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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穿越)——

    一时间所有生灵不得不虔诚下跪。魔物们嘶鸣着蛊王的到来,北域众修则以最虔诚的姿态迎接天道。
    六域中的三位尊者也齐齐感知到天道气息。穆宗玄正一边处理六域公文,一边头疼宗主莫名其妙的失踪,忽然天道威压降临,他笔尖一抖,晕出一片墨渍。顾封禅则正与众僧商议无根之境的修复可能,天威来时,众僧只见贤首忽然起身,朝碧落天恭恭敬敬作一佛礼,垂目道恭迎界主。
    这一声恭迎界主点燃了安宁千年的六域。
    至于北域,商行之按理是最先感知天威的尊者,但事发时他正在重伤沉睡,北域疆界内倒是有另外二人代替他凝了凝眉。
    总之,整个修界都或多或少感知到一些变化,始作俑者却还不甘。
    谢怀尘祭出道心,大日般的光辉以他为中心覆盖整个北域。神光一出,任何生灵无法直视,若有修者直视北方,便会被神光灼烧即刻失明。然而邪气不散,邪气与神光对峙,二者居然开始相互融合,最后神光趋于柔和,从刺眼的金光化作了温和的白光。
    白光所过之处,魔物竟也能睁眼。
    也就是在此时,谢怀尘立于浩瀚神辉之下,传音遍布六域:我乃天衍宗弟子谢怀尘,也是界主转世亦尘。
    此话一出,天道雷云轰鸣,六域众生都听到了来自天穹的诏告。而南域天衍宗内,穆宗玄也彻底放下手中朱笔,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天衍牌位,最中央的宗主牌位上赫然刻着亦尘二字。
    北域之魔是我亲口降罪,北域封阵由我亲手绘制,北域因我冰封千年,今日也该解封了。谢怀尘说得毫不迟疑,从今以后,魔域归于六域之列,道魔停战,众生平等。无论是道是魔,一切众生须尊天都法典,大善者奖,大恶者惩,不分种族,不分疆域,不分阶层。
    一溜串说下来,谢怀尘怀疑自己说的力度不够,于是又加了句:若有不遵者,天域自降雷劫!
    此话一出,天穹之上突然翻起腾腾云海,有什么东西欲破出天域。北域众生抬首,只见天上一条白玉龙身突然破霄而出,身形遮天蔽日。龙首从九天之上垂眸直视无岐,龙身横跨整个北域,魔人能从魔云中看见闪着寒光的龙鳞,东域与北域的交界处甚至能看见盘踞的龙尾。
    整个修界都沸腾了,这是千年来天道第一次现世!
    系统君:现个屁的世,这不过是我一道投影,专门给宿主撑场面的。
    系统君操纵着那只巨大的投影,先在北域上空转了三圈,又到魔域的魔云里洗了个澡,再到东南域的天穹一路扭头扭腰扭屁股,最后去西域的碧落天吹了口气。没法,六域平等,它必须每个地方都晃悠一圈。最后它才回到北域无岐,然后在宿主震惊的小眼神里,威风凛凛地吐出一个字。
    【准。】
    这一个字在系统的特效加成下极尽威严,而且还是全界广播,保准所有生灵都能清楚听见。
    六域众生顿时炸开了锅,整个修界的灵力网络突然以数百倍的速率传信四方。其中属魔域最懵逼,不知为何自己就咸鱼翻身了。魔域归于六域?那日后岂不是要改名七域??
    但六域里也有不少人思索着更加严峻的事界主诏令?这是从哪冒出的界主?看天道态度是支持界主的,那天衍宗主怎么办?六域莫不是要变天?!
    就在众生一片鼎沸之时,无岐山也正悄然发生变化。神光与邪气的融合形成一道柔和的白光,此光所照之处万物复苏,连死去的魔物也渐渐愈合重生。北域士兵被柔和的力道送至山下,无岐游民因为神辉所至,渐渐恢复生机。
    这番神迹下,所有人都震住了。士兵们自发地向神辉中央行礼,魔物们则对着自己愈合的伤口露出劫后重生的喜悦。
    恭迎界主
    可惜这声呼喊谢怀尘压根没听见。体内道心疯狂运转,方才向六域发布的诏令几乎耗光他的心神。这样浩大的场面,这样纯粹的神光,他何时动用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一时之间竟有些失控。整个界面的信息涌入识海,他甚至能感知到众生对此事的震惊、疑惑、欣喜、厌恶
    呃
    神辉中央的界主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炸得承受不住,识海一阵绞痛。系统君赶紧给他删除无效信息。宿主之前识海受过伤,如今的确超出承受能力。
    然而还没删多少,另一股清冷的熟悉的力量就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
    卧槽?系统一声惊呼。
    谢怀尘此刻正被庞大的信息量弄得心神俱疲,身体晃了晃,却没人敢上前扶。而就在他准备靠上一棵歪脖子树时嗯?这棵树怎么摸起来这么冰?
