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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宋持便开始给崔淩絮叨这套药理阵法,末了嘱咐一句:你跟着六长老,每十五日行一次针,记好了么?
    崔淩慎重点头。
    宋持这才看向陶颂,淡薄目光中掠过一丝温情:听说你们定亲了,当真是缘分未尽。
    陶颂心下一动,宋持又拍拍他,带了些微末的伤感:好好珍惜。
    陶颂感慨万千,郑重道:我会的。
    宋持便不再理他,又恢复了漠然的样子,转头就开始检查崔凌:我方才说的东西,复述一遍。
    这教徒弟的方法,陶颂暗自咋舌。
    崔淩却仿佛习以为常,旁若无人地开始重复。
    陶颂瞧着他认认真真地复述了五六遍,宋持才有些松口要走的意思,还没抬脚,却又等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段晔走近前来,先是瞧了宋持两眼,赔笑道:宋城主也在啊。
    宋持略一点头:教弟子背书。
    呦,那我没打扰你们吧。段晔探头探脑,我就来找长瀛要个东西。
    他向长瀛笑笑:今儿早上
    长瀛想起来了,掏出锁片:是这个吧?
    段晔眼疾手快地捞住,一把藏在怀里,偷偷抬眼打量了下宋持,忙不迭地解释:我家小孙子的长命锁,小孩年龄小,顺手就给出去了。
    宋持并不在意,也没作反应。
    段晔又许给长瀛些别的东西,又划拉了宋持好几眼,才飞快地走了。
    陶颂疑惑,晚间向喻识提起时,就听得喻识笑道:做贼心虚罢了。
    喻识与他挑挑拣拣地道了一遍前后之事,才沉声道:幻境,魔修,曲桑谷想必脱不了干系。如果当年是云台利用曲桑谷,那曲桑谷一定会留下些许证据自保。
    这是人之常情,不然事情败露,云台转头卖了他们,这小门小户都无处说理。
    喻识瞧瞧陶颂,有些犹豫:我想去曲桑谷查一查。
    陶颂给他吹着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不等喻识说话,他就一脸委屈地堵住喻识的嘴:你不许嫌弃我,我会保护你的。
    喻识此时再开口,倒真像嫌弃他了一般。
    他叹口气,又嘱咐:那你不要乱来,出了事我怎么和你师父交代?
    不用你交代。陶颂尝了口药,我愿意跟着你的,有什么事我担着。
    药香悠悠地散了一屋子,喻识于氤氲的药气间瞧着陶颂的样子,不由有些迷惑。他不明白,难道就只睡了一觉还真能睡出感情来么?
    他满心疑惑,正躺着糊涂,忽然窗外呼啸一声,一支羽箭破窗而入。
    陶颂迅速警醒:小心!
    第54章 在小院其七
    陶颂飞快地起身,抬手就接下了呼啸而过的羽箭。
    白羽霎时化为齑粉,在半空虚虚化出几个字,顷刻又散了。
    曲桑谷有异。陶颂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颇为疑惑,什么意思?提醒我们曲桑谷有危险?
    喻识一眼就认出这字迹,这是许愫的字。许愫的字练得是早已失传的金错刀,世间无人仿得出来。
    许愫知道了他的身份,居然还就这么告诉了他。
    喻识琢磨不透他的用心,他只隐约猜着,眼下这背后应当有两路人。
    一路故意利用段晔的小孙子,让他察觉曲桑谷的存在;一路就是许愫这样,明晃晃地告诉他,曲桑谷有鬼。
    喻识不知道这两路人有何居心,当下只觉得,恐怕这曲桑谷十分要紧,非去不可:不管是劝阻还是引诱,我都要去一趟。
    陶颂点头:好。
    喻识真心希望陶颂能拦他一下的。
    陶颂这百依百顺的架势,让他心慌得很。
    喻识悄悄叹了口气,尽量不去理会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对陶颂叮嘱一遍:到那边你千万小心,凡事只管交给我,不要冒险。
    陶颂十分乖巧:好。
    喻识瞧着他,只是不信:我说真的。
    陶颂眼眸晶亮:我记住了。
    喻识越发不放心,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老办法:你去拿纸笔。
    陶颂坐着不动:我不写。又眨眨眼睛:要写也是你先写。
    喻识疑惑:我写什么?
