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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倒斗的时候撩鬼了——釉辞(5)

    杨潜正捣鼓着手中的药,听到声音抬眼一瞥:舒岐都去墓口了,你这娘炮怎么还在这儿?
    傅勒凤眼一翻:你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吗,是不是还要来一个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啊?
    杨潜没搭话,而是向着傅勒伸出了手。
    干什么?
    留下你的买路钱。
    杨潜本就是开玩笑,也知这厮不会给,正准备收回手,一锭银子便落在了他的手掌里。
    杨潜抬头看向他时,傅勒已经背过了身,清了下嗓子才道:这钱算是买你给舒岐的人情,就当舒岐是我救的。说完傅勒便离开了。
    杨潜看了眼手中的银子,直接往后甩去,正好砸到了还在臭美的谢璟身上。
    谢璟感觉后脑勺一疼,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夹杂着幽怨的看向了杨潜。
    你的救命恩人还躺着呢,你还好意思在溪边臭美吗?
    被杨潜这么一提,谢璟这才回忆起他昏迷前叫了一声九叔,不过那时的九叔好像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谢璟想得正认真,脑袋又被猛得一敲。
    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你九叔喂药去!
    谢璟喔了一声,老实的接过了杨潜递过来的叶片。
    要是洒了一滴出来,我就将你挂在树上暴晒一天。
    杨潜摸着下巴津津有味的挑选着树干,谢璟见此立即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
    快点!
    是是
    谢璟来到沈晟的面前,总算是呼出一口长气,他看着倚靠在石上还昏迷着的人,不知怎的有一丝愧疚的心理。
    谢璟察觉到后连忙摇摇头,又不是他自己故意掉下去的,再说了要不是这人将他绑了过来,他也不会遇到这些事,这人也不会为了救他而受伤。
    臭小子!你还在干什么呢?!
    杨潜隔空一声吼,谢璟立即回神,忙将沈晟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准备都妥当后,才一点点的将药汁送进了沈晟的嘴里。
    大哥,我对你很好了,你可别醒了找我算账。
    刚喂完药,又一片树叶出现在了眼前,谢璟将视线移向了来人,杨潜又将树叶递在了他的视线里。
    别闲着,小沈为了救你背部受了很严重的伤,你等会儿将他的衣服脱了,好好的把药给他上上去。
    杨潜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将叶子递给了他,上面全是碾碎的草药。
    不上药会死吗?
    谢璟天真的问道,却被杨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要是死了,你就殉葬去。
    谢璟:
    谢璟跪在沈晟的身后,好不容易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石上,看着青衣被染成了血衣,谢璟顿时感觉有些无从下手,他这还是第一次替别人上药
    沈晟的头发是散着的,零零落落的铺在背上,有些还沾染在了伤口上,谢璟将叶片先搁在了一旁,微微撑起身子,十分耐性的将他的头发一缕缕的捋好,那目光很是认真,动作也是轻柔的,生怕弄疼了他。
    谢璟轻轻的解下了他的衣袍,那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一些芝麻小点,还渗着丝丝鲜血。
    谢璟微微垂下了睫毛,为了救他,这人也真是豁出去了
    不过他的肌肤真是好,如此白净晶莹多少女人都羡慕不过来。
    谢璟从叶片捻了一些草药,小心翼翼的上在了伤口处,这伤口虽小,但是多,谢璟全部上完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杨将军,有新衣吗?
    杨潜听到扔了个包给他:你找找,这包里要是没有,那就真是没了。
    谢璟翻了翻,结果满满一包都是符!
    谢璟扶额,这九姨太原来还是个臭道士
    谢璟见这天快暗了,林间风凉,若是这样下去,别说这伤会不会危及性命了,这温度也能将人给活活冻死。
    谢璟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再将沈晟的袍子给拔下,两人换了一下,谢璟才总算有了歇息的时间,直接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夜色黑沉沉的,树林也黑压压的,天空上还有几颗星子洒落着几点光辉。风从树林里袭来,卷起树叶发出了摩挲的细碎声,一轮圆月悬在天迹,惨白的月光照在了紧闭双眼的男子身上,那长而微卷的睫毛,仿佛镀上了一层银。
    沈晟悠悠转醒,那睫毛便如同银蝶般扑扇了一下,一双黑亮的眸子深邃透明的展现在了万物面前。
    沈晟感觉浑身疼痛,突然想到自己还有未尽之事,偏头一看便见谢璟躺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呼吸很重,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似乎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小沈。
    听到声音,沈晟收回了想要为谢璟抚平眉头的手,他往右边一看,这才发现杨潜坐在一颗石上,神色有些疲倦,想必是等了他很久了。
    杨将军,你有何事吗?
