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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他宁弯不折[星际](重生)——木亦沉香

    雪域舰队一行人伪装成雇佣兵抵达费洛伊城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与白天的沉寂不同,费洛伊城的夜晚才是真正的狂欢时刻。
    喧闹的红灯区是最受欢迎的地方,这里有着最美艳的舞女和最烈的索尔酒, 酒吧里人满为患,地下格斗场中亦是人声鼎沸。
    顾野捏了捏歪掉的鼻头,穿过人群坐到了酒吧大厅的卡座里,左手边看上去是一个高鼻深目黑皮肤的索玛尔人。
    人呢
    索玛尔人侧过身开口,却是一道与外表完全不符的沉冽声音:五分钟后到。
    正是化妆城索玛尔人的楼濯玉。
    在这片绝大多数都是索玛尔人的土地上, 顶着一张特点鲜明的蓝星人面孔显然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所以舰队的所有人都经过了伪装,才得以成功混进来。
    鸽子给顾野贴上的假鼻头不太合适,总是喜欢朝着左边歪过去, 看上去有些滑稽,顾野总要时不时的把它扶正。
    台上的脱衣舞娘扭腰摆臀, 贴着身旁高大健硕的舞伴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不停地有人将金币手表钞票等投掷到台上, 舞娘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下一杯鸡尾酒, 舔了舔鲜红的唇瓣,而后慢慢地将酒水浇到了身上。
    哄
    台下气氛瞬间更加热烈起来。
    顾野抿了一口手中的冰茶,目光落在了舞娘光洁大腿下的过膝长靴上。
    随着舞娘的动作,那里偶尔会隐隐约约凸出一个形状是一把刀。
    这里是费洛伊城中最大的酒吧,酒吧下层是地下格斗场,被劫持的船员们就被关押在格斗场下两层,也就是地下三层的囚室中。
    商船被锁在了费洛伊岛外的帕托港口,船上的商品还没来得及卸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台上的舞娘终于离场,换上了一队兔女郎。
    这里的血腥玛丽味道不错,想尝尝吗?身材高挑的美艳女人披着皮草坎肩坐到楼濯玉对面,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皮肤在灯光照射下泛出黑珍珠一般的光泽。
    正是方才台上的舞娘。
    谢谢,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冰茶。
    真是遗憾。女人吐出一个烟圈,目光转了转落到顾野身上,长长的指甲勾向顾野的下巴:嘿,你可真漂亮。
    顾野脸色一寒,手指摸上了扣在腰间的匕首,却见面前一闪,一只手已经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别碰他,我警告你。楼濯玉面色沉沉,深邃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总是这么无趣,兰斯。女人面不改色地抽回手,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腕上几乎要断掉一般的疼痛。
    东西呢?
    别着急,亲爱的。女人朝着楼濯玉的脸上吐出个烟圈,在看到对方微皱的眉头时咯咯笑起来:来做个游戏。喝了它,就给你。
    女人手中是一杯鲜红的血腥玛丽,她恶趣味地在里面挤了半管芥末酱,递过去。
    但是楼濯玉对芥末过敏。
    这是顾野之前无意中发现的事情。
    抱歉,他不喜欢。顾野起身,按下了已经抬起手准备接下的楼濯玉,探手捞过那杯加了料的鸡尾酒,在楼濯玉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饮而尽。
    辛辣的感觉从口腔直冲入鼻腔和脑门,顾野红着眼圈面不改色,杯口朝下啪地将空杯扣在了桌面上:拿来。
    女人愣了一瞬,勾起唇角,拿出两张银色的金属卡片放到桌上:你赢了。
    这是通往地下格斗场的通行证,每张通行证可以携带两人进入。
    一年前楼濯玉前来完成另一个任务时也是通过这女人拿到的通行证。
    女人拿出卡后并不久留,只是在离开前留给了顾野一个玩味的笑容。
    顾野,你楼濯玉眸色沉沉,转过身正要开口,却在与顾野目光接触时愣住了。
    顾野正弯着眼睛朝他笑,眼尾染上了些许艳丽的红色,璀璨的眸子中像是浸了一片星河,在灯光的照射下煜煜闪光。
    嗯?顾野歪了歪头,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楼濯玉:
    差点忘了,他是一杯倒来着
    我很清醒,亲爱的少校。顾野靠近,长臂一伸勾住了楼濯玉的肩膀,朝着楼濯玉的耳朵吹了口气。
