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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是白莲花[快穿]——流云彩袖(27)

    静默片刻后,长元问了一句:你睡着了吗?
    还没。叶思眠转过来睁眼,又在看到长元后垂眸,装作困倦。
    我突然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过,你可能也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长元在得到回应后正看着自己的脚,走了几步,没见到叶思眠的神色,只是颇有些后知后觉地道,我叫长元,今年大概是十七岁以后也会是十七岁长是长短的长,元是元宵的元,名字是我进培训的时候随机摇出来的,但是我很喜欢,觉得又长又圆还蛮可爱的,应该挺不错,我是
    叶思眠,做任务时候的第一个身体叫这个名字,我就这么叫了。自我介绍完后,叶思眠直接说,我睡了。
    长元闭嘴不再多言,那天就那么过去。
    接下来的很多天,每天都还是那么过去。
    叶思眠背对着外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还是觉得别扭,长元则是在又一天的天黑里再次犹豫:
    今晚睡哪里?
    他看了看睡在床上正中央的叶思眠,确认自己现在真的已经找不到位置后,又四处瞄了几下,照旧趴到桌子上。
    晚安,好梦。
    长元闭眼后很久,叶思眠睁开眼睛,在见身边没人后才舒了口气。
    最开始在旁边见到个人的时候,他都要被吓死了,长元却还在定点醒来后高兴说一声:早安~
    于是之后他都睡得占据大半张床,知道长元会装作他自己是普通人的思考位置够不够用,又会在那之后放弃上来:这么些天来,也确实一直如此。
    伸手摸摸旁边,叶思眠沉思一会悄悄转身,照旧看到长元趴在桌子上装睡,又垂眸看向空空如也的地面。
    窗外月色入房,但是地上不会有他的影子。
    抬眼看了好一会,叶思眠又把手缩回被子里。
    就算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系长元总会有自己的人形,总会像以前的系统一样长着某张脸,有着某个种族的身份,像所有人一样有着普通模样的外貌。
    之前那么一点大的原貌,本来就是新手在还没确认外形时候的临时状态,谁也不会一辈子就那样。
    只是,自己不喜欢和人走得太近。
    仅此而已。
    第二天早晨,长元照旧迎着阳光就喊:早安~
    叶思眠:早。
    外面天色正好,叶思眠则在老大夫的汤药端过来的时候一起吃了长元提供的疗伤药物
    之前的世界里,受不受伤无所谓,受伤了还能拿来博同情,或者让人放下戒备心,但是这个魔教里可不行。
    这里要么有靠谱的下属,要么自己能打,否则,就只能等着麻烦接肘而至。
    于是暂时两样都没有的叶思眠,选择暂时让副教主多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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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名的奇是奇葩的奇(
    谢谢徵铮的地雷,夜逸流离、跳起来有5米高、徵铮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40章 章二
    老大夫端来汤药的时候胡子全剃了, 下巴上光秃秃的, 和昨日比起来简直对比强烈。
    叶思眠在见到这个的时候垂眸不语,安静吃药, 长元却在不远处笑得震天响,只在好一会后才肯坐好, 笑话:你好大魔王啊!
    叶思眠:嗯。
    只得到一声简单回复的长元于是自己长长叹气:唉~
    又是这样。
    低头看两下, 他晃悠着双腿瞧下方, 又自己捧脸了乖乖坐好在柜子上, 只左看两下,右瞄两下。
    不远处老大夫站在一角,一脸紧张,叶思眠则放下碗就几步走了过去。
    老大夫瑟瑟发抖, 长元悄悄勾唇。
    确实不太苦。叶思眠夸了一句。
    老大夫连忙应是。
    所以我要奖励你。叶思眠说着一拍手就把老大夫的帽子扯下来, 又按着人就说, 我给你编个辫子!
