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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是白莲花[快穿]——流云彩袖(35)

    长元扒在旁边的书桌上叹气,看叶思眠装天真装得挺顺。
    先生见此却笑笑,攥着叶思眠在旁边写下那十四个字,纠正他对每个字的写法后,才领着读三遍。
    叶思眠迟疑读出声:日月两轮天地眼,诗书万卷圣贤心。
    读完,先生又一个个拆开教着认识,一个个字地解释意思。
    叶思眠点头。
    接着点出句读,将字分成上下两句。
    叶思眠继续点头。
    先生连起来解释,教导一遍。
    叶思眠接连点头,又小心翼翼:先生,我都记住了,可以再多学一句吗?
    先生闻言却皱眉。
    长元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这样,问了句,叶思眠面色不变地解释:贪多嚼不烂。
    于是长元恍然,由衷觉得先生真是多虑了:他眼前这位可不是刚进新手村的萌新,需要好好照顾慢慢教导,而一披着新手皮的满级大号,拿着他当借口了给自己点亮文学技能。
    先生却依旧有些犹豫:他每次为人启蒙都是从十字左右开始,一次次按步骤来,确认根基打牢后才会根据学生的进度提高字数。
    现在叶思眠这样,有点冒进的意思。
    看一眼叶思眠,那边一脸期待和小心,于是先生在之前的毅力和执着后,又给他加了个求知欲强的标签,稍微退一步让叶思眠先复述一遍之前的教导,解释清楚意思。
    其他的,之后再论。
    原本,在上书的点书、读书和讲书三个阶段之后,启蒙又或者教书接下来的步骤都是背书:让学生自己下去复习背诵,把课文内容本身,和先生刚才延伸讲解的内容全部记熟。
    之后,学生自己背书完毕,确认记熟了,才能在复讲这一步骤后,经由先生考核通过了再次上书,如此循环着,一步步学习新的内容。
    但现在叶思眠因为特殊情况把点书和读书换了一下顺序就算了,现在还直接要再次上书,先生便心中忧虑:一面觉得他贪多,可能最后什么也记不住,什么都会记杂;一面又觉得他确实没接受过教导,初次学习,一点都不知晓学习的具体过程,也不明白应该打牢基础再继续。
    在先生的这些想法里,叶思眠解释说:日月两轮天地眼,诗书万卷圣贤心:
    上句说日月是天地的两只眼睛,代替天地在昼夜之间观察着我们,我们如果抱着什么想法做不好的事,它们就会如此让天地知晓,让我们得到应有的惩戒,所以,我们做人应该为人坦荡,光明磊落,不该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抱着侥幸心理,做出不应该做的事。下句所说的圣贤,是我们常说的道德才能非常高的人,经书诗文则又是圣哲先贤智慧的结晶,所以,如果我们想要了解圣贤的思想,同样成为那般才能出众而品行高尚的人,我们就应该多读书,善读书,多从书中领会圣贤的思想。
    又是和先生所讲解的话语一字不差。
    先生听完,在这个发现里犹豫一会,到底不确定叶思眠会一时记住转头就忘,还是真的记牢,就让叶思眠先回去背和写,要学新的东西,那就在天明之后复讲了再继续。
    叶思眠一脸失望。
    先生伸手指向外面。
    长元默默把起飞进度条往后有拉回来一格,安慰:没事,明天白天复讲完就可以学新的了。
    于是叶思眠就这么在先生的坚持下弯腰表示感谢,依依不舍地拿着纸笔出门。
    初次授书,十四个字。
    嗯,明天继续,进度条慢慢赶。叶思眠在落后同龄人少则二三年多则四五年后顺着话安慰自己。
    算了,也没什么好急的,反正照着命格,他在浮云灵化真君那赔偿金来的学费后,一定还有其他方式求学,不论他是不是主观上想入学。
    回去,叶思眠借着月光把这十四个字照着先生的字体大小多写了几遍,从偶有歪斜变成大体一致,然后,他就慢慢把字体变小,写满一张纸。
    营造出自己迅速越写越好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叶思眠照旧给私塾送水,去街上某个铺子帮工拿钱,然后买着最近十日的米粮回来。
    张姨抱了不知道谁家的衣服回来洗,见到叶思眠就问了房间里的纸笔。
    是季先生送我的,让我以后去帮忙抄写书本,给新入学的学生拿着去读。叶思眠解释后提着东西示意,又宽慰张姨,让她至少病好再去拦活。
    张姨笑笑,转移话题,摸出二十多文钱让他买点肉去拜季先生。
    叶思眠拗不过买了肉,将屠夫顺手送他的骨头一起给了季先生,又将昨日季先生说的复讲来了一遍,把昨天写的字交上去。
    长元静观季先生惊叹,发现叶思眠这个初学者的脑子还不错,昨天讲的课业过了一夜能用自己的话说一遍不说,字还学得飞快。
    惊叹后,季先生把叶思眠拉去给孔圣人上香,说虽不是入学但也蒙他恩惠,需行礼尊敬。
    叶思眠照做,长元看季先生的样子飘了一会,觉得这四舍五入就是正式入学了!
