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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月不以为然:师尊一向很好。
    谢洛衡点头:看来是该拜访一下。
    你愿意与我一道回去了?
    谢洛衡笑着吐出两字:不愿。
    邵月清冷的眉眼皱成一团。
    现在不行,但百年之后可以。
    百年?
    对,百年之后我会亲上天衍宗找亦无名。谢洛衡眼中笑意变淡,到时候你们也不用为我辩解,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
    第18章
    细长的竹叶悠悠打着旋儿自空中飘落,眼看着就要落入石缝,这时一只不安分的手将它一把抓进手心,再摊开时,薄薄的竹叶尖已经有了一小段褶皱。
    谢怀尘嫌弃地看了眼这片竹叶,然后把它放在嘴边,自娱自乐地吹起来。
    那调子甚是难听,喑喑哑哑,和催尿的嘘嘘声有异曲同工之妙,听久了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守在门口的侍从面色十分僵硬,这难听的曲调勾起他两天前苦难的回忆,那时候小公子吹着他的破竹叶吹了一晚上,侍从在门外也迫不得已听了一晚上,最后连侍从自己都盼望着这扇门快些打开。
    不过今天他的运气显然十分好,竹叶喑喑哑哑的怪调子才吹半柱香,里面的主人就打开了门。
    邵月一身白里长衫,外层的莲纹白衣还未披上,墨色长发也随意地搭散于肩,眼睛里像蒙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看不清,倒少了白天时拒人千里的疏冷之意。他看着门外穿着玄纹朱衣戴着方正玉冠,却叼了根竹叶的谢怀尘,面无表情。
    又来做什么?
    谢怀尘瞅了瞅邵月头顶上又蹭蹭涨了不少的进度条,旁边的数字已经变成了三十。他高兴地把竹叶一吐:喊你起床!
    邵月指了指天。
    此时天还未亮,天边才泛起一层鱼肚白,细微的天光被掩在云层之下。
    谢怀尘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哎,看错时辰,来早了。
    其实自从那天被哥从茶馆领回家,谢怀尘就被严格禁了足。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他毫无疑问把目标转向了小仙童。这四天里他每天都会来找小仙童玩,奈何小仙童总是神神秘秘只有白天偶尔出现,晚上则把自己锁在南院不出来。谢怀尘好奇心又极重,于是总是变着法儿来敲小仙童的门。
    而今早这种没睡醒的小仙童,他可是第一次见,这一趟赚了!
    邵月将手搭在门上,淡漠的眼神里写满了送客二字。
    谢怀尘笑嘻嘻地扒上他的衣袖:今天是祭典,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吗?他指的是和谢洛衡一起祭神的事,身上的玄纹朱衣也是为了祭典专门准备的祭服。
    邵月把袖子从他的魔爪里挣开,近乎白得透明的手将人一推:会。
    谢怀尘乐呵呵地说:那就好然而说到一半他就被冰凉的触感吓到了,他赶忙一把抓回小仙童的手:哎?你手怎么这么冰?小仙童平时虽然冷冷清清但摸着可是温凉的,哪像现在这般冰冷?
    你不会是病了吧?谢怀尘顺着手指蹭上整个手腕,就势还想摸上小仙童的头。
    邵月往后一避,眼中不以为意:无事。
    那眼神太过淡然,谢怀尘狐疑地瞅了他半晌,心忖难道仙人还有日暖夜凉的属性?
    还有事么,没事可以走了。邵月打断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谢怀尘无趣地撇嘴,哦,没事了。小仙童一向不喜被打扰,但这毕竟是仙人啊,他对这个仙人可是好奇的不得了。于是临走之前,他偷瞟了一眼门里的景色。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桌上摆着黑白子,桌旁伸出一截桐花枝。
    也无甚特别。
    临走之前谢怀尘嘱咐道:早点出来,你早点来秦伯他们就不会在我耳边唠唠唠。
    嗯。邵月回答得很淡。
    这语气摆明了就是下逐客令。谢怀尘噎了噎,只好灰头土脸地走了。
    邵月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缓缓关上院门。随后,他半靠在门上,用手按着眉心,那往常端正清冷的小仙童此时眼中却盈满了困意,另一只手一搭搭敲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被逐出来的谢怀尘心里倒没有太难过,毕竟小仙童一天到晚都是这么个冷心冷情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
    只是自打小仙童那出来以后,他心里就有一点别扭感,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又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谢怀尘仔细思索了下刚才发生的事,吹竹叶子?喊小仙童起床?偷看小仙童院子?
    哦对,小仙童的院子的确太简单了,就那么一桌棋,一棵树,南院居然这么冷清。谢怀尘撇撇嘴。
    然后他停了下来,未明的天光映出少年顿住的身形。
    哎哎,不对!谢怀尘心中恍然,这肯定奇怪啊,他突然明白过来,小仙童整天就一个人,为啥桌上会有对弈的黑白子?
    难道是小仙童整天无聊自娱自乐?
    谢怀尘一拍脑袋,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原来小仙童是个闷骚!