    杨潜看着沈晟目光里含着深究的意味:小沈,你早就知道谢璟的体质了对吗?
    ☆、第七章
    沈晟一愣,他张了张口,随即沉下了眸子:我需要他。
    杨潜站起身在草地上来来回回的走着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过了半会儿才道:小沈,可你也知道经历了刚才的那件事后,他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极,你也是亲眼看见他晕过去的,何必还要这么折磨他?
    沈晟未答,杨潜却压不住自己的话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就谢璟那小身板,你强行将那鬼的魂魄塞在他的体内,让他与它产生共鸣,你知不知道谢璟差点就陷进去,下无间地狱了!
    沈晟苍白的手指开始颤抖起来,他握紧双手也无济于事。
    杨潜道:小沈,我知道你急,但你也不能这么急啊,你这是拿人命开玩笑呢。
    可我已经厌倦这样的生活了。沈晟低吼道,随即垂下了睫毛。
    他心里怎么不急,这都快四世了,他还是要从道听途说中得知他的消息。
    沈晟抬眼看向了杨潜,嘴唇不禁发抖着:杨将军,我快挺不住了
    杨潜见他这样也不忍心多说,叹了口气便一挥袖子大步离去。
    这杨将军竟然还能憋着气,真是开眼界了。谢璟一只手撑着头,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沈晟浑身一震,转过身颇为吃惊的看向了他: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怕我听到?
    沈晟撇开了视线,谢璟从地上坐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我从他叫你的那句话就醒了,全听见了。
    沈晟瞳孔一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前面一脸没事儿的人:那你为何不生气?
    谁说我不生气了,不过至少让我明白了我还不是一无是处,你想利用我,那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跟我聊聊你要找的那个人呗,说实话我挺好奇你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谢璟靠在后面的大石上,双手放在脑后,做好了听沈晟讲故事的准备。
    沈晟见他如此,缓缓的垂下了睫毛,他忍不住想起了记忆深处中的那个人,还有那人白皙修长的手指,就是那双手将他从泥泞的最深处给捡了出来,那人并没有脚踏七彩祥云,也不是什么仙风道骨之人,他提的是还淌着鲜血的剑刃,踏的是白骨森森的尸骸而来。
    也就是这个人,将他满是污垢的双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用世间最轻柔的声音对他道:
    乖,别怕,让我护你
    谢璟见他走了神,以为他不想开口,正想追问,却听旁边传来了一句话:
    他是个斯文败类
    是的,在世人眼中他就是这样一个伪君子,可在沈晟的眼里他败的不过是因为他嫉恶如仇。
    谢璟听他这么说,不禁一愣:大哥,开玩笑不带这么骂人的。
    不过细想一下,这鬼王竟然娶了九个老婆的确是挺渣的,沈晟这木头一看就是不会卖弄风骚的人,也不知道独守空房多久了,骂一下好像也无所谓
    沈晟看着他十足丰富的表情,特别是他那双黑眸子里闪烁的光芒,便知这小子又想歪了。
    沈晟举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别想歪了,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难不成是以生相许?
    谢璟问道:所以你寻他就是为了报恩?
    嗯。沈晟点头,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夜空中,他仿佛能看到那人眼中含着的温柔。
    他给予他再生,那他便寻他的墓,给予他再生。
    沈晟收回目光时,旁边的人已经困得开始小鸡啄米了,沈晟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将他拍醒了过来:你想知道的我也说了,你也该说说你知道的东西了。
    谢璟微微抬起了眼皮,很是不情愿地道:明天再说吧,现在这么晚了,脑袋都不灵光了。
    说着谢璟便欲要转过身,沈晟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说了再睡。
    我说你这人真是
    谢璟回身,视线就撞进了沈晟的眼睛里,那眼神仿佛在对他说不说就不让睡。
    谢璟妥协了:行,你想听,我就与你说说。
    沈晟听此,才肯将手从他的身上放下,端正的坐在他的旁边,听着他讲话。
    本来我以为我要死了,结果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在军营中,在幻境里我见到了一名将军,他拿着长矛还带着傀儡面具。
    看来那人就是魔罗了
    你不知道那阵仗多气派,全军都大喊着他的名号,更别提那将军了,真不是一般的酷,直接一杆长矛挑下十个人头
    沈晟看着前面越讲越兴奋的人,心里不禁思腹着,这人到底是哪里困了?
