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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逃生游戏[无限流]——月下归(44)

    薄晔说正经的:知道绝地求生吗?

    俗称吃鸡嘛。顾萌点头,几年前火遍大江南北,吹遍多少宅男闺阁的游戏。

    薄晔:那种大型游戏设计得很精致,枪支的后坐力、准心的偏转角度、倍镜的放大效果都经历过上万次的模拟,意在给玩家最真实的枪战体验,因此,一个PUBG职业玩家需要不断训练才能和游戏里的枪械磨合好。

    停顿两秒,话锋一转:知道4399射击类小游戏吗?

    在这样通俗易懂的对比下,顾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指,在这场游戏里,猎鹿这一环节粗糙得有点对不起观众?

    用鼠标点击一下弓箭,再点击一下目标物,即可获得奖励。薄晔兀自咬了咬下唇软肉,低头沉思,感觉不太妙,这个副本不可能是这个难度,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

    唐止眨眨眼,想到一个问题:大家把鹿抬回去,不是只为了当摆设

    望了眼木屋方向,恩瑾表情寡淡:饿了五天的人,排除万难也会把鹿烤了吃。

    顾萌心底咯噔一下,微微睁大眼眸:所以要动用火柴了!

    *

    火柴这种划一根少一根的道具,无疑是珍稀的,再加上它悬着所有生存者的性命,玩家们早将它看成了一级保护对象。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在第七天夜晚无法点燃求救信号,将集体Game over,因此,昨天找到火柴时,大家纷纷达成共识,火柴交由一人保管,不到游戏最后一刻,绝对不拿出来。

    可是,谁都没想到中途会杀出一头肥美的梅花鹿。

    薄晔率先走进木屋内,轻啧一声: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放弃打鹿肉的主意。

    一楼十分安静,体积不小的梅花鹿被扔到了角落的位置,顾萌询问柜台后方的雪姨,得知其他玩家都在二楼。

    四人连忙上楼,果不其然,剩余的人都聚到了阮楚水的房间门口。

    房间内依然飘散着血腥味,王晓驰的尸体还躺在床上,阮楚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将自己拾掇得清爽干净,不复先前的落魄样子。

    雷厉正在跟他争论,因为身后站了不少人,显得趾高气扬,道:今天你必须把火柴拿出来,大家都等着宰鹿肉呢,别在这儿扫兴啊跟我。

    阮楚水无奈,折叠两下袖口,温吞地说:只剩下三天了,逃出这场游戏后,你想吃什么都有,就这么等不及吗?为了口吃的,把大家的生存风险提高,值得吗?

    雷厉眉一拧,目露凶光,上前揪起阮楚水的领口,新旧仇恨一起算账:老子还偏就等不及了!你小子要维护公平正义,可以啊,第一天就跟我对着干,每天分的食物不够塞牙缝的!我一个大老爷们都饿了五天了!五天了!啤酒肚都给饿没了!现在这鹿肉都送上门了,你还不给吃?说着,阴森一笑,你要再不交出来,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鹿肉也没你的份儿。

    你手撒开!罗婷挤上前,看不得雷厉对阮楚水这么无礼,拍开他的手气愤道,不就是射中了一头鹿?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

    雷厉被迫松手,怪笑一声:行,你跟你这姘头都别吃,到时候就看着我们吃肉。

    转而吩咐张志安和另外两个男人:把这间房搜个彻底。

    等等。薄晔斜靠在门边,懒懒地开口,动用火柴前,你得先给个解决方案,如何才能让火种延续到第七天。

    这还不简单?雷厉哼道,一直烧呗,漫山遍野的林子还怕没柴火?

    晚上下雨,要放在屋子里烧吗?薄晔一笑,换了个站姿,继续道,深更半夜你守着?火万一不小心灭了又怎么办?

    这雷厉目光游移,强行争辩,总有办法的放放在门廊上烧呗,有屋顶可以挡雨,晚上大家轮流守着,总不至于出岔子。

    顾萌摇摇头,道:放在门廊上也不现实,屋子是木制的,可能连房屋都会点着。

    范薇薇纠结一会,狠狠心:要不然算了吧,反正只有三天了,比起吃肉,还是火柴更重要。

    原本跟雷厉站在一个立场的玩家,面上都开始露出犹疑之色。

    雷厉见情势有变,微急:你们一个个的这是干嘛?都给我想想办法!

