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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冷艳逼人(穿越 修真)——姜鱼(31)

    顾忌面子,又重视亲人,江钰好声好气询问沈清宵,侄媳,对于顾小公子所说,你有何解释?
    沈清宵望他一眼,冰冷,淡漠,见了长辈丝毫不知礼仪,即便是修真界,也未免让人颇有微词。
    四下纷纷议论。
    顾云栈抢道:二城主,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我亲眼看见沈凉在有容哥的药膳里下药,随后跟踪他到了沈氏的望月楼。大家都知道,沈氏早在两天前已经和大小姐一起去了落月观,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沈氏偷偷折返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沈氏的望月楼还绑了一个魔修!
    什么!此言一出,在场所有正道人士俱是面色大变。
    宋云本还以为只是江家的私事,不好僭越,可听到魔修一词,他不免想起上月抓了他徒弟的魔修,忙道:云栈,你说的魔修到底是何人?
    那魔修自称是魔道的孟阔,各位前辈或许认得。顾云栈道:他如今就被困在望月楼里,由沈氏的爪牙沈凉看守,他便是人证!
    听了这番话,在座众人也低声讨论起来,他们大多是知道孟阔这个人的,此人名声也不好听。
    江钰似还不愿相信,望着沈清宵欲言又止,但迫于众人,只好吩咐手下,去查,再把城主请来。
    是。江钰手下匆忙带人下去。
    从头到尾,沈清宵不置一词,看看顾云栈,又看看江钰,一袭月白立在庭前,众人下意识与他隔离开来似的,形单影只,却一身冷傲。
    江钰轻咳一声,低声道:侄媳,是非曲直,一查便知,若你是冤枉的,叔父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小人。沈清宵抱剑不语。
    江钰自讨了个没趣,在众人面前颇有些尴尬。
    顾云栈愤愤道:二城主仁心宅厚,待有容哥如亲子,沈氏却要给二城主嫁祸一个谋害亲侄的罪名。
    听得沈清宵额角直跳,若不是这么多人在,他都想扒了顾云栈的皮。并且决定就算江何再怎么护着顾云栈,今日的梁子也必须结下了。
    江钰的手下办事利落,不过多时,便带着食盒和沈凉、孟阔来了。
    沈凉被人押着,实在愧对沈清宵,一直低着头,而孟阔也正如顾云栈所言,非但被捆仙绳绑着,还一身狼狈,看得出来身上没少受伤。
    二城主,人带来了。那管事将食盒递上,打开道:这里面是城主的药膳,下人们正要给城主送去。
    江钰点点头,同周围的人解释,容儿前段时间练功出了岔子,丹田受了些伤,至今仍未痊愈,这些药膳便是日日为他准备的。
    宋云也点头,此事他知情,还招手让人将食盒里的粥拿过来。
    劳烦宋长老。江钰看了看门前,询问管事,容儿呢?
    那管事支吾道:城主不在房中,紫苑姑娘已经去找了。
    这一番折腾,时间已过去不少,陆陆续续有不少宾客上门,一进了前院,见着众人围在这里的场景,不免觉得古怪,但一听闻有魔修在场,又都警惕起来,很快聚集了许多人。
    趁着宋云检查药膳,顾云栈指向孟阔道:二城主,这便是我方才见到的魔修孟阔,不知各位前辈可否认得此人?
    哪怕孟阔脸上伤得再重,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人来。玉虚门长老抚须道:此人的确就是孟阔,近年来造下不少杀业,罪可当诛。
    纵然不是大门派,好歹也是位前辈,资历甚高,他的话自是可信。
    顾云栈点了头,又向孟阔发问:孟阔,今早我发现沈凉行为怪异,跟踪他来到望月楼里时,是你跟我说,沈氏下药迫害自己的夫君,让其在宴会上当众走火入魔,再抓你前来,指证栽赃二城主,意图让仙城无主,谋夺城主之位,是或不是?
    这么多双眼睛下,孟阔也真的点了头,是,我本就是路过此地,不料被这妖妇绑走,被困在那楼里数日,这妖妇对我非打即骂,还想出这种损招陷害这位玄玉真人,我也是装昏时听到她的谋划,我自知不是好人,却不及这妖妇万分之一的狠毒。
    沈清宵闻言却是一笑,满是讥讽。
    顾云栈问:你笑什么?
    沈清宵没打算忍耐,看着顾云栈道:蠢货。
    你!顾云栈气急,可手臂忽地一紧,回头时宋云朝他摇头,他便安心退回去,让凌青搀扶着。
    宋云端起那碗鸡汤粥,朝众人道:我方才查证过,这粥里的确有毒,正好此药我也见过,其中便有一味毒妖昙,此毒物剧毒无比,但血腥味极重,极好辨认,若是以其他药物中和覆盖药味,一旦服下,不出三个时辰便会气血逆行,显出走火入魔之象。
    人证物证都齐了,如此一来,便都证实了顾云栈之前的话。
    孰是孰非,似乎已经明了了。
    沈凉摇头低喃,不会的,药我已经换过了
    沈清宵斜他一眼,并未多言。
    江钰面露愠怒,却还谨慎道:侄媳,这些当真是你做的?
