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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陶颂垂眸:他既然不喜欢我,我拿从前的话出来逼他,他就能喜欢了么?
    说着他又抬起头,笑了笑:左右我以后都在他身边了。只要他不躲着我,不赶我走,我就有办法让他喜欢上我。
    封弦想起陶颂对他所说昨夜之事,终究叹了口气:我劝你少搞迂回曲折的路线,我这兄弟的脑子,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
    陶颂扬眉笑笑:那日后还得劳烦封前辈多帮忙。又拱拱手:多谢前辈了。
    不必。封弦又叹了口气,改日你们成婚,记得给我包个红包就行了,要纯金的。
    还有,封弦又补了一句,我不和你师父坐一桌吃酒,到时候把庄慎安排得离我远点。
    陶颂笑笑应下,却于此时见到封山鼎金光一闪。
    封弦一脸嫌弃:说曹操曹操到,这么快就来了。
    喻识也察觉了,匆匆出门一看,却正见到阶下笑盈盈的陶颂。
    喻识忽然又想起昨夜福祥楼之事,一时满心尴尬,硬着头皮打个招呼:你怎么在这儿?
    陶颂歪头笑了笑:我和前辈一起去见我师父呀。
    喻识想想庄慎的脸,又想想庄慎的剑,立在大太阳底下,觉得自己已经凉了。
    第51章 在小院其四
    正午的阳光明澈,从满院的树枝花影间漏下来,明晃晃地落了一地。
    封弦笑笑走过来,揶揄道:胆儿挺大啊,还真把庄慎的宝贝徒弟拐到手了。
    喻识心里凉得像一碗冰碴子: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又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封弦道:他和崔淩说话的时候我也在。
    喻识更惊:崔淩也知道了?又生出狐疑:不会又是你搞的鬼吧?
    诶诶诶,别什么锅都扣给我。封弦拍拍他,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收拾,别扯上我。
    再说了,什么叫又,上次是意外,和我有什么关系。封弦始终不肯认上次之事,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喻识没心思同他拉扯了,离院门口走得越近,他就越心慌。
    庄慎并肖奉,和扶风山的几位弟子立在院门,一排仙风道骨的出尘气派,落在喻识眼里,却只剩了杀气凛凛的样子。
    喻识上辈子加这辈子,头一遭儿看见庄慎的脸就心里直哆嗦。
    不过只有他心虚得厉害,庄慎等人似乎并不曾多注意他,也不过随口打了个招呼。
    众人在花厅子里坐着喝了会儿茶,寒暄了几句不要紧的话,才说起近来临安与燕华的事。
    也不过是肖奉殷勤地拉着封弦,说得热火朝天,庄慎在一旁不苟言笑地肃着一张脸,端着茶盏,偶尔插上两句话。
    喻识心里有鬼,每回听见庄慎低沉的声音,他就头皮发怵一次。
    好不容易忍了半日,日光已逐渐西斜,庄慎才放下茶盏,客套了几句场面话,沉声道:打扰封散人了,还要劳烦封散人安排几间客房,其余同行的门派不久将至,怀霜剑之事我们容后再详细商议。
    庄慎还真的在这小院住下了,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喻识心里愈发打鼓。
    庄慎却于此时又开口,语气端肃:陶颂,你来一下,我有些话和你说。
    喻识心中莫名一慌,一抬眼,却正直直对上庄慎的双眸。
    庄慎冷眼瞧着他:六长老是有什么话说吗?
    这普普通通一句话,听起来却像审犯人一样。喻识突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庄慎知道了什么。
    他益发心虚得厉害,勉强维持着冷静:没有没有,您和弟子说话要紧,我没事。
    庄慎似乎盯着他看了两眼,又抿了口茶,望向陶颂:你跟我来。
    西边的天空染上一层淡紫烟霞,遥遥地浮在小院的花树上。夜幕将至,四下悄悄暗下来。
    喻识点完了廊下的琉璃盏,望眼欲穿地瞅了一眼庄慎的房间,陶颂还没出来。
    他在外面兀自忐忑不已,连个饭也没吃好,然庄慎的房间里,却还未提起他所担心之事。
    庄慎先是事无巨细地问了下山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陶颂挑挑拣拣,将能说出来的应对完,庄慎又皱着眉探探他的脉息,一疗伤便疗到了现在。
    夜色从窗外漫入,庄慎点亮房内的烛火,道:宋持教出来个好徒弟,医术倒还真不错。
    他将案上的烛台挪得远了些,火光一跳一跳的,沉声道:那位六长老给你服的两粒九转丹,也帮了大忙。
    陶颂自榻上穿衣起来,听至这一句,蓦然意识到,师父真正想说的话才刚开始。
    他定了定心,规规矩矩地在庄慎身侧立好。
    庄慎便开口:上次你从燕华走,我还骂了你,委屈了吗?
