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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后我带球跑了——核桃酸奶(13)

    作为即将第一个知道他们秘密行动的司机先生,不由得开始为失业担惊受怕。
    这几天功夫里,傅星沉早就恢复了之前没心没肺的样子,此时瘫在后座舒服地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占了一大片地盘,他看了眼脊背挺直的叶宿,嘴上不饶人: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叶宿睨了他一眼,他的确是有点紧张,还有激动、兴奋,全被掩饰在他冷静的外表下。他没回话,良久,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绒的方形小盒子,这个还给你。
    看那盒子就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傅星沉接过在手上抛了抛,又漫不经心打开瞧了一眼,再合上扔到一边。
    不用说还,傅星沉按下车窗,头发随着刮进车内的凉风飘动,他眯着眼望去,在幢幢林立的高楼大厦间寻找某个定点,反正也不是我给你的。
    叶宿轻缓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但以他消痕慢的体质,戒指印也需要很久才能彻底消失。
    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自罚三杯,有位小天使评论说不必自罚,多更几章就好了。
    呵(冷笑)
    我看是我喝的不够多,才会让你产生这种想法!
    (放了狠话就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求不打)
    第20章
    婚姻局的工作人员确认了他们递交的文件没有问题,最后再次问了一遍:你们确定要离婚?
    傅星沉,叶宿,大概是这两个名字太过有名,尤其是它们并排躺在离婚申请书最下方时,充满了豪门狗血苦情大戏的味道。
    这两位不是前段时间还被他们公司员工爆料,开会开到一半突然发情,要去卫生间解决问题吗?这位员工还开玩笑说从未吃过这么有钱的狗粮,难不成他们有钱人就喜欢前一天发狗粮后一天闹离婚?
    也不知道是谁要离婚,不过看这架势倒比较像Omega主动提出的。
    工作人员心中吐槽了一句真会玩,见叶宿微微点头,傅星沉面无表情但也没反对,最终还是给他们盖了章,各人有各人的姻缘,
    离婚文件和离婚证也是一式两份,如果你们以后选择复婚的话,需要带上这两份证件哦!
    国内离异夫妇如果要选择复婚有两个选择,一是带上证件复婚,复婚登记会覆盖离婚记录,这样查询身份信息事会发现只有一条结婚记录,几乎等同于没离婚过。
    第二种多半是因为没有保存好文件而不得不选择重新进行结婚登记,这样的话,个人信息里就会有两条婚姻记录。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第一种,毕竟若能在离婚后又重新走到一起,谁都会选择破镜重圆毫无痕迹。
    叶宿把小绿本收好,出来时直接把申请表塞进了碎纸机里。从办公室一出来,傅星沉就一直在注意他,见叶宿动作利索,毫不犹豫地扔掉东西,他也不甘示弱似的紧随其后。
    事实上,离婚带给他的快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刺激,他和叶宿之间本没有婚姻事实,除了那些自带暧昧的标记经历,他和叶宿的相处说是朋友都算不上。
    那现在离了婚自然也是没有感觉的。
    叶宿在婚姻局门口站定,他们出来得早,办完事情才开始有人潮慢慢汇聚到此处,他小心地避开一个大着肚子的Omega,和傅星沉道别。
    你就这么走了?!
    太阳渐渐从东边爬上来,空旷的柏油马路车辆行人占据,清晨风里的凉意逐渐被驱散了。叶宿微眯着眼看向站在车边的傅星沉,嘴角不由弯了弯。
    他似乎从未这么认真地端详过他,他这个人相貌无疑是英俊的,因为年岁尚轻眉眼间总会流露出略显侵略性、未经沉淀的傲气。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过婚姻关系,二十七岁的叶宿会很欣赏十八岁的傅星沉。
    他经常会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另一种可能。
    但他们之间有这样一层关系,叶宿就算再想和他交朋友也要远远避开。
    更何况他对傅星沉的喜欢远远比不上想要自由的心愿。
    他一笑嘴角便出现两枚小小的梨涡,与平时清冷的样子大相径庭,傅星沉看得一愣。
    叶宿说:你先回去,等会会有人来接我的。我过段几天再来收拾东西搬家,可以吗?
    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傅星沉嘟囔了一句,随后,像是为了显示自己也很潇洒似的撸了一把头发,随你。
    他坐进车内,很快离开了。
    叶宿不在意地笑笑,其实他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来接自己,只是在堵赌叶兴一直监视着自己,若是他知道自己胆大包天敢私自和傅星沉离婚,一定会派人来把自己带回去教训一顿。
    他要一次性解决这些事情。
    好久没回家里了,叶宿发现家里的一切还是那个样子,他安抚性地看了眼守在书房门口的满目忧色的母亲,径直打开了书房的门。
    一个塑料制的文件夹迎面而来,叶宿避得及时,东西最后砸在门上,他颧骨处被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暴喝声自书房唯一的暗处发出:你还有脸回来!
