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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逃生游戏[无限流]——月下归(112)

    顾萌看了一眼乐观的潘彼得,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小孩的后脑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优解肯定是有最优解,但多久才能找到?他们能不能找到?这一刻,这些问题悬上了心头。

    回到丁宅,用完不知滋味的一顿早餐,大家准备分头去找屠记布庄。毕竟这是现在唯一明朗的地点。

    出门前,小家碧玉忽然说身体不适,她满脸愧色地道:实在不争气,可能是昨晚受凉了,哎帮不上什么忙,还要给大家拖后腿,真的觉得很抱歉呢。

    文磊眼珠子一转,积极地凑上前,说:我留下来照顾慧慧姑娘!你们放心地出门吧,我们两个在宅子里肯定会没事的。

    既可以在房间休息,又可以跟漂亮妹子共处,对于文磊而言,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差事。

    大家都明白他的心思,也不指望他能帮什么忙,各自从餐桌旁起身准备离开。潘彼得暗自撇撇嘴,嘀咕道:我潘彼得都比你有用

    然而小家碧玉并不领情。只见她很浅淡地笑了笑,态度温婉,语气却是不容人拒绝的坚定,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再说,现在线索不明,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份逃生的机会。等我休息一会儿后,如果觉得身体有所好转,也会出门找大家汇合的。

    文磊听出了小家碧玉的意思,又赶忙顺着台阶下,忙不迭道:好好好,还是慧慧能为大局着想,你好好在宅子里休息,身体不适就不用勉强自己。

    等大家都陆续出门后,小家碧玉才迤迤然地从厅堂里起身,跨过门槛后右拐,顺着长廊往自己的客房里走。廊下摆着一口又一口的染缸,在院子里看似杂乱实则有序地散落着,缸里染料色彩纷呈,红色、艾绿、明黄、藏蓝色料浓稠得化不开。

    *

    豆花摊老板娘成了众矢之的。一大群人堵在木板小推车前,活像砸摊子。

    大娘戴着蛇脸面具,遮住了表情,但从挽袖管的动作可见也是泼辣性格。她像挥苍蝇一样朝着众人摆摆手,语气不耐烦道:一个个干嘛呢?别堵在这里,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挡着做生意了。

    顾萌好言好语道:大婶,就带我们认一回路呗,或者明确地画一张地图,指出屠记布庄的位置就好。

    去城东来回一趟就耽搁我一上午,敢情生意不用做了?啊?金色的蛇眼一片漠然,虽然是油漆涂出来的,画在死板的木制面具上,此刻却像是含着几分情绪似的看人。

    都别扯淡了。

    嘭的一声,薄晔一掌拍在老板娘面前的桌板上,仿佛一锤定音。望着对面时,漆黑的眼眸沉沉。整个人气场强大,英俊逼人。

    众人总算见识了薄总霸道的一面,只听他磁性的声音稳重,对卖豆花的大娘道:女人,这爿豆花摊我承包了,要多少钱我给你,以后也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起早贪黑、风雨无阻摆摊的身影,现在就带我们去屠记布庄。

    众人:

    有钱真好,薄总威武。

    蛇脸老板娘仅是失神了两秒,接着抛下抹布朝薄晔摊开一只手,指尖相互搓了搓,无比现实道,客人,钱呢?

    豆花摊周围沉默数秒,淡淡的尴尬蔓延开来。

    潘彼得摸向瘪瘪的口袋,小声道:晔哥,没钱,昨天来吃豆花还赊账来着。

    薄晔拧眉,啧了一声,侧过头低声道:还用你提醒?

    随后,薄晔敛了敛酷炫狂霸拽的神色,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端了一碗豆花转身朝座位上走,大言不惭地淡淡道:老板娘,赊账。

    众人:

    收买计划就这么破产了。

    玩家们一人捧着一碗清香扑鼻的豆花,钱没有付半毛,却厚着脸皮占了老板娘两个桌子。

    唐止吃了一半,搅搅碗里的豆花,举了下手道:请再来一盆上次的红豆,谢谢,味道有些淡。

    蛇脸大婶刚要发难,这群客人吃豆花不给钱就算了,还尽提一些得寸进尺的要求,可当她一看到唐止长相清丽,精致漂亮得像个瓷娃娃,脑袋晃了晃又把骂人的话咽下去了。

    不一会儿,一盆散发着甜香味的红豆就放到了木桌中间。

    另一张桌子上的文磊看得眼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碗,复又抬头道:老板娘,这桌也要一盆红豆,谢谢。

