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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子谈恋爱——羽一一(4)

    这时候,山寨起了火,我本来想冲上去,前山泥石流堵的一点都走不了,后山所有道路都布满了便装的缇骑。是在没办法,我只好先逃下来。想来想去,只有进京报仇这一条路。

    报仇?!姜麟惊讶道:进京报仇,难道是

    聂云川看一眼姜麟道:看你也是对那些缇骑有着深仇大恨的样子,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次进京,就是要杀掉说着几根手指环住那腰牌,做了个掐住的模样。

    姜麟一愣,昨日为何漫山遍野都是便装的缇骑,他比谁都清楚。聂云川这番话,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差池,但若有人愿意杀掉那个人,姜麟自然是高兴的。

    那个人姜麟光是想起来,就觉得怒火烧的喉咙发干。不过姜麟看看身边的聂云川,还是忍不住劝道:这件事情太难了,你恐怕连那人的身边都不能靠近便会被杀。

    世界上的事情哪儿有容易的,总要试试才知道。聂云川笃定地道。边说边抬起头看向鹰嘴山的方向,眼中泪光闪闪:若我一个人偷偷活在世上,怎么对得起义父、老酸菜,还有那些弟兄。必得做些什么,才担得起这些年的义气哪怕最后不过一死。

    姜麟的眼神闪了闪,低声道:他们有你,真幸福

    啊?什么?聂云川没听清。

    我很羡慕你的义父和兄弟们,有你愿意为了他们拼命。姜麟笑笑,眼中浮出隐藏不住的悲戚,心中这句话始终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乌水镇不大,但是因为处在两省交界,还算繁华。

    牛车将聂云川和姜麟送到阁老府附近,便放下他们走了。官家的地界,老百姓都不愿意靠近,省的惹麻烦。

    聂云川扶着姜麟慢慢走到阁老府门口,门口的两个仆从显然是认识姜麟的,一个慌不迭地跑进去送信,另一个急忙迎上来道:殿下,不知殿下驾到

    姜麟忙着给那人使眼色,但是聂云川已经听见了。他惊讶地看着姜麟道:殿下?你那姜还真是皇姓?

    姜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仆役却厉声道:大胆草民,这位是当今皇上三子颖王殿下,你居然敢如此跟殿下说话?

    聂云川没理会那仆役,一双眼睛只盯着姜麟,唇边浮起一丝冷笑:他说的是真的?颖王殿下!这么说,你跟我要找的人,竟是叔侄关系?呵呵,不错,厉害,在下佩服得紧。

    聂云川放开扶着姜麟的手,在胸前拱了拱道:失敬失敬,真是老猎人让鹰啄了眼,无话可说!说罢咬咬牙,转身离开。

    等等!姜麟在后面喊道:我还欠着你银子呢,你不是要进京

    聂云川却头也不回,仿佛没听见似的,大步汇入到人流之中,不见了。

    第8章 十九年的肉票

    天色渐渐暗下来,乌水镇最繁华的街道上,人头攒动,一个卖竹制品的摊子上,几个人在试戴斗笠。

    摊主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一边冷眼看着摊子旁边的人形模特道:这位客官,若是买就赶紧拿银子,若是不买,就把斗笠和蓑衣都给我脱下来。

    聂云川尴尬地摘下头上的斗笠道:老板,我这不是免费给你当模特吗?你看,人家都看我穿得好看才停下来买的。

    那我还要多谢你是不是。摊主面色一沉,挥挥手道:赶紧走!弄坏了我的东西。

    聂云川小心翼翼地四下看看,将斗笠和蓑衣脱下来,一溜烟地沿着墙根跑了。

    聂云川脚力相当厉害,马不停蹄地跑到镇外的一处庙门口。这庙看着还有些香火,一些善男信女在夜色中来来往往的。

    吓死小爷了!聂云川拍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庙门口的台阶上,暗道:好死不死的,跟人家侄子说要杀死叔叔,吃饱了撑的。

    还好我机智,赶紧跑了,要不然等陈阁老出来。那什么颖王再告诉他我还打算绑票他,岂不是羊入虎口。聂云川想着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奶奶的,今天这人算丢大发了。还好山寨没了,没人笑话我,哈哈

    少当家!可算找到你了!

    聂云川听见这声音,生生把后面剩下的哈哈给憋回去了,心跳如鼓地一下子从台阶上跳了起来。

    小庙门前就两盏昏暗的灯笼,聂云川一眼看见身后两张其丑无比的脸,被灯光映照的一半黑,一半白。四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嘴边露出诡谲的笑容。

    聂云川本来就跑的心惊肉跳,这一被吓,立刻怪叫一声,呼呼的几拳就打了出去。

    别别!少当家,是我们!那两个丑鬼身手竟然还很灵活,左躲右闪地避开了聂云川凌厉的拳风。

    这时候又有两个人上来一左一右抱住聂云川道:少当家,鹰嘴义气,义薄云天!

