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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校草今天也在缠我——花卷不投降(18)

    这么多?沈瑜惊讶了,高高兴兴玩了一晚上低分局,练了英雄心情也好了,还能赚一百五十块?
    我打这种局是三十五一个小时。何渡说,因为你今天是第一次玩,我给你报的是二十五,五个小时,梁姐说请你杯奶茶。
    谢谢。沈瑜由衷地说。
    又说谢谢。何渡看着他,太生分了。
    我谢的是梁姐。沈瑜说,你就给我转了个账我谢你干什么。
    哎。何渡乐了,合着我还自作多情了。
    没,改天请你喝奶茶。沈瑜也笑,十二点多了,咱们回吧?
    好的土豪。何渡说。
    闭嘴土豪。沈瑜边说边拔鼠标线,很自然地缠好了放到何渡包里,你一个月接多少陪玩?
    没人回答,沈瑜愣了下,抬头,何渡指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缝上的动作。
    靠,张嘴!沈瑜笑着骂他,你是逗比吗。
    接得不多,两三天接一次吧,就挣个生活费。何渡说,打游戏赚钱太消磨热情了,我一般就那几个固定认识的老板,懒得去找新的。
    那他们要是不打联盟了你怎么办?沈瑜问。
    饿死呗。何渡说。
    啊?沈瑜很吃惊,直到看到何渡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才反应过来何渡在诓自己。
    我又不是只会玩联盟。何渡叹了口气,我高考完就所有花销靠自己了,总不能指着寺里供我读大学吧。
    你就是传说中的打工皇帝?沈瑜问。
    何渡笑起来。
    从红点回师大有两条路,走大路的话半个多小时,近路就是那条胡同。
    抄胡同吧?沈瑜问。
    会不会不□□全。何渡皱了下眉。
    有你在,就算有流氓也是流氓比较不安全。沈瑜说。
    是这个道理。何渡思考一下乐了。
    话虽然这么说,真的走进胡同的时候,沈瑜还是有点点紧张。
    这条胡同很窄,两边都是小院,暗红色的大门紧闭,黄铜色的门环像是一对对死盯着人的大眼睛。门口漆皮剥落,小院侧边还有一些凸出的墙体和可以藏人的缝隙。
    整条胡同只有两头亮着暗黄的路灯,老树从墙头探出黑压压的枝叶,风一吹还会扑簌扑簌地一阵响动。
    总之,不管犯罪片还是鬼片,这里都是很合适的场地。
    卧槽啊。沈瑜压低嗓音说了一句,感觉手心有点冒冷汗。总感觉那些缝隙里下一秒就会跳出个持刀歹徒或者白衣女鬼什么的。
    害怕吗?何渡递过来一只手,害怕就拉着我。
    怕个锤子。沈瑜瞪了他一眼,何渡笑笑把手收回去。
    胡同很长也很黑,路灯那点微弱的光只能加强场景的恐怖气氛,这种地方,抢劫犯都不爱来,但是像什么咒怨孤儿白衣女鬼之类的可就控制不了了
    沈瑜脑海中已经响起了恐怖电影的背景音乐,现在不光是墙角了,他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墙头有个脸什么的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何渡走在沈瑜边上,他的手随着行走自然地垂在身侧,沈瑜平时不会注意这种细节,因为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可现在他开始认真思考抓住何渡手壮胆的可行性。
    马上前面又是一个凸出来的L型墙头,后面是条小岔路。这种岔路都很窄,也就一米来宽,一般是旁边的住家堆杂物,但这些杂物构成的奇形怪状的阴影从岔路的缝隙里倾泻出来,形状看起来就相当恐怖。
    就在沈瑜提心吊胆,打算目不斜视通过这个岔路的时候,何渡的脚步猛地一顿,停住了。接着他飞快抬眼,看向了岔路的方向。
    这个动作让沈瑜心里一紧,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听到阴影里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响动,接着映在墙上的大片黑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突然晃动起来!
    卧槽!