    人证物证俱在,不是她还有谁?人群中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便纷纷附议,义愤填膺地怒骂妖妇。
    现在沈清宵可以肯定,他此生最烦便是这二字。他深呼吸一遍,冷厉凤眸一一略过众人。不知为何,那些人都立马噤声,发自内心不敢再开口。
    沈清宵道:在我夫君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现在还指望有容哥救你?顾云栈看着这女人有恃无恐的样子,也是发自内心的愤怒,你要杀有容哥,他若知道了,还能再宠爱你吗?
    沈清宵没搭理他,心道江何哪里宠过他了?他偏宠的人明明就是顾云栈这个坏事的臭小子。
    江钰正愁这处好戏怎能缺了主角,沈清宵就开了口,他与人群中的纪若对了一眼,后者也是摇头失笑。
    昨夜让沈凉走后,纪若又回了来商议计策,江钰便说了全盘计划。他早就怀疑沈凉是沈清宵的人,孟阔不过是个幌子,他见孟阔,是故意露出破绽,引沈清宵上勾,让他误以为自己的计划是要毒害江何,那他必然有所动作,先是抓了孟阔,后又让沈凉换药。其实给沈凉的药也是假的,纪若才是真正去下药的那个人,而重点也不在毒害江何。他根本就不认为这一点毒能瞒过沈清宵的眼睛,今日才是重头戏,因为他要对付的不只是江何,还有沈清宵,他要将这两个祸害连根拔起。
    但纪若有些不解,为何要让顾云栈卷入此事?
    江钰冷笑道:这些证据从外人口中道出,和我亲自查出,区别可大了。这种事能不沾身便不沾身,我只要足够无辜,便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况且还有宋云在,他必然会帮顾云栈,既然能利用,为何不用?
    于是这便有了纪若早晨去招惹顾云栈一事,这些本就是江钰的计谋。他是寸土不沾身,告发的人不是他,他如今的立场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大家心中的天秤自然会朝他倾斜。
    演了十几年的戏,江钰熟得很。
    回到当下,江钰敛去眼底寒意,去看看容儿怎么还没来。
    不等手下应是,院门外便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不必找了,我来了。
    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远处那紫衣青年缓缓走到庭前,一身华贵雍容气度不凡,在场众人自然认得他就是这锁阳仙城的城主,江有容。
    江何步伐从容,嘴角噙着三分笑意,与江钰相似的眉目间如玉精致,又似脉脉含情,若不提身后紧巴巴地跟着的那只小狸花猫的话。
    不怒自威,气场十足。
    江何走到沈清宵面前,朝他一颔首,才看向江钰等人,今日不是我生辰么,宴会还未开始,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贵客可都在呢。
    江钰解释道:事发突然,容儿不妨听听侄媳怎么说?
    说什么?江何看向顾云栈,笑了笑,老远就听说了,阿聆怎么跟夫人打起来了,吵架了?
    顾云栈见他险些被人下药,现在毫不知情还将恶人当成枕边人疼惜,气就不打一处来,忍着怒火把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而后指向沈清宵。
    有容哥,沈氏她人赃并获,你可不能再被她骗下去了。
    都以为江何会大发怒气,谁料他只淡然一笑,不会,夫人绝对不会对我下毒,也做不出来冤枉叔父这种事。
    顾云栈气道:莫非有容哥是怀疑我们栽赃于她了?不就是个恶毒女人,江何却如此偏宠。
    沈清宵斜他一眼,白眼翻得非常漂亮。顾云栈恨恨咬牙。
    江钰也劝道:可是容儿,人证物证俱在,事到如今,沈氏她如此待你,你还要庇护她吗?
