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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保护天才——中原逐鹿(15)

    几人占着球场不走,趾高气昂地堵在他们面前。

    季慵扔掉手里的篮球,皮笑肉不笑得对着金俊泰开口:不是说认篮球场吗?怎么?这俩篮球场是一对孪生兄弟,你分不清?

    金俊泰跳过他,直接将视线放到周自横身上。自从上回被对方打得连宿舍楼都找不到后,他就打听到了这人不少事。

    周自横吗?金俊泰冷笑一声,什么天才?挂科的天才?

    周自横明显能感觉到对方不善的眼光,正准备犀利地反击回去,就被季慵结结实实得挡住了视线。

    你干嘛?周自横不耐,想把他扒到一边。

    季慵回头,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皱眉道:你穿得太少,不能给他们看。

    周自横:

    他一个大老爷们,穿个短袖短裤,至于怕被别人看光吗?

    周自横推开他,他最烦打架之前唧唧歪歪,直接冲着金骏泰道:看什么看?要打篮球就去那边,不打就滚。

    对面一群人:

    小兄弟长得挺好,脾气倒是暴躁。

    金俊泰这种人就喜欢在开战之前装逼显得自己多牛批,语调慢悠悠地问:你叫周自横?之前那个天才?

    周自横觉得今天这架是必须得打了。

    金俊泰脸上的嘲笑更深了,继续道:听说你挂科了?

    这句话一出来,周自横反而平静不少,挂科的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周围人对他的看法褒贬不一,他从未在意过。如果一直活在别人的评价里,会活生生累死自己。

    对方看周自横一直不说话,以为自己戳到痛处,态度更加猖狂起来:呦!怎么了?是不是在国外两年,身体被掏空了,脑子也被掏空了?

    哈哈哈哈哈!赵明在其中笑得尤其大声,上回篮球场的事他还记着仇呢,这会儿将对季慵的怨恨一并发泄到周自横身上,还他妈国大宝物,我看就是个废物吧哈哈哈哈!

    对方那群人跟被传染了一样,跟着大声笑起来。

    周自横面容平静,只觉得这笑声尬破天际。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可有人在乎。

    季慵上前一把揽过小室友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

    我室友虽然打架斗殴还挂科但我知道,他是个天才。

    周自横这回没拍开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周周:我室友虽然转笔骚包还看言情小说,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季慵:措不及防一张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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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支往发誓他从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人。

    他随意瘫在篮球场上,浑身发软,拍了拍旁边的万方:你还好吗?

    万方这会儿也才刚回神,啊我还活着。他确实活着,就是刚才那场打架将他的体力都掏空了。

    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得,慌张站起身:那群人接下来要是一直找茬怎么办?跟这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这次幸好是在校外,没引起什么大骚动,不然打架斗殴这种事情被逮到轻则记过,重则留校查看甚至直接毙掉学位证。

    万方大一来的时候就把那本厚厚的《校规校纪》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季慵摆手:来找茬的时候再说吧!他们虽然喜欢挑事儿,但不能背地里阴人。大不了到时候选个地方,定个日子好好切磋一下。

    林平之差点从台阶上跌下来这描述起来不像是约架,而是拜把子。

    太阳完全下山了,路灯拉长了几人的影子,歪歪斜斜地映在台阶上。

    喂!你们!休息好了没?季慵俯身捡篮球,这哥俩都休息半小时了,还没缓过来。

    林平之一副受惊的模样:我倒是没出多少力可手脚它有自己的想法,它不愿意起来。随后又问:季哥你还好吗?周周哥呢?