    沈瑜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一刹那脑海中大概过了十几种不同的恐怖情节,慌乱中他下意识探身,一把抓住了何渡左手,何渡借力一带,将他护在自己身后,低声说:别怕。
    他手指穿过沈瑜指间的缝隙,扣紧了沈瑜的手,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第27章 胡同闹鬼
    打个手电。何渡说,沈瑜立刻用空着的左手摸出手机,打开手电像挥舞宝剑似的往前面一指。
    白色的光柱里,映入眼帘的是缝隙中的干草垛,还有干草垛上一床还在微微蠕动的小粉绣花被。
    沈瑜愣住。
    他第一反应是看何渡,何渡也一脸懵逼。
    为什么城市里会出现干草垛这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干草垛上会有一床会动的绣花被?刚刚的场面确实很诡异,但是小粉绣花被的登场让场面在诡异中带上了一点土气搞笑。
    干草垛的尖是垮着的,看来是塌了一截,这也许可以解释刚才窸窸窣窣的响声,但是绣花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出现在这个地方都是非常神奇的,更神奇的则是它会动。
    沈瑜依然毛骨悚然,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滑稽。
    看看周围。何渡轻声说。
    沈瑜把手机举高了点,四周好像都没有什么异样。
    沈瑜又把手电光打向小花被,现在小花被已经像一块普通被子一样彻底陷入静止,仿佛刚才都是沈瑜他们的幻觉。
    何渡拉着沈瑜的手忽然紧了紧,沈瑜立刻看向他,何渡用目光示意他方向,沈瑜大气都不敢出,向着小花被微微掀起的一角看过去。
    他看到一只脚,从小花被里露出来,有点僵硬地静止着。
    沈瑜骂了一句我操,赶紧把目光从那只脚上移开,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发麻。
    何渡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捏了捏他:没事吧?
    没事。沈瑜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别发颤,这他妈活的死的?
    不知道。何渡低声说,沈瑜这才发现他的声音里也透着点儿紧张,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不过还没变颜色,就算死了应该也没死多久。
    不管死多久麻烦都大了好吧!沈瑜感觉自己脸都绿了,怎么办啊!掀开看看?
    看毛,碰着就说不清楚了。何渡说,报警吧。
    好。沈瑜紧张地点头,把手电关了,准备拨号。
    就在他按了两个1之后,小粉绣花被里突然有个男人低沉地说了一句:别报警!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瑜头皮都炸了起来,他吓得啊一声惨叫,就连何渡也大叫了一声,拽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完全挡在沈瑜前面。
    沈瑜再一次打开手电,现在他手都在抖了,他小声问何渡:哎,世界上没有鬼吧?
    有鬼我就超度了他。何渡咬咬牙说。
    一起一起,我会念地藏经。沈瑜说,咱们怎么搞,掀开被子直接打?
    操!别打!没完了!绣花被里男人的声音吼道,这次他的声音不低沉了,反而显得很恼火。
    接着,在手电的光柱下,一个脑袋从绣花被里探了出来。看起来是个挺年轻的男人,但是一脸的窘迫和愤怒。
    你是人还是鬼?何渡盯着男人问。
    这个问题很直白,沈瑜紧张地瞪着男人,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
    他就是个老色/鬼!男人还没说话,被子里头突然又响起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非要搞什么情/趣出来睡,我就跟你说会被人看见吧!你个%¥#@
    何渡和沈瑜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表情都呆滞了。
    一瞬间,场面就从恐怖片变成了搞笑片,还是冷到北极的那种搞笑片。沈瑜思维彻底脱线了。
    为什么能在这么一条破胡同里遇上深更半夜打野/战的小情侣啊!
