都没有和身后的星期五说。

    星期五却似乎很不在意, 洒脱的很, 围着顾葭笑道:你板着这个脸做什么?又不是天要塌了。

    顾葭不理他,进公馆后就只对桂花说,桂花,我饿了。

    桂花见状, 察觉到三少爷的心情不好, 把手里的钱往口袋里掩了掩, 装的很是开心的样子, 道:哎呀这真是巧了, 方才马大爷刚从银行回来,说是钱都拿回来了, 还顺带买了小米,我锅里正熬着,三少爷您等上一等,一会儿再给你夹两个泡菜,保准好吃。

    顾葭听见钱都回来了,也就没有追究什么,只问:那我现在可以申请这个月的零花吗?他手头半分钱也没了, 自觉可怜的很, 眼巴巴的望着桂花。

    桂花扬着脸, 一脸的你觉得呢。

    顾葭便叹了口气, 说:这回我是真的有急用了,不然我可不敢来烦你。

    怎么?桂花瞅了瞅跟回来的星期五,说,发生什么了?

    星期五耸肩,十分自然的坐在顾葭对面,一手放在独个儿的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支撑在上面,手背微微抵着脸颊,深邃的眼就这么盯着顾葭看,道:三少爷可能是找不到穿去听戏的衣裳,所以比较苦恼。

    顾葭皱眉,道:我说换衣裳又不是真的换,那是为了给你拖延时间才说的话,你这人倒好,还完全不紧张,我真是后悔当时让你冒充了。

    多后悔?星期五似乎觉得很有趣。

    悔不当初,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好了好了,我懂了,不必再说,不过你就这么担心吗?为什么?不久一块儿吃饭听戏。

    顾葭觉得星期五是不是没有脑袋,或者脑袋里面全是水:你忘了?你不是陆玉山!现在你冒充人家,那段老爷是认得陆老板的,你和陆老板根本就是两个人,你不知道陆老板是什么秉性,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习惯,什么喜好,你到时候露馅了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你信我。

    顾葭摇头,忽然嘶了一声,嘟囔道:不行,你急我的屁股疼,我不想和你说话。他刚才坐沙发的力气太大,导致根本没有好的尾巴骨瞬间开始彰显存在。

    星期五突然笑了一下,眉眼俱是发自内心的快乐:正常人大都是急的脑袋疼,你

    闭嘴!顾葭也发觉自己这话很有让人打趣的余地,但被星期五这样的笨蛋说脑袋长在屁股上,还不如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来的痛快。

    他和星期五斗嘴的时候,桂花已经去厨房把刚熬好的小米粥,外加一碟用精致盘子装好的黄色泡萝卜,这黄色的泡萝卜是日本餐馆买来备着的,酸甜口,是三少爷爱的。

    星期五本还含着笑意的视线落在那一小碗粥和那三粒泡萝卜丁上,忽然很疑惑:没了吗?

    什么没了?桂花和顾葭一起抬头看他。

    三少爷就吃这么点儿?星期五想起自己好像还是第一回 见顾葭用餐,结果就这样一点点,像是喂猫一样,看着既没有食欲,也吃不饱。

    顾葭则是想起星期五吃馒头都吃出打仗感觉的样子,让桂花也去给星期五盛了一碗粥和几粒泡菜丁,和星期五对面而坐,说道:半中午了,还吃多少?更何况等会儿不是还有饭局?而且我想,不管如何,这场戏是必须要去听了,不过你得和我约法三章,不然为了保险起见,我就说你突然有急事回上海去了顾葭其实觉得后一个方案还更可行一些。

    可怕就怕在如今的火车开往上海的就那么几趟,时间很不好把握,若是那段老先生听到星期五要回上海,肯定是要来上演十八里相送,那就更不好圆这个谎了。

    顾葭实在是后悔,他就知道说谎是没有好下场的,一个谎言的诞生,往往需要伴随着无数谎言的补救,他再也不要说谎了,真的太难受了。

    三少爷不必说约法三章,就是三十章,也使得。星期五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碗碗,觉得很可爱,端起来就要把里面的小米粥一口吞。

    顾葭连忙站起来握住星期五的手,说:你慢点啊!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听着,第一就是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不要什么都用手抓,我想陆老板好歹是个知名人物,不会像你这样

    你说我吃相不好?星期五明白了,可他不觉得被嫌弃了,反而很认真的说,我认为吃饭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只要能填饱肚子,我什么都肯吃。

    这只是你的观点,你太饿了才会那样,所以我也不能怪你,也没有说你这样不好,各人有各人的习惯,只希望你等会儿收敛一点,就斯文一点,能不说话便不说话,时时刻刻记得你嗓子哑,知道吗?顾葭虽然不喜欢粗鲁的人,可也不愿意直说,怕伤星期五的心,你可是答应了我要约法三章的,忘了?

