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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今天翻车了吗——吐泡泡的红鲤鱼(11)

    戚尘丢下句你猜?又回房间里搬了个椅子出来,椅子比沙发略高一点,他坐在路梵右手边的空位置上,路梵看他,需要抬起头。
    路梵:
    路梵:鬼知道呢,路梵用实际行动表示我不care,他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微信信息里没有未读的,索性把手机关机,然后扔到一旁去了,来,一起干了,今天都尽兴!
    施一帆听话地一口闷了,对几人说:你们的酒量怎么样,我家里逢年过节会让我喝一点,我目前还没喝醉过。
    杨子然在他之后放下杯子,自己伸手拿酒瓶给几个人再一次倒上,没试过,我在酒吧工作,我调酒,但我自己从没喝过,信吗?
    施一帆靠了一声,那你都随便调的吗?我还说有机会去酒吧给你捧个场呢
    杨子然不以为然道:调酒而已,就是合理搭配的问题,反正点我调酒的大多数是女孩子,不管味道怎么样,好看是第一的。
    路梵打趣道:确定是说酒好看?
    戚尘:我觉得不是呢。
    施一帆看看三人再看看自己,又自己喝了一杯下去,郁闷道:忽然感觉自己好差劲,长得胖成绩差,还长得丑戴眼镜,我这样的,以后开酒吧不会都没人来吧?
    路梵:谁说的
    施一帆以为路梵要开口安慰他了,已经捧着一颗真心泪眼汪汪地看着路梵,就听路梵笑着说:你可以请一些长得好看的人来当调酒师,像你杨哥这样的,多找几个,给的钱高点,保管没人关心酒吧老板是谁。
    杨子然拍拍施一帆的肩膀,笑道:想从你梵哥嘴里期待点什么,你喝多了还是疯了吗?
    施一帆摇摇头,怎么能承认自己喝多了,四个人就他一无是处,还先喝醉?就是大舌头出卖了他,他好像也就喝了四杯还是五杯,其实我特别崇拜你们,那么聪明,我不行,我是真的笨,梵哥以前也是学霸,杨哥你也是,你只是不学,虽然不知道你好好学会什么样,但肯定不是我这样的,即使比你们都努力,也很想好好学习,可是我太笨了,老师讲的我一大半都听不懂,自己学更是一团糟,我妈还给我请了好多家教,她说就我一个独苗苗,以后要管理家里的公司,可我这个烂样子,我肯定不行。
    你们可能没办法懂我这种笨蛋的思路,我也很想好好学习,可是我可能天生就不是这块料,我都不知道自己考不考的上大学,我妈他们已经商量好我高考落榜,准备把我送M国去学金融,可是你们知道吗,我不想去施一帆说着居然红了眼睛。
    他们为你打算的越好,你其实压力越大吧路梵盯着空的两个酒瓶,轻声地说,放轻松点吧,我感觉你太紧张了。
    戚尘也点头:有压力是一件好事,但是压力超过你能承受的范围,只能是适得其反,你应该跟父母谈一谈。
    施一帆被他俩一点,醍醐灌顶,我跟他们说,他们不会更对我失望吗?
    杨子然:你怎么知道他们就对你失望,他们给你铺这么多路,初心应该是让你无后顾之忧才对,你想想普通班里那些孩子,他们的压力是没有后路。
    家庭这个话题,似乎是青少年永恒且没有定论的一个话题,施一帆真的喝醉了,他酡红着脸拉着杨子然:然哥,你家里呢,我一直特别奇怪你既然有钱进一班,为什么还要去打工?
    杨子然慢吞吞地笑开来,抿了抿唇角,他有一瞬间是打算说点什么的,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我现在头有点晕,捋不清楚,下回、下回
    施一帆往他身上一歪,已经睡着了,杨子然愣了一下,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看着还很清醒的路梵和戚尘,笑了:你们继续吧,我们撑不住了,不用管我们,一会儿醒了我们自己会回去睡的,他太重了,扛不动的。
    杨子然醉的真假难辨,路梵相信他有开不了口的理由,没有再说什么,两个弄气氛的人都歇菜了,剩下两个闷葫芦没有对话慢慢喝着酒。
    箱子里还剩最后一瓶酒的时候,路梵笑了,他晃了晃酒瓶,对戚尘说:我难得喝这么尽兴,你说,我们两个谁会先醉他说话的声音被拖得很慢,偏自己没有感觉。
    戚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先。
    路梵嘿嘿一乐:我也觉得,他俩喝不过你就算了,我怎么也要比你强,不过,你比我想的厉害多了,这俩货都没喝过你,我觉得太丢人了,像你这样的好孩子,不应该喝酒的,宿舍禁止的哟。
    他偏着头,戚尘视线盯着他左耳那颗耳钉看,路梵察觉到他的目光,自己伸手摸了摸那颗耳钉:你好奇这个?
