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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Boss又追来了——故听蝉(18)

    丞相何必杞人忧天,砚若有心,什么方法不比骗取陛下简单?砚卿啜了一口茶,继续道稚子心澄澈,看得最明白,丞相何不信任一次陛下的眼光。陛下并非襁褓中的孩童,事事都需丞相来帮他做。
    拍下萧渡揪衣角的手,砚卿又说:砚此次拜访是来寻求丞相帮助,而非惹丞相不快。还请丞相不吝赐教。
    林丞相是先帝留下的人,先帝还在时就辞官归隐了,后来先帝知自己大限将至,亲自请林丞相复职,为自己照顾萧渡。
    先帝为萧渡可谓操碎了心。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因此其他儿女几乎分不到任何怜爱,也因此争宠之说只是皇子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在先帝眼里,只有萧渡是他的儿子。究其原因只能说先皇后只有这一子,若是再多一子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一手提拔起林丞相,先帝不曾鸟尽弓藏而是放其归乡,早早做好了自己百年后的打算。
    林丞相感恩戴德,归朝辅佐萧渡完全出于对先帝的报答,无人强迫而是自愿。他未必不知先帝对他的谋划,但依旧尽心尽力,可见是个实心眼的好人。
    官场上如鱼得水不乏先帝有意护佑的意思在,否则早被吃得渣子都不剩了。
    方才林丞相的做法,砚卿没有任何不满,相反,他很满意。他走后,还是要将萧渡托付于林丞相才能放心。
    六哥?礼王推开酒楼二楼雅间的房门,走进去后看见端王斜坐在窗框上,远眺皇城,手上把玩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听到声响,端王回头轻笑:怎么?
    没礼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灌进肚子里才说,疑寒好像被平王送进安王府里了。我还没吃到嘴里呢。说完还可惜地拍了拍肚子。
    你要喜欢,我让人再给你找个回来。这是在外边,你注意些称呼,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兄弟几个感情不好。
    礼王听他又提醒自己称呼问题,烦不胜烦,可说的人是自己的兄长,只好随声附和:是,弟弟知晓了。
    别不当回事。端王手中的匕首柄在礼王额头点了点。
    是是是,弟弟知道。
    端王看他心不在焉于是随口问起:前几天让你去看看五哥,情况如何?
    好着呢,礼王说,看着脸色没有之前那么差了。不过晚上黑,再加上上次见他都不知道相隔有多久了,哪看得那么清楚,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能在进宫请完安后,去赴四哥的宴,可见身体好多了。说不定以后能频繁听到有关五哥的事。你说是不是?端王意味深长地笑着问。
    礼王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笑道:六哥一向料事如神,这次必定也不例外。
    你也多学着点。
    礼王连忙摇头:我可学不来六哥的本事。只求六哥一直庇护我这个弟弟了。六哥不会不乐意吧?
    你啊。端王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他的头。
    送走礼王,端王指尖捻弄匕首,低声自语道:又能时常看到砚了
    自从经过了林丞相的默认,萧渡就更加明目张胆地巴着砚卿不放,每次砚卿作势要赶人的时候就拉出林丞相的话说:丞相将我交给小砚,让小砚好好照顾我。小砚不能赶我走。
    捏了捏眉心,砚卿头疼地盯着手中的游记,半天没翻过一页。萧渡坐在他身边毛手毛脚,偏还不能说狠话。
    暗卫那里为什么还没有神医的消息!都是做什么吃的!都过去三个月了!
