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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离——芝士面包(24)

    哎。
    不等乔幸客套几句,祁达就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就往窗户那边带。
    两人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确认外面左右都没人。
    祁达小声而焦急地问:乔哥你和温先生和好了?
    乔幸一愣,笑出声来:我两就没好过,什么和好不和好的。
    可是我听说你和温先生是夫夫?领过证的?这话刚说完,祁达自己便又觉得太匪夷所思,又说:果然是假的啊。
    呃,乔幸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小孩儿,有点不忍心打破其天真的幻想。其实是真的。
    ???祁达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问:那其实沈钦澜是小三?温先生出轨了?你是原配?
    可以这么说。
    那你现在是把沈钦澜赶走了,把温先生抢回来了?祁达问完,又顿了顿,说:乔哥,我觉得你因为温先生这样,不值得
    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啊?乔幸哭笑不得:我不清楚温先生和沈钦澜怎么回事,我只是奉命陪温先生上个床而已。
    奉命上个床?
    我从十八岁就一直被温先生包养,后来结了婚,我们之间也不过是多了一张证书的包养关系。乔幸思考了一下,说:结婚之后我很快就搬离了温家,但我的保险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温家在买,每个月温先生会固定给我打一份钱,就像是工资?
    所以在婚姻存在期间,再怎么说温先生也还是我的老板?乔幸耸了耸肩:而且他和沈钦澜在一起还找我上床也不是一次两次,就习惯了吧。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以后我还得在业内混,让温先生满意点,我以后的发展也好一些。
    祁达保持着震惊脸,随后心情复杂地看着乔幸。
    乔幸坦然与之对视,还对着小孩儿眨了眨眼。
    你们什么时候离婚啊?
    大概还有一个周吧。
    说完,乔幸忽然想到。
    只剩下一个周了啊,他还没和那人说上几句话呢
    第39章 睡吧
    送走祁达,乔幸上了楼,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吃完晚饭,温长荣回到卧室拿出几瓶药,白白红红的药丸躺在掌心,也许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了,男人难得地停下来看了看服用说明。
    温长荣患有严重的躁郁症,听说是年少时期就有的毛病,生理性的,后来断断续续治疗了很久,在大学时期初步痊愈,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犯病了,接手温家之后更是少之又少,只有在情绪波动特别激烈的时候会有复发的可能。
    男人上一次犯病,好像要追究到四年前去。
    看完服用说明,确认手里的药丸没错,温长荣刚仰头要服药,乔幸却看到书桌上敞开的笔记本电脑和杂乱的文件,提醒道:先生,那些药不是吃了会困吗?您晚上还有公事要处理吧?
    嗯。温长荣应了一声,还是仰头把手心里的药吃了。先吃吧,晚上应该不会处理很久。
    哦
    温长荣都这么说了,乔幸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窗外日落月升,温长荣说的不会很久却一眨眼就是四个小时。
    乔幸躺在男人身后的大床上,曲着腿晃着脚丫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动作间很安静。
    温长荣有个习惯,在卧室干活的时候就很喜欢有个人陪着,什么都不用干,安静地待着就行。
    这样细小的要求,作为三好小情人,乔幸当然得尽职尽责地做到。
    温长荣那边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键盘也快被敲得起火花,质检、公关、法院、赔偿等词汇一再飘进乔幸的耳里,时钟指向23点,乔幸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抬眼去看男人尚且在忙碌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的哈欠,他想,温长荣今天要是忙到半夜,那他可就惨了。
    熬夜皮肤要变坏的。
    电话轰炸稍微结束了一会儿,温长荣正低头写着什么报告,电话忽然又响了。
    不过这次男人没立即接,而是看了屏幕几秒,才接起电话来。
    父亲。
    这两个字出来,乔幸连刷手机的动作都轻了。
    父子两关系一般,温老爷很少打电话来,这次特地打电话来询问,想必事情有些严重。
    温长荣那边停下了写报告的动作,专心讲着电话。
    我已经联系过法院了。
    公关部已经出方案了,我看过,没问题,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了,明天会正式出通知。
    目前还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但新闻稿压不住多久,不过没关系,会公关好的。
    是和他谈的。
    我问过了,钦澜说他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追究没意义,之后再
    温长荣的话还没说完,乔幸就听到温老爷愤怒的声音穿透了听筒。
    不知道?!沈钦澜是白痴吗?!
