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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修真)——骑鲸南去

    卅四白他一眼,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没能摸出个所以然来,便掉头回了在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徐平生身侧,拿膝盖顶他后背:别玩儿了,药呢,我记得放你身上了。

    徐平生从怀里掏出药瓶,望着卅四,言简意赅:饿了。

    卅四啧一声,将止血疗伤的丹瓶咬开,自己吞了一丸,把剩余的抛给韩兢,旋即蹲下身来,将刚入鞘的剑拔出三寸,熟练地割破手腕,热血涌出,由得徐平生舔舐去。

    豢养血奴,必须以主人鲜血哺喂。

    徐平生小狗似的握着他的胳膊,温热的舌尖一心一意地绕着他的伤口打转,卅四被他舔得发痒,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往下按着,叫他好好饮血,莫要乱动。

    他对韩兢说:假使你所言非虚,今日之见,莫同旁人提起。

    这自是当然。

    现在,还没到让天下人知晓此事的时候。

    韩兢:我不会提。

    卅四:以后也莫要对封如故再动手。他

    然而,话到一半,卅四住了口。

    他露出被烫到了的表情,猛然弯身,从胸前掏出一块正散着淡淡瑞光的赤血玉。

    卅四诧异:怎么

    韩兢见他神态有异:如何了?

    卅四握赤血玉在手,敛眉道:门主令。

    这还是韩兢首见门主向卅四传令:门主说了什么?

    卅四握玉于掌心,凝眉细听,神情却越来越凝重。

    到后来,他的眉毛都纠结了起来。

    韩兢不再催促,静静等着卅四将门主号令听罢。

    良久后,卅四才睁开眼睛,神态间有几分犹豫。

    韩兢:是密令吗?

    卅四含糊其辞:这倒不是。

    韩兢道:我是不世门护法,有何不能对我言说的?

    很快,他就知道了卅四神情怪异的原因。

    卅四道:门主传令说云中君封如故身上发生了些不寻常的变化,叫我不要声张,随在他身后,莫要轻易现身,有何安排,再听差遣。

    他转问韩兢:到底是什么变化,你可知晓?难道和你有关?

    韩兢愕然无言。

    见他沉默,卅四觉得他许是因为自己的莽撞之举心虚了,也颇为无奈。

    这些年与他相处下来,卅四虽觉得时叔静寡言少语,我行我素,但一举一措皆有其理,不像是会犯下恶事之人,心里就先软了些,拍一拍他没受伤的那侧肩膀:好了,你先回总坛去,把伤养一养,再领二十法杖。不世门向来禁止私斗,你越了界,该当领罚。

    韩兢脸上没什么表情:护法犯错,刑罚翻倍,该是四十才对。

    死脑筋。卅四迎面拍一下他的脑门,我说二十就是二十。回去吧。

    韩兢躬身一礼,往山下走去。

    越过徐平生身边时,这名醒尸正盯着他看,眉头微皱,目光里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怀疑。

    韩兢同样对他施以一礼,带伤离去。

    待他走后,一直沉默着的徐平生突然开口说:不对。

    不对什么?卅四在一侧岩石上坐下,双手扶住剑柄,把脸压在手背上,歪头眯起了眼睛,今天的血给过了啊,饿了自己啃树皮去。我心烦着呢。

    徐平生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两圈,又拉拉他的袖子:不对。

    他指指韩兢离开的背影:那个人,不对。

    卅四略坐直了一点:什么不对?

    徐平生结结巴巴,却异常执拗:他,不对劲。你,不可以信他。

    哪里不对?

    徐平生坚定道:直,直觉。

    卅四顿时乐出声来:死人还有直觉啊?

    徐平生恼羞成怒,去抓卅四的头发:你,听我说,如故,是行之的孩子,我弟弟家的孩子

    卅四早习惯了他支离破碎的语言,一边抓住他惹是生非的手,一边帮他翻译补全了说不出的话:你是说,因为如故与你有一点关系,你算是他的半个师伯,所以你对他遇到的危险会有所预感?

    徐平生点头。

    他这话倒是不错。

    昨天晚上,青阳山起乱时,徐平生一直莫名焦躁,连昨日的鲜血也没有喝。

    但卅四并未往心里去:关心则乱,听过没有?

    徐平生见卅四不信自己,简直要被再气死一遍,赌气道:没有!

    我与他认识几年,自认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卅四捏着他的后颈,安抚道,他性情冷淡了点儿,可向来严于律己,不是那等肆意伤人之人。

    而此时,一主一奴谈论的对象,正疾步穿行于山间。

    少顷,他猛然驻足,低头思索。

    太奇怪了。

    说不出来的奇怪。

    不管是林雪竞,还是卅四的态度,都让韩兢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实话说来,此等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超出了韩兢预料。

    林雪竞是如何知晓封如故身上状况有变的?

