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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半妖的风情(17)

    宁致跟南山不在一个考场。

    他跟霍弈君的运气比较好,不但分配到了一个考场,且考场离他们学校不过三条街的距离。而南山就倒霉了,他被分配到了隔壁镇子的一所学校。

    用过早饭,宁致劝南妈妈送南山去隔壁镇子的学校,他则跟霍弈君打车直奔考场。

    负责他们考场的老师等在学校门口,见到他们两个,先是问他们紧张不紧张,又安抚了他们好一阵,直到同学们陆续到齐,又郑重的问了同学们该准备的东西都带齐没有。

    高考是提前三十分钟进考场的。

    宁致跟霍弈君这次没能同在一个考场,临分别前,霍弈君拉着他的手说:季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宁致听着老师的催促声,幽幽道:我不谈异地恋,所以你看着办。

    霍弈君:

    为时两天的考试一结束,走出考场的同学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地狂奔出学校,而有部分同学是抹着眼泪走出来的,一出校门,见到守在校外等待的家长,抱住家长嚎啕大哭,似是要把这三年来的压力尽数倾泻.出来。

    哭声感染了周围的家长,一个个感同身受般的红了眼眶。

    宁致跟霍弈君并肩走出校门,见到这一幕,扭头打趣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躲在深巷子哭鼻子来着,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眼泪也是释放压力的一种方法呢。

    霍弈君脸皮一抽,无奈道:别闹,我现在没压力。

    没压力就怪了,宁致想到霍老太太,开口问道:这个月都过去八天了,霍老太太都没找上门来,是你给她送过钱了?

    没有。提到糟心事,霍弈君神色冷了下来,这事你别管,我会解决好的。

    用不用我帮你?宁致以前没开口提帮忙的事,是因为俩人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加之霍弈君也从没提过让他帮忙,现在俩人是情侣关系,他帮自己的男朋友解决一些小事,理所当然。

    不用的。霍弈君缓和了神情,柔声道:高考已经结束了,过几天我就带着姥爷去帝都先去帝都安顿下来,到时候,就不怕她再纠缠不清了。

    你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一走了之。

    但这话不能跟季尧讲,他不想让季尧知道自己是个连亲人都能算计的人。

    他主动牵起宁致的手,红着脸道:没什么不甘心的,反正她也老了,没几个年头好活了。

    宁致挑了挑眉,没在说什么。

    俩人站在校门口,商量着是先去江清高中附近的出租屋还是先回南山家。

    就在俩人商量之际,一辆墨绿色吉普车缓缓朝这边驶来。

    吉普车行驶到学校附近,就被拥挤的人群给堵的无法前行一步。

    季疏打开车窗,滚滚热浪夹杂着各种声音扑面而来,叫他不适的皱起了眉,他跟司机打了声招呼,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下了车才发现外面更热。

    他默默地回到车内,解开领带,脱下.身上的西装,又整理了一番衬衫上的皱褶,确定无碍,这才下车,迈步走进逆行的人潮。

    逆行中行走,举步艰难。

    他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挤的失了方向。正一筹莫展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跃入他的眼帘是尧儿。

    紧皱的眉峰刚一舒展,尧儿的身后突然跑来一个少年,少年递给尧儿一瓶水,俩人边走边说着什么,尧儿喝了几口水,把瓶子交给少年,少年就着还未盖上盖子的瓶口,小抿了一口,随即盖上瓶盖,放在左手,右手则是自然地牵起了自家侄子的手!

    而自家侄子竟然没有拒绝!

    季疏看到这里看不下去了,他挤开人群,走到俩人跟前,沉声道:尧儿,解释一下。

    正在对题的俩人被这突如其来身影和低沉的嗓音惊的抬起头来。

    但见烈日下,一身姿挺拔、头发凌.乱的俊美男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而那双与宁致极为的眉眼正幽冷地盯着俩人牵在一起的手。

    霍弈君下意识地握紧了宁致的手。

    宁致投给霍弈君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迎上季疏的眼,笑道:小叔,你什么时候到的,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没在车上等?

    我要是在车上,哪里还能看到你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季疏收回目光,意有所指道。

    宁致也没否认,反而抬起俩人紧握在一起的手,道:那小叔你会反对吗?

