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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搞基建呢!(穿越)——手帕望明月(

    吴发财媳妇没好气道:我们吵架了呀!
    说着,她又扑簌簌流下泪来。
    旁人听着,又是一阵唏嘘,夫妻吵架本是小事,这出来透透气就遭了祸,也太可怜了。
    他们吵架可有人听见?童冉问。
    我听见了。人群里有个村民道。
    童冉转头一看,确实是住在吴八家附近的村民,遂又问道:你可知他们何时吵的架?
    那人回忆了一下,便道:我记得傍晚的时候吴发财她媳妇匆匆忙忙跑回来,应该恰好是立窑这头放饭的时候,然后隔了一段时间,天色暗下来以后吧,我准备睡了听见他们吵架,后来有人出去了,可能就是吴八。
    当值的两个是晚饭后开始腹泻的?童冉忽然问吴富强道。
    是。吴富强答。
    把刘婆带来。童冉道,同时使了个眼色,瞿七郎往吴发财他媳妇身后一站,堵了她的路。
    刘婆,你可认识她?童冉指吴发财的媳妇。
    吴发财的媳妇撇开头,那刘婆道:见见过,她有时来给我帮忙。
    她帮了你什么忙?童冉又问。
    吴发财媳妇睇了眼刘婆。
    刘婆那眼神在童冉和吴发财的媳妇之间遛了一圈,道:今天晚上工人们的饭菜是我做的,值班的这两个离得远,我腿脚不好,便叫她送的去。
    你胡说!吴发财的媳妇厉声道。
    那你来说。童冉道,正气如河面的涟漪,一圈圈荡开。吴发财的媳妇和刘婆都是没有品阶的普通人,当下便背心一凉。
    吴发财的媳妇不自然地捋了捋辫子,道:刘婆她她要偷立窑这儿的饭菜回去给孙子吃,我不过是路过被她拉来打掩护,值班的拉稀跟我没关系!
    你个女娃娃话不能乱说,我
    刘婆话到一半,忽见高卓带了一队人马匆匆赶来,她不认识高卓,但他身上的官服她却是认识的。不不不,别拿我去见官,别拿我去见官。刘婆一边喊一边往后退,她不注意崴了一下,被两个衙役一把制住。
    高卓一身官服,利落地到童冉跟前拱手一揖道:启禀大人,一队衙役带到。
    辛苦了。童冉颔首,绕开他走到前面。
    人群里还有低低的私语冒出,童冉轻咳一声,私语声骤然停下。
    童冉没有理一旁的刘婆,而是睨着跪坐在地的吴发财媳妇:你刚刚才来,如何知道值班的都拉稀了?
    吴发财媳妇红着眼道:自然是听人说的。
    童冉蹲下身与她平视,吴发财媳妇顶住压力回视他片刻,忙不迭移开了眼。
    童冉又道:你在围观人群外就知道这具焦尸是你男人,也是有人告诉你的?
    我发财媳妇一语噎回肚中。
    原来是她下的药!
    童冉这一番问话没有避人,旁边围着的都听见了,听到这里不少人已经恍然。
    怎么是她下的药?脑筋慢的还一头雾水。
    闻言,有人打算解释,却听童冉说道:你先在饭菜中下药,让今晚当值的腹泻不止,如此立窑边上便没有人了。随后跑回家与吴发财佯装吵架,之后,吴发财出门将面粉投入窑中引起爆炸。至于你为何冲出来认领尸首,我想是你的雇主想将此事的过错推到我设计的立窑上,如此一来人心惶惶,这路便无法修建了。
    原来是这样!
    这女人好毒的心肠,竟然连自家男人的命也不顾!
    童大人说有雇主,雇主是谁?
    没有雇主,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吴发财的媳妇嚷嚷道。
    童冉的手探到她脑后,吴发财媳妇立刻闪开,童冉却已从她发间拔出一支金簪,在月光底下端详道:好一支足金的牡丹花钗,听说吴八家的收成今年在村里是垫底的,你这支金钗又是从何而来?