    张志安叹气,摇摇头。

    雷厉瞬间少了先前的威风,并且意识到,自己猎回来的鹿有多鸡肋。

    食之不能,弃之可惜。

    阮楚水微微一笑,适时开口道:行了,该干嘛干嘛吧,别想这么冒险的事了。

    我有办法。

    正当大家准备放弃时,低柔得像雪粒的男音响起。

    雷厉眼睛骤亮,忙问道:你说的方法是?

    恩瑾却不急着说答案,只道:我要鹿身上最好的部分。

    薄晔垂眸,轻笑:有长进。

    这种时候,雷厉也无所谓了,摆摆手道:你不要独吞就行。

    最后雷厉拿走了火柴,一行人到户外生火去了,因为事关重大,各个都紧张得手心冒汗。

    薄晔站在二楼,双手抄在裤兜里,看着楼下雪地里忙活的几人:也就最后三天,不懂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真是饿疯了。

    唐止:这些天大家都处于饥饿状态,有一头鹿送上门,总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恩瑾淡声道:在诱惑面前,人类的意志力大多薄弱。

    薄晔点点头,不忘自夸:要是都像我一样拥有钢铁般的意志,也就没这些事。

    要点脸。恩瑾凉凉地瞥他一眼,道,昨晚在di的制服诱惑面前,你还不是意志力喂了狗。

    薄晔歪过头看恩瑾数秒,突然一手掐住他的脸颊,莫得感情,小朋友,你知道得太多了。

    唐止被说得脸上发烫,清亮的眼眸浮现羞窘的水色:恩瑾你你昨晚在

    恩瑾的脸颊被掐得变形,变得口齿不清:还有顾萌

    顾萌:喂!!!

    一提及这个糟糕的话题,顾萌就开始贴着墙走路,准备悄无声息下楼,没想到还是被恩瑾给卖了。

    薄晔偏过脸盯着顾萌,冷笑:你们两个真有意思,嗯?这么爱听别人的Live版,需不需要我录一张1028P蓝光原碟送你们?

    顾萌正欲反驳,阮楚水从房间走了出来,几人乍一见面,气氛沉默下来。

    阮楚水带上门,首先注意到脸红得厉害的唐止,微微放松表情,道:唐止,你还好吗?

    薄晔轻轻嘶了一声,放过恩瑾的俊脸,转身牵起唐止的手,准备下楼。

    走之前,他对阮楚水皮笑肉不笑:唐止好得很,尤其是在老公薄晔身边的时候。

    阮楚水定定看他一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薄晔带唐止下楼,一路上压着嗓子警告:他要是再敢对你笑,我就刻1028P蓝光送给他,全程不打码。

    恩瑾走在身后,微微拧眉:还敢传播小黄碟?薄晔你这是缺少社会主义的毒打。

    薄晔回头看他,面无表情,提名你做扫黄队长,好不好?

    恩瑾没再说什么。

    唐止鼓着一边脸颊,不高兴:你对我凶做什么?我又没让他对我笑。

    薄晔在唐止脸上扫视一圈,暗自磨牙,最后还是不解气,靠近了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恨道:少年,停止散发魅力吧!

    顾萌默默移开视线,被眼前这一对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

    木屋前扫开了一小片雪,露出底下黑色的土地,上方升起了旺盛的篝火。

    雪原苍蓝的天空下,玩家们围着火焰,伸手感受久违的温度,看着跳跃的橘红色火焰,静静感受美的时刻。

    范薇薇瘪着嘴,感动哭了:有火,真好。

    雷厉在火边烘烤了一会,道:可以了可以了,接下来我们天天都有火,看把你们稀罕的,现在去处理鹿肉。

    女生不敢干血淋淋的事,于是就帮忙找树枝搭架子,因为这里没有锅,只能将鹿肉绑在架子上烤来吃。

    恩瑾正在掀着铁锹铲土,准备用土烧制火钵,以保存火种。

    顾萌、薄晔和唐止在一旁帮忙,他们另外取了一堆火,围着火堆和泥。

    顾萌一边搅拌着土,一边道:早知道能生火,昨天就应该从村庄里背一口锅回来,我记得他们厨房的土灶上有那种很大的黑色铁锅。

    薄晔甩甩两只手,上面已经沾满了黑泥,抬起手腕蹭蹭额角,道:你现在也可以去。

    回想起那个安静得诡异的村庄,以及屋子里的那些假人,顾萌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不了不了,太远了,再说,去一趟回来还要处理满身的花粉,昨天清理的时候,擦破了我一层皮。

