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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款待,女王陛下(GL)——柳碎夜(2)

    花策是两人的大伯花原清的嫡子,已经成年的他在内塔和军队中担任着职务。作为一名优秀的哨兵和现任领袖的独子,他被宗室寄予了巨大的期望,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领袖。
    花簇轻轻嗯了一声,我不担心其他,内塔的训练那么严苛,我只希望你注意身体。
    花简有几分害羞,神色却很坚定,那些不算什么,大家都是如此。只是父亲大人最近你的立场比我更艰难。
    花简很少会出现在公众面前,所以面对国王□□的事,只有花簇会遭受媒体的探问。
    如果可以,花简更期望能与花原都相互理解。私生女这件事固然让他觉得受伤,但他仍旧想要相信父亲。
    只是演戏而已,没什么困难的。对方不过是个没有背景不到十岁的小鬼而已,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虽说这是安慰弟弟的说辞,但在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事实。花筝对花簇来说比起威胁更像是一个羞辱的象征,愤怒的根源也不是她会动摇自己的地位,而单纯只是因为私生女这个身份。
    姐姐,你见过她了吗?
    嗯,今早见到了。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好奇是理所当然的事,对于这个之前只存在于传闻中的私生女,两人的感情十分复杂。
    花簇因他的话想起了花筝非人般美丽虚幻的容貌,唇角不禁微微下压,显出了明显不悦的神情。
    不值一提的小女孩而已。
    花简不觉得姐姐的那个停顿说明对方不值一提,看得出来她很在意对方。
    姐姐,我会去参加宗室成员的聚会。
    身为王女花簇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但传出陛下与王女关系不和的言论对他们又绝没有好处。花简是这其中的调和剂,是在宗亲中维系住王室平和假象的烟雾弹。
    退一万步说,花簇就算真的失宠于花原都,花简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嗯,不过花簇完全明白花简的心,只是这个弟弟温和善良,这让她有别的担忧,不要太接近她,那个私生女花筝她虽不值一提,但能让爸爸做出这样的决定,就绝没有看上去那样单纯。
    如此矛盾的评价让花简稍稍留了心,我明白了。
    花簇自小憧憬父母的深厚感情,尊敬着为国民着想的父亲,依赖着温柔慈爱的母亲,并深深地以身为两人的女儿自豪。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原谅,父亲那背叛母亲背叛家庭的行为。
    王室成员□□必须经由掌管宗室事务的机构宗正枢的宗枢卿以及三名以上举足轻重的成员同意,花原都既然能够举办这次聚会,当然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花简到达会场时,大部分在帝都的宗亲已经到场。他一边与叔叔伯伯们打招呼一边观察着会场里的动向,无论是花原都还是这次聚会的主角花筝均还没有出现。
    宗亲们大概是体谅花简的心情,并没有和他说太多的话,只有沈拾合的母亲花原神霄一直站立在他身边。
    时间已到,在宗枢卿为国王背完书后,陛下终于带着今日的主角隆重登场。
    几乎是在花筝亮相的瞬间,会场就响起了一阵骚动。花简望着台上那名白发白肤,打扮得犹如瓷器娃娃般的女孩,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姐姐没提到过,那个孩子竟然是
    白子?花原神霄低喃出花简所想,看起来有与他一样的不解。
    所谓白子其实是古代对白化病人的称呼,因为医学落后,古人不知道其中病理,将这些人称作白子。动物白化向来被认为是一种祥瑞,但白子正好相反,被看作不祥的象征。
    即便如今科技已经高度发达,但王室成员中仍有部分人相信着王室内部流传的一个都市传言般的传说:白子被视作颠覆王室正统的灾祸。
    这也是引起会场骚动的原因。
    姑姑,父亲为什么花简如今是当真不明白父亲的用意了。
    花原神霄神情凝重,却低声安慰花简。
    不要被无稽之谈蛊惑,兄长该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花简也不想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担忧,可仍无法做到如姐姐那么坚定。姐姐没有提到这件事,一定是因为在她看来那个传言十分荒唐吧。
    如今说什么都无法再改变结果,花简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再次将目光聚集到那名女孩身上。
    说实话,如果不在意白子这件事,可以发现那名年幼的女孩拥有着惊人的美貌。而且在那过于特异的样貌之下,确实掩藏着明显的王室容貌特征。
    对方的私生女身份看来已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今日小竹有事无法到场参加,不过阿简特意从塔内赶回来参与这场喜事花原都介绍完花筝,然后对着儿子招了招手,阿简你过来,见一见妹妹。
    花简暗暗吸了一口气,显出得体温和的笑容向着父亲走去。
    来,花筝,叫哥哥。花原都将养女推到花简身前,语气温和而充满怜爱。
    在十六岁少年挺拔的身姿前,花筝白皙纤细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瘦弱单薄。她仰头看着眼前的哥哥,红白分明的瞳眸中藏着些微的怯意与期待。
    哥、哥哥。
    是柔软娇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助与不安。
    说到底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在此之前一直被藏在不知何处,从未出现在公众的面前,如今会忐忑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花简性子温柔善良,实在无法真正将眼前这个看起来犹如小白兔般单纯弱小的女孩当作敌人看待。只想起母亲和姐姐,他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些许怜意,对她平静地点了点头,你好。
    女孩露出一个娇怯羞涩的笑容,看起来对于自己被接受的这件事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
    那实在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够做出的伪装,花简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悲哀。
    比起花簇,他对权利的欲望只少不多。可作为君主的孩子出生,他们的命运早已牢牢与帝国绑在一起。曾以为自己难得生长在有温情的王室家庭之中,没想到终究避不开争斗的命运。
    花简明白,帝国并不如看上去那样平静,若只有他和姐姐还好说,即便有人想要挑拨也不可能找得到缝隙。可这个孩子的加入注定引来争斗,就算她现在没有这样的心思,也无法保证之后能够抵挡得住那些想要引发争端的势力。
    而且以姐姐那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注定不可能与这个孩子和平相处,期望姐妹情深,关系和谐实在是一种奢望。
    所以花简才更加不解,父亲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难道这个孩子真的如此重要吗?比起姐姐和他的心情,比起母亲的名誉,比起帝国的命运都还重要?
