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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修真)——骑鲸南去

    荆三钗:

    荆三钗:哦。

    事情办得出乎意料地顺利,但荆三钗心情不大好。

    他将枕头从中起来,捂住了耳朵。

    不知为何,他有种为友卖身的感觉。

    第125章  当街打脸

    离了千机院, 一人一猫回了客栈。

    封如故听够了好话, 越发得意, 精神勃发,回了客栈便憋不住上蹿下跳。

    如一逮住了他, 他还不死心地趴在他胳膊上,要往外挤。

    如一实在奈何不得他,道一声抱歉, 强行在他额心点上一指,发力一催。

    封如故顿觉海潮一般的困意席卷而来, 溺入其中, 他甚至来不及抗议一声, 便失了意识, 挂在如一臂弯上,深深睡去。

    如一收回指尖, 低语道:只今夜,你给我一点安心吧。

    言罢,他轻轻将额头抵在封如故柔软的猫腹侧, 乱发顺着耳廓滑下少许,他亦不察,只与他心神紧贴,好反复确证他还在自己身侧,从未离开。

    一枕黑甜过后,封如故也不计较昨日他逼自己睡觉的事情了,照旧蹦蹦跶跶。

    而如一也恢复了正常, 待他如常,仿佛昨夜的走失、追悔与蜜语甜言,都是封如故的一场大梦。

    好在,封如故近来已经可以较轻松地记事了。

    他认定这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封如故知道,如一很疼他,但他未曾想过他会这样疼他一直疼到心里去,立时成倍地恃宠生骄起来,借着猫身娇小柔软,趁他赶路,在他宽大的僧袍间钻来爬去,同他玩闹。

    如一被他扰得不能好好御剑,只得轻声斥道:不可轻狂。

    封如故没理会他,只从他领口幽幽探出一条猫尾,尖端微弯,得意地一撩如一下巴。

    如一:唉。

    封如故不必识路,只一心一意同如一混闹。

    如此几日过去,待他们再到人声鼎沸之处,封如故马上丧失了对如一的大半兴趣,趴在他肩上,欣赏俗世繁华之景。

    此地多道庙,且有许多店面冠以清凉之名,想必这里就是那位脾气暴躁的三钗妹妹所说的清凉谷了。

    封如故对这三字有股天然的好感,倒是很想见一见那传闻中的谷中之人。

    谁想,他们半途遇见了两名不速之客。

    如一正好端端走在路中,忽闻茶棚里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问候。

    啊哟。一名道人打扮的人单手持握茶杯,另一手撑住脸颊,声音尖细,这不是如一居士吗?这可真是许久未见了,在哪里忙碌啊?

    相比之下,他的同伴就耿直许多了,低声道:莫理会他!也莫提居士二字了,平白侮辱了居士之名!他与那姓封的魔物同气连枝,苟合成性,竟还有颜面留在佛门,倒真是和姓封的一样,面皮厚!

    如一面不改色,从二人身侧走过。

    先前那人刻意高声说话,便是要看如一难堪,见他脸红都没红一瞬,只觉自己遭了轻慢,将镶嵌宝石的剑鞘一拍,剑身弹出,横拦住如一去路,鞘缘堪堪擦过如一腰际。

    如一低头看剑,只觉是一把好剑。

    配此人,委屈了。

    喂,花和尚。那人挑衅道,给你爹守完孝啦。

    如一冷冷睨了他们一眼,一道凌厉锐光扫过,叫那拦路之人猛然一悸,握剑的手险些不稳。

    但他看看周遭,很快便想清利害:此人是佛门中人,又是人人皆知的如一居士,如此身份,应该不敢当众动手。

    思及此,他的气焰便平白再起了三分,故意拍一拍胸口:哎呀,好凶,好怕。你

    不等他说完,他便被一股雄浑森冷的罡气骤然扇上了脸,身体凌空飞去,一头撞塌了一方茶桌,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青紫硕大的清晰掌印,宛如挨了一记罗汉的掌掴。