    老大夫:使不得
    叶思眠却在那之后直接动手,还在结束后强行对着那一头歪歪扭扭的东西说:挺好看的, 记得保存好了明天过来给我看~
    欲哭无泪的老大夫:是。
    长元笑出声,没人理他。
    第二天, 老大夫顶着一头新的乱发出门, 第三天亦然,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的时候, 叶思眠挥手让又一个崭新面貌的老大夫下去, 又招手喊人进来, 按着每个人都来了一套服务,在最后自恋:我编得果然好看。
    不知不觉就被下了药的守卫:
    你是教主,你说好看就好看。
    很快,这些心里还有着各种想法乱窜的人就倒在门外,而叶思眠则随便扯身衣服跑出去,又一路听着消息就混到了副教主的居所。
    路上长元自告奋勇,次次打头阵,仗着别人看不到他就到处跑,说要看前方有没有人,或者人都是怎么站着的。
    这次也不例外。
    他从偏房跑出去,穿墙就到处乱走,叶思眠则在他走出视野后看了看周围。
    今天天气不错。照旧的阳光明媚,又有春风和煦,路边还开了小花。
    路上见到的人也都挺傻的。都很容易地在误导下以为自己是副教主专门派去伺候教主的人,没多想其他就把自己看作自己人。
    当然,这是因为每次要验口令的时候,长元都会提前跑去蹲着听,又旁若无人地跑回来。
    抿唇笑一会,叶思眠在察觉到有情况后别过眼神,随意地往某个方向看去,装作自己并没有在等。
    长元正从那边回来。
    叶思眠抬眼要说自己才刚看到他回来,却见长元一脸苍白,连脚步都是飘的。
    原本轻飘飘的心情一下冷静。
    长元走了几步,在靠近藏身处才大喘气,一下跌在地上。
    窗外的阳光照在这里,而叶思眠伸出的手就这么一下捞空,又僵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收回来:怎么了?
    刚才,长元就从这手中一下穿过。
    轻轻问了一声后,叶思眠看到长元一脸要哭不哭,神情恍惚,又好一会,他才说:副教主他是个变态!
    他的房间里有好多骨骸,一具具全放在柜子里,还有具放在床上柜子后面有个密室,里面吊着不少人,身上全是伤有人昏倒在角落,身上的血都成黑色了,而她的手却被放在一盆水里一副刑具
    好了。叶思眠听到这些后掐了掐手指,浅淡笑一下,温言打断,我知道了。具体的情况我会去仔细查看,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他在不在这里就可以了。
    不在。被问后,长元说完就出了口气自己鼓劲,正想到那个变态不在,要跑还来得及,又听有人说:
    那么,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长元抬头看向阴影处,见叶思眠正笑得温柔,一脸理所当然。他愣一下还是说:我等你下毒后一起走吧。
    下个毒,不就一会功夫?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叶思眠重复一遍,又在长元的疑惑神情里说,我还有其他事,不方便带着你。
    可是
    现在,回去。命令之后,叶思眠指指来时方向就说,回去帮我看着,别让人顺手也给我下毒了。
    万一那个副教主回来了呢
    长元还要说话,又见叶思眠指着来时方向十分坚持,并且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就往那边一步三回首地走了两步。
    万
    回去。说完最后一次,叶思眠终于看到长元走出房间。
    出来一会,长元突然醒悟自己是能检查毒素的,就在这之后笑开,又往回跑。
    没事没事,我先偷偷躲在什么东西后面,没意外我就不出来,有意外帮忙了我也没什么好怕。就这样!
    *
    叶思眠在长元走后将严肃的神情收起来,看了会地面,突然笑笑。
    副教主的有病程度
    有点超乎他的想象。
    也让他今天要做的事稍微发生了一点小改变。
    叶思眠想着长元被吓到魂不守舍和白莲花十几年的人生,抿唇,而后走到副教主的卧室就看了那几具所谓的骸骨,又伸手掰了一块骨头下来。
    认了几眼后,叶思眠把所有骸骨都集中在副教主的床上,一具具拆起来
    一具,是白莲花的爹,尸骨呈黑色;
    一具,是白莲花的娘,同样是黑色;
    还有几具,是上任护法们,也就是白莲花名义上的师叔师伯们,他爹娘的师兄弟们
    等到这些骸骨被拆到七零八碎认不出来了,叶思眠就拿块桌布把它们全部包起来,又摸到开关,带下密室。
