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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Boss又追来了——故听蝉(48)

    他们总是躲藏在角落里酝酿阴谋,我的泽西就是这么被他们害了!我对他们没有偏见,我说的都是事实!威尔王子吼道。
    巫师也分好坏,不是所有巫师都如您口中所说的那样。您不肯去找无视来解决,正是因此耽误您的弟弟,他现在情况有些严重。砚卿冷静地再后退一步。
    布莱利安瞄了眼威尔王子,向砚卿身后躲了躲。
    威尔王子就像是终于等到了成熟期的豆荚,往外蹦着豆子:哪里有善良的巫师!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你没办法,所以开始找理由找借口?!巫师不正是靠那些阴暗的巫术肆意妄为吗!他们在我的国家都做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他们总是在给我的子民注入阴暗的思想,给这个国家带来动乱!他们难道不正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吗!
    那也不代表所有巫师。砚卿终于没有再后退,他把布莱利安推了出来,关于您弟弟的问题,您请的是他,布莱利安,有没有办法解决这是他的事。我是在为他打下手。
    猛地露在威尔王子面前,布莱利安立刻屏住呼吸,生怕被他接下来要吐出的话语牵及。
    威尔王子针对的目光落到一副战战兢兢模样的布莱利安身上,说:你有办法吗?
    有!布莱利安狠狠地点了下头,但我想
    威尔王子眼睛瞬时锋利了几分。
    我想找巫师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他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完了。
    魔法师对上擅长扎根于人心深处的巫术,总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一旦出了差错,巫术变成怎样,谁也不能预测,巫师本人也是不行的。
    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弟弟?巫师是绝对不能找的,王宫中养的魔法师又治不了,难得从游离在外的魔法师中抓到个有办法的,怎么都不能放过。
    威尔也明白弟弟的情况不能再拖了,那群如烂泥里腐朽的树根一般的巫师,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全部消失。
    能布莱利安向旁边的父亲看了看。砚卿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他不得不自己决定。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布莱利安无数次后悔自己说出的那个字。
    他真想提着自己的领子怒吼:不许说那个字!可惜教养和魔法的限制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认命地为泽西身受的巫术忙前忙后,寻找药草、调制魔药、测试药效,这些足够他抓狂,尤其是当在庭院里看到自己的父亲悠闲地翻看王宫里的藏书的时候。
    布莱利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气急败坏地喊了声:父亲!结果换来砚卿懒懒的一句:自己决定的事,还需要我为你负责吗?还是说你没有能力?在那之后,他再不祈愿父亲能给他指导或安慰。
    在父亲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前,他瘪着嘴跑开了。心里抱怨道:真是位不负责任的父亲!即便抱怨也不能宣泄内心的酸涩感,布莱利安眨了眨泛起红圈的灰色眼睛。
    布莱利安。泽西细弱的声音钻进耳朵中,他愣愣地回头。
    泽西扶着墙壁,身体摇摇欲坠,对着他笑,似乎在说:你看,我能出门了。
    泽西!布莱利安几步来到泽西跟前,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预备带他回他自己的房间。
    我想去花园里看看,现在是初夏。是柔和而闪亮的时节。
    布莱利安好不容易才压下巫术对他的一些影响,哪会让他去外面,说什么都不答应。
    泽西不厌其烦地好声相求:我就去看看。我都已经出来了,就看看。
    那好吧,就看看,不过什么都不能碰。布莱利安松了口,边带他朝花园走边嘟囔道:仆从怎么都不见了,怎么能让泽西一个人出来呢,太危险了。
    泽西一个字不漏都听见了,他只是狡猾地笑了笑,眼睛满足地盯着周围鲜亮的绿色,什么都没说。
    偷溜出来的人,怎么会让仆从跟着呢!