    沈晟也不打扰他,虽然他对这些内容并不感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听着。
    谢璟讲了会儿便停住了,嚷嚷着口渴嗓子干。
    沈晟这才问道:你可见着了有红瞳的男子?
    谢璟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摇头:没有,那个将军的脸都凑在我眼前了,我都没看清,更别提其他人了。
    本来闪着希冀的眼神,瞬间由于这句话黯了下来,沈晟站起身欲往外走,却被谢璟一把叫住。
    九叔,你去哪儿啊,伤口还没好呢,你不疼?
    无碍。沈晟说完便融入了夜色中,没了人影。
    小溪还淌着水,那细微的声音在白日倒没怎么感觉得到,但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却格外清晰。
    那声音似秋雨潇潇,也只有这涓涓流水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沈晟就蹲在小溪旁,指尖轻触着流水潺潺,他想着也许这泉水的冰凉能让他忘记心里的冰凉,突然他脖子上的玉佩红光一闪,沈晟感觉心像铰住了似的,生疼。他大口的喘了几下,才渐渐平稳。
    看来傅勒说的话应验了,他的灵魂真的很不安宁,难道今天他真不该动用它?
    沈晟握紧了玉佩,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大人,你到底在哪儿呢?
    沈晟从溪边回来的时候,谢璟已经睡下了,他叹了口气,将手上端着的一片叶搁在了地上,那叶片里盛着水,由于叶片底下贴着一张符,所以并没有洒出来。
    算了,这水等他明早起来再喝吧。
    天空已经泛白,谢璟一个翻身就从石上落到了地上,一股扑鼻的香味萦绕在了他的鼻尖。
    杨潜拿着一串吃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臭小子,赶紧醒来了,就知道吃喝拉撒睡。
    谢璟闻到味猛地睁开了眼,盯着杨潜手里烧得焦糊的吃食留着哈喇子:杨将军,你手里的这东西是啥?
    蚂蚱。
    蚂,蚂蚱!谢璟听此立即收住了手,有些怀疑道:能吃吗?
    杨潜白了谢璟一眼,心里那是一个窝火啊:不能吃,我干嘛还去给你抓蚂蚱,白眼狼,早知道如此我就该给你活的,免得白耗费我的鬼火。
    谢璟见他脸黑成了个碳,生怕他运起鬼火来烧了他,连忙起身接过他手上的串串:我吃,我吃。
    杨潜稍微消了点气,谢璟则憋着嘴看着蚂蚱,送了几次口,也不敢咬上去。
    杨将军,我这
    杨潜对他无语了:小沈!你过来给这臭小子科普一下,吃个东西磨叽的要命。
    沈晟正坐在火堆旁,听到杨潜唤他便站起身,抚去身上的灰尘走了过来。
    谢璟拽了拽杨潜的衣角:你跟九叔和好了?
    杨潜一把将衣角从谢璟的手里扯了回来:我跟他就没闹掰过,何来和好这一说辞?
    可你昨天不还挺生气的嘛?
    杨潜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身体纤细,面色苍白的沈晟身上:他急也是应当的,那个人在他生命中最至黯的时刻点亮了一盏灯,却又在他风光无限之时悄然离去,他心里过不去这个梗。
    说完杨潜又补了一句话:再说了,你这条命值得我跟沈晟闹掰吗?
    谢璟:
    怎么了杨将军?沈晟走到了两人身边就见杨潜眉毛一挑有些得意,而谢璟则是满脸黑线。
    杨潜将谢璟推到了沈晟的面前:你给这小子好好普及一下,太丢人了。
    杨潜说着直摇头,然后自觉去火堆前继续烤肉。
    沈晟看着他手里攥着的蚂蚱便知是为何了:蚂蚱含有丰富的甲壳素,不知道甲壳素也没关系,它富含高蛋白,而且可以作为药材,杨潜用鬼火给你烧过的,鬼火温度高,你若还担心会吃坏肚子,我让他再烤过。
    谢璟撇撇嘴,就算知道能吃又怎样,可是下不去嘴啊。
    谢璟叹了口气,突然注意到沈晟的衣服又换成了青色的大袍,很是好奇地道:你哪里来的换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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