    那厂子不是他的吗?!负责人写的不是他的名字吗?!
    他不知道?!他是个草包吗他不知道?!
    温长荣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眉宇间是一种浓重的不悦和烦躁:父亲,您知道的,钦澜从小就不是被作为继承人培养,他是学音乐的,接触生意上的事也就在近三
    你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还敢和他签合同?!
    他不是什么都不会。似乎是药效太难抵抗,温长荣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我看过的,之前一直没什么问题,质量也过了检的。
    是啊,没问题。温老爷愤怒地说着:我听说厂子到他手里以后他就没去过几次,之前没人动手脚所以没问题,这次有人动手脚,当然立马就是被人弄了个准!还连累了温家!
    温长荣,沈钦澜怎么作我不管,但如果你还跟四年前一样满脑子只有谈恋爱,那你就给我从温家滚出去!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其他不用您操心。
    以后也不许和沈钦澜有什么生意来往!沈家都知道他是个赔钱货,就你
    父亲,温长荣极为烦躁地打断了温老爷的话,现在温家是我做主,之后项目如何我会把关好,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您保重身体,再见。
    话音刚落,男人便将手中的手机随手掷了出去,砰一声砸在墙面。
    乔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打滚从床的这边滚到了床的那边,一只脚踏在了地毯上,随时准备跳下床开卧室门跑路的模样。
    温长荣起身又翻出药瓶,迅速吞了一颗白色的药丸。
    乔幸嘴巴动了动,下意识想说什么,又看着男人难看的脸色忍了下去。
    我去洗漱。温长荣说。
    哦哦乔幸声音都打着颤:您您去,洗好哈
    温长荣进了洗漱间。
    乔幸后怕地坐在位置上吞了吞口水,手机忽然传来叮咛一声推送声。
    他抬起手机一看:【今日头条!千达广场内新建商场墙面垮塌!砸伤三名工人一名学生!建筑工程及建筑材料皆出自温氏集团】
    乔幸挑了挑眉。
    千达广场地处繁华地段,寸土寸金,平时人流量不少,这个新建商场更是还没开始建就铺天盖地的都是广告,无疑是最吸引众人目光的地方。
    建筑是温家最开始的发家产业,旗下有数百所建筑公司,同时还有不少建材厂,从建材到建筑工程多年来都在业界和消费者中有着相当的口碑。
    如今竟然在这种人人关注的地方办岔了事这对温家的声誉可是一大打击。
    乔幸点进了新闻去。
    入眼便是房间墙面大片倒塌在地面的图片,还有不少墙面出现或大或小垮塌裂缝的图片,最后是一张某位女性徒手把砖掰断,砖块碎屑成片咻咻往下落的GIF。
    饶是乔幸对建材不懂,看到这几张图也由衷地感受到了砖头的质量之差。
    点开新闻报道,写的更是触目惊心,质监部门抽查砖头,那砖头连基本的大小规格都不对,更别提那和国家标准差了大半的质量。
    最后,新闻报道写了,虽然砖头名义上说出自温氏集团,但实际上是温氏集团找另一家叫AA公司的砖厂做的
    乔幸关闭界面,到公信网上搜索了一下那所AA公司,果不其然看到了沈钦澜的名字。
    吱呀一声,浴室的门打开,温长荣出来了。
    乔幸按掉界面起身走了过去,先生好了?