    繁复的云纹刺绣,清冷的天道气息,谢怀尘手一缩,然后看见了一双清寒的眸子。来者白衣白发,道袍拖在雪地上发出窸窣的声音。谢怀尘要扶的那棵歪脖子树就在来者身后,他的手正搭在来者的肩上。
    你怎么回来了?邵月的出现让谢怀尘有点惊讶,是我动静太大惊动了你?
    他再一转眼,莲献也站在旁边,只是与邵月相隔甚远,保持着安全距离。四周跪了一地北域军,山顶的无岐游民也齐齐望向他。
    邵月拂去谢怀尘身上的雪花:界主擅自修改域规,我自当拜会。
    可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谢怀尘心想,就像一直在旁边围观一样。
    他心虚:师兄,你能不能也放过魔族。
    邵月允自拉过他的手,为他把脉。谢怀尘也没挣扎,只是小心翼翼地瞥过去,等对方答复。
    界主既已下令,本宗自当遵从。邵月不咸不淡地答。
    你会不会生气比如说他越俎代庖什么的。
    话刚说出口,冰冷的灵力便直入识海。此刻的识海就像快撑破的皮球,灵力闯入疼得谢怀尘一哆嗦。
    原来你知道我会生气,然后还故意这么做?邵月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压迫力。
    谢怀尘心里一凉,知道师兄还是生气了: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希望游民们死,你呃,师兄!
    最后一声师兄微微变音,带了些恳求。冰冷的力量将他识海里庞杂的信息通通绞杀,这种做法不似系统君的温和,简直就是蓄意报复。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谢怀尘疼得腰都弯下去,邵月借此将他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把玩着他柔软的青丝。
    界主大人这时北域军中的副统领看见谢怀尘痛苦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您没事罢?要不随我等回城休息。
    谢怀尘赶紧用小眼神示意:对对,我很有事!你们快点过来扶我!
    然而邵月却轻淡道:无妨,界主刚刚苏醒,不太适应,我带他回去即可。说着,下手更重,谢怀尘的识海几乎被他的冰霜覆盖。这下,谢怀尘也没力气瞪眼了,彻底一瘫,被他搂在怀里。
    副统领犹豫地看看邵月,又看看莲献。他其实看不清这二人面貌,但潜意识认为二人是军中将领,于是领命:是。不过大人,这山顶魔孽又该如何处置?
    邵月扫了眼莲献,后者微微一笑:撤兵罢,众生平等,不宜再造杀孽。
    众军领命,有序地开始撤退。无岐山民显然还未从死里逃生中缓过来,纷纷探头望着北域军撤退的方向。他们的大恩人就在那个方向,而不久之前,他们亲手将恩人绑下了山。
    有小萝卜头哇地哭出声:呜亦尘哥哥走了,走了亦尘哥哥最漂亮,对她们也最好,居然走了,没有了。
    岚姨只好把那孩子捞过来,拍着背慢哄:不哭不哭
    其余游民皆垂眼哑然,整个无岐山静默无声,惟有孩子们的哽咽久久萦绕。
    莲献将一切收入眼底。北域军收兵回城,邵月抱起谢怀尘也正欲离去,莲献问道:此次论道,宗主可还满意?
    邵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眉眼低垂,谢怀尘正在他怀中眉头紧锁,同识海里的灵力大战三百回合。
    既然满意,宗主可否收去三引。莲献一指天穹,宗主将本命剑悬于吾头顶已两月有余,此等震慑实在教吾寝食难安。说这话时,他神色悠然,语气也悠然,仿佛不是在请求,而是在调侃。
    修长的眼尾瞥过来,带着杀伐意味:不准动他。
    莲献:既然他自愿道魔一统,吾不为难。
    言罢,莲献静静对上邵月审视的目光,后者冷冷一拂袖,一束剑光忽然自九天落下,声势浩大,穹宇内出现一条贯穿云霄的墨色弧线。
    嗡
    北域士兵们因这一道异象纷纷驻足观看,谢怀尘也因为三引的剑鸣而惊醒:咦,怎么了?师兄你为何拔剑??