    星期五听罢,便正襟危坐,忽然慢条斯理的品起粥来,搭配这人非常俊美的外表,瞬间让顾葭喜道:对,就是这样!他笑,也夹了块儿萝卜丁含在嘴里,细细的咬,随便吃了点儿,就擦了擦嘴巴,拉着星期五去楼上换衣服。

    这回去的是他弟弟的卧房,说实话,若不是今日事发突然,顾葭是怎么也不愿意陌生人进来的,可顾葭又想,如今星期五也算不得是陌生人了,他在那样的险境里保护过我,我该视他为生死之交才对。

    因此生死之交来弟弟的卧房找合适的衣裳,这没有什么不好。

    顾无忌许久没有来天津住,但房间里还是非常干净,大床上铺着软绵绵的厚被子,枕头却意外的叠了五六个在上面,摆放的很好看。

    角落里堆满了杂志和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但因为被人整理的很好,所以看着并不乱。

    衣柜是占据了整面墙的大型订做的衣柜,打开后可以看见里面各种各样的大衣和毛衣、衬衫,可见衣柜的主人是很爱打扮的。

    不过星期五在看见顾葭对这个衣柜了如指掌、对每件大衣都如数家珍的时候,忽然又意识到,或许不是这个衣柜的主人很爱打扮,而是这个顾三少爷很爱打扮他的弟弟。

    星期五还记得顾葭与那位弟弟打电话时的神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倒不像寻常的兄弟,其间感情很有一些问题,但又是外人无从得知的。就像顾葭总很在意自己的肚子上的疤那样都是秘密。

    就在星期五思索这些时,顾葭总算是找好了要给星期五换的衣裳,他对段老先生说要换衣服,当然是要换,还要换的合适,换的好,这样才不会遭到怀疑。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件藏青色纹金色祥云图的长袍,配了个深蓝色的兔毛背心还有一顶黑色的薄呢帽,说:这套好,应该是配得上那陆老板的身份。

    星期五一看就知道这一套衣裳值不少钱,点头,而后又似乎无意地道:好是好,但可能那陆老板不是个喜欢穿着打扮的人,一年就两套衣裳换着穿呢?

    顾葭眨了眨眼,不信:怎么可能?他不是大商人么?

    是啊,但他就是懒的考虑每天起床后穿什么呀。

    你想多了,照你这么说,他赚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顾三少爷一边说,一边寻找和这套衣裳配套的文明棍,现在很多摩登青年都爱出门拿一根文明棍,连住在静园里的皇帝都是随手拿着,可见有多流行。

    星期五听见顾葭这句问话,许久没有回答,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等到顾葭把文明棍也放在床边,才对着走到面前的顾三少爷说:谁知道呢,或许只是为了赚钱吃饱饭。

    顾葭一笑,摇了摇头:我不反驳你,因为大多数人最初赚钱不管是什么目的,都会花很大部分在吃上面。他严谨的说。

    星期五嗯了一声,便听见顾葭继续道:好了,你在这里换衣裳,我也回去换,快点啊,等会儿我再与你说那第二条第三条规定。

    说罢,顾葭关门走了,留星期五一人坐在这个卧室研究长衫的穿法。他从未穿过长衫,这第一回 便很不得要领,那长衫的内扣堪比鞋带穿进绣花针绝不可能!

    顾葭那边就快多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位长衫打扮的文化人走进来,领口和袖口都簇了一圈的白毛,搭配顾葭那腰细腿长的身段儿,便非常有韵味,像是刚从水墨画里溜达出来的什么仙人。

    这位仙人见星期五连穿都不会穿,便非常操心的走过来,修长秀气的手拍开星期五的手,一边说话一边帮忙系扣子:喏,你不要硬来,从侧面开始挤,先将一边儿进去了再把另一边儿扣入,这不很简单?

    说罢,顾葭发现星期五又盯着自己看,便说:你傻了?

    星期五垂下眼帘,感慨说:没有,但是快傻了,你若成天这样照顾我,我就成傻子了。

    顾葭奇怪道:我为什么要成天照顾你?

    也是,你是三少爷,我是保镖,该我照顾你。星期五露齿一笑,反手将帽子扣在脑袋上,动作洒脱帅气,喏,怎样?

    顾葭发现星期五正经起来也很像那么回事儿,有些说不出的气魄:很好。那么现在我来说第二条规定,我踩你脚就是让你闭嘴,不许说话,你要记住。

    好。

    第三条规定是,我怕那段老先生带过来的段可霖可能会邀请你抽烟,你千万不要抽,那不是个好东西,人一旦碰了那个,就像是变了个人,可怕的很,总之你不要不信,你现在是失忆了,所以我才提醒你,你若是还记得大烟能让人变成疯子,就明白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单独列为一条规定了。

    星期五一愣,问道:我记得现在不是也很流行抽烟吗?

    那是不好的流行,总之我讨厌抽大烟的,你既然是要装作陆老板,就乘机让那段可霖也戒掉,我想段老先生那么听陆老板的话,你这位陆老板教训他儿子,他恐怕也说不出个脏字儿。顾葭说完,又勾起嘴角道,听说戒大烟可是非常痛苦的,正巧让那段可霖常常苦头,别成天没事儿出来祸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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