    **
    城主到
    随着礼官长长的尾音,谢洛衡领着谢怀尘和邵月踏上天路。
    这所谓的天路其实是由黄绸铺就的一里长街,黄绸边缘用金漆绘上梵文佛语,谢洛衡和谢怀尘穿着玄纹朱衣踩着这图案复杂的黄绸,一步步往祭台走去。
    路边百姓黑压压一片跪在地上,随着礼官的开道,谢怀尘有一种被万民朝拜的错觉。
    今日是祭典,一大早他就被秦伯从床上拖出来细心打扮,穿上繁复的玄纹外袍。若不是他机灵趁秦伯不注意溜了出来,恐怕还不能去找小仙童。
    祭典每五年一次,是这座小城最盛大的礼仪。祭神祭的实际是佛,城主必须亲自朝拜大佛,为满城百姓求得一年平安。
    今年谢洛衡破天荒把谢怀尘带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邵月。谢洛衡是主祭,另外俩人则是作为侍礼童子跟随左右。
    满城百姓眼睛里都冒着光呢,一边低头跪着一边交头接耳。
    哎你看见没有?城主今年带着小公子一起朝拜!
    咦,城主旁边站的另一个童子是谁?和城主长得真像!
    你一说还真是,这莫不是城主的儿子吧?
    卧槽城主什么时候有了儿子?
    卧槽城主什么时候有了城主夫人?
    三人每路过一处,四下就嘈杂的厉害,谢怀尘把这些议论声统统屏蔽在耳朵外,眼观鼻鼻观心,面容严肃地跟着谢洛衡走。
    没办法,秦伯嘱咐了一早上什么步调要稳面容要庄,不要给城主丢脸巴拉巴拉。害得谢怀尘从开始到现在小脸绷得快僵硬了,听着那些议论想笑都得忍着。
    邵月跟在谢洛衡和谢怀尘后面,他今天仍然穿着莲纹白衣,脸上早已不见一丝困意。他气质清冷,仪态庄重,倒是比前头的礼官还要更显风仪。
    三人走到祭典的广场中央。这广场周围立了八方佛像,正中央有一座百尺祭台,四面也挂了黄绸,以祭台为中心一道道铺展。每道黄绸上挂了数百盏佛灯,这些纸质佛灯皆是竹架薄皮,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佛语,等夜色降临,千盏灯亮,便如启明一般。
    祭台下,谢洛衡接过一支高香,双手平举至额,对着八方诸佛依次拜了两拜,谢怀尘和邵月跟在后面有样学样,也拜了两拜。
    香入炉,礼言毕。谢洛衡捏了捏谢怀尘紧绷的小脸,失笑:好了没事了,你和邵月先去佛堂等着吧,我一会儿就来。说着衣袖一整,便顺着蜿蜒的长梯独自踏上高台。
    祭神仪式里,先踏天路,再拜诸佛,最后登高台祈福消灾。
    这最后一步必须由一城之主单独进行,以示诚心。
    祭台高百尺,表示上达天听下达民意,同时也有几分高处不胜寒的意味。谢怀尘眼巴巴望着自家哥一步步登上百尺祭台,四周佛灯环绕,衬得他仿若神人一般,再看他被万民跪拜,风光无两的样子,心里颇有些羡慕。
    邵月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走吧,去佛堂。
    第19章
    前往佛堂的小路上寂静无声,僧人和百姓们都去佛场看热闹了,只剩礼官还在为谢怀尘和邵月殷勤地带路。
    按照规矩,主祭上了祭台,侍礼童子就可以去佛堂候着。主祭一个人祈福结束,再一个人踏着天路回到佛堂,最后与侍礼童子一起洒洒水献献花说几句场面话,祭礼就算结束。
    谢怀尘对此颇有怨言:这祭典太麻烦!
    寺庙内到处挂着金色的符文,风一吹,符纸便纷纷扬扬飘了满院,邵月看着这掺了道教符的佛寺,开口:我倒觉得十分有意思。
    谢怀尘一边走一边随手抓了道符纸,摊开一看,上面用金漆笔走龙蛇不知写了些什么,只在最后隐约认出个封字。
    这符看着奇奇怪怪。谢怀尘嘟囔着,突然抬手把符纸往邵月额上一拍。清清冷冷的小仙童头上立刻粘了一道黄符,谢怀尘看着贼贼地笑:嘿嘿,这样就有意思了,小仙童变鬼尸!
    邵月无奈地将符纸拿下,扣住谢怀尘瞎捣乱的手:佛门清静之地,别闹。
    谢怀尘却反抓起他的手,咦,不冷了?今早摸着的时候还像块冰似的。
    邵月对此不置一词。
    佛堂到了,两位小公子在这候着,城主待会便过来。礼官恭敬地打断二人之间的谈话。
    谢怀尘笑道:有劳。
    闻言,礼官便去了偏殿处理其他事宜,独留他们俩。
    佛堂与其说是佛堂不如说是佛殿,里面供奉着佛寺最大的一尊南无离垢佛。
    佛堂精致宏伟,梁柱皆是描金朱漆,殿内一尊双面大佛,穹顶奇高,栩栩如生的瓷画被掩埋在一片木雕宫灯里。
    怀着蹭仙气的想法,谢怀尘死拉着邵月不放手,某小仙童只好跟着他一起进了佛堂。
    然而在谢怀尘踏入佛堂的一刹那,脑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杂音。
    ###########(警告!检测到附近有强大的幻境,请速速远离!)