    花园里有人在,泽西听见了道陌生的声音。
    美丽的希尔利。克斯特坐在花坛边上勾过一枝粉红玫瑰,低头嗅了嗅,眼睛一亮,避过繁密的花刺折断了它。
    砚卿丢下手中的书,看向正在给花茎掰刺的克斯特。
    我的希尔利。克斯特抬眼朝他一笑。
    砚卿觉得这个笑容有点刺眼。
    那双浓绿色的眼睛中反射着阳光,晕淡了其中的算计,映入人眼帘的只有一片绿波。如果不是砚卿知道他是谁,或许会被这双眼睛骗了吧。
    巫师。砚卿指出了他现在所扮演的角色。
    王宫应该不欢迎巫师。
    希尔利,克斯特喊他,你该叫我克斯特,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梅洛。
    克斯特。
    哦,我在。克斯特失落地垂下头。
    你来找我?砚卿直白的问道。
    我想你了啊。克斯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砚卿怀疑他是不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他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位黑暗神有什么大的交集。
    从半年前,这位黑暗神找回精灵之森开始,他就觉得他不对劲儿了。突然开始对一个不相熟的精灵说出近似情话的话语,说得坦坦荡荡,没什么就有鬼了。
    我想你了。克斯特在砚卿的沉默中再说了一次,这次他了点认真和本人都难以察觉的紧张。
    你是否找错对象了?砚卿说。
    希尔利!克斯特提高了声调。显然,被砚卿气到了。
    嗯,我说错了吗?砚卿不急不缓地问道。
    克斯特使劲掰下花茎上的最后一根刺,扔到地上,站起来走到砚卿身边。他调整好面部表情,使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他微弯下腰和砚卿对视。
    黑暗神殿欢迎你,期待你的到来,希尔利。将那枝玫瑰放在那本被砚卿丢开的薄书封面上,克斯特瞥到了那本书的名字,《明暗》,一本无聊至极的书。
    于是他在离开的时候用魔法模糊掉了上面的字,如果希尔利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可以来问他。那本书上的内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比那本书知道的还要详细。到时候他就可以把希尔利囚禁在自己神殿里,他的心脏唾手可得。
    砚卿指尖燃起一簇火苗,他烧掉了克斯特放下的那株玫瑰,抖了抖,灭掉火苗,翻开书却发现里面的内容已经无法复原了。
    这是一本讲这片大陆上的明暗交替时期的书,内容简短不详,想是作者也不清楚具体的,只是做个记录。他只是用来打发时间,既然看不了了,下次换一本吧。这本就向威尔王子请求让他送给自己吧,他可以回送其他书。
    泽西拉着布莱利安躲在花丛里看到了一切,但砚卿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看的。合上封面,砚卿说:蜜蜂来了。
    布莱利安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再不出去,父亲就会召蜜蜂来请他们出去。
    父亲。布莱利安扶着泽西走出花丛,身上还带着花香。
    泽西则更加坦然,他说:你好。
    你好,泽西王子。砚卿回应道。
    看着父亲淡淡的表情,布莱利安心中忐忑:父亲
    砚卿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布莱利安心中闷闷,他做得不对父亲都不教训他。
    嗯,砚卿点头,泽西王子的情况好些了吗?
    泽西笑道;我好多啦。说完他还对布莱利安眨了眨眼睛。布莱利安此时表情严肃了些,回答道:还差一味药,我正在测试药效。
    那就好,耽误的太久,会出意外。砚卿不得不提醒他时间的重要性。过了时间,即便药配出来了,也回天乏力。
    不会出意外的,泽西说道,我相信布莱利安。
    砚卿仔细看了眼他露在外面的黑色荆棘,没说话,拿起书向两人点头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泽西对布莱利安说:你的父亲看起来很严厉。
    好像是的。布莱利安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父亲,严厉吗?可他从不管束自己,只会给一些必要的提醒,他甚至觉得祭司更像自己的父亲。
    泽西对他这个回答很是惊讶,他还想继续问,布莱利安抢先他一步,说:我送你回去,接下来我还要去测试新药。很快你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真遗憾,泽西偷偷吐舌。
    龙与玫瑰与纯白之心(四)
    布莱利安左看右看,寻找还没有被收进包裹里的东西,东西没寻到,却抓到了一只躲在门缝中偷看的王子。
    泽西,布莱利安打开门缝,怎么不进来。
    泽西难过地说:你要走了。
    你身上的巫术已经消失了,不用担心。布莱利安说。
    泽西看了他一眼,话语中含了些不舍: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说王宫的秋天很美。可惜他不能带他看了。
    闻言,布莱利安放下包裹,看着泽西道:秋天很美,王宫今年有秋天,明年也有,后年也有,每年都有秋天,总有一次会被我遇上。你认为只有今年的秋天才美吗?
