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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手出乎所有魔预料,大家彻底呆住了。
    怎么回事?魔主居然一个照面就输了?明明对方看起来很弱啊!
    纵横剑却是暗自得意,哼,本剑天下第一,就算天衍宗主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我封印,你们这些凡魔,哪里配跟我交手!
    其余魔却是不明就里,纷纷看谢怀尘如见杀神,十二魔将也站不住了,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齐齐出手。魔主之位是内部斗争,可魔主被一个道修打飞那就是全魔域的尊严问题!
    眼看魔将们纷纷出动,纵横剑也跃跃欲试欲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但谢怀尘阻止了他。
    我今日来只为善尸,你们若不交人,我就把这魔都毁个干净。
    一字一句如厉鬼索命,谢怀尘的双目渐渐化作深黑,明明是一个潇洒的白衣剑修,其气息却越来越阴诡,让人想起冥域深处的无边地狱。属于阴尸蛊王的邪气扩散千里,一时间,天空魔云翻滚,大量的怨魂厉鬼似是受到号召,陆续来到巫阙城上空盘旋。
    怨魂厉鬼这等邪物,就算是魔也会惧怕。毕竟魔有理智,可怨鬼没有。偏偏魔域是怨鬼聚集最多的地方,谢怀尘来到这里,可谓是蛊王归巢。
    纵横剑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有得必有失,他失去了道,却也获得了阴尸蛊王的力量。虽然这力量使他厌恶,但可以救人。
    众魔将早已变了脸色,吐血倒地的魁守见此情形,却是突然坐起,对着祭柱上冷冷俯视的白影露出了堪称敬畏的眼神。
    轮回之力
    他是十二魔将之首,也是冥域之人。当年阎罗降世,他也曾见过其威力。今日闯入的白衣剑修虽然邪气缠身,但使用的力量与轮回之力本质同源!他是阎罗?可阎罗不是死了?为什么阎罗的力量会在这个少年的身上?!
    谢怀尘根本没注意那位代魔主的神情,他心中焦虑不安,只有力量可以让他找回安定感。怨鬼盘旋不散,其密度已经达到一个恐怖的境地。谢怀尘一拢手,空中飘荡的怨鬼迅速聚集,很快化作一个巨大的鬼脸。鬼脸大到笼罩了整座城楼,所有魔物眼前一暗,天空被怨鬼遮挡。
    阎罗大人。
    突然,一个郑重的声音从魔群里传出。众魔一看,居然是魁守。这位刚刚成为代魔主的魔将,此时已将面具脱下代表尊敬,粗犷的面容带着几分谨慎。
    您是阎罗,是冥域之主,您的一切要求魔域皆可通融,还请您息怒。
    魔域有一半臣民都出身冥域,阎罗主虽然不是魔域的信仰,但也是魔域敬畏的半神。如今释昭尊不在,魔域万万不能招惹阎罗。
    而谢怀尘几乎是在听到阎罗二字时,面容微微扭曲。
    我不是阎罗。话语让人联想起阴鬼的吐息
    魁守小心翼翼地示意众魔将退下,独自一人来到浮空与谢怀尘面对面。
    无论阁下是不是阎罗,魔域与冥域世代修好,若有需求,大可商量。
    谢怀尘眉峰一挑:商量?你方才不是说善尸死了,见不到了?
    魁守肃了颜色,微微一请:善尸一直由剑魔看护,阁下若要一见,这边请。
    谢怀尘顺着对方指示看去,方向正是一座天门地户的巍峨殿群。
    第152章 两只师兄
    在代魔主魁守的领路下,谢怀尘成功进入昭穆殿。
    根据鬼侍们的说法,谢洛衡本是被关在昭穆殿的地下密牢中,后来被剑魔接走,往后的情况就无人知晓了。
    不过被接走时善尸已经死了。
    鬼侍在最后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
    谢怀尘全程面无表情,惟有这最后一句死了让他的眼睑微微颤动。
    魁守大手一挥:带我们去剑魔的住处。
    剑魔柳厌青的住处也在昭穆殿,不过是一个偏院。谢怀尘进去时,其中陈设极为洁简,茶具床铺等物品摆放齐整,一看就不常住。魁守派人搜罗了一圈,毫无所得,最后只能抹了把冷汗。
    阁下,您看这儿什么也没有,恐怕剑魔将人藏在了什么地方
    谢怀尘根本懒得听对方废话,心念一转,纵横剑随即出鞘。
    毁了。短短两字,却透着极度的森冷。
    纵横剑小身板一抖,心道主人以前没生过气,他还以为主人和善可亲。现在主人学会生气了,原来主人这么可怕!