    先上车,找个地方坐下来,我们慢慢算账。季疏没有回答,他迟疑了一下,道:把他也一起带上。

    车子停的不远,加之又是顺着人流,三人很快就回到了车内。

    一上车,季疏便让司机直接往县城开。

    车子行驶了没多久,宁致察觉到霍弈君的紧张,开口安抚道:别担心,我小叔很疼我的,他不会干棒打鸳鸯的事儿的。

    季疏闻言脸色一黑。

    小兔崽子,仗着他的宠爱简直是为所欲为。

    我、我不担心。霍弈君用余光瞄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季疏,冷不防季疏黑沉的眼,小声喊了句:小叔。

    现在的孩子脸皮都这么厚吗,不但敢当着家长的面牵手,还臭不要脸的喊自己小叔?

    小叔,你别为难弈君,我跟他的事儿是我先开的头。

    不是,是我先追的季尧,小叔,您要怪就怪我,反正我是不会跟季尧分手的。

    我开口了吗?一个两个的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还有,别叫我小叔,拐走我侄子还想当我侄媳妇儿,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季疏不说话,转身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用手捏着鼻梁的穴位。

    嫂子难得开口让他来接侄子,他想着跟侄子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就放下手头上的事物,匆匆赶了过来,本以为迎接他的是叔侄俩热泪盈眶的场面,然而现实是他家侄子送给他一个惊天大雷。

    之前听他哥提过,说是尧儿在学校跟一个私生女早恋。

    常年在国外的他对早恋一事司空见惯,也不觉得私生女的身份有多么不堪,但长嫂如母,既然嫂子介意,他也没反驳。

    可现在他恨不得时光倒流,摇醒他哥,并且告诉他与其让侄子喜欢男人,还不如让他跟私生女谈恋爱!

    宁致可不知道季疏的想法。

    他先前打量过季疏,能当反派的人,自然是优秀的,这份优秀除了来自家族的培养,还与他自身的努力分不开。

    话本里季疏在国外打拼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事业,他第一次出场是给季尧解决汪秋玲和江老爷子一事,当时他回国有些时日了,正在考察市场,打算把设立在国外的总部搬到国内来。

    可由于季尧那档子事,他最后放弃了国内市场,而是想带季尧去国外,留在自己身边教养。

    季尧死活不同意,季疏没办法,只好警告了他一番,就出国了。

    之后霍弈君复仇,季家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唯有国外的季疏逃过了这一劫。

    却也因为此事,季疏跟霍弈君彻底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本该成为死敌的俩人现在平静的做在一辆车内,且胜利的一方现在还叫输的那个人小叔

    宁致觉得人生当真是妙不可言,不过是因为多了他这么一只蝴蝶,霍弈君和季疏的人生就变的完全不一样了。

    车子停在县城唯一一家酒店。

    季疏订了包间,点了几个季尧爱吃的菜,又把菜单推给霍弈君,让他点几个喜欢的。

    季疏虽然看这个小兔崽子不顺眼,但却也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在等待上菜的功夫,他问宁致: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致:前天。

    季疏屈指点了点桌面,真的弯了?

    宁致老实道:弯成蚊香了,还是掰不回来的那种。

    季疏心口一堵,憋屈的更厉害了。

    骂吧,他舍不得,毕竟当亲儿子宠着长大的孩子,迁怒旁人可多年的教养也让他做不出迁怒的事。

    他沉默了半响,扭头想问霍弈君对俩人的未来有没有做过计划,目光却猛地被霍弈君衬衫上那颗熟悉的纽扣给吸引住了。

    尧儿专订的纽扣怎么会在这小兔崽子的衣服上?

    他把视线投向侄子衬衣的相同位置,惊讶的发现侄子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与其他低奢的纽扣完全不同。

    他默默的揉了把脸,现在的孩子,可真会玩儿!

    他别开脸,不想再看侄子那张笑脸,道:你们的事我不会告诉嫂子和大哥的,可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知道的,所以你们如果真的相互喜欢,就得做好打算。

    季疏的妥协完全在宁致的意料当中。

    季疏对季尧的底线相当低,这除了他把季尧当儿子养以外,还因为恩情和愧疚。

    季家没有长辈。

    季尧的爷爷奶奶很早就因为意外去世了,留下公司和一群虎视眈眈的亲戚、股东给兄弟俩。

    季朗那时候还没大学毕业,为了父母的心血不被人霸占,他休学进了公司,整天跟股东勾心斗角,因此也忽略了痛失父母的弟弟需要人照顾和安慰。

    当时的秦瑶还只是季朗的女朋友。

    她有次去季家给季朗拿文件,无意中发现了高烧不退的季疏无人照顾,便把人送去了医院,之后又特意抽.出时间来开解和陪伴季疏。

    季朗和秦瑶婚后不久便有了季尧。

    当时的季疏才十一岁,他害怕哥哥和嫂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不疼他了,加之有个心怀不轨的保姆从中挑唆,嫉妒之下把怀.孕的秦瑶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俩人当时站的高度差不多是三个台阶,秦瑶在关键时刻死死抓住了扶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才得以幸免。

