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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是白莲花[快穿]——流云彩袖(32)

    *
    越来越牢的禁锢,在压抑生活里日渐深刻的恨意,自己慢慢在后来学会收起尖刺,借着秋破云的名头出门,又在之后知道他是如何成为武林盟主的
    武林大会上,一剑重伤魔教教主,大败魔教。
    做得好~把汤盛过去后,自己说着良药苦口,又说虽然不好喝但是很补,秋破云就真的一碗碗地喝完,即使如黄连丁香叶子的苦涩入喉也不改面色。
    一次次的出行里,自己逐渐摸清自己的资本,一次次的出行里,自己也越来越晓得魔教的嚣张行为。
    于是,在创造一次机会后,自己利用石家的轻慢离开,又在神秘人的帮助下快速成长,步步接近魔教。
    偶然之下,自己发现有一位少庄主被抓,而那个山庄对着魔教的深水寒潭和陡峭山峰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一次偶然,自己遇到大刀门和霹雳堂分支,知道他们手里有详细地图,只是无法顺利地接近那些山峰。
    自己就顺理成章地和他们联手,把他们早早包装成商铺的人,又将照着滑雪鞋的滑冰鞋和旱冰鞋交付他们练习,试着做出热气球以便空降到山上
    年尾,自己在最后一点不明被点通后完成热气球的制作,而那些原本隔岸观火的武林门派也都已经逐渐靠近过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直到他出现。
    几月不见,消瘦不少,狼狈不少。
    我有话说。
    照旧是清亮的声音,可是没有人在意。
    我有话说!
    所有人终于看过去,然后,所有认知一下被颠覆。
    大刀门的灭门惨案纯属谣言,那些本应作土的人们全部在日升峰过得好好的。
    霹雳堂被带走的图纸和嫡系成员留在日升峰研制武器,表示这段时间十分开心。
    万闲山庄少庄主是当初眼红别人的生意想插手才被抓来劳改,有人证出来确认此事。
    那些用来发难的理由全部消失,不论是当事人还是增援而来的门派,齐齐在反转里和自己一起懵了。
    我喜欢这个江湖,虽然这个江湖不喜欢我;我也喜欢这个日升教,即使这个日升教恶名昭彰。他站在风口,将手里的剑提起来,但是江湖容不下日升教,日升教也无法善待这个江湖,我亦是无法在两者之间平衡,只能矛盾地做着自己该做和不该做的事
    于江湖而言,我不该侵占他教,于日升教而言,收取保护费是传统习俗。我对得起江湖就对不起日升教,对得起日升教就对不起江湖,所以,我只能如此日复一日拖着,一边做着教主该做的事,一边又护着这个江湖的正义,直到现在。
    闭眼一瞬后,他横剑指向所有人:此处是日升教所在,论环境,你们正道人士绝不熟悉这里的布置,而论起武功,我相信此时你们亦是无一人可与我敌。所以,退吧。
    苏谢在旁边惊呆,喃喃:还好你们都还活着自己看过去,苏谢就低吼,是他给我们的地图!是他说的还好我们都活着!
    有人听到这句话,却不再多言问两句,因为风口的他又宣布:日升教自今日亡,以后也不会再伤害谁,你们不必再惦记这里了。话尾变得沮丧,而一边的苏谢则更是激动地扯着自己的袖子。
    失去理由继续攻打的正派人士们看向秋破云和几位德高望重的门派掌门,不知如何是好,希望有人出声,让人知道以往有着血仇的人还能不能继续动手,而在苏谢的激动里,自己也瞬间明白了那日的一切到底为何
    日升教不该存在,因为它的存在会伤害别人。
    所以早早埋下一切伏笔,所以暗中帮助敌人,所以才会有那日的一遭:那日过后,日升教元气必伤,谁要想借着原班人马重立魔教,也不能纠集着剩下的人就立刻起来。
    这个江湖在短期内再不会有魔教,再不会有人横行霸道,无所顾忌。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别人。
    秋破云和几位掌门聚起来说话,接着他们说日升教今日纯属冤屈,但是往日罪行却是实打实的,如果想要散门派就一笔勾销,那恐怕有点难度。
    他在风口点头,身上的衣物和头发更加凌乱。
    接着,就是三人对阵,击掌为誓,约定他赢了,日升教的过去就一笔勾销,谁都不能在明面上追杀任何人。
    出阵的人是秋破云、五度观观主和菩提寺主持,所有人都对这个阵容点头。
    秋破云出招三十五,败,自己对着他的身影突然明白一些事。
    五度观观主出手,八十七招认输,不少人在这之后齐齐退后。
    菩提寺主持并未动手,而是讲经,又在语毕后满意退后表示平局。
    之前无所谓或者信心满满的人便只能随着自家掌门们退后离开,自己也在他的弯身道谢里明白,后面的这场对阵是各位掌门的一片宽容。
    菩提寺主持说:善心善果,日升教的事明面上是了了,暗地里如何也不是我们能帮。