    而季先生则在他的心情里领叶思眠回到书桌旁,拿出准备好的《三字经》,在前十二字后又点了四下,以照旧的两小两大划出再十二字。
    如此,季先生点了四个小圈四个大圈,表示四个逗号四个句号,又拉着叶思眠稍稍讲了他为何这么断句,接着把二十四字读三遍,让叶思眠在读书中记下字音对照。
    点书提前准备好,读书又三遍,接着的讲书,季先生却没有再自己讲,而是把一个正在背书的人喊过来,让他给叶思眠讲一遍。
    叶思眠拘束样子的听完基本解释,又在知道周处的故事后对那位学生和季先生鞠躬,说:多谢先生和公子的教导之恩。
    那位学生愣了会,看向季先生,又见季先生也惊着,便先扶人站直起来,问为何。
    叶思眠:教育这么重要,都能改变人的性格和一生,你们却如此无偿地教导我,我对这些感到感激,所以才
    季先生顿下,挥挥手说以后他多抄着书给其他学员用就行了,感动不如行动。
    学生笑了一下,点头。
    叶思眠发誓:我一定早早读完,早早写好字,为先生誊写书本供人使用!
    旁边一大一小动容,长元
    长元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一句话可以概括他的唏嘘心情:天真可爱叶思眠,善学懂礼惹人怜。
    真是信了你的邪。
    意思意思的背书后,叶思眠又在打工后回去复讲,季先生见他学得快,多教一点。
    第二天早晨,叶思眠挑水的时候复讲并交字上去。季先生再教新内容,叶思眠听完出门打工。
    第三天早晨,季先生在叶思眠再来的时候抽查之前所授,之后才教导新的句子,让他记得多复习,别学一句忘一句。
    第四天早晨,季先生习惯地教了三十六个字,又逐步解释清楚后就让叶思眠离开,拿着越写越正经的字递给之前的学生:博余。
    荀博余看了会说:横平竖直,字迹清晰,确实很适合给新来的学生启蒙。
    第五天早晨,叶思眠在再次上书后听季先生说他缺个人处理琐事,便主动说想要帮忙整理书籍打扫教室,帮忙把书搬出来在日光下晒好,做些事情来报答季先生。
    第六天早晨,叶思眠回去打工的时候跟人说道歉,说以后大概不会常来,麻烦他们要再找新的临时工。
    糕点铺老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塞了两袋绿豆糕给他,说自己那么搭配着卖得挺好,还在观察之外请侄子多问了别人喜欢什么然后调整种类和比例,现在生意稳定下来比之前的利润多了五成
    叶思眠:恭喜老板~
    长元跟着做个恭喜发财的抱拳手势。
    老板笑笑又问说:过不久附近的伽蓝寺有个庙会,要不要一起去参加?继续走分成。
    叶思眠点头:好啊。
    长元想起之前,觉得那天会很热闹,期待起来。
    中午去私塾的时候,叶思眠就在复讲后说了这件事,而后请了一天假,说那天大概不回来。
    季先生顿了会点头。
    之后叶思眠再学了几句,回到茶水房的桌子上默写《三字经》前面的内容,又在荀博余来了后帮忙倒茶。
    荀博余随口问句:学到哪里了?
    叶思眠:合群经,数十五。
    荀博余夸声不错,知道叶思眠每天之前只能早晚上书各上书一次,觉得这么几天学了一半挺不错。
    腼腆笑笑,叶思眠在荀博余离开后默到自己说出的那一句,而后整理好纸张了放一起。
    长元数数进度,觉得下一本应该快开始学了。
    三天后,叶思眠写好第一本《三字经》交给季先生,季先生转手就把那本给了新来蒙馆上短学的一位六岁学生,又递给叶思眠一本《百家姓》。
    临到庙会,叶思眠记完整本,又交给季先生三本《三字经》和四本《百家姓》,被季先生递了点钱。
    季先生说一半是扣掉纸笔钱后的报酬,另一半是让他顺便去伽蓝添香油钱。
    因为被委托了任务,叶思眠就认真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帮先生上香的!
