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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款待,女王陛下(GL)——柳碎夜(120)

    普通。
    是的,杜寰知道,任何人在花筝的眼中都只是普通而已。她的强大,她的目中无人,她的狂妄自大,没有人比杜寰更明白这一点。
    他在她的光环之下备受煎熬,从她身上看到了无法超越的极限,因认清自身的才能而痛苦不堪。
    不要去比较不就好了吗?多少人都是这样生活的?拥有顶尖才能的人永远只是少数,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为何不让自己更轻松一些呢?
    可是,杜寰做不到。
    他做不到。
    他自小就被教育着如何追逐权力,被教育强大能力的重要。他自卑又自傲,因自身的不堪而渴望美好,却又因求而不得的美好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人的驱动力有可能是爱,有可能是恨,而驱动着杜寰的是嫉妒。
    嫉妒,是最钟爱的食物之一。
    花筝,没想到现在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似乎对的存在有什么误会。
    杜寰极力地想要证明自己。
    哦?不妨说来听一听?
    哼,告诉你也无妨。杜寰并不为做掩饰,反倒一副侃侃而谈的模样,反正想要掩盖真相,想要粉饰太平一直都是盛朝。
    那么我洗耳恭听。
    起源,虽然被称作起源,但追溯其历史不过两百多年。
    的第一代主人是苏昕染原本的未婚夫。
    苏昕染,为苏家带来至高荣耀的王后,在嫁给花子佩之前曾有过一名未婚夫。
    未婚夫的名字如今已不可考,在传承的记忆中也早已模糊。但可以知道的是,他在十二岁的时候没有觉醒,成为了家族中为人所不齿的普通人。
    从备受重视的嫡长孙成为了被人看低甚至忽略的废物,天堂地狱不过瞬间之隔。但足够聪明,他以令人惊叹的智慧和政治敏感度站对了阵营,成为了花子佩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比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更痛苦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被两个最亲近的人背叛。
    觉醒了。
    杜寰娓娓道来,说得却又似是而非,更像一个传说或者故事。
    精神体究竟是什么呢?我知道,现代最被人所接受的理论是高次元降临说。可在我看来,精神体更像是一种意志凝聚体,是主人意志的体现,也是阴魂不散的幽灵。与其说传承了无数代,不如说它让无数的觉醒了。它让我们意识到了世界的不公,让我们获得了反抗命运的能力,也让盛朝王室这种虚伪的血脉获得公正的裁判。
    花筝好像对这个故事丝毫不感到意外,你的意思是,袭击王储殿下和伯爵夫妇都是你个人的意志?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这件事?我只是说,让我获得了觉醒,可我并不是,所以它的那些罪行与我无关。你所以为的所有恐怖事件都与我无关,这就是我的回答。
    杜寰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根本就没打算承认自己的任何罪行。
    你好像也误会了,你现在接受的并非公正的审判,我不需要给你定罪。定罪只是给其他人看的,你在我心里已经是个死人。
    杜寰并无惧意,我如果在这里死了,你打算如何向阿简和花簇交代?
    谁说你会死?花筝突然对着自己的光脑道,苏幼凝,你进来吧。
    光脑的通讯显然一直都开着,随着花筝的话,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苏幼凝面色冰冷地看着杜寰,那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你也听到杜寰的话了,他说做的事与他无关,你认为呢?
    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现在看来这句话也不太对,如果只是一个觉醒的因素,那么像杜寰、摩尔这些人都不过是它的一个碎片而已。虽然能传承它的某些记忆,获得它的一些能力,但都算不上是真正的。
    我只想知道曾经袭击我父亲的那个究竟在哪里。
    随着苏幼凝冰冷的话语,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只梦幻般美丽的精神体。讹兽,苏幼凝登记的精神体名称,然而她也从没有将它展示在人前过。
    当杜寰看清她身后那只精神体的形象时,也显出了几分讶然。
    原来你就是当时那个小女孩。
    苏展熏夫妇死状惨烈,然而苏幼凝被发现时离两人不过十几米。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一个超S级哨兵的死亡对帝国来说,损失实在太惨重了。
    苏幼凝能够活下来当然不是生出恻隐之心,而是因为她精神体的能力。
    讹兽,身形如兔,形态娇美,看起来充满灵气与善意,却是最可怕的说谎大师。
    花簇绝对真理只是给他人一个信念,更多表现在感染力和领导力方面,让他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但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行为模式以及道德观念。
    但苏幼凝的能力以假作真,甚至能重塑一个人的人格。
    和苏展熏战斗之后陷入了虚弱状态,被苏幼凝欺骗后放过了她。
    你记得?
    当然,印象深刻,能从我手中逃脱的人可不多,而且苏展熏是近几十年给我造成最大困扰的哨兵,因为他我失去了使用得最称意的身体
    杜寰这时候的语气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都知道,这是。
    苏幼凝已经红了眼眶,我今天就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看来你们还是没明白,想要杀死杜寰的身体,容易。可想要杀死我,杀死我从杜寰这里传承的意志,从千千万万的人身上传承下来的悲愿望那是不可能的事。
    杜寰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们还是没搞明白我转移的方式,不是吗?