    没有盆。蛇脸大婶十分淡漠道。

    众人:

    一句话就把人给堵死了。

    所以说,果然只有可爱的男孩才能享受优待。

    顾萌趁着豆花摊老板娘清闲的工夫,尽可能多地想了解屠老板和丁家大小姐的信息,于是追着老板娘问个不停。但对于大多数问题,老板娘都冷漠以对,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顾萌明白,那些都是NPC无法向玩家透露的。

    可是当问及屠老板和丁香的婚后状况时,老板娘却有了反应。只听她似真似假地叹息一声,道:可怜屠老板一个忠厚老实人。

    顾萌眼睛一亮,连忙追问:怎么说?

    不仅是豆花摊老板娘,隔壁坐在石阶上提着小篮子卖花的老婆子似乎也被激活了。面具后的苍老声音嗡声嗡气道:丁小姐骚情得很哩。

    另一桌的人也围过来了,端着瓷碗吃瓜,催促这两个妇人快讲。

    听说啊,这丁小姐婚后半年还安安分分,留在夫家打理大大小小的家庭事务。老板娘语气含着嘲讽,可这日子一长,本性就耐不住了,真面目也暴露了,可能是又跟先前的相好们联系上了吧,经常白日里偷偷出去说着,蛇脸转了半圈,像是在扫视面前众人,扬高了脸哼道,大白天趁着丈夫不在家,偷着出去能干嘛?你们知道吧。

    哦~~众人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都是成年人,很容易就懂了。就连潘彼得也煞有其事地点头,期间不忘滋溜一声吞了口豆花。

    文磊悄声估摸:难道这场游戏还涉及其他人物?要把丁小姐的相好们一个个找出来?

    话音刚落,卖花的老婆子又嗡嗡嗡地说话:一把大火烧得干净哩,全焦了。

    什么大火?顾萌紧接着问。

    还不是被发现了。蛇脸老板娘压低声,似乎自己都觉得这事登不上台面,透露道,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屠老板自然不可能放任丁小姐在外面给屠家丢脸,也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那天不就带着一群人去客店捉人了?一气之下还把人家客房给烧了。

    这么刚?文磊讶然,不仅捉|奸还烧客栈?

    老太婆嚯嚯阴笑两声,看好戏似的道:脸都丢光咯

    之后呢?顾萌道。

    老板娘摇摇头,捏着抹布转身去忙了:之后丁小姐基本连大门都不迈了,可算是老实了。

    众人兀自思考,对于这位活在别人口中的丁小姐愈发好奇,各自在心里都拼凑了一个版本。

    小麦这时放下碗,表情显得有些不好看,又似乎很怅然。

    潘彼得细心发现他的情绪变化,呼噜噜喝完剩下的豆花,放下碗后一抹嘴,关心道:小麦哥,你这是怎么了?

    长相彪悍的男人抿着唇静默片刻,才道:想起了我前妻。

    众人下意识瞄向他染成绿色的平头,再一联系丁香和屠老板的事

    咕噜一声,咽豆花的咽豆花,咽口水的咽口水。

    小麦坐在桌前,失意地塌着肩,也不避讳,直接道:跟乐队经理跑了。

    顾萌小心翼翼道:所以你染绿了?

    小麦不自觉摸了摸头顶的草坪,嗯了一声:觉得比较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众人:

    哥,你这表达心情的方就比较独特了。

    薄晔低下头,若有所思,含着几分敬佩道: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惨绿的人生。

    *

    离开豆花摊前,在众人的软磨硬泡下,豆腐摊老板娘总算透露了屠记布庄的位置。

    就这么走老板娘用指尖点了卤水,放在木桌上划来划去,反正就这么走,直走直走再左转,差不多就在这个位置。

    大家点头,表示明白,实际上毛都没看懂。老板娘说完后他们都看向恩瑾,期待着大佬能给点反应。

    恩瑾看着桌上用水渍潦草比划出的线条,那已经不能被称为地图了,抽象得可以。恩瑾看了会儿,点点桌面,道:昨天去过这里了,是一条巷子。

    薄晔问:就是那家消失的布店?

