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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火消退自然也就可以御剑了。谢怀尘趁机带着小邵月咻地一声飞上天,剑光形成一条小尾巴跟在后面。他颇为高兴地一拍小邵月的头:成功了!你看,我厉不厉害?这是他第一次淋漓尽致地使用纵横剑术,剑刃划过,纵横古字纷纷消亡,那种消融的触感带给他一种奇异的体悟。
    小邵月默默看了他一眼。此时谢怀尘红衣破烂,左边的袖子都被烧了半截,发尾也有焦糊味。眼睛早被熏得发红,半边脸颊还沾了黑灰。
    这样也能笑出来。
    盯着我干嘛?我不厉害?谢怀尘不满。
    小邵月指着他的脸,幽幽道:哥哥,你的面具烧坏了。
    这话让谢怀尘愣了足足三秒,连身下的水寒剑也抖了抖。他摸摸自己的脸,果然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烧了一半,裸露的边缘还有一点焦糊。他干笑两声,干脆扔了面具。
    我跟你说,行走江湖面具必不可少。好处就是万一闯了祸,拍拍屁股就走,谁也找不着!谢怀尘尝试荼害小小仙童,我这叫谨慎,你以后出门也学着点,到时候就能把一大帮子人骗得团团转
    小邵月面无表情地听谢怀尘胡扯。其实在这样大火肆虐的夜晚,有个人在身旁胡扯也是一种幸福。
    结果没说一会儿,对方突然哑了声。此时他们已经快要飞出城外,城下依然烧着熊熊业火,可御剑而飞的水寒剑也突然停了下来。
    小邵月奇怪地看过去,却看见谢怀尘变了脸色:阿衡
    红衣哥哥?
    我感知到他的灵踪了。谢怀尘脸色十分难看,邵月,你跟我回去一趟好不好?我想找个人
    **
    一人,两人,千人,万人随着时间流逝,出现的黑影越来越多,数量呈爆炸式增长。
    谢洛衡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循环,他只知道自己找到幕后之人的几率越来越小,已经微小到一种令人绝望的地步。那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影简直是一种死亡宣告,而他无一例外全部选错。
    这个方法不行。
    而且他还踏入了一个陷阱。
    时间越长,可能性就越多,平行时空也会越来越多,黑影最终会多到一个绝望的地步。这个他早有预料。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如果他选错黑影会发生什么。
    谢洛衡对上另一个谢洛衡?其结果是其中一条时间线的崩裂,也就是其中一个谢洛衡,死。
    那么两条时间线相遇,谁该死呢?
    答案是未来的那一条线会死。
    这些时间线的本质是无数次的循环,但循环也分前后,因此时间线也分前后。前者遇到后者,若前者死后者也要死;若后者死那么前者不会受影响。所以判定的结果就是未来的时间线优先崩裂。
    可是黑影出现,谁又知道谁是谁?无论是他自己出手,还是有其他人来试探,但凡遇上,其中一人就会消失。所以他动或者不动,都会面临死亡的风险。
    而这死亡的风险肯定是比找到幕后之人的概率要大的。
    那么没有别的办法解这个局了吗?
    刚开始谢洛衡还尝试过给其他黑影暗示,让所有的自己做出同样的动作从而辨识出幕后之人。然而这个不太现实。因为暗示需要眼神交流或者肢体交流,不同时间线的自己相遇,大部分都是还没来得及交流其中一方就消失了,所以很难统一行动。
    那这样说来,难道他要一直困死在这里?
    也不是。
    谢洛衡很清楚,其实要找到幕后之人,最好的办法是让所有的平行时间线消失。这样,对方将会无处可逃,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
    可是如何让平行时间线消失?
