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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此之后,别说见北北了,那段时间,他连陆之南都不想见。
    陆之南那边很吵,忽然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长风听见陆之南骂了声:操!
    长风几乎是怔了一下,他认识陆之南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陆之南说脏话。
    接下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娇柔做作的声音说了什么,大约死缠烂打一样的邀请。
    长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喝酒了?在酒GAY吧?
    陆之南也许是真的醉了些,语气都不对了:我是不是傻啊我
    长风你是他老板你把他炒掉吧把他炒掉
    长风:你没事儿吧
    陆之南安静了一会儿,直到长风都以为他睡着了,盘算着要不要叫个人把这个受了情伤,喝地烂醉的鸣升集团CEO抬回家,陆之南才喃喃道:
    算了别炒他了否则他又要回去当
    陆之南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后来长风完全听不清。
    就在这时,浴室忽然传来时白的喊声:长风哥!我怎么找不到洗发水了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陆之南忽然清醒的声音:你和北北在哪里?
    长风愣了一下回答道:在在我家啊
    陆之南啪嗒挂了电话。
    长风看着手机屏幕,后知后觉地想到:陆之南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长风哥?时白又喊了一声。
    长风放下手机:来了。
    长风走进浴室的时候,时白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长风给他拿了洗发水,一转头却愣住了,他的眼睛盯着时白的后背,声音冷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时白呆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了,他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慌张:没,没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长风呵斥道:自己摔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摔才能摔成这个样子?!
    时白的的背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红红紫紫的像是被人拿东西捶打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尖锐物品划破的伤痕,有的很小很浅一道,像是玻璃渣弄破了,然而最醒目的从肩胛骨到腰窝,红肿消了一些,但是看起来依旧可怖。
    他前边也有伤口,但是没有后背的伤口恐怖,这很让人联想到他蜷缩着被人殴打施暴的场景。
    长风想到这里只觉得揪心,他又问:谁打的?
    时白却不说。
    长风:你再不说我就报警了。
    时白有些慌张了,他眼睛都有些泛红,说话也语无伦次了:你你别报警不是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被打了
    疼不疼。
    时白听了,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没事,其实不怎么疼,而且伤口都快好了。我本来都忘了我后面还有伤了。
    长风有些生气,但最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他深吸一口气,道:快点洗,出来我给你上药。
    好,谢谢长风哥!
    陆之南刚拿着时白给他的原同事的联系方式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知道当初的相遇只是一场乌龙,知道自己心中那个白月光北北全是假的,他只觉得异常烦躁恼怒,一杯一杯烈酒灌下去,只觉得大脑都是疼的,意识也有些不清楚了。
    他这会刚挂了电话就起身往长风家里赶。好在他即使是醉了也知道酒驾要不得,出门就坐上一辆出租车,几乎是恶狠狠的说了句:庭叶公寓!
    司机转头一看,吓了一跳,这人一身酒气,双目赤红,以至于司机没忍住问了声:捉奸呐?
    陆之南愣了一下,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对!捉奸!
    司机精神一振,道:好!那您坐好嘞!
    陆之南到了庭叶公寓,抬头看着这一栋栋楼,只觉得头昏眼花:长风家是哪栋楼来着?
    陆之南拿起手机却看不清上面的字,就在这时,陆之南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个男人似乎是刚夜跑回来,他头上还戴着耳机,陆之南眯着眼睛看了看:唔好像是说长风撩了就跑的那个演员。
    程朗明显地也看到陆之南,他看陆之南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皱了皱眉,摘下耳机,走上去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之南觉得这个程朗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也许是因为自己是长风的朋友所以连带着讨厌了的缘故。但是现在他有些醉了,也没仔细想,就开口问道:我来捉奸。
    程朗神色一滞:什么?
    只见陆之南道:你知道长风家在哪栋楼吗?
    程朗:你去徐长风家里捉奸?
    陆之南冷笑一声: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程朗有些艰难地说:捉谁的奸?
    陆之南一脸愤怒:徐长风和北北!
    什么?
    北北现在叫时白了,我刚刚打电话,听见北北在长风家洗澡
    程朗:你是不是误会了?要不你再打个电话试试?
    陆之南愤怒地又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通,是长风的声音:喂。
    陆之南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一个男孩细小的呻.吟:唔。
    长风:怎么了,小白疼吗?
    没,没事也不是很疼你继续就好
    疼你就说,不要不好意思我慢点
    陆之南再也听不下去了,狠狠把电话挂了。
    而一旁听了全程的程朗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陆之南咬牙道:我说为什么北北是长风助理这件事,长风怎么从来也没告诉我,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程朗冷声道:徐长风家在5栋1802。
    陆之南和程朗很快就到了楼上,因为醉酒而显得意识不清醒的陆之南不断地摁门铃,而程朗斜斜地靠着墙站在一旁,微微垂着头,看不太清表情。
    长风打开门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毫无征兆地一起出现在这里。
    陆之南愤怒地说:徐长风!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第50章
    长风一脸懵:啊?!
    就在这时,时白穿着睡衣走出来:长风哥, 谁来了
    他看见程朗和陆之南站在门外, 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陆之南看见他俩, 一脸悲愤,指着他们的衣服, 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们你们还穿情侣睡衣!!