    那金钗真好看。有姑娘道。
    我记得吴八媳妇以前没有的,近两日才戴在头上。
    原来是这么来的,恶心。
    吴发财家惯会想歪心思的,这回他们收成不好,便叫人收买了干这等事情,幸好只炸死了吴八一个,不然可真是太冤了。
    吴发财媳妇咬牙狠狠瞪着童冉,高卓带人把她押走,刘婆和两个值班的也一并带回衙门,又命人收了吴发财的尸体。
    事情处理好,已经天光微亮。
    你先看着叫人整理残骸,其余的等我醒来再说。童冉交代高卓。
    一夜忙完,他的眼皮子也在打架,交代完后便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小老虎刚醒,童冉一进门,绿眸便捕捉到了他。
    童冉一行走一行脱,脱至中衣后迎面倒在床上,把小老虎往怀里一裹,睡着了。
    第41章 第四十一步
    翌日艳阳高照, 工人陆陆续续起身,炸掉的草棚沉寂一夜, 那撑着的独木也终于倒了下来。
    童冉还未起, 吴富强撸起袖子, 招呼人清理草棚残骸。
    吴哥,那雇主找到了吗?旁边一名吴家村的汉子心不在焉, 刚忙了一会儿,便悄悄问吴富强。
    吴富强睇了眼不远处的高卓, 他在周围布置了衙役巡逻,巡逻的脚步声一阵一阵,像昨天爆炸的回响。不知道,咱专心干活就成。吴富强道。
    吴哥, 你可别太勤快了, 我看这立窑若是再建起来,得离它远远的,这一回咱们走运没被炸, 下一回可不一定。另一人道,这人是小扇乡的,与他们也都认识。
    吴富强不搭理, 搬起一根倒下的柱子,转而用肩扛起:该抓的都已经抓了, 县太爷会处理,你们瞎担什么心?
    吴哥,话不是这样说啊。
    扛柱子总不能有事吧?给我搭把手。吴富强道。
    那人只好咽下一嘴的话, 扛起柱子的另一头。
    吴富强肩头的负担一轻,心里头却还是沉的。他又望了眼童冉的院子,门依旧关着,高卓在不远的树下等待,大约也是在等着童冉。
    呜哇。
    唔童冉无意识地哼哼了声,把怀里暖融融的东西抱得更紧了。
    呜哇!
    嗯童冉皱眉,翻身一压,怀里的东西消停了。
    昨天晚上童冉回来时,小老虎刚刚批完奏折醒过来,它才睁眼,童冉便闷头倒下把它牢牢裹进怀里。
    小老虎爪子在他脸上按了按,他毫无反应,它又露出爪尖,比划了两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楚钧又回宣政殿,黑着脸看了两个时辰折子,复又睡下。
    他还以为小侍从该醒了,但这人竟然还把他抱在怀里,呼呼大睡。
    早知道两个时辰前就该赏他两爪子。
    被压在童冉身下动弹不得的楚钧愤愤想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童冉进入浅眠,迷糊间摸到自己身下有东西,撑开眼一瞧,他竟然把小老虎压身下睡了。
    童冉像被泼了桶冷水,瞬间清醒。
    对不起崽崽,真的对不起。童冉忙不迭地道歉。
    小老虎睇他一眼,爬起来抖抖全身的毛毛,尾巴一甩,踩了他一脚跳下床。童冉追上去,小老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跳上房里的桌子,童冉连忙拿起茶壶给它倒茶。
    茶水已经凉了,小老虎嫌弃地拍开,跑到门边。
    门关着,它回头望童冉。
    来了来了。童冉快步上前开了门,小老虎大概有点满意,轻轻叫唤了一声,跑了出去。
    大人。童冉一出现,高卓立刻上来揖道。
    童冉收敛起神色,沉声问:情况如何?
    高卓:禀大人,刘婆的手脚有些不干净,那天是为了把偷的食物带回家所以早走,被吴发财媳妇钻了空子。两个当值的应是全然无辜,并不知晓此计划。至于吴发财的媳妇,她招认此事是她与吴发财所为,但拒不承认有幕后主使。
    童冉:她竟然要保幕后之人?
    童冉在吴家村时也与吴发财的媳妇打过交道,这是个自诩聪明的女人,喜欢占小便宜,对自己应该是有些意见。但如果说她为了这点意见,拿吴发财的命去给他添堵,童冉却是不相信的。
    大人,高卓又道,我也深觉此事蹊跷,连夜查了她家里,根据左邻右舍的说法,吴发财家里的独子几天前被送回了外祖家。
    童冉:是不是那个叫吴小宝的?