    薄晔道:那种地方,去一次就够了。

    唐止卷着袖管,露出一截白净的手臂,低头认真干活,对着泥团又摁又揉,脸颊被碎发搔得有些痒,便不在意地用手背蹭了一下,白嫩的脸蛋上立即留下一道黑色印记。

    薄晔看了,觉得可爱,抬手在他脸蛋上又划了一道。

    唐止停下手上的活,面无表情地掀眸看他,声音淡淡,幼稚鬼。

    薄晔一笑,转过头继续干活,不提防唐止整个手掌按在他脸侧,还故意抹了一把。

    唐止看着自己的杰作,咧开一边嘴角,露出尖尖虎牙,笑得恶劣。

    薄晔挑挑眉,不甘示弱,又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

    唐止回击,把黑泥蹭在男人的眼尾

    对面二人你一下我一下,渐渐打作一团。

    顾萌撇嘴,嘀嘀咕咕:真是够了

    这时,脸颊一冰,顾萌侧头看去。

    恩瑾蹲到他身旁,一只手上还沾着泥,眼睛发亮,像是有星光,嗓音低柔地问:玩吗?

    顾萌皱眉,抬起手背蹭掉脸上的泥,道:别闹。

    恩瑾不依不饶,又在他脸上划了条黑印:玩嘛。

    顾萌抿抿唇,这次干脆不擦了,头也没抬,继续揉着泥团。

    顾萌。恩瑾锲而不舍地戳他脸颊,睁着一双无辜的星星眼,放轻语气,玩嘛。

    顾萌额角青筋跳动,在泥团上留下深深的五指印。

    恩瑾歪着脑袋,不明显地噘嘴,指尖在顾萌脸上漫不经心地画画:别人都有的玩,为什么我不可以?

    顾萌忍无可忍,一把将泥团摔在石块上,反手就在恩瑾脸上印了个巴掌印:来啊!爸爸陪你玩!

    范薇薇听到动静,抬头看去。

    不远处,四个美男正在相互打闹,各个脸上都糊着黑泥,可架不住颜值气质俱佳,那场景在暖暖的日光下十分美好,活力动感,荷尔蒙爆炸。

    范薇薇悄悄看了一会,回过头,继续用绳子缠绕树枝的连接处,叹气道:我现在看着他们,感觉好像猪八戒偷看蜘蛛精们洗澡哦。

    罗婷:

    神比喻。

    *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头鹿被剥了皮。

    趁火钵还掩在火堆里烤制,恩瑾操着一把菜刀,轻松利落地将鹿肉拆成几大块,每一刀都割在肉的纹理上,骨头与肉的连接处拆得干干净净,刀刃划过的地方几乎不留血丝。

    众人都被他这一通庖丁解牛般的漂亮操作镇住了。

    雷厉看着肉块,张了张嘴,道:兄弟,以前是厨子吧?

    恩瑾在布上蹭了蹭刀口,面淡如水:看过动物身体结构图谱。

    顾萌明白,恩瑾看过的东西都印在脑子里了,所以操起刀来得心应手。

    一头鹿十一个人分,绰绰有余,雷厉也像许诺的那样,先让恩瑾挑选了最好的部分。

    范薇薇看着生肉,想想它在火上烤时滋滋冒油的情状,几乎要流下口水来,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顾萌洗好手,从房间里出来,迎面碰上了正要出门的阮楚水。

    阮楚水背着包,看着像要出远门。

    顾萌怔了一下,提醒道:现在出去?大家准备烤鹿肉,吃中饭了。

    阮楚水微笑道:你们吃吧,我不饿。

    顾萌跟他走到门廊上,不放心地问:你这是要去哪?准备单独行动?

    准备再去村庄看看。阮楚水望着远处的杉树林,没有解释更多,又看向顾萌道,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我看能不能找到带回来。

    第一反应是需要一口锅,顾萌想了想,太难为人家了,就道:看有没有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吧,我刚刚去客栈的厨房看了,这里只有盐。

    行。阮楚水应下来,道,应该能找到。

    顾萌:确定不留下来吃中饭?

    阮楚水摇摇头,执意现在就走:怕天黑前回不来。

    阮楚水正要步下台阶,犹豫了一下,转过身笑道:顾萌,在饿极的情况下,你会不会什么都吃?

    虽然觉得这个问题突兀,顾萌还是认真考虑,道:那得看有多饿。

    阮楚水盯着他的眼睛,保持笑容不变:身体极限,饿得胃都在灼烧,恨不得啃自己的手,不吃的话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

    这么夸张那还要看能吃的东西是什么。顾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实话实说,说真的,有些东西,我就算是去死,都不可能碰一下。

    你真有意思阮楚水知道他在想什么,爽朗地笑出声,一会过后又敛了敛神色,道,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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