    陶颂不明白什么意思,只道:徒儿不敢。
    庄慎顿了下:后来我想想,门下能用得上怀霜之人,也就你了。但你已有山月,怀霜剑再是如何的稀世珍奇,在扶风也不过是供着的废铁罢了。本就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要。便是还给云台又能如何?
    肖奉听见此话,倒抬了抬头,只是瞧见庄慎的神色,又咽下了一肚子话。
    陶颂依旧不明白,也不敢随意接话。
    庄慎深深地看了陶颂一眼,才又道:你自小就仰慕喻识,我知道,也愿意体谅你的心思。我本来打算将方才的话说与你,让你放心,但我听说了一些事,眼下想先听听你的解释。
    解释这个词都用上了,陶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庄慎见他不说话,蹙起眉头:我听闻,近来你和流景阁的这位六长老,走得很近。
    房间中霎时静得落针可闻,烛火一晃,映得庄慎眼眸幽深。
    陶颂不说话,庄慎就晾着他。
    四下一时静得吓人,倒是肖奉先撑不住了,看看庄慎的眉头越皱越深,不由温声催促:陶颂,你昨晚为了他伤人的事,有人瞧见了。掌门师兄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你一直想着喻识,怎么突然就和这个人走得近了?
    果然是对喻识的这个假身份起了疑心,陶颂不由轻轻攥了攥衣袖。
    肖奉只怕他抵触,又劝道:你也大了,掌门师兄没有想插手你的私事,但我们毕竟是做师父师叔的,有些......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瞧见陶颂扑通一声跪下了。
    肖奉一愣,便见庄慎眉头深深皱起:说吧。
    陶颂似乎害怕得厉害,哆哆嗦嗦地开口:师...师父恕罪,徒儿是太害怕了,才瞒着您的...徒儿当真不是有意的,那天晚上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我在花月楼诛邪,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出来拉着他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同他做......
    庄慎原以为会听到喻识相关的原因,没想到陶颂默了半晌,居然会说出这些,当场就愣了。
    肖奉也傻了:你......你这是......你说得当真?
    陶颂怕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师父,徒儿醒来都傻了,徒儿......徒儿不敢说谎,封散人也知道,您可以去问他!这样大的事,徒儿怎么敢胡说?
    庄慎刚回过神,闻言又是一心梗:封弦也知道?
    陶颂点点头,眼泪吧嗒吧嗒:六长老与他相交深厚,他就知道了......徒儿知错,但这千真万确的事,我又不能...不能翻脸不认账不管人家......要不是我那晚硬拉着他,人家也不会......
    陶颂哭得更厉害了:师父,都是徒儿的错,徒儿害怕得很,实在不敢告诉您,徒儿真的知道错了......
    陶颂跪着哇哇大哭,庄慎面色阴晴不定,肖奉一个头有两个大。
    庄慎默了一会儿,张了张嘴,才道:你都和他说了什么?
    陶颂抽抽噎噎:他......他说他不怪我,他说要走得远远的,不让我为难,那我......那我也不能就让他走了,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能不负责任......
    庄慎脸色更黑了两分。
    肖奉瞧着他这脸色都快拧出水来了,生怕他过会儿就要在别人家院子动手打孩子了,忙打圆场:掌门师兄别生气,陶颂还小,哪里经过这种事?您把他教得品行端正,他才这样说......
    庄慎正在气头上,扬手就将茶盏砸在了地上:这难道还是我教出来的错了?
    瓷盏哗啦一声在陶颂眼前摔个粉粹,陶颂也没躲,只垂着头抽抽搭搭。
    庄慎沉着脸去闭了闭眼,不想看他。
    肖奉瞧着陶颂,暗暗叹了口气,使了传音术,同庄慎很是说了一阵子话。
    陶颂瞥见师父突然若有所思。
    肖奉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点点头,又开始说。
    庄慎沉默半晌。
    陶颂偷偷瞧了瞧二人私语商议的样子,蓦然放下了一半心。
    他就知道,只要肖奉在这里,事情就好办。
    他和喻识木已成舟,且有外人知晓,肖奉最怕辱没门风的流言,一定会劝庄慎就此接纳喻识掩下这桩事;流景阁的长老虽然身份不高不低,但能和封弦搭上关系,对扶风山只能有益无害。
    他们视线一转移,便不会去怀疑喻识这个假身份了。
    他这套说辞盘算了许久,原本不打算此时说出,但谁知有人多嘴,师父居然提前察觉了。
    不过虽然时机一般,结果应当还是八九不离十。
    果然,陶颂又等了一会儿,便听得庄慎端肃的声音:陶颂。
    陶颂立刻战战兢兢:徒儿知错,请师父责罚。
    事情已成定局,我罚你有什么用?庄慎顿了顿,我只问你,我现下就和这六长老定下你们的婚事,你愿意吗?