    路梵继续歪着头:我们交换个秘密怎么样,你告诉我你的纹身怎么来的,我告诉你这个耳钉的秘密
    路梵眼底是摇晃的烛光,一豆暖暖的光在他眼里氤氲着,而戚尘的样子在烛光最中间,戚尘盯着路梵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来,一点点地靠近路梵,期间始终观察着路梵的反应。
    手落在路梵的头顶,看他的情绪没有变化,戚尘轻轻摩挲了几下他的头发,和他现在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戚尘触摸到的头发,柔软得不像话。
    戚尘:好。
    路梵又给两个人继续倒酒,抬起的胳膊有点不稳,戚尘伸手托住他的手腕,跟自己喝完了酒有些发热的身体不同,路梵身上冰凉凉的,酒杯里的液体差点溢出来,戚尘才松开路梵的手,把酒瓶放好。
    目光迷离,路梵很少认真回忆那些事,如今接着酒意,才不觉得沉重:初三那年的春天,我父母离婚,我回家的时候我妈就走了,她一言不发地离开,所以我留下这个耳洞,时刻提醒自己,
    路梵看着戚尘:没有人爱我。
    ※※※※※※※※※※※※※※※※※※※※
    杨子然:我也不知道我醉了没有。
    第16章
    路梵,你喝醉了。戚尘说。
    路梵:不可能,我不可能喝醉的。
    戚尘看着他,心想早就醉了,只是不知道明天起来他会不会记得今晚的事。
    说好的交换秘密,路梵说完之后变得格外的安静,戚尘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回伸手的动作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继摸过路梵的头发之后,他又碰了碰路梵的脸颊。
    只有微微的一点红,但是有点烫,是喝酒喝的,他整个身体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很不舒服,动了好几下想调整姿势。
    戚尘弯下身体,靠近路梵,对方的呼吸里尽是浓重的酒气。戚尘一只手扶在路梵的后背,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男孩子,双手一抬,就把一百三十斤的路梵打横抱了起来,看起来毫不费力。
    眼角余光察觉到一道视线,戚尘下意识看了回去,本该宿醉的杨子然,睁着眼睛,看着戚尘。
    戚尘顿了一下,轻轻晃动身体,调整了下路梵的位置,好让他更舒服一点,我先送他回床上,戚尘对杨子然说。
    杨子然听到后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人慢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刚才似乎也睡的很不舒服,看戚尘进了路梵的房间,杨子然盯着房间某一处,目光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梵的房间不乱,因为本身没有太多东西,他穿过的衣服挂在椅子背后,或者床旁边的地板上,整体看着随意并不显得怎么乱。
    戚尘小心翼翼抱着他,把人轻轻放在了床上,鞋子给脱掉,然后盖上被子,路梵似乎很不习惯开窗,房间里也是闷着,空气不太流通,戚尘回头把被子给他掖好了,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让新鲜空气进来。
    做完这一切时,他听到床上人的呢喃声。
    路梵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表情很难过,哪怕在梦里他也惯性使然用手拉过被子,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了头。
    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
    戚尘站在窗户前面,看着裹在被子里的那团隆起,大概只有夜深人静,又借着这股酒意,路梵才敢彻底放下防备,将内心最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
    以前有多么在意,现在又要装着多么不在意。
    戚尘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关上灯,慢慢从房间里出去,把门轻轻带上,手还扶在门把手上,沉默了半晌。
    我们两个人,可以把这个货也弄回床上吗?杨子然不等戚尘回过神来,出声打断了,他很重,五分之一吨,大概有的。杨子然琢磨着说。
    戚尘回过头时点头,对上杨子然清醒的目光,对方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你也醉了,或者对吨有什么误解。
    说完,戚尘走过来,不似刚才对待路梵那样温柔动作小心,大概觉得施一帆这样的胖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双手直接卡在施一帆肋骨两侧,哦,虽然摸到的都是软乎乎的肉,戚尘双手一用力,提起并往自己肩膀上一甩,直接将施一帆布袋一样扛了起来。
    确定重量一样,颠了两下:离二百五十斤还有点距离
    杨子然张了张嘴,笑了:你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功夫吧,一百八十斤起码有的,你扛起来跟五十斤一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他走过来,用眼神示意了下,征得同意后,伸出手摸了下戚尘的胳膊。
    肱二头肌的位置鼓起来,杨子然用手按了按,肌肉很结实。
    以前别人怎么羡慕你,说你很神奇,今后也算我一个,我觉得在你衣服之下,你这个身材绝对不简单。