    叶宿盯着那个地方,冷静道:不是您找我回来的吗?
    叶兴背着手慢慢从暗处走出来,他法令纹很深,脸上一道道纹路让表情显得尤为可怖,我没想到你母亲会教出这么一个好儿子,阳奉阴违,胆大妄为!
    他的怒火都在叶宿意料之中,是您教我利益至上,怎么让自己成为最大的受益方。
    叶兴目光阴鸷地盯着他,突然拿起靠在一边的拐杖狠狠砸在叶宿右肩。叶宿一动不动,生生挨了这一下。
    他盯着因为这下气喘吁吁的叶兴,深觉他已经老了。
    半晌,叶兴不容置疑地开口:你小时候就很听话,现在打电话给傅星沉,跟他说你后悔了,我会原谅你偶尔的淘气。
    说着,他拿出手机准备拨通傅星沉的电话。
    不用了,叶宿盯着他点亮的手机屏幕,是傅星沉提的离婚。
    叶兴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神色阴晴不定,半信半疑地来回扫视他,像是在判断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叶宿勾了下嘴角,走近几步看见一边小桌上几本色彩鲜艳的作业册,上面是叶原张狂的字迹。他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放轻了声音,爸爸,是他提的离婚。我保留了那些股份......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叶宿和傅星沉的协议只有少数人知道,叶兴就是其中之一,他甚至比叶宿知道得还早。
    你想威胁我?
    不是威胁,叶宿说,我的一切都是叶家的,这不是您告诉我的吗?
    父子俩在书房聊了半个多小时,叶宿出来的时候叶母还守在门口。
    叶母生叶原的时候伤了身体,这几年一直在调理身体,却总不见好,现在已有老态。她
    脑后挽着个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叶宿相似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妈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爸早上发了好大的火,怎么就突然离婚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叶宿不能和她细说其中缘由,毕竟这还在叶宅,再一个,就是说了她也不能理解,半真半假和她交待了几句,叶母眼泪已经淌成小溪了。
    她紧紧握着叶宿的手,反复念叨:这可怎么办,你接下来可怎么过啊。
    叶宿无奈,叶母总是这样。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不懂社会规则的小孩子了,他有基本的生存能力,如果仅仅因为他是个Omega而否定他,觉得他生来就该依附别人而活,那这也太不公平了。
    但这些叶宿也不会说,因为叶母同样无法理解。
    叶宿劝了好久才把叶母眼泪止住,转头见家里司机拿着一个袋子行色匆匆往外走,随意问了句:怎么了?
    先生说二少爷作业落在家里了,让我赶紧送去 。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魔鬼吗?!昨天的评论竟然都在催更!本乡下人第一次见这么多催更评论震惊了
    感谢芥子灌溉的营养液呀~
    第21章
    叶兴打在他肩上那下不轻,叶宿晚上回家脱了衣服查看了一下,发现肩膀那块已经黑了。叶兴原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些年只不过是和其他老狐狸虚与委蛇惯了,才不得不摆出一张慈和的脸来。
    也不一定,叶宿慢慢地想,说不定是对他这种没用的Omega才会一直黑脸。
    叶兴今天表面上是和他谈拢了,实际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暂时观望,如果离婚后傅星沉对叶氏有什么动作的话,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矛头对准自己。:
    侧着身子很不方便上药,叶宿尝试着了一会,发现还是不能完全够到,如果这时候齐叔在就好了。
    多想无益,叶宿收了药酒穿好衣服。当时还没有感觉,时间一久酸痛感钻上来,动一动肩膀就觉得有小虫子在里面咬似的。
    因为没涂药,叶宿肩膀上的伤好得很慢,这让他原本的计划搁置了几天。
    他原本想把自己行李带回来后,再去商场购置一些家里正缺的必需品,但无奈现在不方便行动。
    不过他倒是有机会仔细浏览哈里斯研究所的官网消息,的确是要设立新实验室,也的确是要放在B大。实验室的建造一般要一两年时间,这期间要确定项目,拉投资,还要选拔研究员,程序很复杂。
    叶宿把网页拉到最底端。
    招募研究员的小广告静静躺在那里。
    要求信息素研究专业本科毕业,请递交简历和本科毕业论文到以下邮箱。
    从不对外招人的研究所突然开始招聘了?还是几乎没门槛的那种。
    一般研究所招人学历要求都在硕士及以上的,突然降低到了本科毕业,不禁让人怀疑是假消息了。