    恩瑾点头。

    唐止思考着嘀咕道:兔子屠老板

    就是这里。蛇脸老板娘不耐烦地挥挥抹布,利落地赶客,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该说的也都说了,别来烦我了,有空把豆花钱还上。

    就在他们带着困惑离开时,坐在台阶上的老太婆又嚯嚯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找仔细了,千万

    不少人都听到了。

    顾萌回头看了眼,总觉得是某种提示。

    *

    避开了中午的那场浓雾,玩家们再次前往镇子东边寻找布庄,然而很可惜,巷子还是那条幽深的巷子,没有找到布店的踪影。薄晔甚至进入了巷子里寻找,然而除了在衣袖上蹭了不少墙上的石灰,一无所获。

    第四天很快就过去了,但情况似乎毫无进展。

    在外面逛了一天的人在天擦黑时回到丁宅。宅子里,挂在门前、走廊上的白纸灯笼全都亮着,散发出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幽冷光芒。

    厅堂的饭桌上已经备好了饭菜。小家碧玉从里面迎出来,两只手揣在类似暖手宝的东西里,站在门口微微歪着头看着进来的人,脸上挂着浅淡温婉的笑意。

    真像一个等待丈夫回来的贤惠妻子啊,让人看得神清气爽,再累也不觉得什么。文磊感叹一声,随后激动得朝门口挥手,提高音量道,慧慧!我回来了。

    小家碧玉扩大笑容,愈发温婉了:你们回来啦。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莫春英递给小家碧玉一条热毛巾,提醒道:擦擦手吧,手腕侧面那里对,就那里。哪儿蹭到的染料?

    小家碧玉根据指示擦掉白净纤细手腕上的蓝色颜料,无所谓地笑了笑,抽出圆凳子招呼莫春英坐下,道:一整天辛苦了,快吃饭吧。

    唐止瞄了眼小家碧玉随手搁在桌上的热毛巾,一小团藏蓝色被热气氤氲湿了,化成了浅蓝。他的目光从毛巾上一掠而过,关注起今晚的菜色。看到了什么,也不拿筷子,朝某个盘子扬了扬下巴,道:吃虾。

    好,知道了。薄晔将修长白皙的手擦拭干净,将转盘转了个角度,开始给唐止剥虾。

    *

    入夜,透过惨白的窗户纸,可见四间客房里都燃着飘忽不定的油灯。

    最前方的一间房内,水汽蒸腾,将灯光都浸湿了。同时传出哗啦哗啦不紧不慢的拨水声。

    视角毫无阻碍地穿透墙体,潜入房内,只见客房中央,白茫茫的水雾间,一个男人靠坐在宽大的木桶里。展开的双臂悠然地靠放在木桶边缘,两边肩胛骨之间微微挤出紧致漂亮的肌肉,水珠滚在光滑的肌肤纹理上,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欲感。

    薄晔将脑袋后仰,额上滑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闭着眼,姿态懒散,很放松似的舒了一口气。看得出泡澡令他身心放松。

    这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之后又是关上的声音,一道曼妙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但放轻的脚步没有躲过薄晔的耳朵,只见他轻轻勾了下唇角,又很快压了下去,仿佛毫无知觉。

    不一会儿,一只泛凉的手搭在了他肩上。

    薄晔很警惕似的睁开眼,肩部有一瞬间的紧绷,惊讶道:谁?

    裸|露的白嫩双臂从薄晔脖颈处伸过来,在他胸前交叉,余光里能瞥见一截藕粉色的短袖。

    身后人似乎是弯下了腰,含着深秋的微凉气息凑近了他的耳后。

    作者有话要说:

    随后,薄晔听到清冽的少年音轻曼道:你大爷

    第97章 金曜日

    查房。

    薄晔听到耳后清冽的少年音如是道。

    他立即意会了什么, 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笑意慵懒,拉着那截手臂, 不由分说地将人拽到木桶侧方。首先入目的是一段纤细腰身,包裹在藕粉色的得体旗袍里。视线再往下扫去, 立即被某处吸引,难以挪开旗袍设计大胆,侧边的开叉很高,两片布料在交叉点侧分开来。

    灯光下露出遮不住的景色。

    请问,有什么需要配合的?薄晔的指尖滑动,语调不正经,俊朗的眉眼带着鲜少坦露的张扬和肆意,风流气息全开, 还有,我不认为这间房里存在什么危险品。

    那人从薄晔手中抽回手, 微凉的指尖抵住他的额,平静道:你。

    薄晔欣赏了会儿,从开叉处移开目光, 懒懒地掀眸,问:什么?

    灯光幽暗间, 隔着水雾只能看出那人姣好的面部轮廓。

    你。那人重复一遍,指尖稍微加了点力道点了一下,是危险品。

    薄晔眸光倏然深邃,捉住那只手将人拽进水桶里。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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