    很简单,自杀。
    自杀可以断绝接下来所有的可能性,往后的时间线也会自动消亡。这样一来,黑影不会再增加,其数量会从无限变为有限。而有限的黑影中会继续相互碰面,相互抹杀,最后只会剩下一个谢洛衡。这个剩下的就是最初的第一炷香循环里的他。
    那时候整个空间就只剩他和幕后之人了。
    这个解法就是不再把自己看作主身,而是承认自己只是无数平行线中的一个分支,牺牲自己,成全最开始的谢洛衡。
    思及此,谢洛衡眼眸微黯。他不知道对方为何要困杀他,但他肯定是要出去的。与其站在原地等死,倒不如自己搏一搏。
    不过这个解法真是太符合他的结局了。
    谢洛衡轻笑一声,三引剑发出清越的鸣响。噗哧,一刹那,源源不断的金血从剑刃滴落,很快在地上积成一滩。
    与此同时,谢怀尘带着小邵月也飞快地来到了灵踪之处,他在那里感知到了谢洛衡的气息。虽然十分微弱。
    谢洛衡?他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幽黑的火焰。
    他吓得赶紧跑过去,结果什么人都没有。
    怎么会他呆在原地,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明明这里还残留着谢洛衡的气息,却找不到人影。
    红衣哥哥,突然小邵月开口,指着地上,血。
    谢怀尘一惊,果然,地上淌了一滩血,金红的颜色,血里萦绕着谢洛衡微弱的灵踪。看见血的一刹那,他整个脑袋嗡地一声呆滞了,心里仿佛栓了一块重铁沉入冰凉的河水。
    谢洛衡?谢怀尘又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伪君子,出来啊!回音被吞没在大火中。
    谢怀尘突然特别害怕,比看见天火坠城还要害怕。他在无尽的业火里蹲下身,手指小心翼翼地沾上金红鲜血。
    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白若卿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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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傀儡仙心有盈缺
    天幕中本有无数条线,但在某一时刻,陡然消失了大半,只剩寥寥十几条缓缓流动。接着,剩下的线也相互交错,一个个消亡,最后只剩孤零零一条金线划过夜空。
    远山的钟声缓缓回荡,青衫公子略有所感,身形一错,朝钟声的方向而去。
    古钟声来自一处道观。燕城有七八座道观,这一处却是香火最旺的,故而买了个好地处,还上报官府造了这么一口大钟,为燕城敲了几十年晨昏。如今已是燕城一景,过往香客们若想来看钟还得收费一百铜板。
    谢洛衡无视道观外微弱的守护阵,径自来到山外钟亭。
    钟亭本该是个钟楼,结果观主可能没钱修钟楼,只建了个亭子。亭子靠在山崖边,满城景色尽收眼底,周天星辰也能一揽入怀,的确是个好地方。谢洛衡过来时,有人已经躺在亭子上看风景了。
    所有的时间线都已抹除,最后一个黑影的气息就指向这里。谢洛衡淡定地一拢袖子,看向亭子上的人:找到你了。
    嗯?一声轻轻的鼻音传来,带有疑惑。
    谢洛衡:阁下何不露出真面目,藏头露尾并非仙人所为。
    对方:能啊
    谢洛衡有几分惊讶,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答应。只是这声音有几分熟悉,让他心里滋生不安。
    既然可以,那请下来罢。
    哈?为什么?
    这回答仿佛戏弄,谢洛衡顿时沉下脸:若阁下不愿现身,那谢某只好冒犯了。
    说着三引出鞘,庞大的威压朝亭上之人袭去,青色的身影如一道飞燕。谢洛衡不敢轻慢,毕竟对方有仙人之境,自己很难取胜。然而当他登上亭檐,一抹红衣映入眼帘,对方也完全没有防备,任由清冷的剑光擦过脖颈。
    柳厌青?!
    手一抖,青衫公子强行撤剑,然而身体已失了力道,猝不及防与红衣人摔在一起。啪嗒,墨剑落在身侧,青衫公子的脑袋也撞上红衣人的肩。
    谢洛衡颇为尴尬地坐起来,刚想去查看有没有伤到对方,就听见一个喃喃自语的声音:你是说这座城马上就会被天火吞噬?!
    谢洛衡心里一咯噔,这才发现不对,柳厌青好像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他连忙俯身去看,红衣少爷眉眼间一片焦急和担忧,却仿佛看不见他,只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这种情况与大街上的路人一模一样。但路人都是文字状态,柳厌青却无比鲜活地躺在这,完全就是一个画外人。
    谢洛衡有些迷惑了,眼前的柳厌青到底是真是假?
    然而柳厌青不给他思索的机会,仍旧尽心尽力地演绎亥时之前发生的一切。
    不对,谢洛衡知道这件事吗?我得去告诉他!语气变得焦急。
    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好像被说服了:也是。
    但随即又跳起来:那小邵月怎么办?小邵月没有自保能力,他死了谢洛衡也会死!
    谢洛衡在旁边听得心中不安。
    果然,红衣少爷突然坐起身:不行,我要去找小邵月。那语气透着莫大的决心,伪君子不惜命,总得有人替他惜着。
    当当当
    同时,九道钟声重重敲下,仿佛敲在谢洛衡的心里。他突然明白了,原来亥时之前,他遍寻不得的柳少爷就躺在这钟亭吹风。对方知道天火马上降临,却居然没有逃走而选择去找小邵月。
    找小邵月,因为怕小邵月死了,他也死。
    亥时将要来临的那一刻,他选择了他,他选择了他。
    相互错过。
    柳少爷站起身,眼睛却望着燕诏府方向,待最后一道钟声结束,他拔出水寒剑,仿佛下一秒就要斩断业火去救那个小小主人。
    感动么?突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水寒剑锋芒一转抵在了谢洛衡的脖子上。
    谢洛衡一惊,却看见方才还自言自语的柳厌青,此时已经用剑指向了自己。他连忙召回三引,然而柳厌青悠悠一脚就把三引踢下了山崖。
    不用紧张。对方另一只手抚过谢洛衡的发顶,我不杀你。
    短短一句便让谢洛衡动弹不得。那手是仙人之手,抚在他头上便如千山压顶。谢洛衡只觉全身都失去了掌控,连神识也迫不得已缩回一隅。
    他艰难抬眼,正看见对方风轻云淡的眼睛:你是谁?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化作柳厌青的样子!
