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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逃生游戏[无限流]——月下归(48)

    别装了。顾萌一脸无趣的表情,甩甩手,活动腕关节,昨晚我沾到了花汁,是你搞的鬼吧?还有薄晔身上的花粉,也是你设计拍到他手上的,你想让我吃了他,一来可以拉我下水,二来能够干掉薄晔,现在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花汁。阮楚水皱眉,脸上染上了薄怒,花粉?我昨天在花林里进进出出,难免会带些回来,如果不小心挨到薄晔身上了,给他造成了困扰,那是我的失误,我道歉,但花汁又是什么情况?他回忆了一下,恍然道,可能也是我经过花林时黏到身上的,但我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刚才你那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昨晚也产生了伤害别人的冲动?

    顾萌狐疑地盯着阮楚水,男人目光磊落,说话时一直注视他的眼睛,样子不像在说谎。

    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知道花汁和花粉的作用吗?

    它们还有作用?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攻击王晓驰吗?

    阮楚水闭上眼揉揉眉心,似乎很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一定是饿到极限了,我从没那么饿过,像得了失心疯一般,我真没想到,饥饿能把人逼到这种绝境。

    顾萌开始自我怀疑。

    按照阮楚水的意思,无论花汁还是花粉,都是不小心蹭到他和薄晔身上的,虽然听起来充满了巧合,但小概率事件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而且,阮楚水根本不知道花汁和花粉遇上时会产生的反应,也就不存在陷害这一说法。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在餐厅提到人肉时,是真把我吓到了。见顾萌陷入了沉思,阮楚水微微一笑,悄然松口气,继续道,因为心虚,就逃开了。

    不好意思,误会你了。顾萌沉思片刻,道,但王晓驰的事你最好让大家知道,算是对死者的一个交代。

    阮楚水面容一僵:这要怎么解释?根本就难以启齿。

    实话实说,就像你刚才承认的那样,太饿了,控制不住吃了人。

    顾萌给出建议后,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阮楚水被戳中了痛处,暗自握紧双拳,控制不住道,你应该能体会我的处境才对,毕竟昨晚你也

    声音突然止住,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前方,顾萌停下脚步,因为背对着,看不清表情。

    过了半晌,幽幽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萌转身走向阮楚水,气势汹汹,一把勾住男人的后颈往下压,速度极快地提膝撞上他的腹部,力道之猛令阮楚水痛呼出声,眼睛瞬间泛起血丝,几乎呕吐出来。

    你的处境?顾萌提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一向温润的面庞变得有些残忍,饥饿,控制不住要吃人,变得像野兽,是吗?看来你早料到我会经历什么,还说不懂花汁和花粉的作用,都是骗人的吧。

    阮楚水弓着腰,红着眼,眼中疼出泪花,小声抽气。

    既然被拆穿,也就不在伪装,他万分不甘心道:既然你也中招了,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没事?顾萌弯腰靠近了,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的朋友们。

    他们聪慧、光明、勇敢,积极寻找办法,总能逢凶化吉,这就是我会更幸运的原因。

    顾萌推开一旁的房门,不由分说地将阮楚水拽了进去,道:记住了,这次打你是为了恩瑾,要不是你施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们小朋友的脖子也不会受伤,他还从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房门嘭得一声甩上。

    风声戛然而止。

    *

    恩瑾在篝火旁切鹿肉,为午饭做准备,脖子上贴着厚实的纱布,一半露在领子外面。

    唐止坐在薄晔腿中间,背靠着男人,伸着手懒洋洋地烤火,不时往火堆里扔一根木柴,小脸被火光捂得红彤彤的,皮肤愈发显得吹弹可破。

    薄晔看到石板上的肉片,对恩瑾道:儿子,你不做厨师可惜了。

    切出来的肉片厚薄均匀,若是用尺量大概也相差不了分毫,一片一片叠在一起,简直就像艺术品。

    叫谁儿子?恩瑾头也不抬,嗓音低柔道,请摆清你自己的身份。

    你这是和爸爸说话的态度?薄晔抱着身前的唐止,当个抱枕似的揉揉捏捏,不忘跟恩瑾撩闲,啧,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伤了父亲的心,当初连个大名都没有的时候,也不想想是谁给你取这么动听的名字,当初懵懂无知牙牙学语的时候,是谁以身作则,默默做你的灯塔?照耀你,引导你,为你保驾护航?