    封如故是临时决定来青阳山的,自己也是在封山前一刻才渗透入山中,伯宁还清点了所有山中弟子,按理说,林雪竞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在一个小小的青阳山内部安插探子。

    任韩兢如何想,都只能想到一个结论。

    封如故身侧,有林雪竞的内奸?

    青阳山中,封如故被如一抱到院中晒太阳。

    倒也不是封如故有多么虚弱,主要是懒。

    如一对此仍有微词,但不是和以往一样,嫌弃封如故娇贵矫情。

    他道:你该下地多走动,不然筋骨滞涩,伤更难痊愈。

    封如故歪在软榻上,挑衅地对他的脸吐了一口竹烟,眼睛弯弯地笑道:我不下去。

    如一只觉他在受伤后,行事越发无稽,大有人生在世只图快活之意:随你吧。

    封如故眯着眼睛瞧他:真凶。

    如一:我哪有。

    封如故委屈道:给我个笑模样能累着你啊?

    天生一张冷脸的如一:

    在他又一次觉得封如故难伺候至极的时候,海净从月亮门处露了个青皮小脑瓜出来:小师叔,你和云中君的衣服我都洗完了。

    封如故赞道:海净真乖。

    海净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云中君可以叫罗兄起来了吗?

    月亮门外,罗浮春脑袋上顶了一只巨大的洗衣木盆,跪在地上,一头一身都是水,脚麻得他龇牙咧嘴。

    因为他对封如故出言不逊,封如故罚他,叫海净在他头顶着的洗衣盆里洗衣服。

    桑落久蹲在他身前,拿手帕给他擦脸,满眼关切,且费了好大力气才能忍住嘴角愉悦的笑意。

    封如故的声音遥遥地从门内传出来:叫他跪着,等着什么时候晓得尊师重道了再起来。

    罗浮春苦着一张脸,顶着盆探了半个脑袋进门来:师父,我知道错了

    封如故抄起一颗杏子就砸了过去。

    罗浮春果断一闪,又被泼了半身水。

    桑落久扬手接住,用袖口擦了擦,便递到愁眉苦脸的罗浮春嘴边,叫他咬一口润润嗓子。

    如一不理会他们师徒间的闹剧。

    他翻阅着手上一本讲魔道血蛊之术的书,试图从中找出解蛊之道。

    如一前夜又发作了一次,依然是满心惦念着封如故,宛如烈火焚身,而且他发病的状况愈加怪异,身体众多反应,令他羞耻悲愤得恨不得引剑自裁。

    他将自己反锁屋中,点住穴道,念了一夜经文,直至天将明时,他忍无可忍,花了一个时辰,用手引导出那不堪的污秽之物,方才有些好转。

    事后,他羞红着一张冷脸,将亵裤洗了又洗,洗干净后又耻于让这等沾染过不洁之物的东西上身,索性悄悄扔掉了。

    解毒之事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

    封如故对这等旁门左道之书似是有些兴趣,拿着书和如一一道看,如一得以腾出手来,削苹果给封如故吃,自己则像幼时对待义父时一样,将削下的一串果皮留给自己吃。

    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幽微铃响。

    封如故耳尖一动,掩卷看向门口,旋即又将书举起,挡住脸,微微笑道:来啦?

    月亮门外的人放下了抵在唇边、示意罗浮春与桑落久安静的手指。

    常伯宁站在那人身后,含笑轻推推她:进去吧,就说你躲不过他的耳朵的。

    下一刻,一柄系着银色小巧苗铃的药秤,发出更加清脆的叮铃一声,而持药秤之人一步踏入院中,语笑嫣然,灿若玫瑰:小师兄

    未及回头,只听到这个称呼,如一的身体便全然僵硬了。

    小师兄?

    第84章 江南先生

    未觉出如一神态有异,封如故将烟枪塞到他手中, 翻身而起, 面对着燕江南, 张开手臂,手指轻勾了勾, 示意她过来。

    燕江南略略挑眉, 望向一院子的人:这样是不是不好?

    封如故笑笑地看她。

    燕江南性子本就火辣,也就是那么顺嘴一问,见封如故不介意,便果断快步奔来, 走至他近旁,身子轻盈腾起, 扑在他怀里。

    封如故漂亮地一还身, 将人打横抱起, 缥色裙裾翻扬如风中柳脚。

    封如故面朝向如一, 把燕江南献宝似的往前一捧:过来, 看病。

    燕江南:

    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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