    花原都似乎完全没有看出儿子的忧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手牵着花筝,一手揽着花简,喜悦道:接下来,让我们为这件喜事庆贺吧。
    宗室成员的聚会没有持续多久,比起喜庆现场的气氛更为复杂。身处会场的人中大部分都有着高度的政治敏锐性,根本不可能只把这当作是单纯的收养仪式。
    毕竟从今天开始,花筝不仅拥有了国王养女的身份,也同时获得帝国第三顺位继承权。
    章节目录 养女(三)
    花簇再一次遇到花筝,已经是距收养仪式一周之后的事。对方的弦筑宫离她的锦簇宫只有一墙之隔,两人却直到今日才在花园中碰面。
    这是一场难以无视的会面,两人在拱门处迎面相遇了。
    花簇待在王宫的时间不算多,不止是学习文化以及哨向的课程,她也已经在宗正枢以及政府中担任职务,所以平日十分忙碌。今天是她难得的休息日,没想到只是出来逛一逛就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女孩的个子不过才到她的胸口,花簇居高临下冷眼望着她,丝毫没有出声招呼的打算。
    花筝似乎也因这意外的相遇而愣住,抬头无措地望着花簇。她身后的侍女忙不迭向王女请安,同时教导她如何行礼据说这一周,花筝都在学习贵族礼仪。
    姐姐大人
    花簇皱着眉往旁边稍稍让了让身,避开了花筝的礼节,对着她身后的侍女道:不好好待在弦筑宫教导她,出来做什么?
    花簇若想伪装和谐、维持体面自然能够天衣无缝,但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做。
    说起来她又有什么必要讨这个私生女的喜欢呢?不刻意去针对这小鬼已经是她最后的仁慈。
    殿下,花筝殿她说想要出来散散步,这些天她一直十分努力,所以
    侍女并非不谙世事,稍微有些眼睛的人都知道王女殿下不喜欢陛下的这位养女。虽然明白花簇并非是不讲道理,会迁怒于人的人,但面对上位者的威严仍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紧张。
    当然,不止是她们,花筝也显出了胆怯无助的模样。
    姐、姐姐大人
    因过于白皙的皮肤,花筝唇瓣的艳丽程度几乎到了妖异的程度。是作为人类而言美得过分的存在,就算说她的母亲是哪里来魅惑君王的狐妖所化,素来坚信科学的花簇都会相信。
    否则怎么生得出拥有如此样貌的女儿呢?
    不要和她说什么小孩子是无辜的,在父亲决定收养她之前或许说得通,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花簇绝不允许自己对她生产同情。
    叫花筝是吗?
    就算成为欺负人的恶人又如何?她在这个孩子面前没有妥协的打算。
    花筝睁大眼睛望着她,精致而稚嫩的脸上显出了几分隐约的惊喜与渴望。
    是的,姐姐
    花簇脸上显出了张扬又略带恶意的笑容,对着眼前的女孩一字一句地道:清楚自己的立场,不准叫我姐姐,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不准觊觎我的东西,如果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我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你。
    花筝原就不敢放纵的清浅笑容因她的话僵硬在了脸上,眼中很快被失落与悲伤充斥。
    因白子的特征而更显得纯真稚气的外表,犹如宝石一般鲜艳的瞳仁,即便年幼也无法掩饰的美貌,单单只是外貌就足以成为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欺负如此纯洁漂亮的孩子,足以引发任何正常人的负罪感。
    花簇硬着心肠别开了视线。
    在普通的平民之中,十岁或许还只是一个孩子。但身处权利中心,花簇无法用那样的目光去看待对方,也不允许自己以这样轻率的态度来对待她。
    所以无论是同情、怜悯或者是不忍都不是她应该出现的感情。
    回答呢?
    花筝垂着肩膀退到一边为花簇让出道路,低低躬下背以卑微的姿态低声道:是,姐王女殿下。
    花簇总觉得今日的她与第一次相见时有着微妙的差别,却因为她的反应心烦意乱而忽视了这种感觉。
    明白就好。
    这样就好,不用掩饰自己的愤怒,不用为这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也让她清楚自己真正的立场。若能安守本分便罢,若要得寸进尺就不能怪她无情了。
    无论对方今后做出什么样的反击,她都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负责教导花筝的侍女看着花簇走远,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名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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