    虽说此事是保姆挑唆的,但秦瑶心里还是对季疏产生了隔阂。

    只是季疏经过这件事后,仿佛一夜长大了,他不再依赖兄嫂,对忙着工作,无人照顾的侄子更是挖心掏肺的好,尤其是他高考结束后,选择出国留学,这一出国,直到今年才回来。

    与秦瑶对季疏的表面客套不同,季尧却是很喜欢他的这个小叔。

    除了小叔对他无底线好,还因为他跟小叔长的颇有几分相似。

    三人吃过饭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季疏开车送宁致和霍弈君回到江清镇,临别前,他说:知道你们俩肯定难舍难分,我给你两天时间,大后天早上走,正好能赶上你.妈为你准备的成年礼。

    宁致应了下来,又送走季疏,这才问霍弈君:你大后天要不要跟我去云市,你放心,等我成年礼结束,我让小叔送你回来。

    霍弈君其实挺想去的,毕竟是自己男朋友的成年礼,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他佯装思考了片刻,失落道:这次的考试,我有把握能达到帝都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所以我打算先带姥爷去帝都,找个房子安顿下来,再找份暑期工攒些钱作为大学的生活费。

    宁致知道他没说实话,却也没拆穿他,只是说:那等我过完成年礼,就去帝都找你。

    俩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南家门口。

    南家的院门敞开着,里面还有南妈妈和南山的说话声。

    霍弈君跟宁致告别后,看着宁致进了院门,这才朝自家走去。

    推开院门,姥爷正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他上前抽走姥爷的烟杆子,道:少抽点,您身体本来就不好。

    江老爷子见外孙步履轻快,神色轻松,心中就猜到外孙应该考的不差,堆积多年的郁气一扫而空,难得没有反驳外孙的话,反而顺从的跟着外孙回到客厅。

    坐在客厅,爷孙俩交谈了好一会儿。

    霍弈君的意思是他对这次的考试把握极大,又把之前对宁致说的那番说辞拿出来说服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说他老了,不用这么麻烦,还不如就留在老家,再说大城市的消费高,衣食住行都得花钱,他不愿意跟着过去给外孙增添负担。

    霍弈君说:这不是负担,姥爷,您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您在身边,我会时刻担忧您的身体,会害怕霍老太太来找您的麻烦。他说着,眉眼间氤氲着一层阴郁,这么多年,当初说好的赔偿金早就还完了,我们不欠她的,可她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如果把您留在这里,我害怕

    所有的理由都抵不过霍弈君的一句我害怕。

    江老爷子看着外孙盈满泪意的眼眶,终于点头了。

    俩人商量了出发日期和房子的处理。

    江老爷子想着要跟外孙去帝都念大学,今后怕是很少回来,就说把房子卖了,不但可以缓解经济上的压力,还能让外孙的日子过的好些。

    霍弈君不赞同的摇头。

    这里是姥爷和姥姥的家,里面充满了姥爷和姥姥年轻时的回忆,虽然他讨厌这个镇子,可这个家却给了他很多温暖。

    俩人就着房子又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夜色越来越浓,霍弈君发现江老爷子神色疲惫,便歇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扶着姥爷回房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霍弈君其实也没时间去陪宁致。

    他要收拾准备离开的东西,又要观察霍老太太和江凤柔的情况。

    霍弈君从来就没打算放过霍老太太。

    就如宁致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他不喜欢自己的父母,父亲是个渣,母亲太自私,可这两个人已经去世了,他无处安放的恨意只能转移到霍老太太身上。

    霍老太太唯一让人同情的地就是她早年痛失爱子。

    可她选择排解痛苦的方式就是虐.待无辜的孙子,并且以此为乐,后来有江老爷子护着,她就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到江老爷子身上,她到处说江文斯教养出了一个杀人犯女儿,还污蔑说江老爷子说不定也是个心理变.态。

    流言蜚语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无知愚昧且贪婪,江老爷子早年承诺的五十万赔偿金早就还清了,可她靠着江老爷子的仁善,拿着死去多年儿子为筹码,无休止的让江老爷子掏钱。

    还有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是江老爷子在女儿婚前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江君琦的名字,江君琦去世后,房子的第一继承人是江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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