    可怕的当然不止是主人,还有主人的剑。纵横剑威力大涨,刷刷两剑就将墙壁砍了个稀烂,再咻咻三剑掘地两尺,最后一剑破虚空,屋中阵法通通粉碎。
    随行的魔修见此大气不敢出。昭穆殿不准动武,更别说毁殿,可面前的杀神一副谁拦砍谁的模样,他们完全不敢有怨言。
    谢怀尘好歹附身过柳厌青,对这位剑魔的习性也能猜到一二。柳厌青的房间绝不可能如此整洁,太过整洁只能说明是故意掩盖,那他就把掩盖的东西毁个粉碎。
    待纵横剑大显神威(实则是讨好主人)后,柳厌青的房间已经成了一地残墟。魁守咳着满嘴的尘灰,探出头:有何发现
    话没说完,嗓子就被堵住了。因为众魔都发现柳厌青的床板下居然躺着一副棺材。这场面实在诡异,毕竟任谁也不会将棺材藏在床底。一入眠就想着身下有个死人,甚至还可能诈尸,是个人都睡不着觉。
    而谢怀尘几乎是在看见棺材时,脸色沉到极点。他快步向前去摸棺材,黑玉质地的棺盖冷得他手一抖。这棺材虽是黑玉,却能透光,他隔着棺盖居然能看清里面的人。那人白发青衣,面容沉静,乍一看就如儿时陪他睡午觉的安闲样子。
    谢怀尘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慌乱地要开棺。
    慢着。魁守拦住他。
    谢怀尘抬头,眼睛微红,面容警惕。
    此棺由黑玄玉制成,是魔主的手笔。魁守却指着棺材冷静分析,其上还刻有阵法纹路,阁下若冒然开棺,定会中止阵法,这可能导致不好的结果。
    魁守没好意思说,人都放进棺材了可见已经死透,这阵法顶多只能维持肉身不灭,冒然开棺估计会让其中封存的尸体腐化。
    闻言,谢怀尘沉默良久,识海里的两人也不敢吱声。谢怀尘细细抚摸黑玉棺上繁复的花纹,感受里面极度的冰冷。随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里,缓缓地坚定地打开了棺盖。
    棺盖一开,阵纹光泽尽消,冰寒之气迎面扑来,散出幽幽白雾。谢怀尘伸手,手指瞬间覆上寒霜,但他并不在意,直接将人抱了出来。
    棺中人极冷,揽在怀里如抱一块软冰。谢怀尘面无表情地将谢洛衡霜白的发丝拢好,再将他的青袍褶皱抚平。对方容颜未变,身体却不似以前柔软,谢怀尘画出一道火符,让他全身暖和起来,然后才沉默地踏出屋门。
    全程围观之人噤若寒蝉,都不敢打扰谢怀尘。更有眼尖者发现棺中人与谢怀尘的容貌极其相似。棺里的是善尸,那这白衣剑修又是谁?难道是天衍宗主?!
    这番猜测白了众魔的脸,魁守也是陡然惊醒,三尸他见的不多,谢怀尘的气息又邪诡的很,让他没有往天衍宗主上靠。难道此人真是天衍宗主?
    谢怀尘却不管身后众魔的心思,纵横剑光芒大作,他踏上剑身,随着一道流光飞了出去。
    **
    谢怀尘一路御剑直抵天衍宗。
    他还不是洞虚境界,无法划破虚空来去,只能连夜赶路。谢洛衡被他一直抱着,他画了很多符,很多很多。净水符、火符、避风符、生息符他把所有符附加在谢洛衡身上,生怕对方掉了一根头发丝。
    待他终于飞到天衍山门,他自己的灵力魂力早已消耗一空,谢洛衡却没有半分要醒来的模样。
    大胆,何方妖魔竟敢擅闯天衍宗!
    守山门的童子拦住了他。他身上邪气浓郁,山童只当他是魔修。
    谢怀尘不管,直接冲破天衍禁制,御剑直飞云来。
    入侵!有入侵的魔修!山童立即燃符示警,莹蓝的符纹直达慎行堂,一瞬间,当当当,三声清响,天衍山每一道山门皆响起示警钟鸣。
    嗯?各峰长老皆竖起耳朵。天衍山百年不曾有入侵者,他们倒好奇是哪个不自量力的魔修敢独闯天衍。
    各路神识纷纷扫过来,谢怀尘闷哼一声,识海中如遭重击。纵横剑的剑光一滞,随即剑气一扫将所有不怀好意的试探通通绞碎。
    我乃云来峰弟子谢怀尘。谢怀尘从怀里掏出弟子牌,我是回云来的,我要见宗主。
    慎行堂长老一听谢怀尘的名字,顿时吹起一缕胡须,传音道:就你小子事多,城主大会一趟回来,怎么入了魔!
    说着,待命的慎行堂修士们已拉开弓箭准备射下谢怀尘。
    见此情景谢怀尘只觉讽刺,他去魔域遭魔族诛杀,回道门还要被道门质疑,真可谓是天地不容。于是他干脆朝云来峰的方向大喊:宗主!我回来了!你说过我可以随时回云来,这话到底算不算数?
