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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日常被求婚[快穿]——采薇言归(43)

    他们将这骨头塞给本是六窍的谢子游,柔情关怀是假,暗中将亲儿炼为炉鼎是真!
    但怎么会呢?
    谢珩脑内晕乎乎乱成一团,心寒胆战地想,自己不受汪氏待见,也就罢了,谢子游是汪雲的亲儿子啊!
    远在数百里之外,暗淡卧房中,精心打扮的妇人一边俯身,将构成阵法的灵石仔细埋入房间角落,她微微仰头,嘴角勾一抹甜美的笑。
    游儿是个好孩子,她轻声道,能助他父亲登上武道巅峰,是这孩子的荣幸啊。
    谢御深显然甚是宽慰,他揽过汪雲裸露的香肩,粗糙指腹在妇人莹白肩头捏了几下,低声笑道:放心,我若破阶,必不会亏待于你。
    一个孩子而已,你若喜欢,以后还会有很多。
    这府里人喊了许久的二姨娘,着实亏待你了。我会吩咐下去,从今天起,你就是这谢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喜色漫上汪雲眉梢。
    她喜不自胜,纤纤玉手攀上谢御深肩膀,微微踮脚,献上殷红的小唇。
    一番热吻后,汪雲窝在谢御深怀中,波涛暗涌的胸膛剧烈起伏。
    妾身喜欢游儿,她柔声道,但妾身更喜欢老爷。妾身的一切都是属于老爷的,老爷想要孩子,妾身就生,再生一个六窍,那剑骨也可以再取出
    后面的谈话声渐渐模糊,混在一片亲热旖旎的喘息和热吻中。
    谢御深收了灵术封锁,抱起双颊艳红的汪雲,转身离去。
    失去灵力环境,屋梁上一根白净灵骨悄然黯淡,敛一身流光。
    谢珩的意识也被切断,少年呆坐在屋檐之上,冷风如小刀嗖嗖刮过面颊,远处群山罩下漆黑浓稠的影。
    夜幕下的小镇一片死一般的宁静,不远处隐隐亮起两抹橙色灯火,但苍茫夜色下,这微光过于黯淡,反而如寒风中瑟瑟颤抖的火苗,气若游丝,几近熄灭。
    谢珩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他脑中画面驳杂,一会儿是鲜血淋漓的大殿,洁白大理石缝隙中淌过黏腻如墨的血,一会儿是水光潋滟,烛火温柔,少年纤细的脚踝精致小巧,皮肤被热气蒸上薄红,无意中勾人。
    原来谢子游也是受害者。
    原来不是他想夺自己的剑骨,而是这对奸夫□□,为了自身利益,冷血无情地牺牲膝下两个儿子。
    自己已经幡然醒悟,虽剧痛加身,但好歹捡回一条性命。
    可谢子游还蒙在鼓里,再过两三年,他也许就会被那人面兽心的谢御深囚为炉鼎,剥夺修为
    不,不行!
    必须得救他,必须让他认清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因为、因为
    谢珩心底骤然停跳一拍。
    因为什么?
    问题在心头回荡,少年倏地愣住。
    片刻之后,一个惊悚的念头骤然浮上心头,极具冲击力的字眼刺痛谢珩双眼,谢珩呼吸急促,红晕顺着脖颈蔓延,染上双颊。
    他眼前不断渲开荡漾水光,与漫天日月星辰重合,一时心头惴惴,不知所措。
    因为这场意料之外的窃听,当月上中梢,夜色深沉,谢珩依旧心绪重重,不能安睡。
    拼命告诉自己明天有审核,谢珩强行逼迫自己入眠。
    但当他合上双眼,坠入沉沉梦乡
    面前红绸高挂,烛火连绵。
    明亮光晕落在望不见尽头的浅红纱幕上,渲开辉映红光,落在七彩琉璃制成的精致屏风上。
    屏风中央绘制着盛放牡丹,雍容艳泽,繁花似锦,花瓣一层层铺展开,半遮半掩地吐出小半片花蕊,颤巍巍探着头,娇俏可人,惹人怜爱。
    但漫观一切,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依旧是帘幕中央,双手被红绸束缚在身后,浑身沾染□□之色的少年。
    乌发如檀,在大红绸缎裁剪而成的床铺上淌开墨色溪流,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柔顺,少年的皮肤则是瓷釉般细腻的白,白得惹眼,让人忍不住捏在掌心,细细赏弄。
    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有颀长玉立的男人欺身而上,将少年扣在掌心。
    唇齿交缠,红光辉映,如玉肌肤渐渐染上漂亮的浅红。
    压抑哭声隐约传出,夹杂不知是舒适还是痛苦的轻喘,少年漂亮的桃花眼紧紧阖起,指尖死死攥住红绸,鸦羽般的眼睫沾染晶莹水珠,被男人一点点舔去。
    他咬着少年莹白耳根,低笑出声,嗓音微哑:七窍之身果然名不虚传。
    那嗓音,谢珩甚是耳熟。
    谢珩心头一颤。
    他猝然起身,梦境亦于刹那间地转天旋,晃动光影中,少年瞥见男人的脸,不是谢御深,而是
    他自己。
    第53章 反派想吃红烧排骨10
    次日清晨, 当天边第一抹晨曦洒入窗棂, 落在许婉儿娇嫩面颊上, 少女揉着惺忪睡眼, 掀开被子起身
    角落里, 属于谢珩的地铺早已整理妥当, 被褥在墙根下叠得整齐,抬手一摸, 触手的凉意。
    奇怪,许婉儿低喃道,谢大哥怎么起这么早?