    戚尘示意杨子然前头带路,谢谢你的夸奖。
    把施一帆安置好以后,杨子然也准备回房间睡觉了,戚尘走之前,杨子然抱着双臂站在自己门口目送他:天蝎座的人很难真的打开内心世界,尤其受到过伤害以后,你可能还需要做越来越多的事,如果坚持不到最后,你最好早一点放弃。
    不然就是另一种无形的伤害。
    戚尘没有回头,我其实很少去坚持一件事,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杨子然挑眉,眉梢染上笑意:希望我是第一个听到好消息的人,good luck。
    戚尘:谢谢,在高考之前,需要你暂时帮我保密。
    杨子然:OK。
    戚尘回头看他一眼,轻轻把门合上,回到自己寝室,他睡觉之前,把客厅里的蜡烛残留,喝光的酒瓶都收好,垃圾收拾干净,然后打开客厅窗户换换气,最后再推开路梵的房门看了眼他,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和路梵做了室友这件事,他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让对方知道比较好,没想到一切都还出乎意料的顺利,他或许还应该感谢林亦萱这对母女,她们希望路文清远远的把路梵推开,才给了戚尘靠近他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戚尘就换了身运动服,轻轻锁上房门出去了。
    他出门前打过电话,一出宿舍门口,就有辆黑色轿车等候着,戚尘钻进车后座,前座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司机,司机在后视镜里朝戚尘点了下头:小七早,我们去哪里。
    戚尘:张叔早,去我外公家那个别墅小区。
    在小区门口,戚尘让司机把他放了下来,他自己独自走进小区,这个时间,小区里有很多晨跑的人,戚尘顺着斜坡往上走,在路上碰到路梵的爸爸,父子俩的轮廓和眉眼至少有六分相像。
    路文清也看到了这个孩子,哪怕一共只见过了两面,但是这个男孩子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他一下就认出来这是昨天艺术节上弹钢琴的,他是路梵的朋友。
    路文清跑着步停了下来,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语气还算客气,你来找路梵的吧?他昨天出去了就没回家。
    戚尘不答反问:叔叔您为什么就觉得我一定是来找路梵的?去掉昨天的艺术节,路文清也就见过戚尘一面而已,还是站在楼梯上,远远看到在门口的戚尘。
    萱萱给我介绍过了,你是路梵的那个朋友,小同学,钢琴弹得确实不错,不过,我觉得你还得多学学人际关系,我们萱萱也很优秀,她因为失去了钢琴表演的资格,失落了很久。路文清对着眼前的孩子说话还是客气很多的,这个孩子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沉稳,气质出众又不会充满攻击性,看起来是个懂事的孩子,跟他原本想象的咄咄逼人有些出入。
    居然,和路梵能做朋友,也挺稀奇。
    事实上,我努力了很久,到昨天才真正和路梵成为朋友,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那么早就告诉你,我是路梵的朋友。戚尘淡淡地说。
    哦?路文清认真看着戚尘,昨天?因为你抢走了萱萱的表演资格,所以路梵才愿意和你做朋友?那虽然是我的儿子,但叔叔觉得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路梵,是跟他妹妹有很大的龃龉,我言尽于此。
    戚尘眉头紧了紧,勇敢地跟路文清对视:我在艺术节上表演钢琴,跟您说的这些都没有一点关系,钢琴表演是老师私下多次和我协商后的结果,我只是为了送路梵一份礼物,才同意在艺术节表演钢琴,叔叔,您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路文清:我当然知道,十月
    十月三十号。
    路文清愣住。
    他是真的忘了,这一天是他儿子的十七岁生日,脸色一瞬间白了几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最近有些忙,确实给忘了。
    戚尘:那您却还记得继女的艺术节表演时间。
    不对,路文清感觉自己掉进了对方的坑里,艺术节是改过时间的,你说你为了送路梵的礼物,你难道可以控制艺术节的时间?
    戚尘:更改表演时间,就是我和老师协商的条件,少年的眸子深处坦坦荡荡,我跟您说了几句话,你几乎句句都在中伤路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和你认识的路梵似乎并不一样,我不相信您看不出来他为什么讨厌这个家,我想问问您,您知道为什么他每周都要回家吗?您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就过不去您再婚的事吗?您知不知道他已经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很抱歉,作为一个外人,我其实没资格说这些,只是您这样掩耳盗铃此地无银的做法常常让人怀疑路梵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如果我一个外人都这么觉得,那您觉得路梵又是怎么想的?我今天也做一回指手画脚的人,您用亲情禁锢着他,又不好好照顾他,您觉得他是在故意气你,那你又对他说过抱歉去试着解开他的心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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