    ###########(警告!检测到附近有强大的幻境,请速速远离!)
    ###########(警告!检测到附近有强大的幻境,请速速远离!)
    可惜谢怀尘仔细听了半晌也没弄懂这股杂音的意思。
    系统君却是被突来的警告吓得寒毛倒竖,因为只有危及性命或者涉及任务失败可能性时,程序才会越过它的屏蔽自动喊话设置。
    看着自家宿主茫然的表情,系统君开始疯狂金光刷屏,并且在宿主耳边不停地警告。虽然它知道自家宿主听不懂,但能引起这个蠢宿主的注意也是好的。
    事实证明,五年的磨合还是起了一丢丢小作用,谢怀尘在被金光疯狂刷屏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艰难地说:邵月咱们先出去一下
    蠢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疯狂闪光,他要瞎了!
    结果这一句并没有换来小仙童的答复。
    谢怀尘愣住,想看看小仙童是在整什么幺蛾子,随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他慌张抬眼,正与大佛慈悲的双目堪堪相对。那对琉璃金眼神色悲悯,只一眼便让人心神沉陷,连心跳都降下来,只为与佛同步。
    谢怀尘心里的小人一阵崩溃,实在不明白这诡异的情况怎么回事。此刻礼官已经走远,身边只有一个情况未卜的邵月,而他被摄去了全部动作,想要开口求救都出不了声。
    谢怀尘脑中急转,突地想起自己还抓着邵月的手。他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折腾那只手,又捏又掐又揉又抓,邵月白净的左手被他折腾得红肿一片,人却丝毫没有动静。
    谢怀尘心下称奇,于是瞪着眼珠子去瞧旁边的邵月。这一瞧却让他心中一凉,原来邵月此时正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清冷的白衣与佛堂格格不入,然而人却是闭眼皱眉,似被迫进入一种入定状态。
    谢怀尘只道吾命休矣。只是他想不通,面前这尊大佛一向是城里护平安的神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邪门?
    思绪飞转间,佛海已将他的意识淹没,谢怀尘只觉眼前一花脑袋一晕,最后终究不敌,只能沉沉归了佛海。
    **
    另一边,谢洛衡手中一支点漆笔,墨迹如行云流水,正是在金薄纸上画符。
    祭台底下乌压压跪着一城百姓,他们虔诚地仰头看谢洛衡动作,仿佛城主的一言一行皆是神谕。
    笔至半处,忽有阴风阵阵带着无边煞气汹涌而来。谢洛衡笔尖一顿,抬头朝半空瞥去清淡的一眼。这一眼,正和另一双狐狸眼对上。
    重重阴云里,一抹鲜艳的红影卓然而立,那人站在云端俯瞰祭典的一切,神情却不似以往的戏谑,反倒很淡。淡得让谢洛衡有些不适应。
    但很快这抹不适就被打消了,因为对方重新勾起嘲讽的弧度。
    谢大城主,请赐教。
    点漆笔稳稳落于纸上,繁密的符文又被书就一列。
    谢洛衡神色难辨:好。
    **
    这城中百姓世代偏安一隅,若问他们什么是祭典,一说是祭神,二说是拜佛。但还有一些老人们,他们父辈乃至父辈的父辈可能告诉过他们另一件事祭典,两百年前才开始。
    两百年前,这座小城才兴起祭典这项节日。再往后,每五年一次,一次比一次隆重。
    而祭典真正的原因,柳厌青心如明镜。
    这座城的下面便是一座精心绘制的大阵,此阵只用来镇压一人,那便是自诩不凡的剑魔柳厌青大人。
    剑魔大人好歹也曾是纵横六域的大能,若说有什么阵法真能困住他,剑魔大人表示不信。所以当谢大城主真用大阵把他老人家压在佛海里蹲牢狱时,剑魔大人震惊了。而作为一个从小见字就烦的纨绔,剑魔大人在看到佛海里密密麻麻的佛经时,震惊变成了震怒。
    剑魔大人开始日夜幻想着破阵。
    等他完全把这座阵法研究透,他终于明白,这座阵法之所以难破,是因为此阵乃谢洛衡以自身精血绘制,以自身魂魄赋予其灵,谢洛衡就是整座大阵,大阵即是谢洛衡。若要破阵,则必须谢洛衡,死。
    剑魔大人掐指一算,哪怕江海倾覆虚空破碎,这世上也有三个人是万万死不掉的,而谢大城主恰恰便是那三人之一。意识到这一点,剑魔大人伤心了好一阵,待在佛经前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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