    恩瑾懒得理他。

    唐止反手拍拍薄晔的嘴,嘀咕道:顾老师不在,你别欺负他。

    薄晔顺势捉住那只白净的手放在嘴边轻啃,不正经地小声道:便宜儿子,不捡白不捡,要不然你给我生个。

    别做梦了!

    唐止羞得要抽回手,薄晔不仅不放,还探出舌尖舔他的指缝,惹得身前人一阵轻颤。

    恩瑾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切好肉后,放下刀,架着一双血淋淋的手,环顾一周,道:顾萌呢?

    唐止好不容易摆脱了薄晔的骚扰,在男人的裤子上蹭着濡湿的手,憋得小脸通红:出来前说要去厨房拿调料,应该还在屋子里。

    恩瑾了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二楼的方向,稍作迟疑,道:我去找他。

    薄晔和唐止二人继续烤火,不时说几句悄悄话,篝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响动,远处的天空下方是冰蓝色的山峦线条,一切都静谧得过于美好。

    不多时,顾萌敞着外套拉链,额上微微汗湿地从木屋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堆香料,都是昨天阮楚水从村庄里搜带回来的。

    薄晔看到他,问:怎么去这么久?

    挑挑拣拣不需要时间啊?顾萌在石板上放下大包小包,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人,颇为无奈,能不能有点在求生游戏里该有的样子?怎么什么副本都能被你俩玩成成人恋爱游戏?

    说着,扔给薄晔一串干瘪的红辣椒,道,别整天抱着老婆热炕头,帮忙切碎了,今天中午吃烤肉。

    唐止很自觉地从铺在地上的毯子上爬起来,主动道:我能做什么?

    顾萌看了眼他缠着绷带的左手,摇摇头:你负责吃就好。

    唐止不愿意,就帮着处理香料,做些不需要沾水的活。

    顾萌看了一圈,奇怪了:恩瑾去哪儿了?

    唐止这才想起,道:刚刚你没看到他?他说去屋子里找你了。

    那我怎么没看到人

    顾萌没多在意,注意力放在腌渍鹿肉上。

    此时,二楼房间内。

    阮楚水关了水龙头,朝一旁啐了一口血沫子,低声骂骂咧咧,他没想到顾萌长得一脸温润,脾气很好,真正暴躁起来那么能打。

    可恨的是,自己有错在先,身边也没有个人帮衬,发生这种事,也只能默默挨着。

    面对镜子照了照,好在顾萌没怎么打脸,就是嘴角有些破皮。

    阮楚水在房间里休息片刻,重新振作精神,拉开房门走出去。

    猝不及防,迎面跟一个高大的男人撞上。

    阮楚水抬头一看,心底跟着一沉,隐隐有了预感,握紧门把手道:你找我?

    恩瑾点点头,二话不说一拳揍上去。

    出手干脆利落,真正的人狠话不多。

    阮楚水脑袋后仰,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只觉得鼻梁骨快断了,眼泪瞬间飙了出来,疼痛难忍。

    这一拳是为了顾萌。

    我他妈阮楚水撑起身,咬牙,用力到腮帮子抽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恩瑾上前,蹲下身平静地看着他,声音极淡:接下来离顾萌远点,别让我看到你跟他有任何接触,包括对视,要不然,明天你很可能逃不出这里。

    阮楚水突然想哭,紧紧抿着唇,视线垂落在地板上,一个劲地点头,只希望这人能快点走。

    恩瑾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低柔道:我打你的事别说出去,顾萌不喜欢我这么暴力。

    刹那间,阮楚水眼里泛起薄薄一层水花,脸上涨红,由于不明情绪浑身都开始颤抖。

    表面屈从,实则内心咆哮:我可去你妈的!装什么小白莲花!顾萌本身就是个暴力狂!一屋子四个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但终究是敢怒不敢言。

    *

    恩瑾神清气爽地下楼,来到木屋前的空地,顾萌正在搅拌着鹿肉。

    他走上前,从身后很自然搂住他的腰,探头看去,道:中午吃什么呀?

