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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逼我当男后(穿越)——且拂(18)

    陶仵作赶路很快吃完心满意足,他怕婉娘不收钱,放下二十四个铜板,就背着箱子头也不回匆匆走了,边走边喊道:昀哥儿,明个儿继续给我留两碗!
    焦昀边吃点心边往不吃的柏哥儿嘴里塞了一块,不忘脆生生应了。
    婉娘做不出当街喊人的动静,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铜板收了。
    米面皮的摊子虽说让人嫉妒,可有陶仵作接连两日露面,他们心里羡慕,面上却也没表现出来。
    这一天过得顺风顺水,等晚上数铜板,婉娘经过昨晚平复些,可还是克制不住激动,死死克制住,深吸一口气:明个儿娘多做点!
    昨个儿赚了六百文,今个儿竟是一钱银子还余。
    娘,我觉得不行。米面皮图个新鲜,接连吃三天虽说好,却也不便宜,明个儿再过一日,怕是就没这么多,顶多维持在二百多份。但是谁来都能吃上,渐渐也不稀罕,物以稀为贵,娘我觉得还是二百份就好。毕竟,你要是再不睡,累垮了,要是跟之前一样,我怕焦昀忧心忡忡的模样让婉娘激动的心顿时冷却下来。
    她惊出一身冷汗,对对,昀哥儿说得对。
    她差点就被冲昏头脑,这几天热情高涨,加上她年轻,熬了两宿没啥,可若是久了
    婉娘把焦昀搂在怀里,娘想差了,那还是二百份就好。等下早点睡,明个儿不能再起这么早。
    只是临睡前,看到抱着小包袱站在一旁的小崽子,婉娘想起忘收拾出一间厢房,这会儿暖炕怕是迟了,如今还不到四月天,夜里还凉,她想了想,让焦昀让出一半,平时焦昀是单独睡一间,他个头小,两个小孩平躺着睡,还很宽裕。
    等一切妥当后,婉娘大概昨夜几乎没睡,很快回她自己的厢房歇了。
    焦昀吹了油灯,爬上炕,婉娘给分了两个被窝,他舒服躺进一个,头一偏,等眼睛适应黑暗,看到不远处隔了两个手臂远的被窝里,柏哥儿静静躺在那,小手紧紧揪着被子的边缘,眼睛睁的大大的。
    焦昀暗自拍了下脑袋,小孩头一次借宿,怕是不习惯。
    他干脆侧过身,面朝柏哥儿躺着。
    第21章
    柏哥儿听到动静, 偏头,小孩乖乖的,看得焦昀咧嘴笑笑,睡不着啊?我也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呗?
    柏哥儿:讲故事?
    焦昀:睡前故事啊,我祖父, 秀才公, 很厉害的,以前每晚都给我讲,我也给你讲一个, 听着故事好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亮。
    焦昀没问柏哥儿, 他即使问他,怕是柏哥儿也不好意思开口想听, 他开始压低声音将适合小孩听的, 等讲完, 扭头去看,小孩面朝着他侧躺着, 闭着眼, 呼吸平稳,已经睡着。
    他咧嘴笑笑,也倦了,很快闭上眼,不到十秒睡熟了。
    而他睡熟的瞬间, 原本一旁早就闭眼睡着的柏哥儿无声睁开眼,黑暗里瞧着焦昀,眼圈微微泛着水光,却是咬着唇没发出声响,可嘴角却是上扬着,带着感激和亲近。
    第二天,果然和焦昀猜的那样,又是火爆的一天。
    不过他们依然只是二百份,卖完就收拾妥当,等赶车的大爷提前来接他们。
    因为每日去镇上的村民并不多,所以大爷接了婉娘的活计后,就早早来接,他们到家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
    婉娘虽然可惜,却也谨记不可贪多的道理。
    第三天,如焦昀所料,也出现一家卖米面皮的,不过因为没油辣子,他们几乎卖不出去,最后干脆降价,七文钱一碗,虽说生意被影响一些,婉娘家的还是早早卖完。
    加上每日只供应二百份,反而让人心理上觉得更想买。
    之后几天,大概生意太差赔了钱,反倒是之前陆陆续续开的两三家没了。
    陶仵作每天必报道,都会给带点小零嘴,婉娘过意不去,干脆每次陶仵作过来,给的分量都足足的。
    陶仵作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习惯了,更是乐此不疲给两个小孩带好吃的。
    柏哥儿被焦昀带着卖几天米面皮,性子开朗不少,已经时不时会见人就笑,小孩本就长得好,生意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焦昀瞧着这火爆的场面以及四周小贩羡慕的目光下,却已经开始准备卖别的。
    毕竟一种东西,再好吃,久了也会腻味受到影响,在顾客还在,他要把人全部留下。
    不过还没等焦昀和婉娘商量准备要卖的第二样,离柏哥儿到焦家第七日晚上,突然门口响起敲门声。
    一大两小对视一眼,婉娘赶紧把铜板收起来,准备一番,才问了声:谁啊?