    他已是强弩之末,一路杀上云来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只能放低姿态。
    话音刚落,一团白光突然从袖中抖落。谢怀尘一看,竟然是一枚白玉。此玉是邵月在入门第一天赠予他的诏玉,可通行六域。七百年前回来后,他一直忘了这样东西,没成想今日此玉居然自动为他开路。
    诏玉一出,白光悬停在谢怀尘面前,属于天衍宗主的气息将他笼罩,一道如天山雪水的声音从九天倾泻而下。
    上来。
    各峰长老感知到宗主的气息,纷纷歇了心思,慎行堂的殷长老一听宗主开口也撤了守卫。天衍宗各弟子顿时纷纷让路,只是看谢怀尘的眼神依然带着警惕和惊疑。
    那不是天道之子吗,怎么长得和宗主这么像!
    天道之子居然入了魔。
    你们看,他怀里抱着谁?
    好好像是善尸?!
    路过弟子皆议论纷纷,谢怀尘不管身后纷杂的猜测,抱着谢洛衡心急如焚地闯入云来领域。
    云来峰上已是草木繁春之景,只是最顶端的有無殿仍残留着清冷孤寒之意。其中树木尽皆枯萎,殿檐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落叶萧萧,犹如深秋。
    谢怀尘抱着谢洛衡,在山童的带领下踩碎一地落叶。
    入殿,邵月就坐在天衍宗主的玉座上。自从城主大会昭示了身份,他便不再遮掩,当着谢怀尘的面,以邵月的形态就这样悠悠坐在殿中。
    谢怀尘见到他,怔了怔,纵横剑迅速入鞘,乖巧如瓜。
    师弟如此匆忙,所为何事?邵月淡淡地扫过谢洛衡安静的容颜,神色了然。
    谢怀尘一直走到邵月跟前,然后把谢洛衡往前一递:救他。
    邵月眼帘微垂,笃定道:他死了。
    谢怀尘:你是天衍宗主,是三尸里最强大的欲尸,你一定能救他!
    邵月的身体微微前倾:就算能救,我又为何救他?他是善尸,我大可以吞了他的肉身与魂魄,壮大我自己的力量。
    说这话时,他看都没看一眼谢洛衡,清寒的目光直逼谢怀尘。
    谢怀尘此时可以说是狼狈。他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就是想着师兄兴许可以救阿衡。原本他是想做任务成神来救人的,但七百年前走一遭,他突然觉得师兄也可以。毕竟师兄与阿衡同为三尸,两人也曾关系甚笃。他觉得师兄再冷血,应该也不至于见死不救。
    可惜,师兄的目光很冷,似乎真的不想救。
    谢怀尘突然觉得有些疲惫,眉眼间的戾气霎时消散,一泄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疼了起来,神魂因为长时间的透支而隐隐作痛。
    到底怎样你才会救他?谢怀尘疲惫地问,只要你开口,我都能做到。
    闻言,邵月单手支臂,居高临下道:嗯?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谢怀尘愣住,随即抱着谢洛衡跪下,语气低沉:请师兄救他,师弟愿意付任何报酬。
    说完这话,上方却不出声了。谢怀尘等了半晌,只觉奇怪,于是抬头,正好和一双沉沉的眼睛对上,那双眼睛浓稠得仿佛最深的夜,其中又能窥见浩瀚星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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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三只道侣
    师兄?
    邵月的冰霜已经蔓延到谢怀尘的脚下。
    扔了他。邵月冷冷开口。
    谢怀尘没明白过来,什么叫扔?
    结果下一秒,邵月手一抓,居然真的就把谢洛衡提起,然后随随便便扔了出去!谢怀尘脸色大变,然而邵月不容置疑地按住他,谢洛衡的身体则刚好摔入一旁的软塌。
    你!
    既然你要我救他,那我如何做你就没有理由阻止。邵月声音比他更冷,而你,是不是也该支付报酬?
    谢怀尘咬着牙:什么报酬?
    很简单,与我结一道印。
    什么印?
    一道让你永远不会违逆我的印。
    这下谢怀尘是真的震惊了:奴印?
    他听说过道印中有一种奴印可让受印人终身听任主人差遣,且不会兴起丝毫违逆的心思。可这种印要么用于出身低贱的奴仆,要么用于灵兽。师兄要对他用?
    你谢怀尘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骂人,趁火打劫?
    差不多。邵月当着谢怀尘的面开始一点点画印。印和符是有区别的,符画的是字,不管这字你认不认识,反正是写一句话或一段话来沟通天地成符;而印不是字更像一种图腾,如果你没见过这种图腾,你就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印什么。
    谢怀尘现在就是这样,他根本不知道师兄在画啥,只猜到是个奴印。
    繁复的道印成型,邵月袖手一挥,道印飘到谢怀尘面前。
    你若同意,就以心血受印。
    重大的誓约或者誓印都是以心脉处的精血为媒,谢怀尘见他如此慎重,更加笃定这是一道约束力很强的奴印,顿时心里像塞了一团雪,冰冷彻骨。但他转眼又看到了谢洛衡,想起当初对方在天罚威胁下依然画出的那道神符,惊天动地,如朝阳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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