    恰在此时, 院中柴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悄无声息挤进一个人影。谢珩本不想打扰少女安睡,没料到他猫着身子, 刚轻手轻脚将柴门合拢, 一回头, 却恰好对上许婉儿略带疑惑的眼神。
    不知为何,谢珩突然有些心虚。
    少年抬手捋着脑后长发, 将发尾尚悬着的水珠拧下,又拽拽半干的衣襟, 干笑一声, 唤道:婉儿姑娘,要去刀场了吗?
    许婉儿点点头。
    我心里总有点不安稳, 少女忧虑道, 总感觉今日审核, 怕是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事。对了谢大哥,你是又去山上洗澡了吗?现在虽说是三月,但每年春季总是乍暖回寒,冷水澡洗多了,小心伤身啊。
    谢珩只得苦笑着应了一声。
    他心头烦躁,忍不住想,洗冷水澡伤身,可若是不洗,怕是伤肾
    昨夜一场幻梦,却异常真实。
    如今回想起来,每一个细节分毫毕现,指尖隐约还残留着旖旎的触感,仿佛他真的曾揽过美人入怀,用尽手段,逼得那人承受不能,只得软在自己怀中低声喘息。
    卧槽,犯罪啊!
    谢珩塞了一脑子黄色废料,晕晕乎乎随着许婉儿走向刀场,一路上神游天外,魂不守舍,差点撞在邻家门前的拴马的木桩上。
    许婉儿焦虑地望着少年侧脸,见他神情恍惚,不由得深深自责。
    谢大哥定是为自家刀场一事忧心伤神,以至于茶饭不思。
    自己真笨!怎么一点刀术都学不会,把所有负担尽数压在谢大哥身上?
    少女踢着脚下石子,暗暗下定决定。
    此次事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
    绝不能再给谢大哥拖后腿!
    两人抱着截然不同的脑电波,并肩行了一路,渐渐走近许家刀场。
    远远地便看见门口围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蓄胡须的中年人,国字脸,一脸肃穆庄严的模样,穿一身棕红色锦衣,负手而立。
    赵如皓跟在他身后。
    少年脸上一片青肿,显然昨夜返回之后,被他那守株待兔的爹抓住了小辫子,遂惨遭毒打,连他娘都没能救下。
    此刻,赵如皓一手姿势怪异地捂着屁股,一边背着中年人,仍见缝插针地对许婉儿龇牙咧嘴,表情夸张,不知在说些什么。
    被中年人一巴掌抽了回去。
    中年男人注视着谢珩,暗沉双眸中闪过思索之色,面上则温和一笑,一副长辈做派,朗声道:这位就是谢小公子了?真是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谢珩眨眨眼,努力将纷乱思绪驱赶干净。
    少年与中年男子对视片刻,微微颔首:谢谢。
    对这个反应始料未及,赵氏家主顿时一愣。
    却见谢珩思索片刻,抬手指向中年男子身后的赵如皓,真诚道:赵小公子也不错,一表人才,天性赤诚。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俨然也站在长辈的角度,赵氏家主眉头微皱,面上露出一丝不满,刚欲开口叱驳,却被身后少年拽住了衣袖。
    赵如皓满脸兴奋,一副得遇知己的满足样:爹,你看!人家都知道夸我赤诚!
    中年男子:
    他额角青筋微微抽动,衣袖挥动,将喜上眉梢的少年一把拽回,抬手欲抡但宽大手掌在半空停滞片刻,顾及周边围观百姓,还是悻悻地垂落下来。
    什么赤诚,对方分明是变着法子骂人傻,这臭小子还以为得了夸奖?
    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笨蛋?
    被赵如皓这一耽搁,谢珩与许婉儿借机踏入门中。
    眼前是一片宽阔的平台,竖立着木人、沙袋、靶子等物件,因为许久无人而略显荒凉,清风吹过,从木桩上拂起一片细小沙砾,阳光下熠熠生辉,缓缓飘荡。
    场中站着两个人。
    靠前一人一身黑衣,浑身遮得严严实实,戴一浅色面具,气息冷若寒冰,浑身上下仿佛刻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靠后那人则显得随意许多,右手搭一木桩,半个身子支在上面,长到不像话的腿惬意地支着,面具是可爱的猫咪状,下方微微掀起,露出一抹白净下颚。
    见到谢珩跟许婉儿,戴猫咪面具的人轻笑一声,道:总算来了?让我们好等。
    从靠近刀场开始,许婉儿的神经便一直紧绷,听到对面似笑非笑的语气,她下意识一哆嗦,俯身便欲致歉。
    却被靠前那人挥手打断。
    开始吧。他冷冷道,语气毫无起伏,宛如千仞寒山上从未见人迹的冰雪。
    谢珩从旁边木架上抽出一把刀。
    长刀出鞘,铮地一声清鸣,浅色玄气从少年掌心流泻而出,如有清风萦绕,草木随之摇摆。
    少年眸色微凛。
    从见到场内两个黑衣人的那一刻起,谢珩便清空了脑海中一切杂念,无形威压迎面扑来是唯有修者能感受到的压迫力,前方二人虽未有动作,或立或倚的姿势却暗生意韵,刀光剑气,凛冽森然。
    考核,从他们踏入刀场那一刻起,已经开始了!