    再三确认这是官方认证过的网站,叶宿将自己简历和毕业论文发到了他们指定的邮箱,能不能通过也得试一试才知道。
    叶宿不是会死磕一个方向的人,但如果这次申请过不了,他还是要另找渠道继续尝试,因为哈里斯研究所对他的诱惑太大了。
    叶宿当初会选择这个除非爬到金字塔顶端才能获取优良社会资源的专业,就是因为哈里斯教授的一则演讲。
    因为是在大学的公开演讲,受众都大一新生,他没有讲的太深奥。
    他从腺体和信息素的本质出发,认为在ABO社会里,数量最多、被人们认为最平庸的一个性别Beta才是最特殊的存在。
    他们因为腺体失落,没有发情期,也不会受到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影响,虽然生育能力低下,但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这已经不是问题了。
    在那次演讲中,哈里斯教授还大胆预言Beta在今后历史发展历程中还会继续进化。
    虽然叶宿那时还不能明确表达自己在这方面的想法,但哈里斯教授的演讲为他打开了新世界,一些朦胧的观点得以揭开一层面纱。
    叶宿一些尚未成型的想法也在这次演讲中得到了验证。
    原来这不是他的胡思乱想,也不是因为他与社会格格不入,他在这一刻和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仰慕的力量是强大的,它像一团火在少年人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着,不知疲惫、永不停息地指引着叶宿学习,前进,拼搏,进入B大信息素研究专业,再到如今,向研究所投递自己的简历。
    虽然迟到了几年,但一切的确都在向着叶宿向往的地方发展。
    叶宿怀着强烈的不安和兴奋期待着新生活。
    因为在家休养,叶宿再去傅家别墅已经是一周后,齐叔给他开的门。
    虽然才几天没见,但他似乎已经对这个地方、这位老人很陌生了,齐叔仍然慈祥地笑着,好久没见夫人了。
    在和傅星沉的婚姻里,唯一真心对他的只有这位老人了。
    齐叔,别这么叫了。
    齐叔微微叹气,从这刻起,叶宿不再是他口中的夫人,他也不再是傅家的管家,他语气颇有些唏嘘:其实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迟早会从这里逃出去。
    是吗。叶宿虚扶着齐叔往里走。
    其实不是,齐叔突然顽皮一笑,我见你第一面觉得你是个不好相处的孩子,我当时还幻想了好几个总裁不在家,老管家被新夫人磋磨的剧本。
    叶宿又和齐叔闲聊了几句,才说明自己来收拾行李的来意。
    齐叔引他到房间前,意有所指道:先生和程助理在书房工作。
    叶宿知道齐叔是什么意思,但他并不打算照做,淡淡道:我就不过去打招呼了,他大概也不愿意看到我。
    叶宿能感受到齐叔的不舍,可能是单纯为他的离开而不舍,也有可能是为他离开傅星沉而感到不舍。
    人心是复杂的,叶宿不愿意去仔细揣摩,齐叔仍然抱着他和傅星沉能复合的希望,他虽然尊敬这位老人,却不会因此妥协。
    更何况,以他和傅星沉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如今见了面还有什么话可说?
    叶宿在这栋别墅里住了五年,可东西收拾起来一点都不多。简简单单几件衣服,有一部分被傅星沉穿过他不会再穿,就直接扔掉了。
    还有一堆书,书籍生重不好搬运,叶宿就托齐叔寄到新地址去。
    除此之外,叶宿环顾房间四周,发现竟然都没有一样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可以带走,其它不属于他的,他也带不走。
    仔细一看,他几乎在这没留下任何痕迹,尤其是衣柜被搬空之后就好像这个房间没住过人一样。
    叶宿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实际上他没有。现在这个房间的样子让他一下子想到了五年前刚搬进来时的模样。
    这栋别墅,这些房间,无法被阳光笼罩的森冷角落,毫无生气,这几年从未变过。它太大了,大得有点恐怖,而傅星沉就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他和孤独为伴,孤独地活着。
    这证明装饰房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细节,风铃、盆栽、沙发上散落的小抱枕,都会在不经意间改变整个房子的风格,给人温暖的、一种家的温馨感,从而提升生活质量和幸福感。
    叶宿默默记下了。
    除了带走日常用品,叶宿还带走了那盆小雏菊,小花苗的样子实在可怜,要蔫不蔫的,细嫩的茎叶都耷拉着。
    叶宿认真瞅了瞅。
    难道他真逃不过种什么死什么的魔咒?
    收拾好行李,叶宿和齐叔告别。他轻轻抱了抱这位老人,没打一声招呼就做了决定,叶宿唯一感到抱歉的就是齐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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