    季先生颔首。
    长元:还装天真可爱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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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联的解释有参考百度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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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对《三字经》前几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延伸的周处的故事是这个:
    晋朝时,有个名叫周处的人。他是一个本性善良的人,可是,由于他自小便没了爹娘,在无人教导的情形下,周处的性情变的很残暴,行为也十分野蛮。周处喜欢欺负弱小,常常因为自己不高兴,就把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所以,村里得人见了他,总是躲的远远的。这几天,村子里出现了一只凶恶的老虎,在山脚下的大湖里也出现了一只可怕的蛟龙,常常侵害村里的农作物,甚至还把农民活生生吞掉,大家觉得很害怕,甚至把老虎、蛟龙及周处合称三害,还说三害不除,村民将永无安宁之日。周处听说了村里来了这三害,好打架的个性使他立刻到山里一拳就把老虎给打死了,接着又到湖里抓蛟龙,在湖里追了三天三夜,才消灭了蛟龙。岸上的村民见周处一直没有浮出水面,还以为他和蛟龙同归于尽了,于是,大家便在岸上庆祝除去了三害。周处回到了村子里,明白了自己竟是第三害后,从此下决心改过自新,不再是个让人家讨厌的人。
    第51章 章四
    庙会当天。
    叶思眠在帮老板把摊子支好后排队上香, 见有人站在角落, 负手而立。
    周遭的人上香的上香,求签的求签, 那个人站在远处却什么也不做,而叶思眠旁边队伍则有人看过去, 又多瞧几眼了恍然, 小声说
    季大人真痴情呀, 都十年了还寻觅不停
    另一个人闻言打断她的感慨, 更小声:季大人痴情是痴情,可要是换你,你敢在他的寻觅下露脸,又或者成为他痴心所向的人吗?
    先前说话的人顿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以沉默代替回答。
    闻言, 长元在人群里看了会, 接着从旁边跑开,去看看季大人, 见他并不是三头六臂,也没有青面獠牙, 同时身上的衣物还挺贵的, 开始疑惑。
    但在他的疑惑里, 旁边的人倒真的闭嘴, 不再多谈, 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于是长元回来后又跑去确认一下, 确认季大人不但不是什么惊天大丑人, 反而五官端正,气宇轩昂,心里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一时是弄不清楚答案了,随之跑到佛像面前,在人群里穿梭一会后坐在佛像旁边学姿势。
    叶思眠看长元一会,对他的扮演行为稍微笑笑,也跟着旁人多瞧了那位季大人几眼,又推了推年龄、姓氏和关键词,好奇地看向旁边的一大一小两位姑娘。
    大的大约已经嫁人,看起来过二十岁,十分沉稳的样子,小的才十几岁的模样,先前的感慨也是她说出口的,应该比较好套话。
    叶思眠便看了看季大人,又多瞧了旁边队伍的两个人,均是一脸疑惑,来回几次后,妇人拦住小姑娘了问:你看什么?
    叶思眠低头,似乎不好意思,但被人发现了还是说:只是听你们的话后有些好奇那位季大人,觉得他气宇轩昂又年少有为,应该是不少人的倾慕对象。
    谁知道,姑娘的心思他果然不懂?他以为是个好夫郎的人选其实被人避之不及?
    旁边的小姑娘却在这话里点点头,深有同感:要是没有那件事,一定如此。
    妇人扯小姑娘一下,小姑娘叹气,沉默。
    叶思眠就点头了说:那我就没猜错了。
    小姑娘探出头好奇:没猜错什么?
    没猜错,那位季大人本应该很受欢迎。笑一下表示骄傲,叶思眠说,虽然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但根据民间话本,这时候季大人应该是家有恶母虐待媳妇,又或者已有婚配而原配彪悍吧?甚至于家族中有些个天天跑来打秋风的亲戚,而他本人则十分乐善好施,家里常常一粒米都被拿出去送掉?
    在叶思眠的举例里,小姑娘瞬间愁眉苦脸:要是这些,那他照样还是我的心上人。
    叶思眠:还有事比这更严重?
    小姑娘在脖子上一划:他克妻呀!
    叶思眠闻言惊诧,小姑娘拍掉妇人拦过来的手就诉苦:从第一任未婚妻到现在都十年了,他愣是一直如此,从未破掉当初的那个诅咒。我跟你说,他这是没妻子,要是他家有个主母安安生生活一年,让外界知道他克妻的诅咒已经没了,我保证,不出一月就一堆人跑去拉媒牵线
    旁边的妇人:咳。
    当然,那当也没我什么事了补充完这句,小姑娘被拉到后面,有些依依不舍,又频频回顾无果后才自顾,因为刚才揭起的伤心事长吁短叹。
    叶思眠在这之后谢两声,垂眸片刻,拿着手里的香跑去递给季大人:有心事可以说给菩萨听,菩萨听后一定会保佑人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的。
    说完,他见季大人并未反应,就笑一下把香塞过去,转身就回去重新排队。
    季大人矗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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