    嗯。药效似乎已经到不可抵挡的地步,温长荣满脸都是说不出的倦意,睡吧。
    好。
    灯光关闭,几秒钟时间温长荣的呼吸便沉了下去。
    精神类药物大都有安定的成分,自然是催眠的。
    温长荣是睡着了,乔幸刚才看手机积累起来的倦意却无影无踪。
    他看着天花板,脑子清醒得想起床蹦迪。
    要知道,他平时也是位熬夜选手,每天不到凌晨一点不睡觉的。
    你说这人奇不奇怪,不能睡的时候想熬夜要变丑要快点睡觉,等能睡了偏偏脑子清醒得一批。
    啊。
    乔幸躺在床上,觉得浑身哪儿都痒。
    可是温长荣就睡在他身边,他又不敢怎么翻身。
    太难受了。
    真是太难受了。
    乔幸无法想象那些结婚的夫妇们每天晚上是怎么睡在一起的。
    上帝啊,沈钦澜快回来吧,这样他就能解脱了。
    大概是因为睡前想了沈钦澜,乔幸便一直梦到十九岁那会儿,他刚和温长荣啪啪啪完要睡个觉,沈钦澜这个金主的好兄弟却突然出现要他滚下床去、温长荣带他去吃饭,他刚吃了两口沈钦澜就走进来让他起来,接着便是沈温二人吃饭,他尴尬又怯懦地在旁边站着,无数次望向温长荣希望他帮帮自己
    乔幸做梦被沈钦澜赶了无数次,一首《秋日私语》在午夜的房间里响起。
    乔幸瞬间被这魔鬼般的旋律唤醒,又懵又气地看了半天天花板,半晌才朝身旁转过头去。
    温长荣当然也是被吵醒了,男人是吃了药睡的,进入的是更发深度的睡眠,看起来显然要比乔幸难受许多,眉头紧皱,俊挺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屏幕碎裂的手机在墙角尽职尽责地亮着屏幕、唱着歌,温长荣皱了半天脸,最终抬起上半身伏到床边,似乎很想吐的模样。
    深度睡眠下被强行唤醒,正常人都会感到一阵头晕或是不舒服,更别提吃了药的温长荣。
    乔幸支起身来,要水吗?
    温长荣缓缓摇了摇头。
    墙角手机的铃声已经唱歇了,男人才缓缓起身去,把手机捡了回来。
    回到床上,按亮手机屏幕,重播。
    温长荣把手机放到耳边,一只手指了指脑袋。
    乔幸起身,为男人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同时思考,一会儿如果沈钦澜在楼下,他要往哪儿跑,如果沈钦澜在门口,他该躲床底还是衣柜里
    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温长荣开了口。
    钦澜。
    为什么刚才不接电话?
    我在睡觉。温长荣说:今天吃了药,醒晚了。
    哦。沈钦澜应了一声,又说:我和公关部商量过了,你说的对,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没监管好,明天就说是我们公司的问题,说我欺骗了你,在产品上造假,你们公司不知情就行,反正就一个小砖厂,几百万的而已,我不要了。
    温长荣沉默了一下,似乎对这番话感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温长荣说:你那个厂也有六七年的历史了,这次事情是被人在里面动了手脚,没到要放弃的地步,厂里面还有不少老工人,如果厂倒了,他们就没地方去了。
    一年到头也不知道要倒多少公司,失业不正常吗?他们重新找不就行了?
    温长荣又沉默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没有要把这件事全怪罪在你头上的意思。
    温长荣说:这个项目是我们双方合作的,我们双方都有错。
    白天我问你东西出厂的时候你没去看吗,只是习惯性的问一句,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沈钦澜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可是你当时的语气
    我很抱歉。
    你怪我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沈钦澜说:你给我的也就是个几百万的小项目,不应该是你亲自来监督所以你没什么监督不力的说法。
    钦澜温长荣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询问一下情况,看能不能确定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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