    血液在四肢骨骸内沸腾翻涌,久违的兴奋感袭上心头,谢珩右手翻转,长刀竖起,唇角微微上扬。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朗声道。
    刀光泛起炽热金芒,谢珩身形如电,猝然急冲!
    靠前的黑衣人握住刀柄,从身后抽出一把幽幽长刀,锋刃是深海般泛着凉意的深青色,明媚阳光下散着森森冷气,青年将刀横握在前,湛蓝玄气如泉流奔涌,裹住刀刃。
    谢珩的刀却在靠近之时,猝然变向。
    本是劈砍之势,却被少年在半空中硬生生扭转,化为前刺,玄气猝然凝聚,汇于刀尖,奋力刺出
    刹那间,两人间爆发出骄阳般璀璨的亮光。
    劲气一圈圈向外扩散,在地面留下海浪板清晰可见的痕迹,沙砾被劲风吹拂,哗啦啦向四周迸射,花了一众人的眼睛。
    许婉儿双手捂住眼帘,任由狂风将秀发吹乱,她顶着飞舞的黄沙,努力睁大眼睛
    前方不远处,谢珩收刀回护,胸膛剧烈起伏,猛烈咳嗽几声后抬手在嘴角一抹,微微一笑道:承让。
    冷傲黑衣人停滞片刻,略一低头。
    黑衣衣角上留有一道细微的刮痕。
    谢珩的修为自然不如宗门派下的审核人,但他思路灵活,使一巧劲,猝然转变的刀势超出黑衣人预料,才在黑衣人衣角留下了痕迹。
    当然,谢珩受到审核人的劲气冲撞,亦受了伤,但跟最终结果比起来,一点小伤,无伤大雅。
    戴猫咪面具的黑衣人俨然失笑,连连摇头。
    前方另一位审核人周身寒气更冷了些,冰霜般的目光落在谢珩脸上,又扫过不远处的许婉儿。他盯许婉儿的时间更长,似乎要将少女的面目深深印在脑海里,眸中首次产生了微弱的情绪波动。
    算你们过关。
    最终,青年收刀回鞘,冷声道。
    许婉儿登时松了口气。
    方才被审核人紧紧盯住,锥子般的视线迎面扎来,真让她惴惴不安。那审核人的情感也微妙,一会儿隐含杀意,一会儿又泛起些许柔情,杂乱无章,最后又一并融入寒意森森的冷意里。
    可少女刚刚仰头,对谢珩甜甜一笑,还未等欢呼。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质疑。
    方才那一刀,不是刀法。赵家家主站在院门口,面容严肃,沉声道,两位大人仔细想想,这般刺势,还是剑法居多。
    在许婉儿陡然凶狠的目光中,中年男子缓步走近,对两位审核官俯身施礼。
    大人见多识广,不该被如此简单的易换之法伤到。披刀法的皮,行剑术之实,这无异于挂羊头卖狗肉,若是迷惑了来往学子,只怕
    中年人侃侃而谈,姿态从容,言辞间的指责之意溢于言表,每一句都像是在许婉儿心头插下一把刀。
    荒谬!少女终于忍不住,怒目而视,争道,能用长刀使出剑法,那也很好啊,管他是刀是剑,终归不都是为了杀人吗?!
    浅薄之见。中年男子摇摇头,若是能够混用,天下也无需分辨剑场刀场了。专注于任意一道,才能有所成就,你们硬要擅长使刀的学徒施展剑法,这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
    你!
    许婉儿还想反驳。
    但谢珩拽住她裙袖,对呼吸急促的少女微微摇头。
    刀剑之分,旁人或许觉得无所碍,谢珩身为剑客,却略懂一二。这场考核,终归是他心气高傲,小瞧了玄灵宗,也忽视了赵氏家主的存在。
    谢珩下颚微扬,对院外想进又不敢进,焦躁地扒着院墙的赵如皓远远一点,轻声问道:你利用亲儿子,不怕他伤心?
    刀势,剑势,前劈,上挑,尖刺谢珩用来凌厉迅疾,两者又极其相似,与少年过招的审核人尚无表示,远在门口的中年男子却能准确辨认出这是刀剑混用,细细想来,必然有猫腻。
    而唯一有可能泄露秘密之人,仅有赵如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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