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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GL)——无德无能(52)

    你想过河拆桥!!王干扯过香九的领口,迫使她面向自己。
    香九哪能被她轻易拿捏,简单的两招,就将他双手反剪,摁在墙上。
    王干呜呜哇哇的说:疼疼疼。
    香九一点没心软,反而又添了两分力道。
    王干跺跺脚,直求饶,叫她爹爹。
    爹,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事情已经被翻出来了,迟早要东窗事发,你有南总管当后台,帮我求个请吧!
    他说到后头,落出眼泪来,不是疼的,是真伤心。
    他好后悔。早知有今日,当初他死也不去坤宁宫赌那几圈牌。
    眼下可好,被香九拿捏住七寸,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太监做为男儿的另一种存在方式,掉泪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香九头一回弄哭一个男儿,内心有愧,讪讪的收回了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以前做那么多恶事,看老天饶不饶你吧。
    香九抬脚就走,王干飞扑上去,抱住她的腿:好爹爹你救救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可我不救恶人!
    当日,木苏娆下了新的旨意:阮如歌罔顾宫规,罔悖人伦,禁足咸福宫,无朕旨意永不得出。
    咸福宫大太监王干和段子安,则被罚往佘山铡草。
    他们离宫的时候郁气难平,在神武门前高喊香九,你不得好死。
    一守门的护军嫌他们聒噪,脱下自己的袜子,一嘴塞一只。
    这个让世界才安静了。
    人都送走了?木苏娆闲步到御花园的池边赏鱼。
    满池子的锦鲤啪啪甩着鱼尾,溅出纷乱的水花,争抢食物。
    南叶道:都送出神武门外了。
    那就好。
    南叶见她心情不错,试探道:皇主子,您真相信香小主是无辜
    当然不。
    天空清蓝,木苏娆眉眼明艳,眸心湿润明亮,仿佛看进人的心底。
    她那点心思哪能逃过朕的眼睛?
    南叶笑容如菊花般灿烂:奴才想也是。
    以木苏娆的心狠手辣,若知有人往宫内倒腾芙蓉膏,不灭九族,那也是要灭三族的。
    除非她有心宽恕,或是有心包庇。
    这才草草了事。
    还是您会心疼人。他竖起马屁味十足的大拇指。
    木苏娆很受用,掸掸手,想要给他个赏赐。
    南叶推辞说:能伺候皇主子已是奴才前世修来的福分,哪还敢要求什么赏赐。
    木苏娆弹他一记脑门:将大栅栏那套四合院赏给你吧。
    您不是将它赏给香小主了吗?
    木苏娆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冷笑道:她不配。
    得知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四合院被赏给了南叶,香九很不甘心,火烧屁股似的赶到养心殿。
    彼时,木苏娆正在用晚膳,一反常态的没宣她进去侍膳。
    香九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啃着手指思考:我是不是又招惹皇主子了?
    没有啊。
    我整日忙着洒扫翊坤宫,见皇主子一面都费劲,哪有空招惹她。
    最后她笃定,是皇主子身子不方便,身为女人她懂,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对井喜道:皇主子该是要歇息了吧,我明个儿再来。
    然后就见南叶出来,宣她进殿去。
    香九表示,我不想去了,四合院没了就没了,总比命没了强。
    南叶拉住她,劝了她几句,大意是来都来了,好歹进去坐会儿。
    香九推却:不了不了。
    进来!木苏娆的声音隔着老远传出来,朦朦胧胧。
    这下她走不掉了。
    九五至尊的话若不听,就是抗旨。
    香九认命的随南叶往里去,但见木苏娆柳眉倒竖,粉面含怒又含怨。
    奴才,问皇主子金安。她起势打千。
    刚打到一半,木苏娆的俏jiojio就踹了过来。
    香九是练家子,下意识就要躲,腰杆一软,往旁歪了歪,堪堪躲过。
    那只俏jiojio擦着她的衣料而过,正中南叶的大肚腩。
    哎哟!南叶惨叫着摔在地上。
    皇主子,奴才又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了。他慌慌乱乱地爬起来跪好。
    香九也跟着跪,将跪未跪之时,见俏jiojio又风一般都飞来,提起衣摆就开跑。
    木苏娆还没撒气呢,跟在后头追。
    两人围着暖阁左一圈右一圈,右一圈左一圈。
    南叶:合着我是被误伤呜
    皇主子,奴才这又怎么您了。香九躲道柱子后头。
    木苏娆伸手抓她,抓了空,越发气急败坏:朕送你的暖融融,您是不是送给孟青黛了。
    那可是御赐之物!