    一进门有淡淡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叶思眠把壁上熄灭的灯全部点燃,然后见到一张琴被放在桌子上,走近,还能看到上面的一些血痕。
    随手拨了拨弦,叶思眠在这后看到远处有几个人闻声动了下。
    还没死呀。
    想着,叶思眠就把地上那位被砍了手的姑娘扶起来,又瞧了会衣饰。
    泠泠七弦,闻松风寒,这位姑娘的手可真是巧。
    叶思眠从白莲花的记忆里找出这句夸赞后把琴师的头发理了理,放下人,又走过去看了那几个人,在他们的挣扎里把人打晕了放一边。
    双手精妙的就砍了双手,眼睛灵动的就剜了眼睛,能说会道就不要再说话,容貌艳丽则刀刀划过脸蛋
    走一圈后,叶思眠把活人都放一起,尸体则留在原地,又拿了把刀,放下,接着找个地方坐着等。
    你怎么到这里了?许久之后,副教主从卧室走下来。
    我来瞧瞧,你口中的人们都在哪里。叶思眠指了指周围,淡定地说,琴师没有回家嫁人,而是被砍了双手;说相声的师傅不是家里有事,而是在这里失声;声乐坊的舞伎一张漂亮的脸全都毁了,连旁边的小丫鬟都再也看不到这个春天
    你空口说瞎话的本事真厉害。
    副教主闻言一愣,然后见叶思眠只冷静地看着他,没有再攻击,就腼腆笑笑:这都是为了你啊
    你喜欢琴师的手,我就把手留下,你喜欢舞伎的脸,我就不让她的脸再被别人瞧见,说相声的不用说了,那就没必要继续说话,而那个小丫头的眼睛,你不是说明亮得可爱吗?我就剜下来存好,好好让你以后想瞧就瞧,毕竟人变了眼睛就变了呀,以后这丫头不再伶俐不就毁了这眼睛吗
    手下一顿,叶思眠见副教主在他的不置可否里更加开心,激动地展示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三年前的风筝,你当时说喜欢,我就买了好多回来,又在那之后将做风筝的人手砍下,让别人再也不能拿到你喜欢的东西。
    这是两年前的古琴,你说想要松木的古琴,我命人去连夜取木头回来,又放火烧山让别人得不到但你后来又不想要了。
    上元节灯会,当时你猜中的灯我全都带回来放着,没猜中的就都烧了。
    那个打败你的小子,还记得吗,这是他的佩刀,以后他再也赢不了你。
    叶思眠一直不吭声,副教主就当他默认地把密室里的东西全部展示一边,最后说:你喜不喜欢这些?
    喜欢叶思眠在副教主的兴奋神色里反问,你觉得我应该喜欢吗?
    当然,你应该喜欢。副教主认真,你应该怜悯苍生又冷静淡漠。所以,你虽然因为善良而责备我的行为乖张,但也因为冷漠而对着木已成舟的事实无动于衷你会想,虽然我做错这么多,可是我都是为了你啊!既然我是为了你,你为什么又要对已经发生的事生气,对着别人对自己的付出而视而不见呢?
    叶思眠嘲笑一声:善良又冷漠。
    副教主慢慢走来:是的,就像我一直教你的那样,一边内心善良,一边为人冷漠:你会对着世上任何人施舍同情,在他们难过伤心的时候给予安慰,对世上一切的丑恶之事不屑一顾,觉得它们不该存在,但是你也能心如止水看待一切,面对所有事情都中立客观,在知晓不可为的时候做出最应该的举动,就像现在副教主拿着墙上的刀塞到叶思眠手里,你会觉得他们活得太过痛苦,心里同情万分,所以,你会给他们一个利落的结局,让他们结束这种痛苦,远离现在的烦恼。
    叶思眠看向醒来后听到这些话挣扎的人,握住刀:他不愿意。
    可是你必须这么做,这才是你行善的方式。
    叶思眠在这句话后盯着副教主好一会,见他一脸执着,大笑:我终于明白,原来,你一直想要教我的是这种善良。
    白莲花一直以为自己接受的教育是善良,平时的冷面也只是为了御下,让偶尔见到的那几个人不因为他的年轻而轻视他,不服管教
    谁知道这位要教导的却是这种近乎诡辩的善意!
    那十几年的人生根本不是在最近被撕得支离破碎,而是在一开始就错了!
    从一开始,这位副教主想要教出来的就不是好人,偏偏白莲花在他的期望中只长出一半的样子,只有一副柔软心肠,没有他要的清奇思维。于是副教主一直要把人掰过来,又在白莲花誓要逃脱后打断腿,直到最后悲剧。
    白莲花的世界不是在最后崩溃,而是在最初勉强凑成了平静的样子而已
    我会生性善良,内心纯洁地看待整个世界,见不得别人受一点苦,想要整个世界都是美好而光明的:所以面对那些苦苦挣扎的人,我就会用杀了他们的方式解决一切烦恼,因为死后就什么烦恼都没了。叶思眠解释一下后笑着质问,是这样的善良吗?这是谁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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