    程朗倒是没说话, 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表情称不上好看。
    长风这才明白过来, 是他们误会了:不
    时白看了看长风,又看了看陆之南, 然后扯了扯长风的衣服, 一脸好奇:长风哥, 你和陆之南原来是一对啊?
    怎么可能!陆之南反驳,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时白一脸无辜:那你作出这么一副捉奸的样子给谁看啊!
    陆之南神色一滞, 酒也醒了些, 这才意识到在北北眼中,自己连前男友都算不上
    顶多是嫖客。
    这个认知让陆之南感到痛苦又愤怒。
    长风看看这两人,有点不太理解, 他的助理和他的哥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感觉陆之南如此被动, 处境如此艰难呢?!
    陆之南忽然一手指着程朗, 对长风道:徐长风!你对得起程朗吗?!你不觉得你有点忘恩负义, 薄情寡义, 狼心狗肺吗?!!
    躺着也中了枪的徐长风:
    程朗终于说话了:你们是怎么回事?
    徐长风莫名奇妙有些心虚。
    他又想了想, 他有什么心虚的, 他和程朗不就是刚刚和好的朋友吗,化妆室程朗亲了他转身就能摆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那他和时白在一起干什么,是什么关系与程朗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徐长风开口的那一刹那,酝酿好的理直气壮就像气球一样跑没影儿了: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
    时白看了眼程朗,忽然想起来程朗和徐长风的关系,他害怕程朗误会,赶紧跳起来解释道:程哥!程哥!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长风哥什么也没有!!我今天住在这里是因为钥匙被别人拿走了,我和长风哥清清白白的!真的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什么。陆之南沉沉地说。
    一片安静中,长风悄悄看了眼时白。
    时白脖颈处漏出一个深红色的印迹,指甲盖大小,被衣领遮了一半,漏出来的那一半却相当明显。
    那是他背上的淤青。
    时白怔了一怔,伸手摸了摸后颈。
    他静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说:这个和长风哥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
    时白抬起头,他的眼睛有一些迷离,轻声说:陆之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不是了。
    陆之南僵了一下,他脸色有些泛白,已经看不出醉酒的痕迹了。
    就在这时,程朗忽然开口说:是被钝器打的吗?
    时白愣住了。
    陆之南也扭头看他。
    程朗不疾不徐:看起来伤痕范围有些大我原来演过法医,学习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打伤?陆之南语速很慢的重复道,看样子他已经完全醒酒了。
    谁打的?他黑着脸问道.
    陆之南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是不是变态的客人
    不是!时白急急打断他,看了一眼长风,咬了咬嘴唇说:我已经不做了!
    什么客人?长风皱皱眉。
    时白脸色泛白,不知道如何解释。
    程朗道:应该是服务员吧,客人难缠的话早点辞职也好。
    哦,原来是这样。
    长风认真地对时白说:服务员就不要做了,就是兼职也不用了,你一个A大的高材生做那个实在是太屈才,如果是因为缺钱的话,我给你涨工资。
    时白看着长风,眼圈有些泛红:谢谢长风哥。
    陆之南看着时白,脸色依旧很难看:所以,那个伤到底是谁打的?
    长风皱皱眉,时白明显不想说。但是陆之南却要步步紧逼。
    陆之南长风叹了口气,他不想说就算了吧。
    陆之南抿着唇不说话。
    时白语气生硬地对陆之南说:我钥匙呢。
    陆之南从怀里拿出钥匙,正准备扔给时白,却忽然顿住了,他指着钥匙上那个小人,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
    什么?
    我说,你和我什么关系都不是,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天桥师傅捏的我的小人像?
    时白眨眨眼睛,说:这是你啊我忘了。对不起啊,我就是前两天收拾屋子发现这个的,觉得这个小丑东西长的挺别致,就带上了。
    小丑东西长的挺别致
    长风不合适宜地笑出了声。
    陆之南脸都黑了。
    时白从陆之南手中拿过钥匙,从钥匙上摘下钥匙扣,一脸真诚地递给陆之南:呐,给你,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我要是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带钥匙上别个人,怪吓人的
    那个小人被时白塞到陆之南手里,陆之南拿着小人的手,微微颤抖。
    陆之南和程朗走了之后,长风忽然问时白:陆之南就是你上次说的初恋吗?
    时白愣了一下,道:不,不是。
    八块腹肌,温柔浪漫,双眼皮,很高真的不是陆之南?
    不是!时白急忙道:这不是就是很普通的描述吗所有的校园男神都是这个样子。
    哦。长风点点头,不早了,睡吧。
    .
    陆之南和程朗走出楼栋的那一刻,风吹在他的头上,还有些发冷,陆之南酒其实已经醒地七七八八了。
    变态的客人其实不是服务员吧?程朗忽然说。
    陆之南愣了一下,知道程朗是猜出来了。
    也是,刚刚他脑子不清醒之后脱口而出的那几句质问,实在是太明显了,也只有什么都没接触过地徐长风听不明白。
    陆之南沉默了半响道:别和徐长风说。
    程朗:嗯。没想到你们还挺复杂的。
    陆之南苦笑一声: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复杂。
    我甚至都没办法和任何人说,我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可是时白他忽然告诉我,多年前的那场初恋只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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