    门口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焦家妹子,是我。
    婉娘还没反应过来,本来坐在小凳子上的柏哥儿一下跳下来,朝门口奔去:是娘!娘回来了!
    焦昀也一脸喜色,婉娘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却是风尘仆仆的丑姑,袖子估计刮到树枝,上头的补丁撕破一个口子,瞧着很是狼狈,头上依然裹着布,露出的一只眼下,青黑一片,很是疲倦,显然是走车劳顿赶回来的。
    柏哥儿一下抱住她的腿,也不在意丑姑身上都是灰尘,小脑袋亲近蹭了蹭。
    丑姑把他抱起来,紧紧抱着,看向婉娘母子带着感激,多谢多谢。她一连说了好几声。
    婉娘想留她吃了饭再回,丑姑摇头,抱着柏哥儿跟焦昀母子挥别,在婉娘没反应过来时,匆匆把压.在包袱下的一包点心塞给婉娘,大概怕婉娘拒绝,不等婉娘回话留下给孩子吃就离开了。
    婉娘无奈,只能收下。
    柏哥儿被丑姑抱走很远,还回头看来,朝焦昀摆着小手,另一只却是紧紧搂着丑姑,显然母子刚见面,很是想念。
    婉娘看出他们母子情深,也没再留,等带着焦昀关了门回屋,想到那三百文,等明日做生意回来我们去一趟丑姑家,带点吃的,把铜板退回去,就说柏哥儿这几日帮咱们卖吃食的工钱。
    焦昀自然没意见,只是晚上躺着的时候嘴角带着笑,他娘终于回来了,这小子今晚上怕是激动的睡不着。
    翌日,焦昀母子依然天不亮就起来开始准备米面皮,准备到一半时,外头突然乱糟糟的。
    焦昀正在帮婉娘烧火,婉娘也听到动静,想了想,还是擦了手去看。
    焦昀刚好去后院搬柴,婉娘隔着篱笆询问匆匆经过的村民,这是怎么了?今个儿不下地?怎么往反方向回?
    经过的正是范里正家的老大范大,他闻言只留下一句丑姑家出事了等下衙门要来人我先过去一趟就匆匆走了。
    婉娘却是一愣:什、什么?
    焦昀也是脚步顿住,难以置信看过去。
    焦昀以为自己听错了,谁家?丑姑家?
    丑姑家只有丑姑和柏哥儿,那若是出事到需要衙门来人,那岂不是
    焦昀心里咯噔一下,婉娘也吓坏了,一把拉住往外冲的焦昀,等娘跟你一起去!她匆匆回去熄了火,纱布盖住米面皮,解下围兜匆匆带着焦昀去了丑姑家。
    丑姑家在松郡村最后一家,平时除了丑姑替人浣洗衣物去河边,很少能见到她。
    这次她离开几日的事,是告知范里正的。
    范里正家的婆娘是个长舌妇,村里也都知晓柏哥儿借助在婉娘家,好在这几天他们去镇上摆摊跟村里人错开时辰没怎么见到。
    昨晚丑姑回来的晚,没人知晓她回来。
    还是早上丑姑家邻居起来发现大门没关,好奇丑姑没在,柏哥儿借住焦家,怎么门是开着的?
    好奇心驱使,邻居娄大娘要下地时探头一看,好家伙,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丑姑家院子小,只有两间房,大门正对着主厢房门口,那时候娄大娘看到时,只见主厢房的门同样大开,背对着她跪着柏哥儿那小孩,而他身边,则是无声无息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是正对着平躺,头刚好歪向大门方向,头上平时裹着的灰布散开,露出被火烧毁的面容,泛着可怖的黑青,一只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娄大娘直接吓软了脚,娄家慌忙跑出来,这一看赶紧去喊了范里正。
    焦昀和婉娘到时,远远瞧见围了很多人。
    因着事发时刚好是下地的点,已经走到半路的,听闻这事也赶紧回来。
    松郡村很久没出过这种事,吓得不轻,也没心情下地。
    焦昀担心柏哥儿,挤开人群往里冲。
    村民虽然好奇心重,却没敢踏进.去,毕竟死了人,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怕被牵扯上,也怕沾染晦气,除了范大站在大门口低声说着什么,旁人都只观望。
    焦昀冲进.去太快,婉娘没捞住。
    她也担心柏哥儿这孩子,干脆也过去。
    焦昀走到范大身后,就听范大在劝:柏哥儿,你娘已经没了,你先出来穿上衣服,地上凉,好歹别病了。
    回答他的,是沉默。
    以及背对着他跪趴在丑姑身侧的小孩,一动不动的,让焦昀看得心头一紧。
    他绕过范大从左边过去,站在小孩左侧。
    可只一眼,焦昀鼻头有些酸。
    柏哥儿呆坐在那里,无声无息的,双眼空洞无神望着前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尊雕像。
    柏哥儿焦昀蹲下,小手摸了摸他双手紧握着丑姑的衣角,手背冰凉,不知坐在这多久。
    范大注意到焦昀,刚想把人给喊出去,可看到这一幕住了嘴。
    他实在没办法了,这孩子跟憨傻似的,不理人也不说话,目前只能看看唯一跟柏哥儿玩得好的昀哥儿能不能把人劝动。
    可亲眼目睹生母毒死,还陪坐着这般久,瞧着就像是痴傻魔怔住,怕是这孩子
    柏哥儿依然没动静。
    像是对外界,早就没了感知,只是紧紧攥着丑姑的衣角,呆坐着,长长的睫毛甚至结了一层霜,愈发衬得柏哥儿小脸脸色青白。
    焦昀咬牙,知晓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相依为命的生母没了,他受到的打击怕是不小。
    焦昀怕他真的冻病,干脆飞快脱下外衫给柏哥儿披上,婉娘看到,连忙匆匆去隔壁娄大娘家借来一套旧灰褂,裹住两个孩子。
    婉娘和范大是大人不能在衙门的人来之前过去,只能守在门口。
    过了大半个时辰,陶仵作带着两个衙役快马加鞭赶来,一下马,就赶过来,死者在哪儿?