    楼濯玉: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东西拿到了。各组成员立刻就位。楼濯玉按下耳麦,顿了顿看着正挂在自己肩上笑得眉眼弯弯的顾野,又补了一句:白鹤,带一支醒酒针过来。
    有了通行证的六人很快进入了地下格斗场,穿过那道金属门后仿佛瞬间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弧形的巨大穹顶下是一个五米见方的擂台,四周是观众台,擂台上两名健硕的大汉正绞在一起,观众席上喊声震天,粗着脖子激动着的人们嘶声叫喊着,几乎要冲破穹顶。
    通往地下的通道就隐藏在格斗场西南角的一处拐角,看上去是一处无法通行的死胡同,实际上那里隐藏着一道暗门。
    穿过暗门后便能到达地下二层的入口。
    此时白鹤正站在墙面前,手中一枚小巧的仪器射出一排蓝色的激光扫过墙面,麻雀手中的光屏上开始渐渐显现出墙面后的内部结构。
    顾野和鸽子地背对着白鹤警戒着,手中紧扣着手枪的扳机,一旦有情况便可以立刻作出反应。
    嘀嘀
    麻雀手中的仪器发出滴答的一声,白鹤的手顿时停在了原地。
    就是这里。
    白鹤点点头,收起仪器,抬手摸了摸精致的墙纸,手上微微用力。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关声响起,众人脚下骤然一空,来不及反应,眼前一暗便向下坠落下去。
    而地面上,向下打开的地板又迅速合上,仿佛一切只是错觉。
    暗处,一双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片刻后转身离开,拨通了一个号码。
    另一边,坠落的众人也平安落地,他们在坠落的瞬间便调整好了落地姿势,五米左右的高度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而真正的威胁也在众人下落之时,被顾野落下后利落的扑上去扭断了脖子。
    他们甚至连枪都来不及举起来,脖颈便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鸽子看着行动敏捷凶猛如豹般的顾野和他此时明显不太正常的状态,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白鹤,眼神询问道:他怎么了?
    白鹤转过身看了一眼此时浑身冒着寒气,几乎一个眼神就可以冰冻三尺的顾野,摇摇头:他打完醒酒针后就这样了
    队长,小野怎么了?麻雀抱着电脑睁大眼睛,娃娃脸上有些疑惑。
    他没事。走吧。楼濯玉抬眸看了一眼走在最前方的顾野,茶色的深邃双眸闪了闪,不着痕迹地理了理领口,遮住了颈侧露出来的一点咬痕。
    左三,清除。
    右二,清除。
    耳麦中不断传来前方障碍被清除的消息。
    顾野依旧走在前端,一脚踹在面前巡逻海盗的腹部,在对方弯身的瞬间扣住了对方的肩膀用力下压,膝盖提起狠狠撞上对方的面部,而后抬起手臂,一记肘击砸上了太阳穴位。
    那海盗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呼,便一脸血地倒地不起,没了生息。
    其凶残程度连鸽子和麻雀看了都感觉到后背发凉。
    嗤
    又是一道寒芒闪过,被顾野抹了脖子的海盗捂着喉咙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清除。顾野吐出两个字,抹去匕首上的血迹,继续前行。
    前方是一个十字通道,顾野背靠在墙壁上,侧耳听着来自左右两个方向的脚步声,默数着。
    一、二、三、四
    左四右五。顾野打出手势,漆黑的眼眸中有火苗闪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手指收紧,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枪声会引来其余的海盗,他们目前能用的只有匕首和自己的拳头。
    哒、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便要靠近几人所在的路口。
    就是现在!
    顾野率先暴起冲出,一记重腿扫上命海盗的面部,在对方倒地之时手中寒光一闪,瞬间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顾野的衣角。
    一名惊惶的海盗拉开了保险栓,正要扣下扳机,却被顾野一脚踹中腹下,反被顾野反手夺下冲锋枪,一枪托子砸上太阳穴,倒地不起。
    而另一边,楼濯扣住了一名海盗的脖颈,手臂用力,咔吧一声,海盗便软软得歪下了头颅。
    战斗结束得只在转瞬之间,这些海盗连保险栓都没来得及拉开,便一个接一个地被解决干净。
    顾野喘了口气,背后却忽的升起一股凉意来。
    他倏然回头,便看到了走廊尽头伸出的黑洞洞的枪口。
    趴下!!