    别说叫他周哥,他现在甚至想膜拜称他为周浩南。

    周浩南正坐在台阶的最下面,黑色的发丝凌乱随意,大片肌肤从宽松的T恤领口中露出来,对支往摆了摆手:没事。

    林平之当然知道他没事,有事的是对方,就冲刚刚周自横挥出去的拳头,那帮人养伤也得养不少时间。

    万方舒口气:季哥,你这太有先见之明了。这幸亏是校外没人看见,不然我们都要受处分。

    季慵颠着篮球往周自横那边走:这帮人估计会消停一阵子。他又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周自横的场景。如今,对方早就不再是那个弱小纤细任人欺负的小孩儿了,他长大了,棱角分明,也不会再有人误会他是女孩子了。

    季慵脸上是不易察觉的温柔:累不累?

    周自横摇头。

    季慵往台阶上跨了两三步,不累的话给你们表演个花式篮球,瓶子,支往,万方,都往这边看!

    三人:

    所以又要开始了吗?

    季慵一脸认真指着几人: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光是背影往那一站都是全国少女的梦好吗?

    刚打完架,全国少女的梦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非要给几人表演唱跳篮球,还要特高调的站在台阶上,让众人仰视着他。

    十分钟后。

    三人:

    林平之:季哥你还没好吗?我好饿啊!

    火锅他已经不奢求了,只想去个食堂填饱肚子以求生存。

    正在兴头的季慵怎么可能同意几人走。今天这场篮球又没打成,还不能让他在自己室友面前炫个技?

    周自横对着越来越骚的季慵:简直没眼看。

    他要回去了,今天一天过得真他妈迷。

    老周,别走啊!我还没季慵见周自横起身要走,立马扔了篮球准备跳下台阶拦住他,哪知道这一脚下去,正好踩在刚刚掉落下来的篮球上。

    一直给他季哥捧场的三人:

    周自横听见背后咚一声,回头一看:

    完了,这回真被自己骚断腿了。

    晚上九点,校医务室。

    校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看着黑框眼镜,身材微微发福。他站起身,冲面前的一群半大小伙子说:好了,这几天不要碰水,晚上睡觉的时候放个枕头在下面,过一个星期再来检查。

    林平之看着季慵右脚踝上打得厚厚的一层石膏,紧张兮兮道:医生,这严重吗?

    校医见得病多了去了,眼看到下班的点,脱了白大褂,眼皮都没抬:问题不大,你们小年轻好得快。

    季慵第一次打石膏,朝那一层厚厚的白色硬块望去,总觉得跟电视上见得不太一样,他这个好像没那么夸张,小声说着:我这个是不是缺点儿什么?

    周自横看了他一眼:缺心眼吧。

    季慵: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直接季慵的脚直接落在队伍最后面。季慵整个人都快黏在周自横身上,他快一米九的个头,时间久了周自横被压得肩膀疼,恨不得直接推开他。

    你别都赖在我身上。

    那我趴你身上。季慵说完就收回胳膊,直接将下巴压在对方肩膀上。

    滚。

    腿断了,滚不动。

    第二天,周三上午有两节课。

    周自横冲洗手间的方向喊:好了没?他没多少耐心,但说话语气明显比之前温和不少,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季慵打开门,一蹦一跳到洗手台边,好了,走吧。他眼尖的看到对方手上拎着东西。

    那是什么?不会是给我的吧。

    周自横顺着他的目光,顺势将手上的咖啡递给他:快过期了,别浪费。

    季慵有些愣,他就随便一问,居然真的是给自己的。接过来一闻,还是热的,挺香。他朝周自横看去,对方正收拾书包,侧脸看上去柔和温顺。

    周自横手脚麻利,看对方还在发愣,提醒他:还走不走?

    季慵恩了一声,趁着室友书包还没关上迅速放了瓶牛奶进去,又若无其事道:走吧。话刚落下又整个人架在周自横身上。

    周自横虽是满脸不情愿,但还是没拒绝。

    刚准备走出门,季慵又喊了一嗓子:等会!

    周自横压着火,忍住想一巴掌抽死他的冲动:怎么了?

    季慵单脚蹦跶到书桌前,轻轻握住招财猫的小爪子:早上好啊!