    陶颂笑笑:婚书啊。
    喻识端着药碗的手一抖:写这个做什么,我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陶颂无赖:你不写咱们就名不正言不顺,你管我做什么呢。
    喻识心里一梗,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张嘴了,破罐子破摔地灌了一大口药,苦得眉毛眼睛都皱起来了。
    宋持这都开的什么破方子,比崔淩的药都苦。
    陶颂端着一叠子山楂果凑过来:吃这个缓一缓。
    喻识仰头一气喝完,眼角红红的,苦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忙拈起一颗吃了下去。
    山楂裹着冰糖,酸酸甜甜的,喻识捧着碟子连吃了一小半,又听见陶颂小声道:我不是故意怄你的。
    喻识左右劝不得他,也不知道怎么再搭理他。
    他拿着碟子又吃了一会儿,房间里越来越静,他正兀自有些不自在,又瞧见陶颂眼巴巴地拽了拽他衣袖:我也想吃。
    喻识再不理他,倒像真的生气了一般,于是他平缓了些心绪,十分大度地将碟子递过去。
    三四颗红润饱满的果子躺在白瓷碟子上,上面还挂着晶莹的糖衣。
    陶颂瞧了一眼,推回给他,抬头道:我不想沾手。
    喻识也没多想,顺手拾起一颗,喂过去的时候,心里才微微泛起些波澜。
    烛火在夜风中一晃一晃的,窗外是漫天夏夜的星河,遥遥铺在漆黑的天际,陶颂眉目清朗,含着温润的笑意,距他不过咫尺之遥。
    喻识心下突然乱了,一时极想把手缩回去。
    但陶颂已经稍稍凑过来,从他指尖咬走了那颗果子。
    喻识的手指擦着他的唇边过去,心里突然跳得扑通扑通的,他慌乱地垂下头,不由自主地避开陶颂的眼神。
    陶颂嚼了嚼咽下,弯弯眉眼:好甜。
    喻识胡乱嗯了一声。
    陶颂又凑过来:还有呢,我还
    喻识端起碟子,飞快地把剩下的全塞自己嘴里了。
    陶颂一脸委屈。
    喻识一口咽下,抚了抚胸口,义正言辞:别吃了,吃多了对牙不好。
    陶颂忍着笑,依旧做出委屈的样子:那你都吃了。
    我马上去漱口。喻识理直气壮地下床,一开门飞快地遛出去老远。
    仲夏的风已经有些凉了,喻识愣在风里又做了半晌心理建设,才稀松平常地返回去。
    一开门瞧见陶颂已经睡下的时候,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吹了房间里的烛台,喻识又躺在床上怔了半晌,服下的药劲上来了,才沉沉睡过去。
    陶颂偷偷睁开眼睛,想起他方才惊慌失措的样子,又笑了笑,起身轻手轻脚地给他理好被角,才又躺下。
    翌日清早,喻识一觉醒来,自觉又是一条好汉了。
    他强行一觉睡没了昨夜的心慌意乱,看向陶颂的眼神,又像是看着亲兄弟了。
    陶颂随手给他夹了一筷子小黄瓜,又接着问:怎么,怀霜的剑意又恢复如常了?
    喻识瞧着小碟里的黄瓜条,心里居然有点别扭。
    封弦点头:就昨天半夜好的,清早几个门派都传信过来了,亏昨天像出什么大事了一样,商量了一天。
    前辈你得多吃点,师父嘱咐的。崔淩顺手接过喻识的空碗,又盛了大半碗,又疑惑,这听着倒蹊跷得很。
    喻识趴着头喝粥,瞧着那个小黄瓜条依然硌应,也不知道该不该吃。
    封弦摇头:不知道怎么了,各门派依然打算派人过去看看。
    又看向崔淩:青江没派人,你师父说渝州出疫情了,抽不了人手。
    崔淩也有些忧心:我也听几位师兄说了,渝州疫情来势汹汹,只怕门下有的忙。
    封弦又沉声道:曲桑谷也没派人,说老谷主夫人病重,必须回去闭谷守着。
    喻识暗道,这曲桑谷居然此时称病,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对外掩饰的说辞。
    他略一沉吟,忽瞧见长瀛一筷子夹走了那段小黄瓜。
    喻识一急,脱口吼他:吃我的干什么?