    哪怕城主情深义重,不计较夫人对自己下毒,但二城主险些被人栽赃陷害,若非顾小公子发现及时,此刻这罪名可是要压到二城主身上的。人群中有人替江钰说了句话,居然还是宛如鹤立鸡群般的纪若。
    江何倒是有些意外。
    随之宋云也开了口,江城主,沈氏若真做了联合魔修意图构陷江城主之事,可不能姑息。
    由宋云开始,四周的所谓同道,其中也有一些往日被原主得罪过或是看原主不顺眼的人纷纷开口要求江何重责沈清宵,群情激奋。
    江何失笑,看向沈清宵。
    一声声妖妇骂得好不痛快,沈清宵忍了许久,握在剑鞘上的五指紧收,却忽然被另一手按住。
    江何捏捏他手腕,不急,我来。
    沈清宵缓缓点头,一身冷厉杀气果真缓和不少。
    容儿。江钰不赞同地训斥道:她既然做出这等丑事,你就不该再护着她,你听叔父的,此女太过狠毒,你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江何却摇头道:不,我说了,毒不是他下的。
    顾云栈不满道:不是她还有谁?他前世可一直不知道江何有个妻子,而且竟然还对他的妻子这么好,好到这样了都还愿意相信她。
    此时在场众人看江何的眼神已是没救了,甚至交头接耳,说此人色迷心窍,真不负风流盛名。
    江何听在耳中,毫不在意,一身气度翩翩,似是哪家清贵佳公子,没由来地看向被人押着的孟阔。
    你似乎有话要说。
    孟阔一愣,却也点头,是。
    江何道:与此事有关?但说无妨。
    容儿?
    包括江钰在内,众人俱是不解。
    江何摆手让人松开孟阔,即便如此,被捆仙绳绑着的孟阔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江钰也道:说吧。
    顾云栈面露困惑。
    孟阔站直起来,看看江何,又看看沈清宵,忽而笑起来,又是讥讽,又是感叹,江城主与这妖妇当真是夫妻情深,事已至此,江城主救不了夫人,便打算与夫人共死吗?
    你在胡说什么?江钰相当不悦。
    孟阔道:我可并未胡说,我接下来要说的,玄玉真人可好好听着,小心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放肆!江钰手下一怒而起,却被江钰拦下,此时也面露怒容,孟阔,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一转机,吊起众人心思。
    我要说的,是指使我构陷玄玉真人的不只是沈清宵,还有他,江城主!孟阔啧啧叹道,之前还以为江城主要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为了让自己活命,连妻子的死活也不管了,没想到江城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
    过奖。江何道。
    沈清宵满眼茫然,江何并不解释,笑着同他眨了眨眼睛。有人故意排了一出戏给他看,不看完,怎么对得起人家的一片苦心呢?
    沈清宵不解风情地冷眼相待。
    江何摸摸鼻子,他们果然很没默契。
    江钰这时也很符合仁善君子,以宠溺侄儿见不得他受半点污蔑的好叔叔形象站了出来,怒斥孟阔。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玄玉真人不妨听我说完再下定论。孟阔道。
    此刻连顾云栈都看出问题来,心底开始有些发虚,他隐隐感觉自己被骗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要构陷玄玉真人的,不单是沈氏这妖妇,还有江城主。孟阔有理有据道:他们夫妻二人自是伉俪情深,连我都深受感触,可事实便是如此,我必须要说。那日我路过锁阳仙城,中了江城主与沈氏的圈套,被他们二人带到仙府中困着,他们只要我做一件事,便放了我,那便是在今日宴会上揭发玄玉真人便是前段时间在锁阳仙城地牢闹得沸沸扬扬的魔修!
    顾云栈心知不妙,当即打断,可你方才跟我不是这么说的!
    沈清宵摇头冷笑。很显然,孟阔并不像他们先前看到的那么简单,说话一套一套的,定是早有计谋。
    孟阔理直气壮,我若不那么说,小公子会救我吗?我知道小公子与江城主交好,只有危及江城主,小公子才会救我,我也只能如此了。
    这么说来却是有些道理,顾云栈咬了咬唇,望了望江何和沈清宵,二人一人对他讥笑冷淡,另一人根本毫不在意,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底忽然惊起一阵恐慌,沈清宵很有可能才是被陷害的那个人,孟阔才是在骗他!他这一冲动,本来是想救江何的,却不料成了被利用的工具,反而给江何泼了一身脏水,而那些证据是他亲眼所见,亲手揭发,在场这么多人的眼皮子下,他也无可辩解。一不小心,他竟成了旁人的棋子,害了江何!顾云栈心口一阵窒闷,脸色煞白,眸中仓皇。
    可孟阔的话也有一些漏洞,宋云见顾云栈神色难看,便问孟阔,那你方才说沈氏给江城主下毒,若他们是同谋,沈氏为何要这么做。
    这就好说了。孟阔伶牙俐齿,笑容邪肆,沈氏她其实才是那个作乱的魔修,江城主原本一直护着她,任由她在仙府中杀人,否则这么多年来怎会一直查不出真凶?不料前段时间地牢的丑事被人揭发,为了不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他们只能栽赃脱身!而江城主和沈氏原本商定的计划只是让我作为人证亲口供出上月在仙城抓人的魔修是玄玉真人,可玄玉真人声望极高,空口白话谁信?江城主便冒着风险,在自己的药膳里下毒,下药之人还是玄玉真人手下的沈管事,到时只要恰巧有人揭穿药膳里有毒,揪出沈管事,沈管事便可将玄玉真人供出来,这招连环毒计,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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