    周自横:算了,他不想理这傻子。

    两人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支往和万达,四人一起走去教学楼。课间,支往收齐了入党申请书准备送去辅导员那儿,门虚掩着,从里面能听见清晰的对话。

    支往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是袁杰和另一个老师的声音。

    他不能进实验室?说话的就是上回找袁杰来要人的关教授,创新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见袁杰一直没回信,就直接跑办公室来问缘由。没想到对方告诉他这学生实验室安全准则考试挂了,暂时没资格进实验室,要补考过了才行。

    这种考试挂了?关教授以为能考进国大的学生学习能力都是拔尖的,不说全国竞赛,这类小考试随便应付不在话下,但居然有人挂了还是个曾经进过少年班的学生。

    袁杰也有些尴尬,其实他怀疑周自横是为了拒绝进实验室才故意挂掉这考试的,毕竟那试卷跟白卷差不多。

    就挂的很生硬。

    可能刚从国外回来时差还没倒好?

    关教授一脸不可置信:这都开学一个多月了,时差还没倒过来?他这是流浪外星去了吗?

    袁杰:

    关教授看了眼表,不说了,我马上要去上课了,过几天再找你。说完又要走。袁杰松了口气,站起来送他。支往怕被逮个现行,赶紧敲门,语气恭敬道:袁老师。

    哎。袁杰应着,这边跟教授打招呼,关老师我就不送你了,我跟我学生聊会儿。

    教授摆摆手,表示不需要送,临走前还关上了门。

    支往将手上的入党申请书放袁杰桌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老师,周自横那成绩是真的吗?

    袁杰说起这个就头疼:真不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一边拿起入党申请书翻着,嘱咐支往,对了,你们三四两节没课吧。

    恩,上午就两节课。支往问,有什么事吗老师?

    袁杰说:你给周自横带个话,让他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支往点头,回教室就跟周自横说了。

    季慵手上还捧着本小说,撩着眼皮,皮骨皆是松懒:老周,恭喜你中奖了,这回没有十二点出不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糖醋排骨。

    周自横往他厚厚的石膏上瞄了一眼:你就这么蹦到食堂三楼?

    季慵摊手:不还有平子吗?

    突然被cue到林平之还在处理社团事务,突然打了个喷嚏。

    身边社员关心道:怎么了社长?

    林平之:没事,可能中午要去吃个火锅发发汗。

    社员一脸复杂:他们社长好像对火锅迷之执着。

    下课,周自横收拾好书包就去了袁杰办公室,袁杰正在用胖大海泡茶,年纪轻轻的嗓子就不太好。看见周自横来了,招呼道:来了,坐吧。

    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袁杰从办公桌右上角垒得老高看起来像废纸的文件中抽出一沓,周自横扫了眼,是上回的考试试卷。

    我问你个问题啊袁杰从里面抽出一张试卷,你是怎么做到每隔三个选择题就对一个的?

    周自横对着自己的试卷,这才发现跟白卷差不多挂科他没经验,一看漏洞百出。

    大概是巧合。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周自横说起慌来真是没有半分羞愧之情,甚至神情比平日里更为淡漠。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一点端倪,毕竟他自己到现在还没从徐涛的事情中走出,释怀不了,更不想让别人知道。

    袁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自横今年才十八岁吧,一个零零后对着一个九零空巢老人说自己年纪大了,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袁杰喝了口热水,开始了长达两小时的心理辅导和健康教育。周自横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只觉得空气通畅,耳朵清净了不少。

    不过袁杰最后那段话倒是提醒了他。

    你暂时不能进实验室的事关教授也知道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希望下次补考你能通过吧。还有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挂的?

    周自横没说话,朝袁杰道了声再见就出门了。

    他对教授没有偏见,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他再也不想进实验室。

    这么一说,下回期中考试全给挂了吧,不然光这一门挂了也确实说不过去。

    周自横刚在心里做好决定,手机就振动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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