    他听村民们提到过,吴发财和他媳妇特别宝贝这个独子,人家孩子都已经会帮着大人下地的年纪,他们家这个却还是一味贪玩,一点事情也不用做。
    高卓:对,听说他们对这个孩子溺爱非常。卑职已经派人去了他外祖家,差不多该回来了。
    高卓话音未落,一匹马奔来,衙役翻身下马,跑过来道:启禀童大人、高大人,属下去过了吴小宝的外祖家,他并没有去过那里。
    看来是这样了。童冉道。
    高卓仿佛也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童冉烧泥修路一事,碍不到吴发财跟他媳妇,他们虽然对他有些不满,但也犯不着玩得这么大。但如果说,有人先以银钱利诱,再以吴小宝的安危胁迫,那他们会做下此事就说得通了。
    高卓,童冉略一思索后道,想办法找到吴小宝。
    是。高卓利落拱手,带着两个衙役上马走了。
    童冉低头,地上有稀疏的青草,因为这里的水源不太旺盛,长得并不好。草地上一个影子摇了摇,童冉寻过去,才发现小老虎原来一直在他脚边。它抬头正看他,毛茸茸的虎脑袋像一颗球。
    哥哥今天很忙,你要乖乖听话哦童冉絮絮叨叨念了一番,叫来桑乐,让他带小老虎去吃东西。他自己则往草棚那里去了。
    草棚里的尸体已经被高卓的人运走,工人们则在清理草棚和立窑的残骸。
    大人。吴富强道。
    其他人也跟着拱了手,眼睛盯着地上,神情蔫蔫儿的。
    怎么了?这样沮丧做什么?童冉道。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最后吴富强道:他们只是没睡好,不碍事的。
    吴富强说话时眼睛一直瞟向左边,童冉心中了然。
    草棚残骸已经被清理了一些,露出下头压着的立窑碎片来。童冉蹲下,捡起一块放到一旁的篓子里,又捡了一块,竟然是亲自清理起了现场。
    大人。吴富强忙握住他的手腕,使不得。
    童冉笑笑,拉开他的手,又捡起一块立窑的碎片。他拿着碎片道:幕后主使还未抓到,现在跟你们说不用担心,你们大约也不会相信。
    那几个工人低下头,没有说话。
    童冉把新拾到的碎片放进竹篓:案子我会查,但这条路,我也要修。
    语罢,童冉对吴富强道:吴哥,给我搭把手?
    哎,吴富强这才如梦初醒,上前帮童冉一道清理。
    小老虎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桑乐给的鸡腿,也看到了那头的动静。它耳力好,即使隔很远,童冉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倒是言简意赅。
    昨天晚上事发时楚钧在宣政殿,对这里的动静一无所知,今天早上出来后他捕捉到了不少人窸窸窣窣的谈话,把昨天的事理了个清楚。
    从谈话中可知,昨天童冉第一时间镇住了场面,并且查出真相。
    现在关键嫌疑人一个死亡,一个在衙门大牢,而童冉又已经吩咐高卓去找失踪的吴小宝。幕后主使尚未有眉目,案子查到这里遇见了瓶颈,若没有更多线索,干耗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童冉不是专管刑案的,案子要查,此处的路也要修,否则请了工人却不用,平白浪费许多县里的钱,于一个县令而言就是失职。
    现在他最大的任务,是让这些工人放下顾虑,重新工作起来。
    大家都惜命,强逼是没有用的,童冉放低姿态,带头做起来,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童冉和吴富强默不作声地清理草棚残骸,袁三办完事情回来,也过来帮了把手,另有两个休息中的衙役,见到县令爷在干活,也不敢怠慢,跑来帮忙。
    那些工人们围在残骸边,一时没有人做声。
    立窑的碎片被一点点清理出来,准备用竹篓担走。碎片比较多,衙役拿来两条扁担,随便指了个人道:来帮忙,扁担又不会炸,瞎担什么心?
    衙役的话糙,却也是这个理,那人抿了抿干涩的唇,接过衙役手里的扁担。
    有一个人动了,剩下的人也不好意思再杵着。
    十几个人一起动作,爆炸后的残骸很快便被清理一新。之后,吴富强带着人重新搭建新的草棚,童冉帮了把手,便抽身去看小老虎了。
    小老虎刚刚吃饱喝足,桑乐站在离它一丈远的地方守着,小老虎则懒懒地在桌上踱了两步,又趴下,看远处搭草棚的工程。
    崽崽,吃饱了吗?童冉在桌边坐下,桑乐立刻去端了饭菜过来给他。
    小老虎睇他一眼,尾巴摇摇,继续看搭草棚。
    童冉迅速吃完饭,把椅子搬到旁边,与小老虎并排道:崽崽,在看什么呢?
    小老虎缓慢地摇着尾巴,似乎很入神的样子。
    童冉左右看看,桑乐收拾好他的碗筷走了,其他人要么在附近巡逻,要么在前头搭草棚。童冉凑到小老虎耳边低声道:崽崽,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老虎挪了个位置,重新趴下。
    它的虎毛到现在还乱着呢,是一句道歉就能抵消的?竟然又抱着它睡,简直岂有此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行了。
    小老虎一爪子拍过去,把童冉赶开。
    前头草棚已经搭出了个框架,这人也不知道去看一眼。小老虎斜睨童冉,却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它的后背顺过,一下一下,快慢有度,被揉得乱七八糟的毛发似乎都理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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