    如一解下腰间银袋,取出一两银,拍在桌上:茶博士,赔钱。

    破财的茶摊老板正犹豫着要不要发怒,被那银光一晃,心火骤然烟消云散,笑哈哈地要上来拿,口中还客气寒暄不止:多了,多了。

    与那阴阳怪气之人同行之人又惊又怒,拍案而起:秃驴,你竟敢

    他还未及拔剑,便被如一简单粗暴的一掌脸朝下地按抵在茶桌上。

    如一平静的声音随之响起:义父是魔物不假,但尔等道门能将昔日深恩一笔勾销,全然不顾,你等面皮也很是坚不可摧,贫僧甘拜下风。

    那人奋力挣扎,却惊愕地发现,在修为压制之下,他根本逃不出如一的手掌。

    如一边说话,边将他一张脸在粗糙的茶桌上摩擦数度,拿这张脸抹过桌子后,他把那人的脑袋狠狠往下一砸,一张桌子从中间应声而破。

    如一松开手来,朝呆滞的老板清清冷冷地一躬身:两张桌,一两银,不算很多。

    话罢,不顾犹自大骂的两人,如一斯文地握了众生相,带猫离去。

    伏在他肩上晒太阳的封如故睁开一只眼睛。

    他湖蓝澄澈的眼睛记下了那两人的形貌,又懒洋洋地合上了。

    二人狼狈爬起,一张脸青肿红白交错,好不热闹。

    路人见其惨状,各自暗暗发笑。

    尖细嗓子自觉跌了面子,胸臆之间浊气涌动,握住剑便要与他拼一个你死我活:秃驴!别走!给我站

    下一刻,他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

    他只拔出来了一把刀鞘。

    诧异惊骇之下,他立刻将剑鞘倒置,查看情况。

    只见他一把千锤百炼的寒铁宝剑,竟已化作一匣星砂,流沙似的从鞘内滑出!

    他瞳孔都开始发抖,转向另一人,把剑匣亮给他看,骇然到失声。

    另一人颇感不妙,忙拔出自己的剑观视。

    他的剑,也无缘无故地在鞘内尽化粉尘。

    二人剑匣之中,皆残存魔气,只是淡至了不可察的地步。

    可二人皆未注意,只恼恨这一分神的功夫,那害得他们人财皆失的秃驴就不知走脱到哪里去了。

    封如故作为一只无辜又可怜的小猫,舔了舔自己从肉垫里伸出的小爪尖,望着太阳,倦倦地打了个尖牙和舌头一起露出的大哈欠,顺便把痒丝丝的耳朵在如一脖颈处蹭了蹭。

    拜访清凉谷,不可贸然而为。

    如一是佛门中人,而非道门,若是刚到清凉谷,便急急找上清凉谷谷主,被人目睹,难免要添上一两分怀疑。

    因此,他在清凉谷附近的小城先行住下,买来拜帖,写好后,打算第二日呈上,过了明路,坦然带封如故去见他的挚友亲朋。

    外面春寒料峭,封如故不满足客栈中火炭的热力,赖在如一身上,将双爪揣在如一胸前,一边取暖,一边来回踩弄。

    如一被他一爪爪直往心里踩,一颗冰封的心被踩得温热一片:义父。

    封如故兴冲冲从他敞开些许的僧袍里探出头来,和他脸对了脸:喵!

    如一摇一摇头,捂住他的耳朵,感受到他耳尖不安分地在掌心里乱动,眉心微凝,似是想到了什么,可又不敢全然确定状况是否是他所想的那样,只好闭口,暂且不言。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

    夜深人静时,封如故有了异状。

    他周身苏痒得不行,在床柱上蹭了许久也不得纾解,哀着嗓子尖叫两声,又偎在如一掌边,咬住他的衣袖,委屈地拉拉扯扯。

    醒醒,看我。

    早在封如故蹭床柱的时候,如一便醒了。

    封如故今日悄悄对那两名出言不逊的道人出手,倒是大大出乎了如一意料。

    在不知不觉间,封如故体内力量已充盈至此了吗?

    如一能做的,只是抹去他动手时不及收敛的魔气痕迹。

    而骤然催动力量,加速了封如故的魂体成长,而他正居于猫身,成长的结果,便是催动那小小情肠,令他罹受了动物的苦楚了。

    如一起先佯作不察,是想给他留上三分薄面,没想到封如故径直向他撒娇,叫他的心彻底软作了一滩水。

    他翻身坐起:义父,如果实在不适,还请出来,我为你想办法。

    封如故难受了,便自然乖巧听话了许多。

    他手脚并用地爬出来,用红线拴在颈间的金铃随着身体瑟缩,一下下撞击着锁骨,被微汗浸湿的红线松脱开来,金铃清脆跌在铺上,滚动两圈,发出叮铃一声细响。

    魂已脱体,然余威犹存,封如故可怜兮兮地蜷在床角,眼巴巴地看着如一。

    如一将僧袍除下,只着贴身里衣离裤,将两侧袖子恭敬地挽至平齐,随即在床侧双膝跪倒,拾起铃铛,系在封如故细白的脚腕上,让红线在雪白皮肤上蜿蜒盘旋几圈:义父向来喜欢这铃铛,莫要遗失了。