    对方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安抚道:不杀你,也不会动你的主人,安心待着。
    然而谢洛衡并不会束手就擒,眼中玉光一闪,虚空中肉眼可见地多出一行行文字,数道细细的丝线伴随文字而生,迅速缠上对方的手腕。
    嗯?对方也注意到金线,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玩闹的孩童,跨境而战,你承受不了反噬。
    谢洛衡却疯狂催动道心:受制于人,我更接受不了。
    说着,金线疯长,逼得对方不得不放手。他弯了下唇,下巴一低,从亭上起身,举手投足无不温雅。金线在指间翻动,生与死的气息也在指间交错。这是生死道,是主人的道,道意在前,神魔皆不可挡!
    只是擅用道意会遭到反噬,这一击下去恐怕万年修为都要折损。
    谢洛衡毫不在意地五指一聚。
    喀嚓
    一道清脆的碎音响起,对峙的二人皆是一愣。
    其中最不明所以的是谢洛衡。他听出这是入画境破碎的声音,可他明明还没释放出道意,这入画境怎么就自个儿破碎了?
    接着,喀嚓,喀嚓
    更明显的碎音接踵而至。
    二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因为整片领域的文字都开始微微战栗,无论是谢洛衡的还是神秘人。无数文字像掉漆一样纷纷脱落,金屑洒了满头满身。
    一缕光透过缝隙射了进来,谢洛衡微微眯眼,却听到身边人惊讶道:归零?
    谢洛衡不以为然,什么归零,这明明就是普世神光。
    扭曲的文字大片消亡,普世神光穿透入画境,穿过城池,穿过牧野,将整片燕地照得如同白昼。眼前的一切开始破碎,柳厌青也随着光芒消弭于无形。可那霸道的神光却温柔地将谢洛衡包裹,将他身上的一切枷锁抹去。
    同时,小邵月也被震住了。
    因为方才还吊儿郎当的红衣哥哥,自从看见地上的血,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手中结印,每一个动作都蕴含了无尽道意。耀眼的神光从他身上散布开来,灼热扫荡一空,死气扫荡一空,焦地上生出嫩枝,天幕亮如白昼,幽黑的火焰被逼得尽数熄灭。而那一袭红衣在光芒里伫若神明。
    小小的一双眼睛将这片红衣映在眸底。
    红衣哥哥?
    谢怀尘回头,小邵月却是一怔。对方的眼睛如流金一般漂亮,脸上却透着漠然的神性,让人不敢亲近。
    小邵月张了张唇,竟不知道说什么。就在这当口,一道青影突然出现。青衫公子显然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半坐在地上,原先的血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谢洛衡被神光刺得睁不开眼,待光芒退去,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街上,正是最开始找柳厌青的那条街。之前的入画仿佛只是黄粱一梦,幕后之人不知何时消失的,自己也不知如何脱离的困境。只是抬眼看去,街道已成焦土,明显是被天火肆虐过。而身边只剩一人,红衣张扬。
    等,红衣?
    谢洛衡猛然抬头,不期然对上谢怀尘流金的双眸。
    你谢洛衡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柳少爷居然安然无恙,只是人怎么成了面瘫?
    哪知话还没说出口,阴影一罩,红衣一扑,面瘫的柳少爷居然结结实实将他抱进怀里。谢洛衡怔住了,因为这举动配合那张漠然的脸,委实有些诡异。但下一秒他发现抱他的人在微微发抖。
    谢洛衡看了看这焦黑的土,这破烂的红衣,还有旁边惊讶的小邵月,突然了悟。
    吓到你了?他轻轻地拍了拍谢怀尘的背。
    熟悉的草木清香萦绕,谢怀尘眼中流动的金纹也渐渐消散,整个人恢复成普普通通的金丹修者。但那股子后怕依然挥之不去。他颤着手去探谢洛衡的腕脉,谢洛衡任他折腾。他又从头到脚,从修为到识海全部探查了一番,谢洛衡也都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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