    范大慌忙让开身,婉娘也让到院子后面,侧着身避开衙门的人,范大听到陶仵作的话,慌忙解释:仵作先生,在这里,还望先生给瞧瞧,一大早她家邻居娄婆子发现丑姑死在这,这孩子被吓到魔怔住,也不肯离开,眼瞧着这浑身都没热气儿。
    陶仵作匆匆靠近,刚要踏过门槛,诧异,昀哥儿?你这是等看清焦昀身边跪着的身形相仿的孩子,他想起那个柏哥儿,不会吧?
    那这死者
    对上丑姑的脸,陶仵作也一愣,随后敛了情绪,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是问的焦昀。
    焦昀站起身:陶哥哥,这是柏哥儿的娘,她前几日去外地吊孝,昨晚上刚回来把柏哥儿接走,谁知一大早就没了。柏哥儿大概被吓到,现在不肯松手也不肯离开。
    陶仵作见多有这种被惊吓有心理障碍的,虽说心疼,却也无奈。
    陶仵作嗯了声,绕过去蹲下检查,倒是没驱赶焦昀。
    焦昀认识陶仵作倒是让范大等人诧异不已,可他们怵衙门的人,敬畏之下不敢多言,只是本来还嘀咕丑姑家的事,这时目光却是落在婉娘身上,诧异不已:这焦家的难道还认识衙门的人?
    以前也没听说啊。
    第22章
    钱家的人也来了, 闻言也是惴惴的,婉娘和二郎成婚这么久,怎么没听说过?还是说这婉娘刚休夫就搭上一个?
    这要是旁人,钱家早就嚷嚷起来, 可衙门的人他们三缄其口,先看动静。
    因为丑姑死的地方正对门口, 所以即使多了两个小的, 还是能看清楚大部分情况。
    一炷香后,陶仵作检查完,看了眼依然没动静的柏哥儿, 先一步走了出去。
    焦昀是全程看完陶仵作检查死因。
    陶仵作没当面说是怕更刺激到柏哥儿, 可即使不听, 看陶仵作刚刚检查的情况,焦昀也能知道大概的情况。
    从丑姑尸体僵硬程度, 大概是昨晚午夜子时左右死的, 那时正是夜深人静, 怕是唯一的目击者,就只有柏哥儿。
    死因则是中毒而亡。
    丑姑当时嘴里还含着一块有毒的点心。
    而丑姑身边则是有摔碎的一个盘子, 地面上也有几块摔得不成样子的点心。
    陶仵作低声和范大说着什么:具体情况还要把尸体抬回去再仔细勘察, 不过目前来看,中毒而死的可能性很大。毒洒在那些点心上,她的双手掐着脖子,大概是毒发时疼痛难忍。
    只是这毒是旁人下的,还是丑姑自己下的, 却还需要再查。
    陶仵作询问:可知这点心是何处来的?
    范大摇头:这个不知,丑姑前几日到我家让我爹写了封信,说是要出远门,她应该是昨晚才回。他说完,看了眼一旁的婉娘,柏哥儿最近都住在焦家。
    陶仵作看去,婉娘福了福身:民妇焦氏见过先生。
    陶仵作明白,这是要公事公办,他表情也严肃起来:焦夫人,范大说的可对?死者的确是昨夜回的?
    婉娘颌首:对,丑姑是戌时中左右回的,送给我家一包点心,就把柏哥儿带走回家了。
    点心?陶仵作心下一动,很快走回,用帕子包裹着地上的一块,可是这种?
    婉娘看一眼,应声:是这种。陶先生,丑姑这是
    陶仵作回头,再转回,叹息一声:点心里有毒。
    婉娘脸色一白:那是他杀还是不对,不可能是自杀,丑姑昨晚看到柏哥儿很是高兴,再说,要是她死了,柏哥儿可怎么办?
    她懂为母则刚,如果换成她,就算是再绝望,她也不会留下昀哥儿这么小的孩子去死。
    日子再难过,总会过去,可她若是没了,孩子更可怜。
    焦昀听到外头婉娘的话,也觉得丑姑不可能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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