    转眼间男人和女人已经隔着被子旁若无人地对骂起来,这种场景沈瑜并不想看,他咳了一声:那什么,你们玩好哈。
    说着沈瑜尴尬地关了手电,何渡二话不说,拉起沈瑜转身就走。
    一时间胡同里又恢复了黑暗和寂静。
    何渡只听得到两人的脚步声,还有自己擂鼓般急促的心跳。
    感觉得到指间沈瑜的温度,他无意识回扣着自己的手指,指节摩挲带着沈瑜的体温,何渡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希望天永远不要亮,路永远没尽头。
    前面就是胡同口昏黄色的路灯,走到巷口,何渡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回头看时,沈瑜的神情似乎有些微愣怔。
    他的刘海因为跑得着急有些许凌乱,让何渡有种想伸手为他捋顺额发的冲动,一张小脸白皙温润,仿佛自带柔光还有那双眼睛,沈瑜的眼里藏着白水寺的春秋冬夏,山岚温柔,水波脉脉,何渡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法通过这道关卡。
    何渡笑了笑,这个表情能让他最快速度冷静下来:刚那个太神奇了,是吧。
    卧槽,是啊。沈瑜也缓过来,笑了笑,他们是不是脑瓜热出病了,在这种破地方打野/战,也不怕被蚊子咬出毛病来,最牛逼的是还装尸体想吓我们
    何渡被他说得乐起来,两个人肩并肩地笑了好一会儿。
    笑的差不多了,停下休息的短暂静默里,只听沈瑜低声说:谢谢。
    嗯?何渡挑了下眉,又谢谢。
    这次必须得谢谢。沈瑜的声音有点含糊,就那什么,虽然刚才的情况其实没什么大事,但是没看清状况那个瞬间,你把我往后拉来着,对吧。
    啊。何渡笑了下,换个别人我多半也会这样,这个是本能。
    但是当时在那儿的是我,不是别人。沈瑜说,所以四舍五入,你又救了我一命。
    不客气。何渡说,赶紧回宿舍吧。
    他不太敢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虽然从小在白水寺里学到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要挺身而出,也就是所谓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为了沈瑜入地狱的那个瞬间,何渡心里的感觉还是挺不一样的。
    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儿来。
    出了胡同再往师大走就都是大路,两个人肩并肩走着,不时有车从旁边的马路上穿过,带起短暂的喧嚣,随后再归入深夜的寂静。
    沈瑜脑子里还是乱的,他甚至不太敢看何渡。
    想明白何渡那个把他护在身后的小动作之后,他心里就是满满的感动。不管何渡能为多少人做这种事儿,至少这多少人里有他一个。
    沈瑜记得小时候,他、沈夏、沈经国和那女的一起过马路,绿灯亮起的时候,两个大人在同一时间去牵沈夏的手,然后沈经国才有点尴尬地回过头来,拉着沈瑜说儿子,跟我走。
    事情发生的当时沈瑜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么多年反复的回忆中,这类事情很多,每一件都可以为他的痛苦加码。
    他有时候也想过,自己心理状态跟家里的环境有没有关系,但最后他想有又能怎么样,难道能揪着沈经国的领子让他补偿自己么,他如果有一丝一毫想补偿的心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么。
    所以沈瑜就再没有去纠缠过什么性格和家庭的关联,暴躁就暴躁了,小心眼就小心眼了,害想咋地。
    直到何渡挡在他前面,那些在心底沉睡已久的细小渴望才再一次冒头,可沈瑜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何渡只是一个刚认识不久、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他没义务,也承担不起自己的依赖,这件事情需要慢慢调整。
    现在,至于现在沈瑜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挺好的,先这样吧。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师大门口,两个人都没说话,在南门外发了半分钟的呆,何渡才说:快点进去吧。
    嗯。沈瑜笑了笑,冲何渡挥了挥手。刚往校门里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赶紧转身,快步冲出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何哥!
    何渡已经走出去一小段路了,听到沈瑜的喊声他站住,回过头,脸上带着些不解。
    怎么了?何渡问。
    你去哪儿?沈瑜问。
    回学校啊。何渡说。
    理工有宵禁,十一点关校门,你回哪儿去。沈瑜说,我去年去理工打过比赛,还被关在学校里头了。
    何渡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笑了:这你都知道。没事儿,师大边上小酒店很多的,也不贵,我随便找一个凑合一晚上就行了。
    你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吧。沈瑜叹了口气,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其实说真的,你偶尔也可以让我帮你个忙什么的。
    嗯?何渡看着他。
    走吧。沈瑜说,我们宿舍空着两张床,给你凑合一晚上还是没问题的。
    第28章 去我那吧
    何渡愣了愣:你让我去你宿舍睡?
    啊。沈瑜说,虽然环境一般吧,但也比黑招待所强点儿。主要是便宜,明天我还可以请你吃个早饭。
    何渡想了想:你室友没意见?
    我们宿舍就我跟韩爷,他不敢有意见。沈瑜说。
    宿管没意见?何渡又问。
    你又不是小姑娘,他有什么意见。沈瑜说。
    我睡别人床,别人没意见?何渡再问。
    操,你睡我床,我睡别人床。沈瑜感觉这人很不情愿的样子,有点恼火,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不想来算了。
    来来来。何渡立刻说,然后冲着沈瑜一笑,嘴角勾起浅浅的酒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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