    五度观观主言:这事与贫道无关,之后谁要下黑手也不要找贫道。
    秋破云笑一下,并未说话。
    他便在这三人的刻意留下里又谢一次。
    自己走过去,还未说话,他笑一下转身离开。
    后来,自己知道那位老大夫被用胡子和头发保命的事,明白他也有寸步难行的时候;后来,自己见到曲乐几人,晓得当初那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后来,自己在江湖小报刊登广告的时候发现旧事,明白当初真的是他自己一步步地毁了日升教;后来,自己会去吃着火锅,想起自己以前说过的喜爱和偏好,对着老板娘笑笑就离开
    再后来,有人传闻他在日升教散后闲云野鹤,隐姓埋名。
    自己探听许久,得到的消息也不过是偶尔有人说他出没在海边,烤鱼吃得开心,偶尔有人说他出现在山谷,背后背着许多蘑菇,偶尔有人说他在某个小镇开了茶馆,又因为生意不好匆匆歇业跑路
    虽然自己每次赶去都没见过人,但是知道他过得好,也算终于能够安心,终于死心过自己的生活。
    现在一切恢复到最平稳的模样,自己照旧和秋破云共结连理,那座压在身上的重山也被自己捏在手中,一切,似乎都是很圆满的结局。
    只是偶尔想起那天,自己还是会因为那句没说出去的话耿耿于怀
    带我走,好不好?
    带我离开这个满是枷锁和桎梏的世界,好不好?
    我知道,答案其实很明了。
    不好。
    *
    世人夸我明眸善睐,心思灵巧,善于微末之间洞察商机,亦有造化新物天工之巧。
    我却明白,我连最简单的一颗心都看不清楚。
    明眸,却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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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重新看了这个世界,感觉写得有点跳跃orz下个世界继续努力
    第46章 章八
    身在山中, 云深不知。
    *
    戊戌年年初, 一场鹅毛大雪将整座庄园覆盖,曲乐卧在小塌撑窗, 见窗外红梅映雪,又慢慢变成天地苍茫, 关上窗户捂手。
    这样的雪色少见, 也凛冽得厉害, 让她才开窗一会就从骨子里感到寒意。
    但是只要有知觉, 就算疼,也会让人万分欢喜。
    然后,有人在曲乐照常开心的时候进门,又过来递信, 曲乐看到上面的印记速速打开。
    你要回家吗?
    我终于找到可以治好你的办法, 你可以回到以前的状态, 回到以前的家。
    当时那个哥哥说了两句话,自己的命运就随之回到原来的轨迹。
    作为报酬, 自己问了他需要什么,他状似认真地想了一会, 又说:一个承诺吧。
    自己愣住, 他却在那片刻里以为自己是在顾忌, 解释:不会违背道德伦理, 不会触犯江湖规矩, 不会伤害你的血亲友人, 放心。
    自己的承诺能够兑换什么呢?
    当时几乎一无所有的曲乐是这么疑惑, 所以才会愣住,现在,收到信件后勉强恢复的曲乐还是如此心有不明,见到信件照旧惊异一瞬。
    与日升教的如日中天相较,曲乐自觉真的是萤火比之皓月,连见都不会为人所见。
    可是,这封信在短短三月后就已经送来了。
    曲乐看信,知晓叶思眠正在等候,便在问清后快速前往偏厅。
    路上严寒,曲乐紧了紧大衣,看眼呼啸的风雪深深觉得自己体弱,又在入门后见有人身着白裘,手捧热茶,面色似浮雪苍白。
    一副体弱样子比曲乐更甚。
    他说:好久不见。一来就是要你兑现承诺,实在惭愧。
    曲乐快步把自己的暖手炉递出,行动表示一切:哥哥你说~
    我想让你帮我在以后的一些时间里递出几个消息,传几封信给一些人。叶思眠说着这些话,犹豫解释,应该只是一些小事,让我在以后不必多困扰。
    挥手让仆役都下去,曲乐正想多问,就听到叶思眠笑笑,说: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日升教在不久前散了,我又与人约好,以比试胜负断得日升教以往的恩怨情仇:我胜,那便明面上一笔勾销,不得有人用以往为由寻仇,我败,那么原日升教教众如何都与我无关,别人怎么平怨我也不再插手。
    结果是,我胜了。
    所以只要我在一日,那些原本的恩怨都不会被理所当然寻仇,而亦是因此,我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能完全消失的。
    曲乐心里瞬间一喜,虽然在之后反应回来,知道叶思眠立场的矛盾,明白他对日升教肯定有感情,但骤然听到日升教的灭亡,她还是心中雀跃,只能拼命控制脸上的表情。
    嗯嗯,我知道啦~说完前半句,曲乐好容易才正经回来,哥哥你要我做什么呢?