    砰砰
    ※※※※※※※※※※※※※※※※※※※※
    【小剧场】
    楼濯玉:你喝醉了。
    顾野:我不是我没有别冤枉我!
    楼濯玉【指指脖子上的咬痕】:那你承认你是在清醒的时候对我做出这种事了?
    顾野:我喝醉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v⊙
    舞娘临走时的笑代表了什么?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TA联系了谁?
    第29章 杀死他
    一串子弹擦着顾野的身体,钉在了他背后的金属墙壁上,发出几声刺耳的铮鸣。
    顾野迅速卧倒,子弹上膛瞄准,转瞬间便完成了射击。
    一声闷响过后,走廊尽头人影一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清除。
    鸽子摸着脖颈上被子弹擦出的一条灼痕,抹了一把额角沁出的冷汗。
    倘若不是楼濯玉反应及时,顾野又拉了他一把,他这条命今天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加快速度,继续前进。楼濯玉目光扫过顾野被擦伤的手臂下令,不着痕迹地跟在了顾野身边。
    刚刚的枪声恐怕会引起其他守卫的注意,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穿过地下二层的重重封锁,六人很快便来到了地下三层的入口。
    漆黑的的栅栏式大门紧闭着,门口守着六名全副武装的海盗,枪口嵌着的刺刀在灯光下反射出冷锐的寒光。
    大门前很开阔,在不用枪的情况下很难解决掉目标。
    红巾卫兵守在门前两步远的位置,长时间的站立让他的脚跟有些酸涩。
    他动了动身子,抬起脚活动着,关节发出喀啦啦的响声。
    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寒光,被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惊骇地睁大眼想要出声,却只觉得眉间一痛,一丝血线滑落下来,视野便陷入了黑暗。
    一枚匕首直插入眉心,只留下小半截刀刃和手柄,微微震颤着。
    六枚飞刀几乎同时飞射而出,转瞬间便分别没入卫兵的喉间或眉心。
    第三层的大门终于发出吱呀一声响,缓缓打开。
    整个地下三层都是囚室,阴暗且潮湿,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和腐烂的味道。
    走廊里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空空的囚室里,石质的墙壁上到处是大块的暗色痕迹那些是干涸变色的血迹。
    白鹤一脚踢开被自己杀死软倒在地的海盗,皱了皱眉。
    他讨厌这个肮脏的地方。
    这里太大了,他们只能分头去寻找目标所在的位置。
    白鹤带着麻雀,鸽子和鹞子同行,顾野则跟上了楼濯玉。
    此时白鹤和麻雀正处在一个岔路口,墙壁上的灯发着昏暗的光,将这里照得如同无间地狱。
    踏、踏、踏、
    脚步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突兀地响起来,白鹤心头一跳,收紧手指,扣紧了扳机猛得过回身。
    空空如也。
    脚步声也消失了。
    麻雀,警戒。白鹤目光沉沉,端着枪和麻雀背靠着背小心地移动着,一双眼如同鹰隼一般注视着前方的黑暗。
    踏、踏、踏
    脚步声再度响起,却是另一个方向。
    待麻雀转过身,声音再度消失了。
    头上沁出一丝冷汗,麻雀扣紧了扳机:有点邪门儿
    没有回应。
    麻雀心口一跳,转过身正好看到白鹤半闭着眸子软倒在地,脖颈上扎着一枚麻醉针。
    咻
    肩头一麻,麻雀的目光散涣起来,转瞬间视野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蓝星,昏暗的房间内仅有一盏台灯开着,一个身影投射在洁白的墙面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
    通讯器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消息已经发给胡里安了。
    嗯。务必要把他留在费洛伊。
    放下通讯器,男人的目光落在放在一旁的文件上,手指敲打桌面发出哒哒的闷响。
    夜色深沉起来,一阵夜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文件被吹落在地上。
    台灯被关掉,屋子里顿时黑暗下来。
    一只黑色皮鞋踩过文件。
    砰
    门关上了。
    麻雀幽幽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束着双手吊在天花板上,身边是同样被吊起来只有脚尖堪堪着地的四位战友。
    白鹤和鸽子已经睁开了双眼,鹞子年纪最小,此时还紧闭着双眼垂着头,没能清醒过来。
    他们都是经过了耐药训练的特种兵,一般的麻醉针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影响,即使是各国部队中限量产出的战用麻醉针,对他们的影响时间也会大大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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