    言罢,他握住了封如故的膝盖,未梳理的乌发如云垂下,挡住了他发红的面颊:义父,得罪。

    鱼戏莲叶之间,绕青梗而旋,偶尔轻轻一碰梗心,惹得花叶轻颤,荷珠滚落。

    封如故穿一双雪白透薄的罗袜,足弓绷作了一线。

    他忍耐不住,死死抓住了如一的长发,全身一齐发抖,踝骨上的红线金铃丁丁作响。

    如一不喊疼,亦不躲闪,目光清正地抬目望他,仿佛他做此事,是全然出于敬慕,只是眼睛蒙蒙地出了雾,将视线中的封如故衬作了云中仙君。

    如一搭在自己膝上的手攥得骨节劈啪作响,是个极力克制魔心的模样。

    他心中反复默念着封如故的名字,可理智犹存,知道眼前人是他的义父,他应当尊他,敬他,让他惬意舒心。

    荷叶终是倾斜了,一股清露线似的流入水中,只留下些许衾斑,似竹藓留痕,其余,尽被鱼儿吞下。

    如一生得圣洁冷情,单指抹去嘴角一点痕迹,低头认错:义父,是我冒犯。

    封如故蜷在床上,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

    如一也不知他是否生气,一时忐忑,道:明日还要造访清凉谷,义父在此睡吧,我去外间

    话音未落,他的袖子被人一把扯住,撒娇示弱似的晃了晃。

    如一一颗心立即柔软得无以复加,道一声是,简作洗漱,翻身上床。

    封如故并没有任何厌恶或是抗拒他的动作,甚至自然地把脑袋靠在他怀里。

    怀中冰冷的触感,叫如一又是清醒,又是沉迷。

    他想,这便是所谓的相依为命了吗。

    而封如故眼望着外面的一轮明月,眸色静静,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第126章  役万灵咒

    如一难得安枕一夜, 无梦, 无梦魇。

    第二日清晨时分, 封如故悄无声息地起了身,赤脚行到窗前。

    细微的足铃响动, 一时间竟未能惊醒熟睡的如一。

    春色灿然,天色澄鲜。

    一只半□□雀站在窗棂之上,却不很惧怕封如故, 不懈地去啄他半透明的手指。

    除了如一,他什么也碰不到, 所以小鸟屡屡扑空。

    我的前半生, 没能活得很好。封如故挨着窗户, 与它说话:你就很不错, 看来没有什么人伤害过你。所以你才不怕。

    小麻雀扭扭脖子,继续试探着去啄他的指尖。

    封如故含笑, 将手指在它眼前晃来晃去:若有人伤你害你,你该当如何反击呢?

    如一隐约听到人声,便惯性往自己身边摸去。

    当摸了个空时, 他的心念一瞬复归澄明,骇然而起,未及出声,冷汗已然落下:义父?!

    待看清那人在窗边同鸟说话,如一面上才重聚了血色,低咳一声,强作无事:起得这么早吗?不多睡一会儿?

    封如故把鸟瞬间抛至九霄云外, 叮铃铃跑来,面朝下扑在如一身上,兴冲冲地:喵

    如一重新跌回枕上,扣紧他的肩膀,把脸扭至一旁,生硬劝说:义父不可失态。

    下一秒,封如故叼住了他生了红痣的右侧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

    如一没忍住,低低嗯了一声,一手去推他胸口,一手却僵硬了似的搂着他的后背。

    封如故察觉他过分矛盾的动作,凑在他耳边,笑道:假正经。

    如一一惊,侧脸去看他。

    那一刻,他以为封如故是恢复了。

    可封如故坦然至极地看他,目光纯洁直白得让如一脸红。

    错觉吗?

    索性他过几日也会忘却

    思及此,如一搂紧了他,努力作勉强状,亲一亲他的面颊:你啊。

    封如故被亲得一脸飨足,将脸贴在如一颈窝蹭蹭,单足颇为得意地后钩起来,一晃一晃,脚上缚着的金铃发出细碎的响动。

    如一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足上金铃,顿时想到昨夜之事,羞耻得他立刻挪开眼去,不敢细观。

    他红透一张冷冰冰的桃花面,放轻声音要求:以后不要离开我了。

    封如故看向他处,眼睫内的光闪了一闪。

    很快,长睫垂下,掩去了那道欲说还休的眼光:嗯。

    二人面见盈虚君周北南与鬼君陆御九的过程,很是顺利。

    只是盈虚君的态度不是全然的欢喜。

    他倒提枪身,把见势不妙、想往如一身后躲的封如故钩了出来,丈八□□勾住封如故后颈衣服,将他钓至了身前,冷冷道:没死啊。

    封如故一脸惊恐,满眼无辜,活像一只被拎了后颈皮的猫:喵。

    盈虚君被他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为多年资深大鬼,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问如一:他什么毛病?!

    如一知道盈虚君不会伤他,虽是有些心疼封如故,还是将他死后,自己在青竹殿前寻觅到他的魂魄、及他失忆之事一并告知。

    听到失忆二字,盈虚君神情闪烁了片刻,似是想起往事,哼了一声,收了长枪:罢了,便宜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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