    是啊,所以我想了很久该怎么做。杀死杜寰很容易,花筝发出了轻蔑的笑容,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说实话,若非我可能看也不会看你一眼。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懦弱地逃避,以为利用获得了自己的力量,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懦夫而已。
    杜寰,你在我眼里不是普通,而是垃圾。
    杜寰的脸色再无从容,愤怒与不甘充斥了他的双眼。S级精神体在这时从他的体内猛然冲出,眼见着就要扑向花筝,却见一道无形的身影掠过空气,将杜寰的精神体死死压制在地上。
    花筝也已做出了行动,抓住杜寰伸过来的手腕,一个跃身用膝盖把他的脖子压在了桌面之上。
    是依附体,本身没有具体的形态,但它仍然是精神体的一类。而作为精神体,想要转移自然需要通过精神图景来完成。
    花筝的缓慢也是一种依附体,只不过作为海拉的分身,它还有召唤体的性质。海拉从来不是一只精神体在战斗,迟钝和缓慢是她控敌致胜的法宝,而饕餮则是她最强大的攻坚手。
    花筝和饕餮同时将杜寰和他的精神体制服,然后看向了苏幼凝。
    缓慢让花筝知道此刻就在这里,而苏幼凝要做的就是彻底抹杀杜寰因而觉醒的人格,并且欺骗,让它忘却曾经继承的所有记忆,以杜寰的精神体存在下去。
    苏幼凝的能力对于低自己两级以上的哨兵有着绝对的控制力,差距每缩短一级影响力就会减弱。但饕餮的威吓能够大幅度弱化精神体,缓慢的长久侵蚀更是能慢慢削减精神体的等级上限,这让苏幼凝的能力得以施展。
    这是花筝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也只有苏幼凝和她一起才能办到。
    苏幼凝没有丝毫迟疑,在讹兽朝着饕餮的方向飞奔而去时,一只手也已伸到了杜寰的眼前。
    抹杀人格无异于杀人,但苏幼凝一点儿也不曾犹豫。她等待这一刻实在是太久了,即便这种方式有些曲折,即便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手刃仇人,但她很庆幸这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
    章节目录 生命(六)
    最先从颍州塔回来的是花简的管家安文杰, 安家三代都为王室工作。安文杰的父亲为花简和花簇管理着名下房产,安文杰则是花简最信任的人之一。
    工作人员被陆续放回庄园,花简夫妻的生活也慢慢步入正轨。花簇在帝都和哨向联盟扯皮,花筝则带领着先头部队势如破竹攻向了贺州。
    不少人认为花原清经营多年,这一次背叛会给盛朝带来不小的麻烦,没想到呈现的实力却如此悬殊。
    哨向联盟和联合国试图组成调查团, 并几次向盛朝提出访问意愿, 都被盛朝强硬拒绝。比起贺州的抵抗,此刻企图趁虚而入的他们才更加棘手。当然, 以盛朝的国力无视他们不是不可以, 但战局一久, 舆论一乱,难免人心惶惶。
    下议院已经出现反对的声音,和领袖结盟的贵族也开始申诉,一些媒体扭曲事实的报道更是把镇压叛乱的行动描述成政治迫害。
    这就是王权日渐式微的结果。
    原本顺利的进攻行动因为一场针对平民的轰炸事件, 终于还是被迫暂停。
    不知道是谁拍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是中央军无差别袭击平民的画面,经过多方面鉴定,确认了视频未经任何加工处理后,盛朝民众炸开了锅。
    下议院弹劾帝国元帅沈世卿以及前线作战指挥官, 一共三十六人。也就是说, 在这件事得到澄清之前,中央军寸步难行。
    花簇已然出离了愤怒,看着那被鉴定为真实的视频, 心中剧痛。以如今的技术,欺骗肉眼以假乱真再简单不过。可伪造技术进步的同时,鉴假技术也在进步,能够获得如此一致的判定,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视频中的画面真实地发生过。
    她当然不相信己方有任何一名指挥官会下如此指令,唯一的可能就是,花原清用平民的性命演了一场戏。
    旁门左道,有的时候确实非常好用。
    花原都一贯来的政治理念,以及这些年为了获得支持分放的权力,让此刻的他遭到了反噬。面临如此大的阻碍,他无法再独断专行。
    何其可笑和讽刺?
    那些因当花原都而获得发声权力的人,此刻正在用这个权力掣肘他。
    花原清正在用其他实力挽回在军事力量上的劣势,这一次,犹如历史重演一般,只不过两人的立场已然互换。
    花原清没有戴着象征领袖身份的面具,望着投影上的新闻消息,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让他得意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没有沈培卿,花原都什么都不是。
    二十多年以前,他就是败在了这样的舆论之下。在捍卫王权的尊严之前,他被卑劣下作的手段击败。而现在,他要把一切都还给花原都。
    曾经,花原清从未将这个弟弟放在眼里。除了性格温和,花原都从没有其他可以被称道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个人,不仅获得了沈培卿的青睐,还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王位。
    那时候,他不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已渐渐了解。过刚易折,对付卑劣者就该用卑劣的手段。
    接下来,是不是该和他们谈条件了?
    花策垂着眼睑,面容隐藏在阴影中。
    不着急,现在该急的是他们,我们先抢回战场上的主动权。
    这种时机发难,花原清从未想过自己能推翻花原都,顺利夺取王位。在暗杀行动接连失败之后,他的目标也已退到了底线。
    他要三州的自治权,要让花原都如鲠在喉。
    曾经的抱负如今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也曾想成为名垂青史的君主,想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也曾把人民当作是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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