    你再摸一下我就打断你的手。砚卿冷冷地说。
    看砚卿好像真的生气了,萧渡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从他的春衫里拿出来,还自认为体贴地帮他把春衫拢好。双手窘迫地搁在腿面上。
    小砚身体太凉快了,摸着摸着就忘乎所以了。
    王爷。棠玉忽然走进来了,说,疑寒姑娘求见。
    砚卿原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萧渡,不过还是疑寒的事比较重要。
    过了平王的手,顺水推舟进自己府的棋子,还是有必要见见的。
    砚卿让萧渡先去自己房间玩,承诺一会儿处理完事情就去带他出去逛。
    顺利送走萧渡,让棠玉将疑寒引进来,砚卿打量着眼前这位我见犹怜的歌姬。
    疑寒察觉到砚卿的视线,低眉含羞,动作轻柔行了一礼道:王爷。
    嗯,起来吧。砚卿自顾自拿起之前看着的游记继续翻看,直接将疑寒晾在了一旁。
    疑寒垂首等了许久,见砚卿不再说话就抬起头,目光羞涩,小声道:平王殿下将奴送来是希望奴能伺候王爷,望王爷能给奴一个机会。奴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原本以为她要来试探自己,不想竟是说这个,按捺下心中的惊讶,砚卿直言拒绝:不必了。
    王爷是疑寒脸色一白,嫌奴身子不干净吗。奴先前从未从未与他人有过
    本王知道。砚卿翻过一页手中的游记,继续道,你若想留下就还住在原来给你安排的院子里,院中无人会怠慢于你,你大可放心。
    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想近身伺候本王?砚卿问。
    疑寒垂眸道:是,请王爷给奴一个机会。
    好。
    似乎从未想到砚卿如此好说话,疑寒双目微睁,有些难以置信很快又被激动压下,她生怕砚卿反悔,立马谢恩告退。
    棠玉在一边犹疑地说:王爷,疑寒出身不清白
    无碍,砚卿露起一个笑容,说,你下去把需要做的事情跟她交代交代,往后把她安排到我这里来,你就能轻松些了。
    是,奴婢知道了。
    合上书,砚卿斜眼挑眉朝房间角落窝着的小球勾勾手。此时书房中只有砚卿一人,角落的小毛球发现后肆无忌惮地奔向砚卿,顺着衣摆爬到了砚卿腿上,一路所过砚卿的春衫上布满猫爪子勾出的丝线,可谓惨不忍睹。
    抱起小七,砚卿抚着它乱糟糟的毛,嗔笑道:让你在空间里你偏不,现在看见人就躲,累不累。走,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宿主最好了!小七兴奋地顶了顶砚卿的手。虽然自己也能自由来往,但它并不愿意离开宿主太远,而且和宿主一起出去明显更好。
    它可以尝到许多不曾了解过的味道。
    不过知道宿主还要带着那个跟屁虫,小七就高兴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要跟那个和他抢宿主的人一起,高兴得起来就怪了。貌似上个世界那个人还试图抢夺他的职责代替自己协助宿主完成任务,不可饶恕!
    承曜(四)
    街道两旁各种摊贩吆喝,一位戴着面具遮住上半张脸的公子哥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提着油纸包的糕点,对摊贩的口中的东西心动不已。他时不时回头张望一番,像是确认了什么,才放心继续挑挑拣拣,不多时,手里怀里满是他买的小吃食、小玩意儿,有的甚至不知道能用来做什么。
    转了一圈没再发现更加有趣的东西,萧渡停下脚步,回身注视着不远处弯腰在摊子上拨弄着的砚卿,眉眼含笑。
    分了半天,始终没有将小七看上的络子单独分出来,砚卿觉得此举有些浪费时间就将缠在一起的那些络子都买了下来,递给窝在他衣襟里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的小七,继续向前走。
    发现萧渡不再继续,他快步上前,问:不买了吗?
    萧渡摇头说:不买了。这个,留给你的。他将手中的签子举到砚卿面前,上面孤零零地挂着一颗包着糖浆的山楂,由于天气逐渐暖和,糖浆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
    这个是最大的。萧渡笑着说。
    砚卿的心脏突然被这个笑冲击到了,猛地一跳。他默然,就着萧渡的手吃掉了那颗微有消融的山楂。
    酸甜,不腻。
    用手帕抹了抹嘴角,砚卿拿出另一方手帕放进萧渡手里提议道:我们找个地方整理下吧?
    高高兴兴地点头,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跟着的侍从,萧渡追着砚卿的步子来到了一家酒楼。
    楼上恰巧有雅间,砚卿挑了一间,让人先送盆水进来,擦洗掉萧渡手上脸上的残余糖渍才让他坐下,自己随意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就让小二下去了。
    萧渡戴了许久的面具,觉得不自在,只是砚卿交代过人前不能摘下来,就一直忍耐着,这会儿在雅间里,只有他和砚卿两个人,他就迫不及待地摘下面具扔在一边。
    双手托腮痴傻地笑看着砚卿眼睛一眨不眨,也不知道有什么让他着迷的。
    把面具戴上,砚卿看了被丢到椅面上的面具说,一会儿说不定有人会来,戴上为好。这家酒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端王名下。
    小砚帮我戴。萧渡笑眯眯地说。
    正给小七喂芝麻糖的砚卿没理他的要求:自己戴。
    小砚。萧渡认真地唤了一声他。
    做什么?砚卿挑眉看他。
    萧渡望着他的眼睛一字字地说:帮我戴。
    看出来他又在闹脾气了,砚卿拍掉手上沾到的芝麻,暗叹了口气,给他扣上面具,系好,顺手在他脸上泄愤似的狠捏了下。
    萧渡不觉得疼,反而笑了起来,咧着嘴半天合不上。
    等菜上来,随之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萧渡还没来得及拿起筷子,门就被敲响。
    五哥在吗?温润的声音传进来,砚卿翻了翻白眼说:进来。
    没想到五哥会带人来我的酒楼,端王人还没出现,声音就连同推门声一齐传进了砚卿的耳朵里,早知道我就亲自来招待了。五哥能出府着实难得。
    首先映入端王眼帘的是个带着面具的只露出下半张棱角分明的脸的男人,恍惚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来安王带来的是哪家公候的子弟。将视线挪到砚卿身上,端王吃了一大惊。
    往日宫中的宴席上,安王一副病怏怏的模样,风一吹就能刮倒。而现在坐在他眼前的安王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明显没有之前单薄,双目更加有神。
    上次看到还是中秋节宴,时隔半年,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看得端王心尖乱颤。
    六弟在看什么?砚卿出声打断端王的的出神。
    端王回过神来笑了笑,说:只是看到五哥身体似乎好多了,在想要不要找时间我们兄弟几个去城外踏青。
    砚卿了然一笑:再等等吧,我这身体还是不太经得起劳累。前几个月下面的人擅自做主请了乡下传的神医给我看看,养了许久才有所好转。原本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真的能治,那神医之名可见不是虚传的,我还得好好谢谢给我请到神医的人才行。等我养好了身体,再将神医引荐给陛下,也希望能给陛下看看,六弟以为如何?