    顾萌习惯了他的气息,被抱住时没什么反应,歪着头在肩上蹭蹭有些发痒的面颊,手上不停地抓拌着肉片,回他道:这些肉肥瘦均匀,可以烤来吃,孜然、辣椒粉都齐全,烤出来的味道不会太坏。

    恩瑾的下巴在他肩上磨了磨,嘴特别甜:顾萌做什么都好吃。

    顾萌很受用,要不是手上都是肉腥味,就在恩瑾脑袋上撸两把了。

    薄晔正拿一根棍子捣着切碎的辣椒,轻笑道:恩瑾这撩汉的本领青出于蓝。

    雷厉在另一处的篝火旁睡了个好觉,打着呵气,伸个懒腰,叫上张志安几人,终于开始着手准备午餐。

    经过顾萌他们那边时,好奇地探头探脑,道:小日子过得挺精致,香料都用上了,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顾萌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笑笑敷衍过去。

    时间接近中午,恩瑾在地上挖了个大小适中的坑,在里面烧起火后,拍拍身上的灰,架了块薄石板在火坑上。

    等着石板预热的功夫,顾萌端起一小篮生菜片,站起身道:我再拿进去冲一下。

    唐止积极地上前抢过篮子,快步朝木屋里走:我去洗,你在这里负责烤肉。

    薄晔蹙眉,在身后喊道:你的手!

    我会非常非常小心的!

    清洌洌的声音消失在屋子里。

    薄晔无奈,重新在火堆旁坐下。

    唐止进了屋后,朝厨房走去,途径楼梯口时却顿了一下,偏过头朝二楼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转了个弯,端着生菜上了楼。

    走廊一侧的某间房里,阮楚水终于止住鼻血,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直到快接近饭点了,才叹息一声爬起来。

    这种时候,他知道,就算不主动下去,罗婷也会上楼来喊他去吃饭。

    走向房间门口,他兀自考虑着等会面对顾萌和恩瑾时该摆什么表情,拉开房门,看到唐止等在面前。

    见男生冷着一张精致脸蛋,来意不善,阮楚水脸色变了变,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今天还就出不了这扇门了?!!!

    他强装镇定,藏在身后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唐止,找我有事?

    唐止退开一步,嘴角上翘出一个细微弧度,接着毫无预警地侧身做了个回旋踢,速度极快,双腿崩得笔直,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

    阮楚水吓得闭上眼,只感到一阵强劲的风直冲太阳穴,发丝跟着被牵动,心下暗道糟糕,这一脚过来不知会不会踢爆他的脑袋。

    可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在短暂的衣料摩擦音过后,一切都静止了。

    过了会儿,阮楚水颤巍巍地睁开眼,瞄向一旁,原来是唐止半途刹住了动作,那只脚离他的面颊也就几公分的距离。

    唐止单腿站立,慢慢地、平稳地将另一只腿往旁边移开,靠放在门框上。

    他将生菜篮子递给阮楚水,淡淡道:拿着。

    阮楚水手软腿软地接过篮子,道:唐止,你听我解释

    不要说话。唐止打断他,身体微微前倾,左眼角下的红色泪痣衬得人有种冷艳感,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对薄晔做的事,让我觉得讨厌,并且不能原谅。

    阮楚水:我没想针对

    唐止完全不听他说话,自顾自说下去,声音逐渐压低:如果你再敢耍手段,我会把花汁滴在你身上,然后把你锁进原来的房间里,王晓驰的尸体还在里面没有处理,你正好可以把剩下的吃完。

    阮楚水脸色骤变,止不住地反胃,闭上嘴安静如鸡。

    此刻,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变态,对于唐止的那点好感全都转变成了恐惧,眼前的男生跟他心中构建出来的天使形象丝毫不沾边。

    唐止最后确认:明白了?

    阮楚水惨白着脸色,点头。

    唐止收回搁在门框上的脚,从他手里拿回盛放生菜的篮子。

    阮楚水刚松一口气,不提防唐止抓住他的头发,提着脑袋摔向了门框。

    咚得一声闷响,阮楚水额角立即冒出一个包。

    艹!他慢慢蹲下身,捂着额头,再也忍受不了地骂出了声。

    这次是真实地哭了,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委屈得像个孩子。

    唐止垂下视线,冷眼睨着他,道:这一下是为了薄晔。

    *

    唐止出了木屋,篮子里的生菜滴着水,在阳光下显得新鲜又生嫩。

    顾萌抬手招呼他:快来,开吃了。

    唐止抿唇一笑,看得出心情很好。

    已经烧得滚烫的石板上放着肉片,白色的烟密集地往上冒着,窜出一股股烤肉特有的香味,滋滋啦啦的油溅声响成一片。

    顾萌均匀地撒了把孜然,肉香味被勾芡得愈发诱人。

    隔壁范薇薇再次馋哭,她看了眼碗里无味的鹿肉,抹了把辛酸泪。

    雷厉那边也闻到了远远飘散过来的肉香味,围在火堆旁的几个男人眼巴巴看着那个方向,悄悄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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