    陶颂心中不由大喜过望,一腔欢喜于肺腑间热闹起来,面上却还得认错:徒儿全听师父的。
    庄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又想想这是自己的亲徒弟,压了半日的火气,末了只能道:这次就算了,你跪两个时辰收收心思,好好想想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若是还敢有下次,就再也别想着出山门了。
    陶颂十分听话地应下:是,徒儿再也不敢了。
    庄慎沉着脸缓缓心绪,才离开了。
    肖奉停了一步,抚慰地拍拍陶颂肩头:你近日老实点,掌门师兄可还没消气。这次是个仙门中人,也就罢了,万一是个妖邪魔修,师兄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陶颂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肖奉:弟子知道了,多谢肖师叔。
    陶颂虽然年岁不大,素日却极少有撒娇讨巧的举止,肖奉只当他是怕得厉害,又心软了两分:你别担心,我帮你劝你师父。
    说罢便端着一颗老好人的心出去了。
    庄慎正站在廊下,琉璃盏晃晃悠悠的,映出他满面锋利的沟壑:你说得有理,能借机索性让他忘了喻识,也是好事。
    肖奉陪笑:师兄一直给陶颂的婚事操心,挑了百家也不满意。他心里又记挂着个没了的人,总是对旁人不上心。眼下这桩意外,只当是天意吧,说不准倒是圆满得很。
    庄慎默了默:陶颂打小就一个心思,起初我还以为这人就是喻......
    他兀自住了话头,又满是遗憾:他要是还在,和陶颂倒是登对得很,我虽然不想与云台牵扯,但原也是想着成全的,谁知......
    肖奉颇为不屑:云台要自作孽,我们又能怎么办?当初出了事还想攀扯我们。是他们欲求不满,连那等伤天害......
    庄慎回头用眼神止了他。
    夜风翩然,二人在廊下立了一会儿,庄慎长舒一口气,又端起往日肃然的脸:左右与我们无关,别再提此事了。以后咱们的亲家就是流景阁了,我现在就去找那个石六长老。
    肖奉顿了顿,不由小心提醒:师兄,你待会儿得客气点。是咱们理亏在先,人家还不定怎么想呢,咱们上赶着......
    庄慎一脸阴沉:怎么?他还敢嫌弃我徒弟不成?我今天就要把婚事定下来!
    第52章 在小院其五
    喻识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庄慎能和他坐在一起商量他的婚事。
    庄慎开口的时候,他一口茶差点呛死自己。
    他方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庄慎就带着肖奉找他,说有要事商议。
    喻识一腔忐忑地到了花厅子,刚坐下,就听得庄慎沉声道:你和陶颂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喻识刚端起的茶盏,差点一哆嗦摔了。
    他刚要解释一二,庄慎又接着道:你若是愿意,现在就能挑日子了。
    喻识一时糊涂:挑什么日子?
    庄慎的脸色眼见着一沉:挑你和陶颂什么时候成婚。
    喻识一口茶呛了个半晌,还咳个不停。
    庄慎瞧着他咳个没完没了,打断道:六长老是瞧不上我们扶风的人吗?
    封弦快藏不住笑了,拍了他两把顺气:没有没有,他是高兴的,高兴坏了。
    喻识瞪了封弦一眼,瞧着庄慎说一不二的一张黑脸,硬着头皮笑笑:庄掌门,我觉着,您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庄慎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我误会什么?
    喻识陡然心虚,话都险些说不利索:那个我们那是个意外,我们不是有心的。
    庄慎只道:我知道是个意外。
    喻识瞧着他黑沉的脸,自动脑补上了后半句:你要是故意拐了我徒弟,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
    喻识益发自觉理亏,又听见庄慎道:既然木已成舟,我们扶风总得有个收场。
    封弦使了个眼色,用了传音术:人家师父这是上门来要说法了,你怎么办?
    喻识脑壳疼。
    封弦又道:现在人给这么大个便宜台阶,你还不下,是等着人师父一剑劈死你才好受么?
    喻识浑身上下都疼。
    他不自在了一会儿,暗自鼓了百八十回劲,才再度张开嘴:庄掌门,您这这个打算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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