    自然是好的。端王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手中的折扇,对砚卿笑道。
    砚卿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余光瞥到端王垂下的眼眸和有些僵硬的嘴角,没再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之间有些尴尬。
    这时,萧渡在桌子下面拽了拽砚卿的袖子,眼睛不停往桌上的菜肴飘。
    砚卿暗笑他不看看氛围,只知道吃。不过也是,刚才一直在买东西,只吃了个糖葫芦,不顶饱,好不容易坐下菜肴也上来了,却没法吃,看着眼馋,饥肠辘辘。
    于是砚卿问端王:六弟要一起吃吗?
    那是当然。调整好表情的端王一口应下。
    喊来小二添了双碗筷,萧渡毫不耽搁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端王不禁侧目,问砚卿:五哥,方才一时激动,忘了问这位是?
    砚卿微微一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现在住在我府中,人有点傻,你多担待。
    原来如此。
    三人各自吃各自的,一时无话,直到砚卿搁下筷子,眼睛在端王和萧渡身上转了一圈,说:我和我这位朋友要回去了,六弟不回自己府邸吗?
    端王苦恼地敲了敲头,对砚卿苦笑道:看我都忘了,七弟之前约我去骑马,就不回去了,不然七弟可是要生气的。五哥先走吧。
    带着萧渡,砚卿慢悠悠地走在回府的路上。萧渡握着他的袖子,眼巴巴地望着他怀里的小七,小声说:我来抱小七吧,小砚抱了它这么久累了吧?
    没事。砚卿摸着小七的柔软的毛婉拒了他。
    刚才那个男人小砚很熟吗?萧渡蔫蔫地问道。看起来似乎曾经认识,不过许久不曾见过就是了。
    砚卿先是一愣,后来想想方才一桌兄弟三个没有分毫相像的地方也就释然了。
    先帝把萧渡保护得太严,从八岁受了伤后就没再见过生人。这个生人自然包括他的弟弟们,遇见端王不认识也是正常。
    再说三个人生母不同,长得不像也没什么。分毫不像说得很恰当,外人来看不会认为三人是兄弟,原因很简单:只有萧渡是先帝的亲儿子。
    说起来有些好笑,先帝在世是被戴了十来顶绿帽子,有子女的除了皇后,其他都是绿帽子的产物,说来有些可悲。但也没什么好可怜先帝的,后宫那些女人的动作没一个逃得过先帝安排的眼线的,这些儿子们是他默认的结果。
    先帝没有那么仁慈,给自己儿子培养竞争对手,那些皇子在他看来都是用来未来给萧渡排解孤独的,同时也是挡箭牌。
    为了平衡朝中势力,先帝后宫充盈了不少女人,如果这些女人没有子嗣,萧渡就危险了。储君的位置是个众矢之的,要不是萧渡傻了,先帝不会提前立他为太子。
    傻子做太子,朝中只会以为先帝是让萧渡占着太子之位,先稳下蠢蠢欲动的朝臣的心,之后必定会另选继位之人。
    这一选就选到了先帝薨逝,遗诏宣读后众人是一片哗然,可又做不了什么。
    因为先帝才清除了一批冗员奸臣,并召回了林丞相,谁也不敢说没有准备的谋反能成功,一旦失败就是遗臭万年。并且遗诏有言后妃全数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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