    聂云川一听立刻答道:山崩地裂,绝不撕票!你大爷的,真见鬼了!前后左右,是你们吗?

    那四人围在聂云川身边,向右激动地说:少当家,可找到你了,真是

    话没说完,人突然被聂云川结结实实一把抱住。向右一愣,这么黏黏糊糊的礼节,聂云川以前可从没有过呀。

    正纳闷的时候,却见聂云川放开自己,又挨个抱了一圈剩下三个。甚至到了向前、向后那里,还给两人一人脸上亲了一下,嘟哝道:对不起,不该说你们丑。

    向左吓得伸手抓住向右:不是吧,少当家也学了大当家的毛病?

    向右皱皱眉头:不应该呀,少当家不是这么酸的人,还一天到晚说军师是老酸菜呢,必定事出有因!

    这厢聂云川总算放开了向前和向后,向右觉得两个人被聂云川吓到后,脸煞白的样子,竟然比刚才好看了些许。心中感叹道:果然是一白遮百丑!

    正兀自乱想呢,聂云川却又扑过来,向右看着聂云川一脸酸象地嘟着嘴,身体快于脑子的抬起一脚,聂云川华丽丽里往后飞出去,啪的一下子撞进一堆灌木丛中。

    少当家四人惊呼着奔过去,翻过灌木丛,却见坐在地上的聂云川一脸恍然的表情:向右这一脚如此孔武有力,你们没死?

    四人纳闷了:死?谁死了?

    山寨不是被淳王缇骑灭了吗?还起了那么大的火。

    向家四兄弟一脸懵逼地相互看看:没有呀,是少当家你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了,山寨好好的呢。

    哎?!十目相对,五脸懵逼。

    阁老府中,陈阁老一脸殷勤地将姜麟让进内,见了礼,依次坐下,便上下打量着姜麟问道:殿下为何如此模样?不是说正在往京城去,老朽估摸着这几日便到,已经恭候多时了。

    姜麟叹口气道:一言难尽,路上遇到了麻烦。

    是不是泥石流?嗨,这鹰嘴山地势险要,山体松动,一遇上大雨就容易滑坡,只有山顶上鹰嘴崖的地方是坚硬的花岗岩,却偏偏让山贼占领了。

    陈阁老蠕动着没牙的嘴唇,满脸褶子随着表情而动,确实象聂云川所说,老的跟槐树精似的。

    姜麟听了陈阁老的话,双目中滑过一丝疑惑的光,表面却不动声色地叹口气道:是呀,一阵泥石流,将我和侍卫冲散了。还好遇到山中猎人,将我救下。

    殿下辛苦,老臣已经准备好酒菜,给殿下压压惊。陈阁老满脸堆着笑,对下人挥挥手。

    几个仆从端着托盘走进来,每个托盘上都是两样精致菜肴。不一会儿,饭桌上便摆满了。

    来,殿下,老朽敬您一杯,愿您平安到达京城,也祝愿太子殿下身体早日康健。陈阁老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酒杯,满怀诚意的说道。

    姜麟却摆摆手:阁老的心意本王领了,只是腿受了伤,不易饮酒。昨晚和今日又遭逢了些惊吓,现在没什么食欲,只进些薄粥即可。

    阁老愣了一下,呵呵笑道:也好。便命仆从盛了一碗粥来,放在姜麟面前。

    姜麟用勺子舀了一勺,刚要放进嘴里,突然抬头看着陈阁老道:阁老,乌水镇距离鹰嘴山虽然不远,但似乎连路上游商还不曾知道山上遭遇了泥石流,阁老又是如何知道的?

    陈阁老正喝了一口汤,听了这话突然呛咳出来,低着头连声咳嗽不断,丫环急忙上前拍背,却还是差点缓不过来。

    姜麟站起身来,冷笑道:多谢阁老款待,本王还是不打扰了!

    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门却突然被撞开,一群身着便服的缇骑闯了进来。

    姜麟看着为首的,双目微怒,却并未有惊讶之色:曹西平,你好快呀!

    那人正是在鹰嘴山失了手的缇骑总旗曹西平。他咧嘴笑笑,露出几颗金牙:颖王殿下,别来无恙!

    郊外,聂云川目瞪口呆地听完向右的叙述,仿佛石雕一样愣在当场,好半天才突然咬了咬牙道:这个老不修的混蛋!居然将我掳来,在鹰嘴山上做了十九年的肉票!