    叶思眠垂眸看向茶杯,像是没见到曲乐刹那露出的开心:我想在众人眼中退隐,想请你帮我在一些时候,制造出我曾在某个地方出现的假象,将这些消息传出去,然后找个借口让我快速离开。
    简而言之,就是请她在需要的时候制造流言,让人们以为他在某个地方出现过。
    曲乐懵了一会,心里很快将这个请求替换为保护日升教。
    叶思眠盯着茶杯:抱歉。
    不,不是请求,是承诺。
    在听到那句道歉后,曲乐想到自己当初许下的承诺就点头,心里委屈得要死:好。
    但是自己说过的话一定要实现。
    于是,一叠信件就并着一份详细说明被这么递了出来,曲乐也从中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只要和其他几个人相互配合,这场戏就能很容易地唱完。
    收好纸张,曲乐正收拾心情想说自己的手确实一天好过一天,这是要好好感谢的事,想说附近有家食肆味道不错,要不要请他去吃她便见叶思眠起身,又把暖手炉递过来。
    曲乐接过,惊讶仓促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只觉冰冷如铁,不似常人。
    如此,此事就劳烦你了。
    说完叶思眠要走,曲乐心里却因为刚才的异常瞬时慌得厉害,问说:你要去哪?
    叶思眠动作一顿。
    曲乐:那些假象我们会制造出来,别人也会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就会出现在哪里,可是,真正的你会去哪里?以后,你还会来看我吗?
    摇头,叶思眠说: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以后大概不会回来。所以,一别珍重。曲乐。
    风雪里,曲乐见叶思眠转身笑着挥挥手,似乎一如往昔。
    但是默默跟久后,在叶思眠于街角转身的时候,曲乐见他骤然抬手,似乎是
    在捂住嘴。
    不想显露出什么。
    曲乐立刻跑出门,只见街边路口已经没有任何足迹与人影。
    天地茫茫,无处寻人。
    曲乐四处找了许久,最后被家人带回去,终于明白那是已经找不到的人。
    而且这个找不到不止是自己找不到,更是其他人也寻不见,所以,才会有自己见到的那最后一面:在别人见不到他的时候,让他活在一个又一个流言里。
    有人在第一条消息传出之前找来,曲乐喊着姐姐见她,又在那些她想要取信自己的话里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然后一边说着过去的事,一边和着那夏初到秋的几个月时间的经历编造出更多的流言
    马车从日升峰离开的时候,叶思眠托大家买了拨浪鼓上马车,自己在车上左右摇得开心,却在众人见到之后把它放到一个小箱子里。
    那么,某个小镇的街道里,叶思眠会挂着小鼓沿街叫卖,因为长得好看,在初次出门时候会很快将鼓销售一空,但也是因为长得好看,他会在以后都从那个箱子里摸出面具避免干扰。
    夏夜炎热,曲乐在一起送着两位姐姐一位哥哥离开后的一个半夜醒来,推窗透气,恰时看到叶思眠坐在石桥上,月色皎皎,满河星辉。
    那么,在某个不存在到时候,叶思眠会在一个角落看着某个师傅做着烟花,然后点火,漫天繁花盛开。
    初秋时节银杏微黄,叶思眠从最后一个回家的曲乐的手中接过银杏叶,微微迎着阳光,那片叶子就变得像金子一样璀璨。
    那么,某座山上的晨曦,叶思眠会从一棵柳树上摘下枝条,跑去和人学着编东西玩,又把成品送人当作酬师礼,笑吟吟离开。
    戊戌年夏,第一次有人在久久的沉寂后躁动,而消失无踪的叶思眠则在那附近的海边烤鱼,自己吃得开心。
    己亥年春,有人联系日升教旧属,被传闻出海游玩的叶思眠就在最近的山采了好多蘑菇,一切重新风平浪静。
    庚子年秋,一场大雨倾盆,将真娘的田产淹死大半,有人趁机想要提价,真娘便直接关门归隐,那处商铺也丢给叶思眠开来玩。
    一个个并不存在的事实在众人的配合下被传得绘声绘色,而这个江湖,也真的以为叶思眠还活跃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虽然活得十分个性,但也确实是活得十分符合石铃当初的说法:
    他,一直很想试试不同的事,见见世上不同的景,说是,我想试试,看看自己会不会喜欢那些没见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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