    泽西摇头,上前给了布莱利安一个拥抱,说:我相信你一定会看见王宫的秋天,布莱利安。
    我也相信。
    泽西将布莱利安和砚卿送到了王都外,布莱利安临走时悄悄递给了他一瓶魔药,告诉他道:这个可以遮掉你身上的巫术痕迹,一次只能遮住一天,不能连续使用,希望可以帮到你。
    该走了。砚卿提醒他道。
    布莱利安不得不放开泽西跟上砚卿的脚步,在心里祈愿泽西的安康。
    难过吗?砚卿看了看他低落的情绪如此问道。
    父亲难道不难过吗?布莱利安反问道。
    砚卿挑了下眉,说:不深交,自然不会难过。你不一样,你和我不一样,你只要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够了。只是感情难以控制,难过才属正常。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希尔利也有感情难以控制的时候吗?克斯特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
    扫了他一眼,砚卿少见地勾了勾嘴角说:应该有。只是时间太久,模糊了,但遗留下的影响仍旧在。
    你、你布莱利安指着克斯特本来想说一句你这个骗子怎么来了,结果被克斯特打断了。
    我觉得王都的空气太浑浊了,想要跟希尔利去乡下看看。
    砚卿只点了点头,就继续向前走。
    克斯特缀在他们身后,用不同的调子唱着希尔利,美丽的希尔利,我的希尔利,尽管砚卿用禁言咒封住了他的嘴,可没过多久他就自己解开了,锲而不舍地唱着这几个词。
    克斯特的调子飘过稀疏的灌木林,来到了一大片规则的田野前。
    田野四周有几户农家,田野中有人正在劳作。
    砚卿领着布莱利安来到了某户人家的篱笆外,向主人家请求住一晚。
    主人欣然应允,领着他们去了家中的两间客房。
    这家主人是位稍显富态的中年男人,他倒了三杯麦茶给他们,和蔼的问道:你们是旅人吗?
    是的,我们一家从王都过来。克斯特抢先道,并给砚卿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王都啊,主人家语气有些怅然,挺远的。你们也该累了吧,先休息会儿吧。
    主人家去外边将刚才未完的农活干完,为他们准备了简易的晚餐,就催促起了他们,让他们尽快入睡。
    砚卿和布莱利安一间客房,克斯特单独一间。尽管克斯特极力要求和砚卿一间,但被暴力镇压,一个人独住。
    他不睡,不敢睡,一双眼睛瞪得贼大,一眨一眨在夜色中闪着萤萤绿光。
    一种黑暗生物特有的声音穿破静谧的夜晚,被克斯特捕捉到。
    为什么这种乡村还会出现黑暗生物,真是不让人放心,但他要感谢,他不用独自面对这静得人心慌的夜晚了。
    翻身下床,克斯特打开窗户,跳到外面,顺着墙壁来到砚卿他们房间的窗外,用魔法锁住扰人的嘎吱声,撑着窗框进去了。
    砚卿和布莱利安分别躺在左右两张床上,克斯特想也不想走到砚卿床边,抱起这位熟睡的精灵,一边惊讶他竟然没醒,一边朝外走。至于那个蠢小子?谁管他。
    他的希尔利可真是轻,掂了掂,克斯特觉得这个重量刚刚好,抱着很舒服。借着月光,垂首打量希尔利的睡颜。
    银灰色的短发贴着耳鬓,白嫩的耳垂对着他,上面挂着一颗水滴型的耳坠流转着白色光华,看起来可口极了。
    也许尝起来是甜的,带着点牛奶的味道,他可以趁着希尔利还没醒,付诸实践尝一下。
    凑近希尔利的耳垂,克斯特张口预备品一品。希尔利睁开那双冷淡的眼睛斜看向他,说:你做什么?
    你看呢?像不像要亲吻你?克斯特直起腰戏谑地道。
    并不好笑,砚卿道,放我下去。
    这样不好吗?你就可以不用走路了。克斯特说道。
    砚卿打量了下周围的景象,并不意外,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躲避危险。克斯特完全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步子稳稳当当,向田野周围的灌木林走着。
    不必,砚卿抬起手,一个光明咒蓄势待发,放我下去。
    克斯特放下砚卿,朝后退了两步,说:好吧,既然你执意要求。
    打散手上的光明咒,砚卿回到他们的客房,推了推布莱利安,唤醒了睡梦中的他。
    布莱利安揉着眼睛坐起来,迷糊地喊:父亲
    还没睡醒?克斯特双臂搁在窗框上,凉凉地道,再睡就要被吃掉啦。
    忽地听到这个讨厌的声音,布莱利安的眼睛立时转向窗户,质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边说他边赤脚挡在砚卿身前,阻断克斯特有可能流连在父亲身上的眼神。克斯特的眼睛总是闪烁着不安分的光,不知道在筹划些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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