    盘子里没有了。长瀛蓦然委屈,又回瞪他一眼,你又不吃,放老半天了。
    陶颂把萝卜干推得离长瀛近些:咱们这就走了,黄瓜已经没有了,吃这个也一样。
    长瀛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饭,喻识突然觉得一阵尴尬。
    他偷偷瞥了一眼陶颂笑吟吟的眼眸,心道,吃个饭也吃出一身不自在,这临安也待不得了,得赶紧走人,马上就走,明天就走。
    第55章 曲桑谷外的剑修
    喻识一行到达曲桑谷时,连门都没进去。
    曲桑谷临近栖枫山,内里只有一个小镇,风景秀致,然人口稀少。
    这门派也并不似其他仙门大户,坐落在高山层云之巅,而是就在小镇的一角,是个颇为阔大的大宅子,染着袅袅的红尘烟火气。
    喻识方到曲桑镇时,晚霞霭霭,家家户户炊烟冉冉,归家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曲桑谷这门派掩藏在市井人烟之中,打眼一瞧就像个寻常的富庶人家,颇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意头。
    然而,借着封散人的名头,喻识他们也没能进门。
    那守门的干瘦弟子,和段晔谷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气神儿都瞧着一样,凭他们如何说,只油盐不进地赔笑:老谷主夫人重病,门下闭门谢客。
    喻识同他说得口干舌燥,天色渐晚,几人便寻了个小面馆,吃口饭再做打算。
    店主是一对胖乎乎的夫妇,实诚又和善,一碗面倒有小半碗都是牛肉,实惠得很。
    封弦开怀:你家这面馆真敞亮。
    老板娘十分热心:想吃再去添,今儿也没客人了,过夜就不好吃了。
    这与世隔绝的小镇子,倒物阜民丰、衣食无忧的。
    也不知是不是崔淩硬塞的,喻识这一路的饭量越来越大,见他连吃了两碗,那老板娘又接过碗添了一遭儿。
    喻识没拦住,但有些吃不动了。
    正发愁,陶颂便顺手把碗拉过去,十分熟稔地挑了一半出去,剩给他半碗肉:我帮你吃,剩下的不多,多吃点。
    老板娘瞧着这亲近的举止,偷眼笑了笑。
    喻识瞥见了,面上就略有些烧得慌。
    店里也没其他客人,老板娘便过来闲话:瞧着几位公子是外地过来的,来拜访段谷主的?
    老板在一旁接口:方才瞧见你们敲门了,你们来得不巧了,谷主家老太太病重,前几日刚不见外人。
    喻识抬头:老夫人这病打不打紧?
    年初就病了,一直也没好。老板娘颇为关切,或许不是病,听说修道之人修为到头,撑不住寿命了,就会同常人一样变老?从去年起,这老夫人就眼见着变老了。
    陶颂笑笑:修为即便高也会老的,不过老得比常人慢些,哪儿能无穷无尽地活着?
    老板也坐过来,绕有意兴:说是飞升之后,就能长生不死了。
    陶颂又笑:仙家数百门千万载,还从未有过飞升之人。
    老板一时讪讪,笑笑抹了这个话头,又接起方才的:要我说,老夫人就是病的,不是老了。她只一个孙女,年初出嫁了,老夫人哭得什么似的,咱们都瞧见了,可不就是从那开始的。
    老板娘很是痛惜:月前又有消息,说这镜姑娘她家孙女儿叫段镜亡故了。老夫人爱惜孙女,就更不好了。
    这镇子小得很,略有些风吹草动,就人尽皆知。
    喻识做出寻常样子打听:婚嫁本是喜事,老夫人打从一开始就对亲家不满意么?
    这你就不知了,段家女孩儿从来不外嫁,连老谷主和谷主都是倒插门入赘的,连姓氏都随着改了。老板娘扯着帕子八卦。
    镜姑娘看上一个外头的书生,闹得鸡飞狗跳,老夫人迫不得已才答应的。但谁又能成想,这好端端的人就在外头没了。
    老板娘又叹一口气:人都说,小白脸最能骗人,想是不假。
    这老板娘心直口快,话说罢才反应过来,忙转向一行人中最小白脸的喻识:诶公子您可别在意,我不是说您。
    还不等喻识开口,又看向陶颂:您二位一看就登对得很,肯定长久,和那书生不一样,他和镜姑娘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喻识在临安那一夜听了满耳朵的种些话,心下居然还会微微尴尬。
    那老板生怕老板娘得罪于他,忙在一旁堵她:你怎么知道不是一路人?咱们都没见过那小那书生。
    老板娘瞪他一眼,又道:那修道的和不修的,肯定过不到一处去,这哪儿能是一路人?
    老板便道:那你家养鸡,我家不养鸡,不还过了大半辈子都好好的。
    崔淩绷不住笑了。
    老板娘面上一红,又啐他:要不是你来偷我家鸡蛋,我哪儿能认得你?我爹早就想把我许给养鸭的刘大哥
    老板接口打断:姓刘的哪儿有我能干,都那个岁数了
    喻识听他俩拉扯着当年之事,心下泛起些许暖意。他从小就没有家,这些夹杂着烟火气的平和生活,他也从未有过。
    他突然觉得,如果能和一个真心的人一起,就这样平安喜乐柴米油盐地过一辈子,白头偕老,两不相负,当真是人间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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