    说着蹭一下站起来,向家四兄弟见状急忙拦住道:少当家,你要作甚?

    作甚?我要找那个老不修问问清楚!武阳王到底给了他多少银子,说不要小爷就不要了!有没有人性!!聂云川一脸悲愤地怒道。

    向家四兄弟左右拉着聂云川,向右诚恳地劝道:少当家,你要冷静,大当家的一向最讲义气,诚信为本。既然收了赎金,是一定要将肉票物归原主的。

    聂云川双目含泪,咬牙道:义父就一点都不念及十九年的旧情么

    这时候向左瓮声瓮气地道:少当家,武阳王一万两白银我们已经收了,您无论如何

    多少?聂云川一愣,泪光不但瞬间不见了,还隐隐露出一丝惊喜。

    回少当家的话,是一万两。向前笃定地竖起一根短粗难看的手指。聂云川却毫不嫌弃地盯着那根手指:真的?足足一万两?

    对,一万两。

    所以那武阳王毫不在乎这一万两?

    向右很可惜地摇摇头道:武阳王是不在乎,可惜咱们大当家的亏了。

    原本,武阳王开价两万两,咱们大当家的便还价十万两。然后两人就五千两五千两的还,没想到大当家的玩嗨了,一时间没刹住车,到了一万两才想起来自己才是收款方。

    向家三兄弟非常一致、表情可惜地摇摇头:这么多年了,如此大方的金主,真没见过几个。

    可惜了,要不得多买多少羊来烤呢。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向家老四向后突然满脸遗憾地冒出一句:哥哥们,我还没吃上烤全羊呢。

    聂云川脸色一正:小爷我还没吃上呢。说罢看看四人,豪气干云地道:既然今天见到了兄弟们,又知道山寨没事,那必定要庆祝一番。走,小爷请四个兄弟吃烤全羊。

    向家四兄弟刚要高兴,又听得聂云川道:不过我出来的匆忙,没带银子,你们四个先垫上放心,会还给你们的。我亲爹拿一万两白银赎我都没眨眼睛,你们觉得他会在乎一只烤全羊吗?

    四人一听,顿觉有理,于是高高兴兴,五个人搂着肩膀走向镇子,去吃烤全羊。

    镇上有专门吃烤肉的饭馆,五个人兴高采烈地进去,占了张桌子,四兄弟赶忙伺候着倒茶点菜。

    突然,正端着茶杯摆少当家排场的聂云川面色一变,低下头轻声道:那两个人,便是杀了我们两个兄弟的缇骑。

    向右正好对着那个方向,定睛一看,只见四五个人立在饭馆柜台前,其中一胖一瘦两个身着黑色便装的人正在跟老板打包肉干。

    向右眉毛一竖,用腹语对其他人道:确实,这几个人虽然身着便装,但他们都是京城口音,而且全部穿着统一的缇骑官靴。

    聂云川眼神动了动,对四人使个眼色,自己假装去暖炉倒茶水,蹭到那几个缇骑中间,听他们说什么。

    只见那个眼熟的胖子面色惊恐地对身边瘦子低声道:哥,真要卸了颖王的胳膊腿?我就为了混口饭,你可没说过有这么残忍的事

    瘦子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噤声,咬牙低声道:有饱饭吃就知足吧,想那么多干嘛。

    聂云川听的真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

    第9章 同住客栈

    阁老府上,偏厅中,陈阁老目瞪口呆地看着缇骑总旗曹西平:曹大人,你的意思要在本阁老府上

    曹西平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怎么,阁老现在想打退堂鼓了?

    可当初,我只答应将颖王交给你,并没同意陈阁老脸上的每一个褶子里都透出愤怒:我都八十多了,怎么能在府上见血光。

    哼!阁老,别忘了。若不是当年我们淳王力保,你那贪赃枉法的事情早就被皇上彻查了。还做什么阁老,老脸都丢完了吧。

    曹西平毫不客气地道:告诉你,淳王的意思,颖王不能完整回到京城,你明白吗?若是他全须全尾的回去了,咱们可就只能剁碎了才回得去。

    陈阁老当然知道姜沐坤的阴狠,曹西平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老脸变得煞白。

    可是要做也要做的隐秘,你直接在我府上把颖王他又不是死人,回了京城还不天下皆知。

    切,阁老,你这是多久不问世事了。皇上现在已经迷上回春丹,除了丹药和淳王,他还认识谁。太子病危,二皇子隐居不问世事,都不是威胁。只有颖王,躲在封地,至今是淳王殿下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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