    邵月却是控制着他的识海,又将他的双目轻轻遮盖:闭目,调息,再多管闲事就搜魂。这一恐吓比什么都有效,谢怀尘赶紧闭眼。
    第168章 方外之石
    意识飘飘忽忽,谢怀尘知道自己在睡觉。自从师兄把他从无岐接出来,一路上他都在睡觉。这种睡觉和平时不同,他睁不开眼,但意识十分清醒,就像在清醒地做梦。
    有什么东西飘到了他脸上,冰冰凉凉的,谢怀尘一摸居然是雪花。他再抬头,头顶是高不可及的深渊,赫然是他梦过无数次的冰渊,他再低头,脚下是一片水滩,连着一座湖。湖水清冽,湖面平整如镜面。
    他想起来,这座冰渊名不老渊,这里的水叫络水。
    唉,他来北域就是为了回不老渊,没想到人还没回去,梦里倒先见着了。谢怀尘无趣地蹲在络水旁,思索怎么把自己掐醒。
    九九?他试探地叫一声。
    纵横剑?他又喊了一句。
    不管是谁,把我从梦里拉出来行不行!
    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关切的声线响起。
    你怎么了?
    嘿,这不是师兄的声音吗?谢怀尘一乐,赶紧道:师兄,我又做梦了,醒不过来,你在外面把我掐醒试试?
    过了半晌。
    对方迟疑道:昨日我送你的仙酿只能喝三滴,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喝多了?
    啊?谢怀尘愣住,师兄在说啥?什么仙酿?
    那声音又道:若是贪杯,那就醉着吧,头疼一次才长记性。
    这下,谢怀尘明白了,牛头不对马嘴,此人不是师兄。
    你是谁?谢怀尘警惕道。
    此人能与他在梦里对话,要么是梦中人,要么是侵入他识海的人,两者都不可不防。
    哪知此话一出,对方一噎,语气也瞬间冰冷:你不是亦尘,你又是谁?
    一听亦尘二字,谢怀尘心里有了计较。难道说话人真是梦中人?此人也是不老渊的生灵?听来好像还和以前的他挺熟。
    谢怀尘理直气壮:我就是亦尘,是这儿的主人!
    清冷的声音却笃定道:你不是他。
    谢怀尘:好吧,我是一千年后的他。
    对方一顿:一千年后?
    谢怀尘:对,现在是一千年后的我在做梦,梦见了你懂我意思吧?
    对方沉默一晌,随后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而短促,谢怀尘的心也不自觉跳了一下这声音和师兄真像,师兄原来也会笑吗?
    有趣。那人语气了然,所以你是千年后的亦尘?
    谢怀尘:对,所以你又是谁?
    对方:你低头便能看见我。
    谢怀尘低头,然后他在水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白衣白发,颀长的身影尊贵而冰冷,其中双眸如剔透的白玉,眼睫如薄薄的霜花,惟有唇边是柔和的弧线,带着与师兄不一样的温存。
    谢怀尘看呆了:你你叫什么?
    对方吐出三个字:亦无名。
    谢怀尘顿时头皮一炸:师兄?!
    原来真的是师兄!他一直以为师兄以前和他的关系不好,但如今看来,他们以前的关系好像很不错?
    对方皱了一下眉,那皱眉的动作也与邵月一模一样:为何叫我师兄?
    谢怀尘顿时有点激动:我们以后会做同门师兄弟,所以就是师兄!
    哪知听闻此言,对方并未有任何欣喜,反而眉头深锁:是么
    谢怀尘伸手去摸师兄,却只摸到一手的水:哎,你为什么在水里?
    对方:我与你不在同一界面,你看到的只是元神投影。
    谢怀尘听得啧啧称奇。元神投影?好神奇的东西,原来千年前他与师兄是这样见面的?这里估计是界主记忆的一部分,如此真实又神奇,他一下子来了兴趣。
    谢怀尘:师兄,你真好,你能不能给我留个字条?
    对方奇道:做什么?
    谢怀尘偷偷道:你不知道,千年后的你冷冰冰的,不会笑不会哭,还一天到晚恐吓我。我寻思着你现在给我开个字条,等我把它拿回去给千年后的你一看,嘿,你就不好意思欺负我了。
    对方:
    喂?师兄,你在听吗?
    师兄?师兄?
    过了半晌,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谢怀尘连忙退后两步,不知发生了什么。随即,水面一阵白光萦绕,噗,一个小石子突然跳了出来,安稳地落于谢怀尘手中。
    这是谢怀尘拿着从水里蹦出来的小石头,此石不大,质地光滑细腻,呈墨色。其上还刻了一行小字,谢怀尘仔细分辨才认出是一句别欺负阿尘。右下角似乎还有署名,但字体太过潦草,只能依稀看出是三个字。
    这是字条。对方的声音似乎含笑,拿去罢,此为方外石,留有一道我的神念,若我日后拿到此石,不单可以看到其上留言,还能知晓此间岁月。
    闻言,谢怀尘一喜:诶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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