    那是孟小主自个儿讨要去的。
    她在人家地盘上讨饭吃,总不能不给吧。
    转念又觉得出卖孟青黛太过忘恩负义,她把话给咽了回去。
    木苏娆抱着手臂,委屈道:朕不管,你把暖融融给朕要回来。
    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要回来不好吧。
    木苏眼疾手快,揪住香九的耳朵:不许讨价还价!
    香九以退为进:行,奴才明日就要回来。
    今晚就要回来。
    香忍气吞声九:奴才遵旨,立马回去要。
    言罢龇着一口小白牙,讨好的笑,示意木苏娆撒开她耳朵。
    木苏娆却凑近半张脸去,玉白的指尖点在腮边。
    摆明了要亲亲。
    南叶:我不该在这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赶忙闭眼捂脸。
    香九强颜欢笑:奴才不敢。
    朕命令你亲。
    香九顿生一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壮,嘟起嘴,在木苏娆脸上啄了一下。
    这种调戏良家少女的成就感,令木苏娆心满意足。
    眼含秋波道:这两日风声紧,朕就不留你侍寝了,但这月重阳节,朕带你出宫玩儿。
    香九:我想拒绝。
    呸呸呸。香九在月光下走着,一面走一面用袖子擦嘴。
    擦呀擦,擦呀擦。
    荤君!
    万人之上了不起啊!
    谁要和你出宫玩儿!
    不被你睡才怪!
    她一路骂回翊坤宫,叩了几下铜环,许久没人应,又叩了几下。
    就在这时
    彭!
    有样硬邦邦的东西打在她后颈。
    她疼得眼冒金星,原地晃了几步,一点一点滑下去,晕倒在地上。
    眼皮合上那一刻,看见一蒙了面的太监
    被劫
    香九醒来到时候有点发懵,在榻上扭了扭。
    哎呀, 后颈好疼。
    像是骨头断了似的, 这下黑手之人显然不专业。
    她挣扎着坐起身, 发现自己正被麻绳给捆成大粽子,里三层外三层的。
    登时又惊又恐。
    一打量这屋子, 宽敞又明亮, 身下的床榻亦很软和。再看装潢, 富贵逼人,大抵是哪位主子的寝屋。
    所有主子中,她就进过木苏娆和孟青黛的寝屋。前者的装潢雍容威严,后者的清新雅致。
    绝不是眼前这样。
    香九想不出是哪位主子掳她来此。
    难不成是阮如歌?紫禁城里头, 就数她喜欢处处为难自己。
    不, 不会是她。
    皇主子刚罚了她,还在气头上, 就算想报复,也断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那也不一定啊, 阮如歌这人,典型的没脑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正苦苦琢磨呢, 门吱呀一声开了。
    香九伸长脖子去看,就见一身青蓝罗裙的孟太妃站在那。
    醒啦?
    香九如遭惊雷:孟孟孟太妃!!
    孟太妃低低的笑,三两步走近香九,紧靠着她的身子坐下。
    香九挪了两寸,试图拉开与她的距离。
    孟太妃捞住她的胳膊:哀家长得很丑很吓人吗?
    不不不, 奴才是个阉人,怕有辱主子凤体。
    其实孟太妃不但不丑,还很美。
    虽然是个太妃,年纪却不大。她十六岁入宫,没伺候先帝几年,先帝便驾鹤西去了,而今不过三十有四。
    正是骨子里透出风情的时候。
    那就别躲!她捧过香九的小脸,眼带怜惜。
    太妃娘娘,香九忐忑道,您找奴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啊。
    哀家找你还能有何事?孟太妃倾身,红唇靠到她耳边,自然是春闺寂寞呀。
    香九:我他娘的就不该问!!
    太妃说笑了,奴才蠢笨,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过了今夜你就明白了。孟太妃语调轻缓,手已顺着她的脸颊和下颌,抚上她的衣襟。
    香九:!!!!!
    太妃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你个小没良心的,哀家对你的特别,你不会感觉不到。
    香九扯着脸皮,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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